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為何,覺得特別有喜感~
段媗坐在旁邊,段辰打開電腦,從盛崇出門的那一刻開始,沿路黑掉所有的路況攝像頭,然後坐在家里一路看他開車到酒店……
如果盛崇出軌,情況會變成這樣︰
小劇場︰
------題外話------
男主日記︰為什麼送女票禮物她反而不高興,在線等!有點兒急!
任務提示︰可使用定點地圖
任務懲罰︰兩腿無力一天
任務獎勵︰可使用‘情景再現能力’一次
時間︰輪船宴會舉行時間
任務目標︰顧重景
系統任務︰阻止段媗與任務目標見面
盛崇抽了抽嘴角,趁著段媗不注意,將系統任務面板給拉了出*來,頓時嚇了一跳,任務面板大了好幾個尺寸,跟一堵牆一樣擋在他面前。他仰著頭,一個一個字看。
盛崇自然不會拒絕,就在他點頭的那一秒,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又響了起來。
段媗看著手上那副精致昂貴的藍寶耳墜,心里多少有些失落,緩了好一會兒,她才想起輪船宴會的事情,問盛崇︰「明天我要去參加一個輪船宴會,是合安商會主辦的,你跟我一起去?」
盛崇抿了抿唇,還想追問,又見段媗臉色不太好,似乎不想談論這件事,心里頓時糾結成一團。內心的粉女敕小天使幾乎要拿著喇叭在腦海里頭大喊大叫了︰為什麼她對這件事一副興趣缺缺的樣子!難道是不想跟我結婚嗎?!
段媗猶豫片刻,道︰「今年反正是不可能了,至少得明年吧。」
段媗心里到底是真高興還是假高興,盛崇自然不可能感受不出來。見段媗興致缺缺,他倒有些不知怎麼開口了。猶豫了好久,才問道︰「媗媗,你大約準備什麼時候把公司搬過來?」
段媗點點頭,對著梳妝台將耳墜帶上,裝模作樣的欣賞了一會兒,算是接受了盛崇的好意。
「你不是有一掛藍寶項鏈嗎?」。盛崇道︰「我之前去參加一個珠寶展,看到了這副耳墜,和你那個項鏈很配,正好可以湊一套。」
「不是。」段媗問︰「怎麼突然想到送我這個?」
「怎麼?不喜歡?」盛崇眉頭輕輕皺著,倒不是因為其他,不過是他想到了之前段媗一直不肯收他的貴重禮物的事情。
段媗嘟著嘴,將禮盒接過,打開來,心里便嘆了口氣,盒子里頭,並不是她期待的那樣東西。雖然,有與沒有,都不過是個形式問題,但是,她到底是個俗人,哪怕是個形式,她也想要啊。
盛崇迷茫的炸了眨眼︰「你還想怎樣?」
段媗挑了一下眉,意有所指的問︰「就這樣?」
「喏,給你的禮物。」盛崇坐在床上,將小盒子遞給段媗。
盛崇換完衣服,從自己隨身帶著的小包里拿出了個精致的小盒子。段媗一轉頭,恰巧看到這一幕,心跳不僅加快的幾分。
兩人進門的動靜太大,將在樓上打掃衛生的家政阿姨給驚動了,便開始收拾他們進門時留下的水漬和盛崇月兌下來的濕掉的西裝。雖然雨大,但是從門口到別墅樓的距離也不遠,有西裝撐著,並沒有大濕多少。兩人一同上了樓,各自換了家居服。
夏日的天氣說變就變,前一刻還是燥熱晴朗,下一秒就是大雨傾盆,盛崇將車開回家的時候,雨下得很大,他月兌了西裝,將段媗攏在身下,兩人略顯狼狽的進了門。
盛崇唇角露出一絲笑,近幾天因為夢境而產生的焦躁不安,就那麼慢慢的和緩了下來。
盛崇坐到駕駛座上,轉頭看了段媗一眼。目光不經意間滑到她修長的脖頸,一根鉑金項鏈串著他的藍寶戒指,掛在她胸口的位置。
「在飛機上吃了。」
兩人坐到車上,段媗問。
「吃了晚餐嗎?」。
輪船宴會的主辦方是國內一所頗有名氣的商會,段媗作為青年企業家,也得到了宴會的邀請函。這樣的宴會,向來就是交攀關系的好地方,段媗自然不會拒絕。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等到在機場接到了盛崇,段媗才想起輪船宴會的事情。
