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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噬妻入骨 第三十七章、見家長

作者 ︰ 遙憶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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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題外話------

「他衣櫃里頭的衣服比你還多,男人講究成這個樣子,能好伺候得了嘛!」

「你怎麼看出他不好伺候的啊?」段媗意外的問。

「媽覺得他不像過日子的人,太講究了,不好伺候?」何佩蘭問。

「怎麼了?媽,你不太喜歡他啊?」段媗好笑的問,她想起上輩子盛崇在段家受到的頂級禮遇,和如今被人嫌棄的強烈反差,就覺得好笑。

「你既然還做這個打算就好,你再考慮考慮。」何佩蘭對盛崇不太滿意。

段媗︰「……」

何佩蘭敏銳的抓住了重點︰「你本來沒準備帶他見家長啊?」

段媗無奈道︰「我本來還沒準備見家長呢,他現在不是在葉城工作麼,我也沒想到他今天會過來。」

何佩蘭皺著眉頭︰「你就算要把他介紹給家里,也應該讓他到家里來,而不是我見他,這樣多不好啊。」

「那不是關系不穩定嘛。」段媗隨口應付道。

「那你怎麼之前不帶他回來?」

「恩,有一段時間了。」段媗模糊的回答,天知道她還沒滿二十歲,就跟盛崇糾纏不清,同居都快兩年了。

「媗媗,你和他時間不短了吧?」何佩蘭問。

段媗沒讓盛崇送人,是有道理的,車子剛剛駛離江華路,何佩蘭就念叨開了。

盛崇見何佩蘭要走,正準備相送,卻不想被段媗攔了一下,只好孤零零的呆在家里。

何佩蘭試完衣服就準備回家了,她原本準備晚上在這漂亮的屋子里頭睡上一個晚上,可是如今看到盛崇,便覺得不太合適。

何佩蘭不知道的是,她平日里看到的那些男人,有誰會和盛崇一樣,從小受到身為服裝設計師的母親的影響,對自己的體型有著幾近苛刻的要求呢?普通人,是用西裝來讓自己顯得挺拔,就像女人穿高跟鞋來讓自己顯得更高挑一樣。而盛崇則是個衣服架子,他的胸肌、月復肌還有挺翹的臀部,雖然蓋在西裝里頭看不見,但是卻會將西裝的版型徹底穿出來,顯得帥氣又性感。

何佩蘭從屋子里出來的時候,恰好看到這一幕,心中對盛崇的不滿減低了幾分,雖然她並不滿意,耐不住段媗自己喜歡,而且盛崇確實長得好,他身材高大,穿著西裝的樣子顯得特別挺拔,何佩蘭說不出他和其他人哪里不一樣,就是覺得他穿著西裝的樣子,更電視里頭的男模特一樣,特別的養眼。

見盛崇臉上難掩失落,段媗主動牽了他是後,在他掌心輕輕撓了一下,盛崇唇角露出一絲笑,一雙波光瀲灩的桃花眼蕩出溫柔的波浪,讓人目眩神迷。

從何佩蘭看泡沫劇的時候,段媗就已經總結出來了,何佩蘭喜歡的往往是溫柔清秀的男二,而不是霸氣側漏的男主。蔣則桓就是典型的何佩蘭會喜歡的小伙子,而盛崇,約莫就是何佩蘭不喜歡的那個男主角。

