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噬妻入骨 第二章、護食的盛崇

作者 ︰ 遙憶長安

但是別人可就不行了,哪怕是親爹親媽親姐都不行。

盛崇將段媗拉到自己旁邊坐著,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他護食護的厲害,自己欺負段媗自然可以,那是他表達疼愛的方式之一。

盛琪瞪了他一眼,房間里的氣氛尷尬了一瞬,唐雲哲連忙起身,接過段媗手上的水壺,給盛琪倒水。

段媗︰……

段媗也沒放在心上,倒是盛崇不太樂意了︰「你在呢,讓他給你倒。」

恰好這時候盛琪的茶也喝完了,端起杯子,示意段媗給她也續一杯茶。

盛崇又和盛琪聊了幾句,端著茶杯,對段媗招了招手。茶壺的位置放得離他太遠了,他懶得動,讓段媗給他續杯茶水。雖然喝不到紅酒和咖啡,但是這個玫瑰花茶的味道也很不錯,蜂蜜的香甜佐以玫瑰的濃香,讓人唇齒留香&lt。

盛琪︰……

盛崇嗤笑一聲︰「配合鍛煉,肯定可以啊,我只是骨折,又不是截肢。」

盛琪問︰「能完全恢復嗎?」。

盛崇將文件放到一邊,道︰「要看恢復情況,至少要兩個月才能拆石膏,如果慢,可能要三個月。」

盛琪略有些擔憂的看了盛崇一眼,問道︰「你的腿,醫生怎麼說?」

盛琪和唐雲哲進門,盛崇抬起頭來,開口招呼他們坐下了。

段媗朝她笑笑,也沒說什麼‘應該的’屁話。她照顧盛崇是因為自己願意,但不是‘應該’。

「這段時間辛苦你了。」盛琪此時目光柔和,對段媗的態度也和緩了很多。

她看了段媗一眼,心想︰她倒是將盛崇照顧得很好。

盛琪一進門,就看到盛崇坐在沙發上,左腿吊在架子上,右腿也搭在茶幾上,一邊看文件,一邊吃東西,顯得十分愜意,完全沒有她想象的陰郁暴躁的樣子。病房被布置得很舒適,顏色鮮女敕的窗簾,舒適的靠枕,空氣中還有淡淡的茉莉花香,一進門就讓人覺得心曠神怡。這副裝扮,倒與盛崇在葉城的公寓里相去不遠,都是一副宜居宜家的模樣。

盛琪到的時候是三點,盛崇剛剛睡完午覺起來,正在喝茶。茶葉他是沒得喝的,段媗想了半天,讓人給他沏了一壺玫瑰花茶,然後配著女乃油味的小甜點,味道也是格外的不錯。

盛琪一下飛機,直接就往盛崇在的醫院趕。他住在了醫院最高層的大套間里,門外站著兩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還有照顧他起居的生活助理來往其間,雖然房間里只有他和段媗兩個人,但是為了他停留在寧城的,一共有七八個人,有些是要照顧他的日常起居,有些是要配合他工作,將從其他地方傳過來的文件交由他簽字處理。

本來盛鎮川是準備這次和盛琪一起過來的,然而盛琪並不願意跟他同行,于是就帶著,上了私家直升飛機。

之前盛崇還在水賢的時候,無論是盛老爺子,還是唐雲哲都不準她過來。水賢的很多交通線路都因為地震而損壞了,一路異常顛簸,家里都怕她顛出個好歹來。當然,盛鎮川也抱有同樣的看法,然而盛琪如今是在是不願意想到他。作為親生父親,在兒子生死未知的時候,甚至連看都不想去看一眼,這樣的行為,讓她覺得心寒。

盛琪如今已經懷孕六個月了,隆起的小月復顯得十分明顯。自從盛崇出事之後,她在葉城呆了十天,實在是坐不住了。一接到盛崇轉移到寧城的消息,就連忙坐飛機趕了過來。

——

段媗︰……

盛崇齜牙一笑︰「就在你剛剛塞著耳機听音樂的時候,她給我打了。」

他們倆現在幾乎二十四小時不分開,盛崇知道的事情他,她怎麼會不知道呢?