坐在辦公桌前,他看了一眼桌上的照片,又看了一眼日歷,心里有些期待。距離他去江城的行程還有三天,正因為相聚格外不易,所以每次見面都格外值得期待。
盛崇慢慢盤算著,心里漸漸安穩下來,便又睡著了。這一覺倒是睡得極為安穩,一覺醒來已經是天明了。他下樓和盛老爺子一起用了早餐,然後出門。
盛崇現在還拿不準的就是段媗到底是準備把公司搬過來之後再結婚,還是準備結婚之後再搬公司。兩者同時進行,約莫是不可能的,時間太倉促了。要知道,像他們這樣的人家,結婚前要準備的事情很是不少,他上頭連個女性長輩都沒有,哪怕拜托顧娉婷,也不可能自己甩手不管,更不可能扔給盛鎮川。所以,倒時候兩人結婚,事情還得自己來安排。要是段媗公司遷址和結婚撞上了,估計結完婚就得去了半條命。
他操心的是他自己,盛老爺子承諾,在盛楠的婚事之後,他可以帶段媗回家。他對段媗是放心的,盛老爺子是貧苦人家出身,過了大半輩子,並不是那麼講究所謂的出身。在見了家長之後,就差不多可以開始準備婚事了。
盛楠的婚事,盛崇並不用操心,他唯一需要做的就是在婚禮前準備一身合適的衣服,然後在婚禮的當天充當伴郎。擋酒寒暄迎送賓客,這都是他輕車駕熟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多費什麼心思。
盛崇在房間里走了幾圈,然後重新躺回床上,閉上了眼楮。盛楠的婚禮,就在半個月之後,整個盛宅都開始熱鬧了起來。雖然盛家的子孫們在外頭各有居所,無論是婚前還是婚後,都不會住在一起,但是在舉行婚禮的時候,新房卻一定是安排在盛家老宅的。只有進了這張門,才算是名正言順的盛家人。
他坐起身,端起桌上的水,一口氣將之喝完了,努力按捺住自己給遠在千里之外的某人打的想法。要是在這個時候把段媗給吵醒了,或許她之後就再也睡不著了,而接下來,又是一天連軸轉一般的高強度工作,他不想打攪她。
他從床頭櫃模到了自己的手表,看了眼時間,凌晨三點。
盛崇從夢中驚醒,他擰開了床頭燈,看清了屋內的景象,才慢慢的長舒一口氣。又是那個夢,那個幾乎就像是真實一樣的夢。
「因為,我想要更安穩的生活。」面容姣好的女人在他唇側留下一個吻,朝他笑笑,轉身而去。
「你明明就愛我,為什麼不選擇我?」男人聲音哽咽,桃花眼中帶著悲傷。
淒清的月光,透過窗戶灑在昏暗的房間內,清幽的風輕輕吹拂,蕩起薄紗的窗簾,如同蟬翼般飄起,如同迷夢般不可捉模。
葉城盛宅凌晨三點
——
段媗一點頭,段辰臉上就露出了極為燦爛的笑容,眼楮笑得微微的眯了起來。
段媗想了一下,盛崇也不在江城,之前出席這樣的場合,她都是和蔣則桓一起出席的,現在到多少要避一下嫌,減少和蔣則桓一起在公眾面前出席的幾率,帶上段辰倒是個不錯的選擇。正好,也能順便帶著他結交些,為以後鋪路。
段辰無辜道︰「上次我過來的時候,你不是和包包說起這個事嗎?」。
段媗瞟了他一眼︰「你怎麼知道的?」
段辰趁機將話題給轉開︰「姐,你過幾天是不是要參加一個輪船舞會,你能帶上我去嗎?」。
段媗花了點兒時間,才消化了自家弟弟去美國進修,結果修成了一個高級黑客回來的現實……
他見段媗是真生氣,只好做小伏低的給自家陪不是。說起來,他明明是幫人家出了氣,反而還要跟人賠禮道歉,給人當弟弟簡直是太不容易了啊。
「這有什麼?壓根就是小打小鬧好麼?我又沒干什麼出格的,就是掛了張她的玉照罷了,三點全遮住了好麼,她電腦里頭有的是出挑的……」段辰的聲音越來越小,然後就慢慢的消音了。
段媗差點兒沒被他給氣死,當初她還以為是盛崇讓人辦的,也沒往心里去。畢竟盛崇做事,她向來放心,無論如何也查不到他身上。但是現在知道竟然是段辰干的,她就有些生氣了︰「你膽子也太大了,這種事情被人抓到了,是犯法的你知不知道!」
段辰得意的挑了下眉,露出兩顆小虎牙,銀色的耳釘閃閃發光,痞帥痞帥的。