段媗看著他可憐兮兮的樣子,覺得有點兒無奈︰「你做得已經很好了,只是我媽大約不太喜歡你這個類型的。」

然而,現在卻不是種蘑菇的時候,他看著段媗,輕聲問︰「那我哪里做得不夠好?」

盛崇頓時閉上了眼楮,有種想去牆角種蘑菇的欲。望。

段媗用眼角看了他一眼,點了點頭。

而在門外,盛崇忍不住湊得離段媗近了一點兒,小聲問她︰「你媽媽,是不是對我不太滿意?」

何佩蘭心中有了數,便默默的關上了門,回到衣帽間里開始換衣服。

臥室裝潢得極為漂亮,碩大的雙人床,煙灰色的木地板上鋪著厚厚的羊毛地毯,落地窗被厚厚的窗簾遮蓋了半邊,房頂上吊著一盞歐式風格的水晶燈,一派富麗堂皇的景象。

何佩蘭進門的時候還被里頭的服裝給晃了一下眼,等到她定楮一看里頭那為數不少的男士西裝、便裝、襯衫、領帶和皮帶,所有的衣櫃和陳列盒都是分成男女兩方,左邊是男士的衣物,右邊是女士的衣服,擺得整整齊齊。何佩蘭心里對兩人的關系已經基本有了個譜兒,就從這衣服的數量來看,兩人的關系都短不了,恐怕早就已經正正經經的過起了日子。若是偶爾同居幾天,怎麼可能東西備得這麼整齊。她見衣帽間那頭還連著個門,在好奇心的趨勢下,伸手去打開了門,結果門的那頭是個大臥室。

她和盛崇的衣帽間,與其說是個大衣櫃,不如說是個四面都安著鏡子的大房間。這兩人都在衣著打扮上十分注意,又十分的臭美,當初裝修房子的時候,兩人一商量,干脆專門騰出了一間屋子來放衣服,一開始兩人的衣服勉強放了小半間屋子,經過兩三年的努力,竟然將里頭擺得滿滿的。

段媗帶著何佩蘭上了樓去收納間,上次她逛街的時候,順手給何佩蘭買了幾件衣服鞋子,都是不便宜的大牌貨,如今倒正是穿的時候。年紀再大的女人,都不會拒絕漂亮的衣服鞋子。何佩蘭當場就想去衣帽間里換衣服了,段媗剛剛指完方向,緊接著喉嚨就一緊。

本來就和段媗吵架了,如今急急忙忙見家長,依舊情況不太好,盛崇多少有些喪氣。

段媗打了個圓場,帶著何佩蘭上樓了。盛崇跟在後頭,頗有些垂頭喪氣。明明他在葉城,是很受那些貴婦人歡迎的,看到他都是慈眉善目的打招呼,哪里會想何佩蘭這樣,反而對他不滿意呢。

「媽,我帶你上樓看看給你買的東西吧。」

當時的盛崇可謂是不可一世,架子端得很高,與其說是他去見家長,倒不如說是女友的家長見他,生怕自己招待得不夠周到,讓這位矜貴的姑爺不滿意。而如今,何佩蘭自恃一家有女百家求,又不清楚盛崇的底細,反而將架子端得高高的,還真有些丈母娘相看傻的意味。

眼見著何佩蘭興趣缺缺,盛崇給段媗使了個眼色求救,段媗看著他略微委屈的樣子,不知怎麼就想起了上輩子他去她家見父母的情形。

何佩蘭在心中默默的又畫了一個叉,工作相差十萬八千里,跟段媗沒有共同語言。天知道盛崇說自己做了好幾個房地產項目,是指的自己當老板做下的投資,而何佩蘭直接把他當成了給別人打工的高級白領,感覺完全不一樣。

