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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啥,安安今天不太舒服,更得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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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自認為可憐的盛三少出離憤怒了,只好采取非暴力不合作的方式,轉過頭去,用禿了一塊的後腦勺面對段媗,不再了。
盛崇雖然一貫算不上開朗,但是也並不傲嬌,然而從地底下一挖出來,感覺性格都變了。其實她哪里知道,盛崇以前也不是不別扭,純粹是他別扭的時候,就采取硬性手段鎮壓她了,現今卻沒辦法。自己傷得歪七扭八的,頭上禿了一塊,腿還瘸著,讓他覺得丟臉死了。然後,段媗還一直‘調戲’他,偏偏又不給滿足。
段媗側躺在他背後,隔著一層薄薄的襯衫,像貓兒一樣,在他背上輕輕撓著︰「怎麼了?生氣了?怎麼感覺你變別扭了呢?」
盛崇被段媗取笑了半天,結果最後轉過頭去,別扭的不肯了。
「其實剪了也沒關系,我又不會嫌棄你。」段媗使勁的勸說盛崇去剪個圓寸,說起來,盛崇的發型真是十幾年如一日,她就從來沒發現變過,永遠就是那麼不長不短的樣子。平日里就散著,有重大場合,他就直接梳成一個極有氣勢的大背頭,跟他那每個季度換新的西裝大軍比起來,可真是天壤之別。
由于‘坐在腰上’這個動作實在是有點兒危險,盛崇不敢再動了。經過這些天,他早就看出來了,段媗就是個只管放火不管滅火的小混蛋,偏偏他又因為腳上的傷,不能硬來。萬一骨頭真沒長好,讓他做一輩子瘸子,那他可真是一輩子都不想出門了。
段媗好笑的湊,將被子掀開,虛坐在他腰上,微微俯子︰「開個玩笑而已麼,干嘛這麼認真。你不同意,我又不會趁著你睡著的時候,給你把頭發給剪了。」
盛崇自從醒來之後,第一次用一種‘你瘋了嗎’的眼神看著段媗,然後捂著自己的頭,挪得離她遠了一點兒。
晚上睡覺的時候,段媗把他頭上的繃帶給解開來,模了模他頭上新長出來的毛茬兒,問道︰「要不然,你把頭發剪短一點兒?剪成圓寸,就不會顯得禿了一塊兒了嘛。」
之前地震的時候,他後腦勺靠左邊的地方,被磕得頭破血流,之後進行治療的時候,將那一塊的頭發給剔掉了,然後縫了五針。如今已經拆線了,然而那塊的頭發才剛剛長出毛茬。讓盛崇頭上頂著一塊禿瓢兒晃蕩,對他這麼重視形象的人來說,無異于滅頂之災。因此,即便那一塊已經長好了,他還是不願意將之露出來,覺得太丟人。
說起來,其實他頭上的繃帶已經可以解開了,然而他不願意解開。
而盛崇這邊,在盛琪走後,他捏了捏太陽穴,將頭輕輕的側靠在了沙發上。
夫妻倆感嘆了一番,各自休息不提。
他總結道︰「什麼財產糾紛之類的,那都是唬人的。要是真是狠了心要離婚,打官司,當庭對峙,難道還會分不出來一堆死物的歸屬嗎?他們之間也沒有孩子,更不存在撫養權的問題。還拖著,不過是沒死心。」
唐雲哲長嘆道︰「那是他自己不珍惜。再說,如果真的一點情義都沒有了,為什麼不肯離婚?」
盛琪爭辯道︰「那你看看盛瀚和顧娉婷,當初膩歪成那個樣子,現在不也是相敬如冰?」
他勸到︰「你該慶幸,阿崇喜歡的,是一個重情義的女孩子。他現在是一帆風順,但是誰又能保證,以後就沒有失意的那一天呢?人生這麼長,總要有感情基礎,才能一步一步走下去。」
唐雲哲勸她︰「所以,你不要再挑剔段媗。你們姐弟的性格,都是一樣的執拗,又何必因為無法改變的事情而越走越遠?」
盛琪道︰「這也是。」
唐雲哲故意轉移話題︰「會不會心寒我不知道,但是,我肯定會很想把第一時間趕到我身邊的姑娘,帶回家。」
「他一個人陷在水賢,家里父母,還有我,都沒去看他一眼,最先趕的,竟然是段媗,然後,盛家竟然是盛瀚出的面。」盛琪轉頭看著唐雲哲︰「雲哲,如果是你,你會不會覺得心涼?」
「再過幾天,我媽就回來了。」盛琪說著,臉上的笑容便垮了下來︰「其實我看得出來,盛崇心里,其實是不太高興的。」
他如今也在盛世工作,加上盛琪這邊的消息,不難看出來,老爺子是意在盛瀚和盛崇之前,選擇繼承人。至于盛琪,也不能說老爺子偏心,畢竟在固定資產這一塊里頭,拿得最多的就是盛琪。
「好好好,你說的都對!」唐雲哲也不與她爭辯。