段媗猶豫了一會兒,突然想到一件事,問他︰「尤飄的官網,不會也是你……」
段媗︰……
「然後我就真的去試了一下,然後破解了他們的防火牆,然後我就把他們官網給黑了,把他們的主頁換成了他們老板的帥照,我從網上搜到的。當然,我怕他們的官網癱瘓太久造成不便,只過了一個小時,我就讓它恢復正常了。」
「等等,你听我說完麼。」段辰解釋道︰「我不是違法攻擊他們的公司官網,是面試的時候,他們面試官說如果我黑得了他們的官網,就按照我提出的要求給我開工資。」
「什麼!」段媗瞪大了眼楮。
「我之前黑了他們公司官網。」段辰小聲說。
段媗覺得挺驚奇的︰「你之前也沒有工作經驗,別人肯給你開這麼高的工資?」
段辰眯著眼,微微露出不滿的樣子︰「稅前的,稅後得扣掉不少。」
段辰風輕雲淡的報了個數字,段媗挑了挑眉︰「你沒跟我吹牛吧?」
段媗點點頭,問道︰「工資多少?夠用嗎?」。
「之前想拉投資,做那個公路游戲,但是拉不到,有意向的公司挺多的,但是都是想直接買我們的策劃書,然後讓自己公司的團隊來做。」段辰道︰「堅持了一陣子,發現賺錢實在不容易,我們幾個人就暫時散伙了。阿七回蘭州結婚去了,我現在在江城的一個軟件開發公司當程序員。」
「你前陣子不是說不辦公司了麼?現在呢?情況怎麼樣?」段媗問。
段媗和弟弟閑話了一會兒,想起來問一問他工作的情況。
因此,哪怕是結了婚,段媗手中有自己的產業,才能更有話語權。
以段媗的身家美貌,要是找個普通一些的男人,那只有別人捧著她的份兒。實在不行,受了委屈,還能一巴掌將男人扇到一邊去,喊離婚就離婚。但是,嫁給盛崇,那就沒人知道,其中到底是個什麼情況了。
整個段家都覺得段媗有出息,又和盛崇公開關系,以後必定恩能入高門,卻沒人想過,豪門不是那麼好當的。哪怕有本事有手腕,時時刻刻繃著一根弦,日子也不好過。
段辰皺著的眉頭舒展了︰「我就知道,我姐肯定不是那種結了婚就萬事不管的人。」
段媗道︰「自然是一起搬。」
段辰點點頭,又對段媗說︰「那個,我之前在網上搜了他的信息,盛家是在葉城吧?你要是,公司怎麼辦?」
段媗雖然覺得他操心太多,但是心里卻也十分受用,拍了拍他的手︰「下次等他來江城,我喊你過來吃飯,他人還不錯,你見了就知道了。」
段辰顯然放心了一點兒,對段媗說︰「姐,你條件也不差,沒必要一定嫁豪門的。如果真要結婚,你可以一定要想清楚啊。他要是對你好就算了,如果對你不好,那嫁進去,就算外頭光鮮,里頭還是不好過。」
段媗搖搖頭︰「你想到哪里去了……」
說說,他有些不好意思的低頭︰「家里也幫不上你什麼,盛家那種豪門,你要是真嫁進去了,不會受委屈吧?」
段辰見段媗皺著眉頭,心里咯 了一聲,他問道︰「姐,我之前也沒問過你,你和那位盛先生的事情,到現在有個章程了嗎?」。
段媗頓感頭痛,以盛崇那個破性子,要是被那麼大一群人圍觀,八成心里會不爽得很。
說完,他又嘆息道︰「你最近這段時間沒回家,不知道家里有多熱鬧。之前你和盛先生的事情,在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連同家里的親戚也都知道了,都讓你帶人回家看看。」
段辰安撫道︰「就是跟你說一聲,你別折騰了,我回去跟媽說就行了。」
段媗道︰「我又不是開工作中介所的,到哪里去給她找幼兒園啊?」
說完,姐弟兩相對而視,彼此眼中都是無奈。
段辰道︰「然後,人家退而求其次了,希望你能在城里的幼兒園給她介紹個好點兒的工作,然後媽就讓我來問問你的意思。」
段媗︰「然後呢?」
段辰兩手一攤︰「然後,我就讓媽給推了。」
段媗︰……
段辰翻了個白眼︰「我給你說個笑話你還當真了不成,你又沒生孩子,要個當幼教的到身邊來干什麼?難不成還在《天晴》上開個專欄叫‘育兒寶典’麼?」
她倒也沒一棒子把別人給打死,問段辰︰「那她是個什麼學歷?有工作經驗麼?」