段媗問︰「你怎麼知道的?」

她站起身,給他倒了杯白開水,盛崇喝完來了,將杯子放在桌上,然後告訴她︰「待會兒盛琪會過來。」

段媗看了一會兒書,覺得音樂听得有點兒煩了,便將耳機拿了下來,然後很快就听到盛崇支使她︰「去端杯水過來。」

盛崇看著段媗惱羞成怒的樣子,心中覺得無比滿足,他果然,還是更喜歡她元氣滿滿的模樣。上一世,她顯得太落寞太孤單了。

段媗直接將耳機塞到耳朵里,開始裝聾作啞了。反正比起無恥下流,她是肯定比不過他的。那個因為過度羞恥,而跟小姑娘一樣,坐在床上不肯解褲子的盛三少,已經變成塵埃遠去了。

「好吧……我知道,手指太細了……」

如果不是他現在頭上還帶著繃帶,段媗都想拿個枕頭砸死他了。

「閉嘴!」

「那你也可以看回來啊!」盛崇秉持著‘在臥室里不要臉’的優良作風,一臉坦蕩的提醒道︰「我又不是沒幫你……」

「不準再看著我!」段媗惱羞成怒的將托盤往他桌上一放,然後坐到一旁的沙發上,不肯理他了。

全程,盛崇都在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看著她,重點盯在她略微腫起的唇上。

等到第二天早上起床,段媗去衛生間里漱口的時候,還覺得口里味道怪怪的,喉嚨里好像被什麼東西梗住了一樣。她漱了好幾遍,才從洗漱間里出來,開始服侍矜貴的盛三少洗臉刷牙,然後在床上架起一張小桌子,然後將早餐端上來。

——

他轉過頭來,慢慢將襯衫扣子解開,聲音低啞,略帶挑逗,段媗咽了咽口水……

段媗臉上飛過一抹薄紅,又听他道︰「你就不想親親我嗎?」。

「我現在,滿腦子都是你。」盛崇沒有再盯著段媗,說出的話卻格外露骨。

「你好好看書,不要東想西想。」最後,段媗伸手輕輕的將他的臉往另一邊推了推,不讓他繼續用那種饑渴的眼神看著她。

段媗也知道在這種時候將男人推開,確實不太人道,然而,她更怕一個動作激烈,就影響到他的腿。

盛崇抬起頭來,性感的唇上還透著水光,桃花眼波光瀲灩,帶著醉人的情意,還有一絲委屈。他看著段媗胸前敞開的風景,喉結上下滾動,吞了吞口水。

盛崇的呼吸變得越來越急促,沿著她線條姣好的下顎,啃到她白皙修長的脖頸,段媗在最後關頭總算是理智回歸,記著他的腿,于是輕輕將他推開。

段媗迷茫的閉著眼楮,感受著他強勢、霸道的親吻,他靈活的舌頭從她唇齒間熟練的游走,最後輕輕的掃過她的上顎。

話剛剛出口,男人眼里便露出溫柔的笑意,湊過來吻住了她。

鬼使神差的,段媗開口,叫了一聲︰「……」

段媗沒出聲,盛崇盯著她,握著她的手,慢慢的放到唇邊,輕輕在她手背上落下一吻。他性感的薄唇蓋在她的手背上,溫柔而曖昧的鼻息灑在她肌膚之間,幾乎讓人不忍拒絕。

其實,他很懷念,段媗用軟軟的聲音叫他,膩在他懷里撒嬌的樣子。

「你叫我一聲,我就松手。」盛崇將她的手扣緊了一點兒,語氣半調侃半認真。

盛崇眼里醞釀著黑色的風暴,看著她的眼神格外幽深,像是有些不滿,更多的是失落。

「你別握著我的手,我要寫字,不方便。」段媗淡淡道。

「怎麼了?」他問。

前世,他們剛剛結婚的時候,感情最為甜蜜。晚上,他坐在床上看書,她就躺在他身邊,握著他一只手,慢慢入睡。

電光火石之間,她想到了前世。

他轉頭看著她,桃花眼依舊狹長深邃,像是藏著某種她看不透的情意。

然而,再纏綿,也改變不了她不好寫字的事實。于是,段媗推了盛崇一把。

她見他看書看得認真,想要慢慢將手抽出來,然而,她剛剛將手抽出來,就看見盛崇在床邊模索,他修長的手指在床單上磨裟了一陣,然後慢慢的轉過頭,看了她一眼。等到她扶著本子,將字給寫完,他又將她的手握進手里,這一次握得更緊,用的是十指交扣的姿勢。她柔軟白皙的手,被他的大手扣在掌心,有一種纏綿的意味。

