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李卓新是一頭觀察力敏銳目標專一且鍥而不舍的狼,那麼卓小舅就是那生性凶猛擅于潛伏的豹子,常常一擊斃命。
夏末十分不自在的扭動著自己的脖子,今天好像扭到了,不知道是激動還是高興,因為兩個月時間已經到了。
卓昌源笑著說︰「怎麼感覺你心情不錯的樣子,是在慶幸終于擺月兌我了嗎?」。
夏末搖搖頭︰「只是想到期末後可以有段放松的時間,學生嗎,暑假總是最高興的。」
「哦,原來是因為這個啊。」他笑的一臉了然,小聲說著︰「也只有傻子才會帶女人去草原看星星。」
夏末疑惑︰「什麼?」
「沒有。」他指指前座的櫃子︰「打開,里面那兩個檔案袋是你的。」
夏末拆開小袋子,是一張精致會員卡和填上數字的支票︰「這個好像不<在我們協商範圍內。」
「這是給你的額外獎勵,你的點子為我賺了不少錢,我想近半年時間我都可以不用擔心了。不過我好奇,你一個小姑娘哪來那些花花心思?」他好整以暇的說著。
夏末慢悠悠的說著︰「年輕人總是天馬行空愛亂想,您才真正令人佩服的魔術師。」那些夏末七零八落的想法,居然能被他實施出來,也是令人驚嘆。各類主題的花銷,可沒少花錢,也只有財大氣粗的他能做出來。
「魔術師嗎?我只是算了投入產出比,玩不就是為了一個鮮味嗎?不再考慮嗎?這工作不會打擾你正常上課的。」這也就是這次卓小舅親自送夏末的原因之一。
夏末堅決的搖頭︰「那只是我的興趣,學生才是本職。」
卓昌源意味聲長的說著︰「是嗎?」。隨後話風一轉︰「那個肖瀟不錯。張制作人很滿意。」
「肖瀟?誰?」
「敢情你不認識也不熟的人就亂推薦,幸好是個不錯的。對了。那天在餐廳彈的那首曲子你好像也已經填詞了,可願意出售?」
夏末想了一下︰「可以。晚點會交到你手里,價格你定就是。」她不想再談論這個話題,低頭看著手里褐色的紙袋子︰「這是什麼東西?」
卓昌源用眼角瞥了一眼,用滿不在意的語氣說著︰「打開之後不就知道嗎?」。
夏末繞開白色的線,抽出里面的資料,一張張翻看著,手越握越緊,她捏捏紙袋可以確定里面肯定有她身邊所有人的照片。她表情緊繃眼神銳利的看著他︰「您是什麼意思,調查我嗎?」。
卓昌源笑著說︰「也沒什麼。只是想知道和自己合作之人是什麼底細罷了。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夏末氣笑了︰「那麼得出什麼結論?一個三歲小孩會威脅到你,是嗎?」。
卓昌源用認真的語氣說著︰「嚴格意義上來說,我們將來有可能會在商場上遇見,如果他和他哥哥一樣的選擇商場的話。對于你,我的結論是,迷。父母俱在卻成了孤兒,一路成長遇到形形色色的人,受人幫助順利的成長。聚集財富的速度更是快的驚人,運氣也好到嚇人。我這錢串子的名號可是要讓給你了。」
夏末不太習慣別人對她這十幾年的人生評價,態度不算惡劣說著︰「這就是你的原因?」
「當然不是,如果你沒有出現在他周邊。我沒有那麼多空閑是去管這些。你就是個未知函數,越解越讓人沉迷上癮,這不是好現象。」
果然。李卓新這個男人還是給她帶來了麻煩。她看著熟悉的街角︰「你不用送了,我自己認識路。」推開車門。她在喇叭聲中穿過了馬路。
卓昌源沒攔住,就這麼看著她消失的拐角。無奈喇叭聲四起,他只能隨指示燈前進。他搖搖頭笑的一臉賤樣,看似溫順其實是個烈性子,該,就當磨練自家佷子的性子了。
徐溫妮看著從名車下來快速穿過馬路的夏末,看了一眼車內的人,距離有些遠但是可以確認不是她見過的人。心里有些失望又有些生氣。
岳紅推推她︰「在想什麼呢,我問你一會吃什麼呢?」
徐溫妮回過神看著雙雙消失的車和人,為難的說著︰「我剛剛好像看見夏末從一輛豪車上下來,穿過馬路不見了。」
岳紅左右看著︰「在哪里?我怎麼沒看見?」
徐溫妮搖搖頭︰「消失在街角了,我也不確定,可能是看花眼了。中午吃什麼?」
岳紅默默的記下這件事︰「老湯面吧,這麼熱的天,胃口太差了。」
這個小插曲夏末完全不知道,依舊快步的往學校方向走去。
夏末是真的被氣壞了,居然連嘟嘟前天不摔了一跤頭上起了一個大包,這樣的小事都記載在內,可想而知他是調查的多麼仔細。拽在手里的報告被她死死捏著,她閉眼吸氣吐氣,不然她會忍不住罵人的。
「,為孤兒院愛心募捐。」
夏末看著這個只到她上腰的小男孩,發現不遠處一個年輕女子也抱著相似箱子微笑的像眾人說著什麼。夏末笑著模模他的腦袋,掏出那張支票塞進箱子︰「你真可愛,一會告訴你里面有張支票,收好。」
「好,一會我就是音說。對了,你要在這個本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這樣我長大了才能找到。」小男孩執著的舉著本子。
夏末想著因為李卓新才認識這些人,這筆錢也算是意外之財,沒有任何猶豫的寫下他的名字。拿出自己口袋中的巧克力放在小男孩的手中︰「去吧,謝謝要走了,要健康長大。」
小男孩揚起開心的笑臉。轉身往年輕女子方向跑去。「音,有人給我箱子里面投了一張支票。」
李文音驚訝的說著︰「支票。真假。」在她的認知里有支票的人絕對不會這麼悄無聲息的捐款,總是要弄的熱熱鬧鬧眾人皆知才好。
她打開募捐箱。拿出支票,看著上面那巨大的金額和熟悉的名字,笑著︰「投這支票的叔叔呢?」
小男孩撓著頭︰「不是叔叔,是一個高高瘦瘦的漂亮,我有讓她寫下名字,你看。」
李文音詫異的看著這個熟悉的名字,有點搞不清楚這兩人玩的是哪一出,難道卓小舅是有什麼新舉動?卓家一直在為自己弟弟鋪路她是知道的,可這回為什麼這麼迂回呢?