盛崇也不知道段媗有沒有跟家里提過他,也不敢說得太屬實,怕何佩蘭覺得他炫富,只是說︰「之前在江城做了幾個房地產項目,目前做的財產評估和公司重組收購這一塊。」

確定了這三個問題,剩下的基本就是些添頭了,何佩蘭問了問盛崇的工作。

他的感覺確實沒錯,何佩蘭默默的在心里又給他打了一把叉,差評。

「之前在江城工作了兩三年,現在轉回了葉城工作。」盛崇回答得有點兒忐忑,因為他敏感的察覺到何佩蘭對他似乎不太滿意。

「那你如今在哪里工作呢?」何佩蘭抱著一絲希望,畢竟是女兒自己自願交的男,如果工作在江城的話,還是可以考慮的。

何佩蘭心里默默給盛崇打了一把叉,不是本地人,意味著女兒有可能遠嫁,差評。

盛崇老老實實道︰「家里是葉城的,在江城讀的大學,後來又在江城工作。」

何佩蘭點點頭,又問︰「听你的口音,不是江城人吧?」

盛崇拿出了他平日里應付那些貴婦人的手腕,笑容客氣又溫和︰「我大段媗三歲多,今年二十七了。」

不過,畢竟是未來的丈母娘,小盛就小盛吧。

盛崇嘴角一抽,他雖然也不大,但是從小到大都沒被人叫過‘小盛’這樣的稱呼。圈中熟悉的好友只稱其名或者叫他一聲盛三,下頭人稱他一聲盛三少,家里人要麼喊他老三要麼叫阿崇,從來沒人叫過他‘小盛’。

「小盛啊,你今年多大了呀?」何佩蘭問。

何佩蘭跟女兒的男性聊天,問題都是固定的那麼幾個。

蔣則桓,何佩蘭是在電視上見到過的,對于盛崇她可就是一無所知了。當初段振興還和盛崇有過幾面之緣,說不定還能認出這位出身豪門的盛三少,從而在家世上給自己加上個幾十分,可惜來的是何佩蘭,而不是段振興。

由于第一印象不太好,何佩蘭臉上雖然沒有表露出來,但是盛崇是感覺多敏銳的人,怎麼可能感覺不到呢?由此又變得更加緊張了幾分。

更讓何佩蘭覺得不滿意的,是盛崇脖子上那跟騷紅色的領巾,盛崇純粹是覺得西裝三件套加上領帶領帶夾袖扣,顯得太過正式,于是按著自己母上大人的審美,在脖子上系了根領巾,結果遇上了家庭主婦何佩蘭,就成為了一個悲劇。

但是盛崇呢,看著太過凌厲,纏著一身V領的襯衫,湛藍色的西裝背心,外頭罩著顏色稍微深沉一些的同色西裝外套,袖扣還帶著銀質的袖扣,一看上去就是十分講究的瓷器,精美卻不耐磕踫,相處起來恐怕難以伺候。

等到坐在沙發上,何佩蘭才開始打量盛崇。從外表上來說,盛崇比蔣則桓還要更出色幾分,少了幾分清秀柔和,多了幾分稜角分明的凌厲,顯得極為俊美。但是盛崇這一身的打扮,何佩蘭可不喜歡。她喜歡蔣則桓那個樣子的,穿著襯衫毛衣呢子風衣的小伙子,覺得那樣的小伙子精神又干淨,溫溫和和的,一看就是能過日子的樣子。

結果現在這一下,要不是段媗提前通知他,他就得穿著浴袍撩著騷見了家長,那風景太美,他連想象都覺得那副場景絕對是一臉血。

他其實不是沒有想過跟段媗回去見父母的場景,起碼他得好好打扮一下,然後提上一些貴重且雅致的禮物,跟段媗一起登門拜訪。不說其他,至少得顯得正式且知禮節。

盛崇盛三少雖然從小到大出席過無數的超大型場合,談判桌上談笑風雲,價值數億的單子,簽下字時面不改色,但是當他猛然見到未來丈母娘的時候,還是可恥的慫了。

段媗狠狠瞪了他一眼,事到如今也只能硬著頭皮上了,將何佩蘭扶到客廳沙發上坐下,又對她道︰「媽,這是我男盛崇。」

「阿……阿姨好……」盛崇咽了口唾沫,從樓上走下來,見兩人都站在門口,不由得奇怪道︰「都站在門口干什麼?進來呀。」

盛崇本來鼓起勇氣興沖沖的下樓,結果見到看到他跟看見鬼差不多的母女兩,頓時心里就有點兒打鼓,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里不對勁兒。他打扮得也挺正常的啊,莊重中帶著年輕人的新潮,他長得也不丑啊,怎麼兩人看他跟看見鬼一樣呢!