段媗坐在一旁看《天晴》最新一期的雜志,偶爾要把手抽出來,在本子上寫點兒東西,然而盛崇一直握著她的手,讓她覺得格外不方便。盛崇剛剛從地底下被挖出來的時候,即便黏人,她心里憐惜他,也就忍了。這都挖出來快十天了,還是這麼一副膩膩歪歪的樣子,段媗就有點兒無奈了。

晚上,盛崇坐在床上看書,書被攤開放到膝蓋上,他一只手翻書,另一只手拉著段媗的手,時不時要揉捏一番,像是小孩子得了心愛的玩具,愛不釋手。

段媗︰……

盛崇吃完了,將碗筷放到桌子上,聲音悶悶的︰「你撒謊,我昨天親你的時候,嘗到香辣蟹的味道了。」

段媗臉頰上飄過一抹緋紅,強自爭辯道︰「哪有,你想多了。我夏天一向胃口不好,是真的吃不下。」

盛崇慢條斯理的將一筷子土豆送進口里,然後用一種了然的語氣說︰「我知道,你這幾天都在背著我吃獨食。」

「咳咳……我現在還不餓。」段媗解釋道。

「你怎麼不陪我吃啊?」盛崇漂亮的桃花眼從段媗臉上飄過,頗為意味深長的看著她。

他看著壓根不動筷子的段媗,心里的不爽就更明顯了。

約莫是‘一輩子走路都一瘸一拐’這個設想太過凶殘,盛崇開始老老實實吃飯,清湯寡水的,沒有一點味道。

「你現在不能吃有刺激性的東西,不然會妨礙小腿愈合。」段媗歪著頭,與盛崇四目相對︰「你總不想一輩子走路都一瘸一拐的吧?」

段媗耐著性子哄他,她覺得在這些天,自己簡直是把男人當孩子在哄了。

盛崇以不是剛剛醒來,味覺稍有缺失的盛崇,他現在進化了,懂得挑剔了,看著桌上清湯寡水的食物,興趣缺缺的戳著盤子,用言行舉止告訴段媗,什麼叫食不下咽。

段媗端著晚餐過來,將精致的菜碟擺在桌上,然後將下頭安了小輪子的桌子,推到盛崇面前。

盛崇原以為到了寧城,他就能恢復正常生活,想吃什麼吹什麼,然而事實證明他想象得太美妙了。即便現在他的傷勢已經好了一些,但是在入口食材的選擇上,依舊十分有限。醫生再三叮囑︰不能吃吃生冷、刺激的食物,不能吃豬肉,不能喝茶,更不能喝酒和飲料。

盛崇無奈的坐在原地看著她,唇齒間似乎還殘留著她的味道,然而,一想到晚餐,還是覺得十分不爽。如今到了寧城,生活條件提高了不少。因為腿的問題,兩人請了護工,但是更多的時候,還是段媗自己在照顧他,有時候也會親自下廚給他做些吃的。

就在盛崇蠢蠢欲動的想要更近一步的時候,她將他推開了︰「我去看看晚餐。」

段媗臉頰微紅,她自然也是想的,只不過,一時的情。欲比起他身體的恢復,便不值一提。

你不想要我嗎?

你真的想我嗎?

盛崇下意識將視線轉開,將她摟到懷里,一雙手在她身上游走揉捏,在她耳邊輕輕的呵氣,曖昧的問她︰「段媗,你真的想我嗎?」。

「想你。」段媗看著他的眼楮,那雙桃花眼依舊是風流嫵媚,卻又帶了一絲她看不透的狂熱和思念。

對此刻的他來說,再也不會有什麼事情,比她更加重要。他享受著此時的每一分每一秒,享受著這宛若新生般的日子。

「在想什麼?」盛崇將扔到一邊,將人拉到自己身邊來。

段媗想,以往盛崇親她的時候,是優雅而熱烈的感覺,即便再急迫,也總是溫柔的、纏綿的、細細密密的吻著她。可是,現在的他明顯不一樣了,他的吻更加強勢、霸道,只不過接吻時的小習慣還是沒有變,在親完之後,他的舌尖會輕輕的在她的上顎處勾一下,像是在告別的時候訴說不舍。

