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晚上,瑾年依舊反復想著白天的事,她不知道孟老和孟君樾說的那話是什麼意思,而嘴里說不能讓她知道的那個人到底是誰,和自己又有什麼關系。
她不是一個喜歡把問題藏在心里的人,不明白的事,更傾向于詢問清楚,特別在失明之後。不然,那會讓她很沒有安全感。
所以在孟君樾進門的時候,她便無所顧忌地詢問道,「時候,爺爺和你說些什麼?」
她的話,讓站在門口的人,一愣。
「有什麼事,是不能讓我知道的嗎?」。瑾年從沙發上站起來,她能感受到他就在離她十步之遙的地方。
即使沒有拐杖,但這幾天下來,她對這房間已經有了大概的熟悉,可以獨自模索著前進。很快,她到了他面前,她不知道他是不是在看自己,只感受到那來自他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冰冷,似乎還帶著雪花的味道。
孟君樾是剛從外邊回來,肩頭還披著一層雪花。他的發尖上也有幾撮,卻因室內的溫暖融化了,額前的劉海有些微微的濕潤,卻凸顯出他特有的性&感。
好一會兒,瑾年才听到他發聲,「爺爺說,讓我們早點要個孩子。」
他說這話時候的語氣,沒有特別期待,也沒有排斥,更多的像是在和她陳述。他應該不是在騙她,只是瑾年硬是愣著沒動。這個話題,對她來說,是有些敏感的,畢竟她從來沒有想過,要和他有孩子,甚至和他之間連夫妻該有的親密,她都未曾考慮。
結婚對她來說,就是兩個不同的人在了同一個屋子下生活,再者便沒了其他,更別提什麼要孩子。
可能潛意識里,她更多的在排斥這個問題,所以,這會兒,听著他說的話,心里不免有些慌亂。
「現在要孩子,會不會太早了?」她說的也不無道理,她才二十,若不是因為家中的變故,她在國外的留學生涯,還未結束。
就在她以為他會和自己有一樣想法的時候,他卻對她輕吐了七個字——「早點生,早點解月兌。」
這回答是什麼意思?他是在告訴她,孩子非生不可了?
「你娶我,不會真的是為了傳宗接代吧?」她還記得剛來孟家的那天,周雲開頭便諷刺她的那句話。若真他娶她是為了生孩子,那他也太虧了,起碼也得找個基因優良的,她的眼楮看不見,說不準還會影響到孩子。
「這只是其一。」他回答著,好似一副誠實的語氣,而那雙手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游移到了她的肩膀上。
瑾年只穿了一件睡衣,他的掌心發熱,指尖卻是涼的,隔著睡衣料子很直接地就傳遞到她的肌膚上,真是冰火兩重天的節奏。
她不知道他這是要干什麼,還未反應,他已經扯下了她肩頭的衣裳。
如此侵犯,她自然受驚,連連喊著後退,「你干什麼?」
她兩手交叉護著自己,他卻上前,再一次擒住她,順手還將她壓在了身後的牆壁上。然後,她感受到來自他十分近的呼吸,「你躲什麼?」
他的反問,還帶著幾分無辜。
可瑾年不會相信他還會像上次那樣只是單純地想要給她月兌衣服,因為,今天的她,只穿了一件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