她是個心里不能放疙瘩的人。因此直接拿出自己的,撥打李卓新的。「親愛的弟弟,你是不是特意挑我當義工的時候讓小舅派人來捐款,這樣我怎麼好意思呢?」
李卓新一頭霧水︰「小舅那麼愛錢的人怎麼會干募捐這樣的事情呢?除非是慈善晚會,不然想讓他掏錢很難。」
李文音抖抖支票︰「那就奇怪了,我這里收到一張支票,一個瘦高漂亮女孩以你的名義拿著有小舅親筆簽名的支票,投了募捐箱。」
李卓新語氣有些不確定的說著︰「瘦高的漂亮女孩?你見到了嗎?」。
李文音︰「沒有看到,放下支票就直接走了。」
李卓新放下自己手中的資料︰「我大概知道是誰了。支票你放心用,就這樣了。」
李文音︰「那姑娘是誰?你等一下。嘟嘟嘟」她發現李卓新語氣有些異樣,想來這個姑娘是和他有關。看著自己的,她默念道︰「早晚我都會知道的。」
李卓新現在總算知道自己最近找不到人的原因了。原來是被自己小舅挖走了。肯定是那次在會所達成的協議,千算萬算這親近人真是防不勝防。看來他有必要去一趟卓小舅公司了,不然什麼時候人丟了都不知道。
至于那個不听話的女人。只能找時間教訓了,畢竟第一學年的期末考要到了。他想起另一件事情。撥打馬凱的︰「我讓你準備的帳篷和望遠鏡弄好了嗎?」。
馬凱興奮的說著︰「準備好了,兩份。什麼時候出發。這回是那個草原?我弄了一份超級酷的設備,絕對會讓你印象深刻。」
李卓新︰「你自己選時間去,我有其他的安排。」
馬凱︰「你不能這樣的重色輕友,帶上我吧。」
李卓新︰「我手頭還有其他事情,就這樣了。對了,這件事就不要告訴我小舅了,還有謝謝。」
馬凱郁悶的放下,一臉壞笑,想撇下他沒那麼簡單。當然最終的結果是他的願望達成了,李卓新不爽了,這都是後話了。
夏末回到學校照舊往南門小吃街走去,到了常去的哪家店︰「老板,一份酸辣粉,一份肉絲炒飯,一份清湯面打包帶走。」
老板不似以往的熱情,慢悠悠的說著︰「好的,小妹等一下。」一邊弄著配料,一邊問著︰「小妹,你們學校書記是不是換了一個上邊有人的?」
夏末含糊的說著︰「好像听說是的。」听見對方嘆氣,夏末不解的問道︰「怎麼了?」
老板喪著臉︰「這南門要拆了重建,這一條街都要改造了,暑假就要開始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辦呢?」
夏末還是第一次听到這件事,詫異的說著︰「不能吧,估計是謠傳,每學期都有這樣的傳言。」
老板搖搖頭︰「這次肯定是真的,听說通知都放下來了。好了,一共20塊。」
夏末接過外賣,一路走來,听見許多類似的談論。她不解,新上任不是應該低調做人才是嗎?怎麼李卓新反其道而行,又是校慶又是拆遷的,難道不怕侵害既定的利益嗎?要知道,這一條街道許多店面都是教職工的。
夏末的疑惑在孫嘉琪這邊得到了答案,她嚼著米飯含糊的說著︰「本來就是學校的財產,某些人佔為己有,不追究責任已經很好了。以前的書記就知道拍馬屁,李書記就不一樣了,是個干大事的。」
張愛萍擦著鼻頭的汗︰「上學期學校說要關閉小南門,你為什麼去抗議?這次是徹底取締,怎麼不見得你造反?」
孫嘉琪︰「那能一樣嗎?審批局公告都出來了,這是為了學校周邊的環境和諧保障學生人生財產安全。咱們B大百年名校,周邊怎麼能如此髒亂呢?作為一個B大人,作為學生會一員,我們有不可推卸的義務和責任。」
張愛萍和夏末噗嗤的一聲笑了出來,她們最愛看孫嘉琪義正言辭說著違心的理論,特別的逗。不管拆是不拆,她們的反對聲從來影響不了校領導的決定。對于一群除了上課都在想著吃喝的人來說,絕對也不會餓到,這些重大的事情還是留著大人物去思考吧。(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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