確實是有些不同了。

盛崇見她一直緊盯著他,舌忝了舌忝唇,到底沒能按捺住心中的蠢蠢欲動,捏著她的下巴,強硬的撬開她的唇齒,靈活的舌勾著她那小巧的丁香與之共舞。

以往,盛崇雖然也十分桀驁,但是程度顯然不如現在這麼深,在面對外人的時候,也不如現在這般冷清,甚至帶著一絲陰郁。段媗總覺得有一些不對勁兒,但是她又說不出到底是哪里不對。一個正常人遭逢大變,或許都會有一些性格上的轉變吧?她在心中告訴自己。

段媗看著他,總覺得他似乎有些地方變了。

盛崇抬起頭,笑容里帶著一絲冷清的桀驁,挑著眉看著段媗︰「你覺得,這種連腦子都不需要用到的日常工作,會讓我勞累過度嗎?」。

「只準看一個小時,醫生說你現在要多休息。」段媗湊到他身邊,對他道。

等到衣服被送過來之後,他才悠悠的松了口氣,悠閑的在病房附帶的大浴缸里泡了個澡,然後換上襯衫西褲,悠閑的坐在沙發上。他一條腿用架子架在半空中,另一條腿自在的盤著,手里拿著屏幕碩大的敲敲打打。

到寧城之後,他第一件事竟然不是借著便捷的通訊開始工作,而是指使人給他去買衣服。盛崇是個西裝控,在重大場合,一定要穿西裝打領帶,平日里哪怕是在家休息,要不然就是披著一身系帶的浴袍,要不然就是襯衫西褲。

在水賢,醫院里只有病號服,想買衣服根本不可能,貨幣基本上已經失去了作用。而讓人專門從寧城給他帶幾件衣服過來,這種事情他又覺得太過丟臉。于是,忍了好幾天,穿著寬松的病號服,每天都顯得懨懨的。

說起黑襯衫,這是他裝逼裝到極點的產物。

好在在事態變得更加嚴重之前,段媗有消息傳回來了。段媗給包雨詩打完之後,在微博上傳了一張和盛崇的合照,盛崇頭上綁著繃帶,穿著一件黑色襯衫,有一種頹廢的帥氣。

盛世集團在國內是首屈一指的大財團,盛崇作為盛家的一份子,出了這樣大的事情,消息早就通過媒體傳到了網路上。他和段媗的關系早就公開了,公司里已經有不少人猜出了段媗的行蹤,已經有不少不和諧的聲音在公司里響起。

段媗去了水賢,整整一個星期音訊全無。先不說堆積成山的等待段媗處理的文件,單單音訊全無這一點,就足以讓人心驚膽戰。可是,這種恐慌,她不能對任何人說,因為會加重公司里不安的氣氛。

包雨詩接到她的時候,差點兒就哭了出來。

如今好不容易到了寧城,段媗第一件事就是趕緊給包雨詩打。

說得更加直白一點兒,盛崇這回大約真的是被刺激到了,真是一刻都離不得她,晚上她起床上個廁所,一出來都能看見他眼楮睜開,直勾勾的看著她。如果不是對這個人太熟悉,大半夜的看見一個人死死盯著自己,她得把心髒病給嚇出來。

跟盛崇比起來,段媗去寧城的更加強烈。在水賢,跟外界溝通都不太方便,長期處于沒信號的狀態,盛崇又死活纏著她,不準她離開。

不過,即便如此,還是有很多事情,必須她親自去做。

段媗手頭也有很多事情要處理,當初她將公司扔到一邊,說走就走,其實完全就是腦子發熱氣血上涌。若不是在上飛機之前給包雨詩打了,公司里恐怕早就已經亂了套。好在如今宸羽已經走上了正軌,有了一套完整的行政辦公體系,她短時間內不在,公司還是可以正常運轉的。

他在盛世的工作,如今暫時由盛楠接手,但是他的個人資產,還是需要他自己來打理,因此等待他簽字的文件積壓了一堆。之前在水賢,交通和信息都不方便,如今到了寧城,自然事情是一堆一堆的涌了過來。