「疼我的是女乃女乃,我女乃女乃才疼我呢。」盛琪回想起當年的好光景,悠悠的嘆了口氣︰「你看看,咱們兄弟五個人,盛瓷就不說了,她媽也沒能進門,你再看看盛瀚、盛楠、盛崇,還有我,雖說女乃女乃去的時候,女乃女乃的私房,我拿了大頭,但是你看看集團的股份,什麼時候有我的份了?盛家的男孩子們出生的時候,老爺子都給了股份。盛崇現在在盛世持股百分之七,其中可有百分之五是老爺子給他的呢!」
「老爺子又不是不疼你。」唐雲哲道︰「你別想多了。」
盛琪擰了他一把,又道︰「其實我是無所謂,男孩女孩,我都一樣的疼,只不過,誰讓咱們家是老爺子當家做主呢?」
「沒準是女孩兒呢?」唐雲哲道。
唐雲哲沒,又听盛琪道︰「要是能結婚之後,快點兒生個孩子,那就好了。現在顧娉婷和師雪宴那里,都還沒動靜,她要是搶在了前頭,可是咱們盛家的長孫,老爺子肯定會高興。」
盛琪道︰「這樣也好,他身邊有個知冷知暖的人陪著,也能制得住他。」
夫妻兩膩歪了一會兒,接著說閑話。
「去你的!」盛琪嗔道。
「人家小情侶之間的事,你管那麼多干什麼?」唐雲哲調侃道︰「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已經是做婆婆的人了呢!」
「以前是以前,現在是現在。再說了,我覺得有什麼用啊。你今天看到沒有,她脖子上都是被嘬的紅印子,雖然遮得挺好的,但是還是被我看見了。」盛琪臉色微紅,接著又陰沉了一點兒,嘆道︰「也不知道克制一點兒,現在阿崇腿上還有傷呢。」
「你以前不是覺得她不合適麼?」唐雲哲隨口問。
「這次段媗能夠這麼早趕過來,也是出乎我的意料,我看他們的感情似乎更好了。」盛琪道︰「這樣也好。」
這並非是自私,只是天性使然。
事發的,如果她只身一人,是肯定會去的。她性格執拗,若不是心中有了退意,那是誰也攔不住。只不過,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有了自己的小家,有了孩子,那自然其他的就只能靠邊放了。哪怕她關心盛崇,但是盛崇的分量,也絕對比不過她自己肚子里的親生骨肉。
盛琪看他一眼,眼里帶著笑,卻沒有。
唐雲哲正色道︰「早知道你會那麼擔心,我應該自己來一趟的。」
盛琪瞟了他一眼,倚在唐雲哲寬闊的肩膀上︰「我才說了一句,倒是招了你說這麼多。」
唐雲哲坐在她旁邊,摟著妻子的肩膀︰「知道你擔心弟弟,可是,也要顧著咱們的寶寶啊。地震過後,水賢又下了雨,還不知道有沒有傳染病什麼行。你知道的,報紙上和網絡上的東西,是當不得真的,我還不是怕你出事。」
盛琪道︰「我其實早就想過來,還不是你們攔著。」
夫妻兩回到飯店里,唐雲哲扶著盛琪坐下,笑道︰「現在看到盛崇了,心里放心了吧?」
兩人如今住在寧城離醫院不遠的一家酒店,盛琪這次過來,主要是來看看盛崇,然後也是散散心的意思。她如今懷孕了,情緒也不太穩定,有時候很感性,有些時候又很暴躁,實在是不想每天听著跟元靜淑有關的那些話題。
盛琪還懷著孩子,自然不會在醫院里停留太久,跟盛崇聊了一會,唐雲哲便扶著她出門了。
對于一個女人來說,哪怕她再強勢,生不出孩子也是個大問題,更別說是在盛家這樣的家庭。上一世,她需要面對的僅僅只有韋若秀和盛琪,現在,等她將公司挪到了葉城,面對的則是整個葉家,乃至盛崇父母兩方的姻親。或許未曾身處其中的人,只會覺得面對的不過是些茶余飯後的閑話,並不會對自己產生什麼影響,然而真正面對的時候,才會體會到,什麼叫做‘舌頭底下壓死人’。
只是想起韋若秀,她心里稍微有些退縮。其實她和韋若秀見面並不多,韋若秀常年定居意大利,並不常回國。然而,她每次回國,幾乎都會盯著段媗懷孕的事情喋喋不休。她和盛崇結婚五年,前兩年,韋若秀只是隱晦的提一提,到之後就顯得有些不客氣了。段媗也想要懷孩子,可是前幾年是盛崇不想要,之後兩年則是沒能懷上。在那本書中,她三十二歲那年,才和盛崇有了第一個孩子,然而,上一世,她沒能活到三十二歲……
段媗沒有拒絕,按照原定計劃,今年八月份,他們確實應該去盛家見家長。在這件事上,段媗留了個心眼兒,她準備等到去過盛家之後,再帶盛崇回家。
「那我到時候回去。」說完,他轉過頭,溫柔的看著段媗︰「我帶你一起回去。」
盛琪沒跟他說葉城那一團混亂的局面,只是道︰「媽這個月月底要回國。」
「不知道。」盛崇倚坐在椅子上,依舊是一副拽拽的、什麼都不放在心上的樣子︰「我什麼時候回去有什麼關系?總不能讓我打著石膏去吧?」
「你準備什麼時候回葉城?」盛琪將被子放到桌上,對盛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