段媗的本意是讓盛崇跳窗戶滾蛋,沒想到盛崇還從樓上走下來見人了,頓時一臉驚悚!何佩蘭猛然在屋子里見到了個男人,驚悚比段媗更甚,她一開始還以為是段媗有意給她介紹自己的正牌男,然而一看段媗的神色也是十分意外,不免起了幾分警惕。

就在這個時候,樓下的門傳來一聲輕響,盛崇深吸一口氣,踩著拖鞋下樓。

等到做完這一切之後,盛崇突然想到放在臥室床頭的皮鞭蠟燭伸縮環,連忙跑上去將東西全部掃進床頭櫃。

盛崇頓時奔回屋子里,先換了身衣服,什麼睡袍蝴蝶結亂七八糟的,全部扔到了一邊,換了身得體的西裝,黑色範思哲西裝配鑽石袖扣。然而等到他照鏡子的時候,又覺得這麼一身太正式了,于是又把衣服給月兌掉,迅速換了身休閑西裝,換了對銀質的小袖扣,對著鏡子看了看覺得滿意了,趕忙飛奔到一樓餐廳里把蠟燭吹了,熱騰騰的牛排連蓋子都沒掀,直接塞進了冰箱里。

即便隔著這樣遠的距離,盛崇都看見了段媗眼里的熊熊怒火,再一看段媗旁邊的那位,恐怕就是泰水大人了……

他頓時就慫了!給準備了燭光晚餐和人體盛宴,結果迎來了丈母娘,求比慘!盛崇鬼鬼祟祟的從二樓探出半個腦袋,竟然正好就與段媗四目相對。

段媗的聲音壓得極低,傳到那頭幾乎只剩下了氣音,然而在安靜的室內,盛崇依舊听得一清二楚。

「我告訴你,我媽現在就在別墅外頭,馬上就要進去了。」段媗眼皮一跳一跳的︰「你趕緊給我把那些亂七八糟什麼的給收拾好了!要是讓我媽進來看見了!我剝了你的皮!」

段媗只感覺一股血氣直沖頭頂,氣的。這個狀態,這個語氣,盛三少絕對是在發騷,地點就不用想了,肯定就在這座房子里。

听到段媗問他的行蹤,盛崇心中一喜,難道兩人真是心有靈犀,頓時就有了玩情調的心思,聲音低啞又撩人︰「你猜呀~」

盛崇立馬飛奔到樓上,將上次段媗用來‘懲罰’他的工具都準備在床頭,又用玫瑰味道的精油洗了個澡,從衣帽間里頭翻出一套騷紅色的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露出性感白皙的鎖骨,正坐在客廳里撩騷呢,段媗一個就打過來了。

等到四五點的時候,他給包雨詩打了去,確定段媗回來的時間。他和段媗吵架這件事,知道的人並不多,包雨詩並不在其中,因此這位包包小秘書,還天真的以為這位盛先生還是鐵板釘釘的正房,一開口就把段媗的行蹤給泄露了,說段媗已經準備回家了。

盛崇大年初八拿著飛機票簡直是歸心似箭,到江華路別墅時,段媗去了,兩個家政阿姨也不在,盛崇想著自己也沒帶什麼禮物,腦筋一轉想著總要花點兒手段才能哄,故而專門到市中心的大超市里頭買了一堆東西,自己在家整治出了一桌燭光晚餐。

盛崇已經被掛掛了半個月,早就坐不住了,撐著盛鎮川出門出差,他一過完年就趕緊往江城跑。好在盛老爺子知道他在江城有個小女友,更清楚自家兒子的尿性,故也不管盛崇,由著他在親爹面前耍滑頭。在盛老爺子看來,年輕人談個戀愛什麼的,只要是家世清白的人家,人自己上進,其他的都無所謂。