將盛崇安頓好之後,耽擱了一個多星期行程的景燁和盛瀚,就直接回葉城了。韋昕彤也被盛崇打發了回去,哪怕他人在千里之外,但是他需要有一只眼楮,替他看著葉城的情況。緊接著,就是無數文件被傳真了過來,等待盛崇批注簽字,然後傳回去。

當天,盛瀚就搞到了一輛六座的保時捷,將盛崇送到了寧城。

說完,他站起身出門了。

盛瀚嘴角劃過一絲輕笑︰「你心里有數就好。」

「不過,我就是一年半載不回去,也輪不到他們來蹦。」

「我知道你要說什麼。」盛崇語氣涼涼的︰「我這次遭了難,葉城那頭,肯定有些不老實的,趁著這回跳了出來。」

盛崇卻像是看透了他所想說的話一樣,薄薄的唇輕輕勾起,顯出一份輕嘲。即便他一腿打折石膏吊在半空中,腦袋上還綁著繃帶的樣子,卻絲毫無損于他清冷桀驁的氣勢。

他這副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樣子,讓人覺得極為欠扁。盛瀚提醒的話到了嘴邊兒,卻又咽了下去。

盛崇嘴角掛著笑,顯出幾分玩味︰「我說大哥,你想去干什麼,不用給我做備注。我身邊,又不是沒人陪著。」

「好。」盛瀚點頭,沉默了片刻,還是交待了一聲︰「我把你送到寧城,就先回葉城了。」

他就像是得了肌膚饑渴癥一樣,恨不得時時刻刻湊在段媗身邊,偏偏段媗不準他越雷池一步,他自己又身體不好,因此只能親親抱抱的過一過干癮。

「你幫我安排車,我要轉院,去寧城。」盛崇的話說得很不客氣,一邊,一邊還握著段媗的手。

盛瀚坐在盛崇的病房里,打量著盛崇。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盛崇經歷生死大劫之後,整個人都成熟了不少,眼中的傲慢依舊,卻顯得更為沉澱,讓人看不透。

盛崇自然是高興的,在經歷了一個星期的豬一般吃了睡睡了吃的日子之後,他的臉色已經比從地下剛挖出來的時候好得太多,至少臉上已經能看到一些紅潤,不會像前幾天一般,白慘慘的嚇人。

在提出了一大堆注意事項之後,醫院決定放行。

在住院第七天,盛崇的身體終于稍稍恢復,當然,如果是普通時期,像他這樣的傷勢,醫生約莫會再留他在醫院里住一個月。然而現在畢竟是非常時期,盛崇的傷口稍稍愈合,然後離開,就能將房間和床位騰出來,救治更多的病人。

當然,如果上天可以把磨難收回去,那自然是更好了。

有她陪在身邊,還有什麼是無法忍受的呢?再多的磨難,對他而言,都已經是上天給予的恩賜。

可是,即便是這般,盛崇也覺得日子是甜蜜的,前世的他無數次在夢中幻想過這樣的甜蜜,那樣的感情太過于強烈,以至于讓他無法不珍惜此時的每一分一秒。

自己喜歡的女人,用柔軟的毛巾給自己擦拭身體,他哪怕現在身體不好,但是傷的是腿,又不是第三條腿,總是會有反應的呀。然而,段媗覺得他現在身體不好,而縱欲有傷身體,不僅不給他滿足,甚至不準他自我滿足。于是,他只好每天起起落落,躺在床上忍受這難耐的折磨。

當然,行動不便除了壞處,也是有好處的。比如,雖然他腳打著石膏,洗不了澡,但是擦身總是必要的,畢竟是六月的天氣,他整天悶在床上,要是不擦身,人都要餿了。于是,每天擦身,就成為了盛崇又享受又折磨的時候。

等到一個星期之後,醫生說他頭上的傷口已經初步愈合,不需要再一直躺在床上的時候,他的心情是欣喜的。

由于段媗謹遵醫囑,讓他這幾天的日子過得十分尷尬。偏偏看到她擔憂的表情,他又不忍心違拗她的意思,因此,這幾天除了上廁所,她沒讓他下過床。甚至這個下床上廁所的權利,都是他好不容易爭取來的。

在水賢,盛崇度過了頗為狼狽的幾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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