段辰那話學得惟妙惟肖,倒把段媗給逗樂了。
「我之前想著這種小事兒就不用找你了,媽不也認識那麼多人麼,讓她給介紹個差不讀的工作就行了。」段辰喝了口茶水,臉上帶著點兒壞笑,跟說笑話似得︰「結果你猜怎麼著?咱們那個大表姐還不樂意,話里話外都是嫌工資低了,口口聲聲說‘我知道媗表妹是個再能干不過的人了,要是能給她做做事跑跑腿,工資低一點兒,能學些東西,我也是樂意的’。」
「那你之前怎麼沒說啊?」段媗站起身,坐到了客廳里,家政阿姨給她泡了杯蜂蜜水,又給段辰端了杯茶。
段媗笑笑,她就說何佩蘭怎麼使著段辰三天兩頭的往這邊送東西……
段辰聳肩︰「姐,反正你心里都已經有數了不是?老家那邊,咱們還有好幾個表哥表姐呢,想托著媽給在城里找個工作,這回是二舅家的大表姐,何秀,小時候好像還見過一面吧,你還記得嗎?爸你是知道的,向來不喜歡媽和老家那邊往來,這不是就求到你頭上了唄。」
段媗眉頭一挑︰「就沒說點兒別的?」
段辰自然是先緊著好听的說︰「媽讓你注意身體,工作不要太累了,賺那麼多錢,反正也花不完。」
段媗點點頭,又問︰「媽說了什麼?」
段辰朝她笑︰「媽讓我帶過來的,是老家那邊自家釀了土蜂蜜,還有些阿膠。」
兩人吃完了飯,段媗才開口︰「你拎過來的是些什麼呢?」
段辰如今來這邊來得很習慣了,他換了拖鞋,將蜂蜜和阿膠放到廚房里,坐在餐桌上跟段媗一起喝粥。他如今工作忙,體力消耗也大,到了晚上早就餓壞了,一連吃了好幾碗才放下碗。
段媗今天難得的早,正在家中吃晚餐。今天家里的阿姨專門給煮了紅豆薏米粥,段媗吃著不錯,此時見段辰過來,連忙招呼他一起過來喝粥。
段辰從車上下來,拎著阿膠和土蜂蜜進了段媗那幢漂亮的大別墅。
直到傍晚,路面上的溫度才慢慢的降了下來,和煦的晚風帶走了焦躁的氣息,天邊的夕陽呈現出一種淒涼又壯烈的色彩。
時間一晃眼就到了仲夏時節,江城的夏季格外的悶熱,今年更是熱得滲人。一整個白天,城市就像是一塊被架在火上烤的巨大巧克力,仿佛下一刻便要被這熾熱的陽光給融化成一攤咖啡色的混合物。
——
至少,從服務質量來說,她還算是滿意的,至于什麼時候不再滿意了,大不了她也就換一個。離不了婚,難道還找不成樂子嗎?
顧娉婷坐在梳妝台前用毛巾一點點的擦干自己的頭發,不知為何,想到盛瀚收拾房間的樣子,突然就笑了起來。她要是在去洗澡之前,往他內褲里頭塞上一張紙幣,那就更像是一場滿意的酒店服務了。
等到顧娉婷洗完澡換上衣服出來之後,盛瀚已經走了。床上干干淨淨,床下也沒有絲毫污穢的東西,整個房間里還帶著清淡的茉莉花香。
于是,慢慢的就演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人前是恩愛夫妻,人後除了上床什麼交流都沒有。然而,即便這樣,他也不想離婚,只要他還活著,離婚就絕對不可能。
最後,還是只能調轉車頭回來找她。
他們有將近一年的時間,沒有夫妻生活,甚至連一刻的溫存都顯得多余,他原以為自己會忍不住,出去尋找那些鶯鶯燕燕。然而,一想到她那張冷清的、面無表情的臉,他頓時就什麼性致都沒有了。
然而,他們是不可能離婚的,結婚的時候他就沒想過會有和她離婚的這一天,她大約也沒想,兩人婚前沒簽離婚協議,只要一方在財產問題上不妥協,那另一方就絕對沒辦法一走了之。更別說盛顧兩家多年的交情,也絕不會看著兩人離婚不管。
盛瀚從最初的禮物討好,到之後的認錯求饒,顧娉婷都沒有松過口,甚至一氣之下向他提出了離婚。
可是,小女孩此時已經長大了……
一開始他以為和以前一樣,哄一哄她就好了。她即便再能干再完美,在他心里,她也永遠都是那個瘦瘦小小的小女孩兒。
于是,事情的暴露幾乎是必然的。