段媗一看到門口停的那輛大奔心中就有了不好的預感,趕緊給盛崇打,開頭第一句話就是︰「盛崇,你現在在哪兒呢?」

她一轉頭,看見段媗正在跟人講,便沒有再打攪,只是自己欣賞這房子,想著要是將帶到這邊來,該是多麼的有面子。

「哎呀,這屋子裝修得真不錯,可花了不少錢吧?」何佩蘭看著第二棟和第三棟之間的小草坪和石桌石凳,旁邊還掛著吊椅,確實顯得精致非常。

何佩蘭雖然覺得奇怪,但是對房子的喜愛勝過了她的理智,義無反顧的跟著段媗在別墅周圍繞了一圈。當初為了裝修這個別墅,段媗就花了好幾百萬,才把這個房子修好,加上里頭盛崇買回來的家居,整個屋子的裝修就花了上千萬。兩人都不是只懂花錢的暴發戶,錢花在了電子上,別墅看起來自然是格外精巧,一花一木一雕欄,都透著典雅的氣息。

段媗一邊掏,一邊對何佩蘭說︰「媽,這邊裝修弄得可漂亮了,我先帶你在外頭看一會兒吧。」

段媗吞了口口水,拿鑰匙開了門,帶著何佩蘭往里走,由于心中已經有了不好的猜測,她沒帶著何佩蘭往二棟走。三棟別墅高低不易,第一棟只有兩層,第三棟三層,第二棟有四層。當初她和盛崇選擇了第二棟作為生活區,平日里也就呆在第二棟的第二層,更準確一點兒,就是臥室和二樓小客廳里頭,看書上網或者嘿咻。

何佩蘭倒是沒注意到那輛大奔,當初段媗買別墅的時候,江華路就只有這麼一棟民國時期的古宅,孤零零的呆在這里。而如今這里已經變成了江城另一個別墅區,附近的房價也上漲了不少,連帶著段媗的房子也是水漲船高。

待到看到別墅的輪廓,何佩蘭心中更是喜不自勝,段媗一路將車開,停在自家門口,卻看見門口還停著一輛陌生的大奔,段媗頓時皺了皺眉頭,心中有了不好的預感。

隨著時間一點一滴,車子慢慢的駛近江華路,何佩蘭看著路旁的林蔭道風景獨好,心中不由自主的想著若是住在這里,她豈不是和那些豪門闊太太一樣了。

段媗如今已經初具資本家的資質,對于壓榨員工這一點沒有絲毫的愧疚。

段媗想起自己自家車庫里那四台豪車,頓時就歇了買車的心思。至于司機,公司里倒是有兩個行程司機,至于私人司機,她覺得有沒有都無所謂,她自己又不是沒長手腳,再不濟還能帶著包雨詩。

段媗這台車也開了好幾年了,何佩蘭坐在後座,念叨段媗︰「你給你爸買了台那麼好的車,怎麼自己不換台車呢!再說了,你也請個司機嘛,這樣出行也方便。」

雖然段振興沒有他大哥那樣能干,好在她生了個有本事的女兒,年紀輕輕就買的起三棟的別墅,可以讓她享享福。段媗開了自己的那台奧迪去接何佩蘭。

何佩蘭在家中喜不自勝,段媗之前在江華路買了一處三棟別墅的大宅子,這件事她是知道的。她之前一直都很羨慕王麗瑞,段振德家住的就是江城的富人區,有一幢獨棟的別墅,平日里在家宴請賓客,帶玩,都是很方便的。

新年第一天工作任務並不重,段媗早早回家。她今天要載何佩蘭去自己位于江華路的別墅,她之前幫母親買了些東西,沒拿回家,正好何佩蘭也早就想去她那邊看一看了。之前礙于顏柯,她一直都說別墅還沒裝修好,如今實在是推無可推,自己買的房子,一直不讓母親進門,似乎也不太好。今天兩個家政阿姨回老家過年了,要明天才會到,家中除了她自己倒也沒別人,段媗便準備帶何佩蘭看看。

開完會後,各部門主管去財務處領了新年紅包,然後發到各個員工手中。段媗發紅包的時候還是挺大方的,五百塊的開工紅包加上兩百塊的免費電影票,這跟大多數發兩百塊意思一下的公司比起來,待遇已經是十足的好了。

被紅包激勵了的男男女女頓時一掃之前的睡眼迷蒙,回到各自辦公桌開始工作,而各部門的主管則被段媗留了下來繼續開小會,布置近半個月以來的工作任務。

段媗的公司一貫是大年初八,段媗進公司第一件事就是開了個公司全體成員參加的短會。段媗說了些振奮人心的話,眼見著下頭的男男女女還是一副困頓沒睡醒的樣子,段媗嘴角勾了一抹笑,宣布今年開工發紅包︰「希望大家在新的一年,也和我一起繼續努力,紅包會有的,工資會漲的,一切都會越來越好!」

——

段媗努力將心思按捺下來,還是再過幾天吧,等到過年後,如果他還打的話,她便接。如果沒有,那她也得去一趟葉城,將話給說開。說到底還是她太貪心,此時的盛崇對她比上一世已經要好上不少了,只是她仍舊不滿足,希望他能給予她更大的寬容。

段媗和蔣則桓的聯系其實一直都是有的,兩人是老了,又在同一個圈子中混,多的是見面的機會與場合。當初盛崇在江城的時候,對于她出門見了誰,根本是不在意的。他對兩人都關系顯得十分自信,段媗就像是他手中牽著的一只風箏,飛得再高,線也在他手上。可是現在,約莫是線放得太遠了,他時刻都害怕風箏的線被崩斷,自家的風箏和別的風箏比翼雙飛了。

自從那天被他扔在屋子里頭,她已經大半個月沒接過他的了。倒不是有意使性子耍矯情,純粹就是不想接,覺得有些厭倦。工作上的事情已經足以讓她累瘋,回家之後還要打起精神應付他的疑神疑鬼和有意無意的試探,這讓段媗覺得疲憊。明明兩人生活在一起的時候,相處得十分融洽,盛崇也沒有暴露出那樣強烈的佔有欲,而如今,他顯然對兩人的關系十分不安,就像是時時刻刻都面臨著分手一樣。而當盛崇的情緒被清清楚楚的投射到段媗的身上的時候,段媗便覺得緊張且疲憊。

呆在黑暗的房間里,段媗看著眼前的,猶豫再三也不知道該不該給盛崇打個。

段媗被煩得不行,直接拿著去房間睡覺了。

「小蔣人挺不錯的,我剛剛上網搜了一下他,人家雖然收入不如你高,但是也不低啊,年紀輕輕的男孩子,有這個程度不錯了。」何佩蘭還在努力的說服段媗,該將就則將就。

「媽知道你條件好,眼光高,但是你得考慮一下啊,這年頭誰有媗媗你這麼好的運氣啊?」何佩蘭將最近這些天她替段媗安排相親的事情一咕嚕的倒出來︰「我之前還想給你安排相親,結果那些人選啊,比你有錢的,年紀都太大了,跟你年齡合適的呢,又沒什麼本事,要不然就是富二代,家里規矩大得很,你嫁進去要吃虧的。」

見段媗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何佩蘭繼續嘮叨︰「你過了年就二十四了,女人最好年華也就是這麼幾年,你現在還定下來,難不成真準備學那些什麼剩女,三十多歲才結婚啊?到時候高齡產婦生孩子,危險得很啊!」

何佩蘭在段媗背上輕輕拍了一下︰「你媽我吃過的鹽比你吃過的飯還多呢!你當我看不出來人家喜歡你啊!他要是對你一點兒意思都沒有,怎麼可能就那麼老老實實的坐在這里听我嘮叨啊!」