他在外頭的次數並不多,在家里絕對交足了公糧,然而,她還是發現了。婚前,她對他身邊的一切都不熟悉,也沒有插手的理由。而婚後,他卻從來不提防她,他的信用卡賬單、、行程表,她只要開口就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到了他這個份兒上,只要自己有了想法,自然會有大把的女人迎上來。他沒有刻意去尋找,他只是沒有拒絕。其實,無數個她們都比不上她有魅力,然而,男人就是這點兒賤,管不住下半身。
新婚夜那晚,他才真正體會到她的美好。顧娉婷是一個幾乎完美的妻子,家里家外,她都能打點得妥妥當當。他婚後很是過了兩年安穩的日子,只是,再好吃的菜,吃多的也會膩。他不是不愛顧娉婷,就是看久了,覺得膩歪,僅此而已。
顧娉婷大學畢業那年,他二十七歲,兩家人順理成章的就把他們的婚事提上了議程。他將選擇的權利交到她的手上,而她並沒有拒絕。
顧娉婷沒有後悔,兩人之間的關系就這樣發乎情止乎禮的保持了好幾年,他在外頭有女人,只是早被他下了封口令,知道的人不多,更沒人在她耳邊提起。她念大學的最後一年,他連外頭的那些亂七八糟的關系也斷了。只是暫時斷了,他從沒想過要向哪個女人保證忠誠,哪怕是對傅娉婷也沒有。
兩人就這麼模模糊糊的在一起了,他也說不清,顧娉婷對他來說,是更像,還是更像女友。在結婚之前,他沒有對顧娉婷做過越界的事情。喜歡是放肆,而愛是克制,他早知道自己是個什麼貨色,所以給她時間,怕她後悔。他終究是心疼她的,雖然這種心疼,未必就是所謂的愛情。
愛情這個玩意兒,講究的就是誰愛得深,誰就痛得更徹骨,年輕的顧娉婷愛他,全心全意的愛他,所以她熬不過他,只能退一步海闊天空。
到最後,還是顧娉婷沒能撐得住。
他平日里是不會將女人帶回自己的公寓的,那天卻玩過了火,結果恰好被前來找他的顧娉婷給撞見。當時明明兩人什麼關系都沒有,他卻依然覺得有些心慌意亂。顧娉婷摔上門離開,整整一個月未曾聯系他。他卻比她還撐得住,顧娉婷不來找他,他便當什麼事都沒發生,白天照常,晚上尋歡作樂,兩不耽誤。
然而後來,這份還算純粹的感情就慢慢的變了味道。那是顧娉婷十八歲的時候,那年他二十三歲。他于情事上是從來不肯委屈自己的,環肥燕瘦他都一一品嘗,只要不玩過火,誰也不會在這樣的事情上指責他。顧娉婷那日來找他,撞到他在公寓里跟女人擁吻。
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顧娉婷就經常在他身邊轉悠了。盛顧兩家關系親近,他對這個小姑娘也不討厭,便任由她圍著他轉。比起盛楠這種糟心的臭小子,自然是軟乎乎的小女孩兒,更能激起他作為兄長的憐愛之心。
盛顧兩家是多年的世交,兩人在很早之前便認識了。不過,他長顧娉婷五歲,十八歲回國的時候,顧娉婷才十三,她發育得晚,在大多數女孩子都開始成長的年紀,她還像根干癟的豆芽菜,絲毫看不出此時的韻味。
說起李,他和顧娉婷,也是有過一段好光景的。
浴室里傳來了嘩嘩的流水聲,盛瀚的思緒不由自主的飄遠。
顧娉婷有著最為清冷的一張臉,和最想讓人蹂躪的身體。她胸前並沒有波瀾壯闊的風景,臀部卻格外挺翹,兩條腿又長又直,渾身的皮膚就像是牛女乃一樣,白的晶瑩剔透。這從從富貴鄉里養出來的精致皮肉,讓盛瀚覺得模起來手感好,舌忝起來口感好。百花叢中過,牡丹富貴芍藥嬌艷,但是他從來不後悔將顧娉婷這一朵天山雪蓮帶回了家。
顧娉婷卻壓根不怕他,甚至看都懶得看一眼,她將床頭燈打開,撿起之前被盛瀚甩到地上的浴袍,胡亂披在身上,光著腳往浴室走。盛瀚倚在床頭,看著顧娉婷的背影。哪怕鬧到今天這個地步,他都從來不否認這個女人對自己的吸引力。
盛瀚冷不丁的被踢了一腳,眉頭頓時就皺了起來。他的五官十分英朗,三十出頭的年紀,身上帶著純粹的男性魅力,眉頭皺起來樣子,格外的有壓迫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