段媗無奈的一撫額頭︰「媽,你想太多了,他跟我市和合作伙伴的關系,你別來個人就查人家戶口,我怪不好意思的。」

段媗自嘲的笑笑,進了家門,何佩蘭臉上的喜色還未曾退下,一見她進來,便扯著她坐到沙發上,對她到︰「這個男孩子很不錯呀,你怎麼以前不帶回家呢?媽又不會不同意。」

段媗目送蔣則桓離開,然後沿著樓梯間上樓。在這一刻,她前所未有的清晰的感受到,盛崇和蔣則桓的不同。蔣則桓的長相、性格、為人處世,每一個方面,每一絲細節,都是她所喜歡的,可是,她偏偏沒辦法對這個整體產生男女之情。

蔣則桓臉色一僵,那溫和的表情難得的龜裂,然而不過片刻,他便收拾好了自己的心情,跟段媗禮貌的道別。

段媗心中一緊,臉上的笑容便淡了,委婉的拒絕︰「下次有機會再說吧,我怕答應了,結果又因為行程太忙無法成行,反而讓你念叨我不守信用。」

見段媗臉上沒有不開心,蔣則桓試探著問︰「改天,也請你去我們家作客?我媽也很喜歡看書,家里的書架很大,不知道你會不會喜歡?」

蔣則桓連忙道︰「沒關系,老人家都是這個樣子的,我媽也是。」

段媗臉上掛著尷尬的笑,對蔣則桓道︰「我媽比較熱情,你可別介意。」

段媗無奈的下樓,兩人站在樓下道別。

何佩蘭看了眼掛在客廳的時鐘,連忙對段媗說︰「那你下去送送小蔣。」

蔣則桓面上雖然還維持著淡定,心里早就已經撐不住何佩蘭跟調查身份證一樣的連續問話了。見何佩蘭站起身,他連忙攔了一下,連聲道︰「阿姨不用了,不用了,天色也不早了,我今兒該回去了。」

何佩蘭此刻才突然醒悟過來,連忙站起身準備給蔣則桓續杯水。問了人家小半天,何佩蘭多少有些不好意思,又兼對蔣則桓格外滿意,比那些個亂七八糟的被介紹對象要好出不知多少倍,待人便格外的熱情。

眼見著時間越來越晚,段媗總算找機會止住了何佩蘭的話頭︰「媽,你不是請人上來喝茶的麼,倒是說了一通話,茶水都涼了。」

倒是段媗坐在一旁尷尬非常,她對蔣則桓並沒有超出普通的情誼。實際上,如果她和蔣則桓又可能,那早就有可能了,偏偏她對這個溫和如玉的男人沒產生半分感覺。哪怕和盛崇鬧翻了,她的選擇,也不太可能是蔣則桓。

蔣則桓一一作答,他說得越多,何佩蘭就越滿意。年齡相仿,只比段媗大兩歲,工作是作家和編劇,正好和段媗是同行,有共同話題,又是C城本地人士,要是和段媗在一起,段媗也不需要遠嫁。何佩蘭在心里默默打了一個勾,對蔣則桓表示滿意。

何佩蘭在腦子里拼了一會兒,才拼出蔣則桓口里說的那幾個字,暗道了一聲這小伙子還挺有文化。又接著了問了一下家常的問題,比如‘你今年多大了啊’‘做些什麼工作呢?’‘是哪里人呀?’之類的。

蔣則桓心中有些緊張,面上卻並沒有帶出來,臉上是一貫的溫和︰「阿姨,我姓蔣,名則桓,草將蔣,則是原則的則,桓是木旦桓。」

何佩蘭問道︰「剛剛真是謝謝你給我把菜提上來,對了,還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由于段媗如今的身價實在不低,何佩蘭也還端得起架子,雖然熱情,卻並不顯得急迫,捧著茶杯坐在沙發上跟蔣則桓叨日常。

何佩蘭開口邀請,段媗總不能對蔣則桓說讓他別進門,于是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何佩蘭將蔣則桓帶上了樓,又給他泡了茶,開啟了相看的模式。

何佩蘭一直因為這事操碎了心,段湘君如今日子過得還算舒坦,段辰又遠在美國,這點兒心可不是都操在段媗身上了麼。好不容易才從節目里頭知道段媗已經有了男友,何佩蘭就一直盼著段媗將人帶回來讓她看看。段媗一直沒松口,結果今天買菜回來卻恰好讓她給撞上了,就這有些模糊的燈光一看,竟然是那天跟段媗一起上節目的年輕小伙子,頓時心里就有幾分譜兒了。

何佩蘭以前以為段媗沒有男友,差點兒沒托人給介紹幾個好安排相親,可惜段媗條件太高了,介紹對象也講究一個門當用戶對,何佩蘭認識的那些三姑六婆里頭,能給段媗介紹對象的,可著實不多。長得好的,何佩蘭嫌棄人家是繡花枕頭空有其表,人有本事的,何佩蘭嫌棄人家年紀太大,比段媗大了十四歲,雖說是一婚,但是也是三十五六的人了;年紀輕家中又有余財的,何佩蘭嫌棄人家長得太丑,以後要是生了孩子,兒子還好,萬一生個女兒卻是個無鹽,那豈不是害了子孫後代一輩子?

雖然以段媗的才貌品相,是絕對不會找不到婆家的,但是何佩蘭卻怕她挑花了眼,耽誤了最好的時光。女人家家,最好的光景也就是那麼幾年,得抓緊時間定下來,不然一過三十,再好的條件,也難免讓人說三道四。

何佩蘭本來指望著段媗買菜回來,眼見著時間越來越晚,又不想打催段媗,便自己去附近的大超市買了一堆東西。大年初五,段媗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出門,段媗才剛剛帶上家里的大門,何佩蘭就盤算開了,覺得段媗是去見男。

蔣則桓這點兒為人處世的道理還是懂的,他連忙點頭,溫和道︰「那就謝謝阿姨招待了,來,我來給您提菜吧,看著就挺重的。」

何佩蘭一臉喜色,就這樓下略微昏黃的燈光打量了蔣則桓幾眼,熱情的說︰「小伙子,上樓喝杯茶吧。」

「媗媗,這是你吧?人家這麼大晚上的送你回來,也不會請人家上樓喝杯茶。」

段媗錯愕的轉頭,見何佩蘭手里提著一大堆菜,看了段媗一眼,又熱情洋溢的看著蔣則桓。

段媗用鑰匙擰開了樓下的大門,卻听到何佩蘭叫她名字。

「媗媗?」

如果段媗不曾遇到像盛崇這樣,極具攻擊性,仿若妖孽一般的男人,或許真的會被蔣則桓所吸引。可是,她品嘗過更鮮明、更尖銳、更強勢的味道。這樣的味道,讓她嘗過之後蝕骨銷魂,即便傷到千瘡百孔,仍舊不忘初衷。

這大概,就是他和盛崇的區別了。蔣則桓身上的溫和,會讓人有如沐春風的感覺,任何時候都覺得相處融洽舒適。而所謂愛情,僅僅只有如沐春風是不夠的,還需要暴風驟雨的侵襲和繁華絢爛的浪漫。

蔣則桓將她送到了小區樓下,目送她上樓,深邃的眼中帶著些許的不舍,然而段媗卻並沒有回頭。

段媗點點頭,坐進副駕駛座,自己綁好了安全帶。

段媗很識相的沒有多問,另起了個話題,等到她吃完那個水果沙拉,天色也變得有些暗沉了。冬日的天,陰得格外的早,蔣則桓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對段媗道︰「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我母親,與盛家有一些淵源。」蔣則桓唇角劃過一絲勉強的笑,並不願意就這個話題多言。

「蔣哥,你似乎對盛家很熟悉?」段媗將茶杯放在桌上,低垂著眸子,貌似不經意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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