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安墨軒揭開了陳夜熙的真是面目,那條紫靈是陳國所有,達慕白也回國的消息後。琉璃就知道陳夜熙動作不遠了,以至于那日進宮,她去見陳夜熙時,那個吻後淡淡的聲音,離開這里。一直在她心口回蕩。
她離開安國,借助這件事,其實她的本意是想留下來看陳夜熙如何翻天的,可是命運如此,她那日托給靈穎給彩玉的紙條上面不過寫著,「致吾兄,琉璃已離開陳國。」
其實以陳夜熙的本事,她這般做是多此一舉,她這樣做的目的就是為了告訴陳夜熙她已經猜到了他要做什麼。說來也可笑。
不過蘭若臉上嚴重的神色倒是讓琉璃奇怪了,「可是發生了什麼事?」
「達慕白,他了。」蘭若的語氣著實的奇怪。
琉璃早就知道了,也不以為意,「就是他了,才加快了陳夜熙的腳步。」
「那依看他們會贏的了安國嗎?」。畢竟琉璃是剛剛從安國那邊不,知道的事情可能也比蘭若多,所以蘭若這才來問問琉璃。
琉璃眼神越發奇怪的打量著蘭若,「蘭若你是希望他們贏還是輸了?」要是以往蘭若肯定會很自然的評價安國該怎麼做才能讓陳國兵敗,可是她剛剛激烈的語氣就是仿佛在為陳國擔憂。
「我,我——你先回答我。」蘭若拿起桌上的茶就往嘴里送,那滾燙的茶琉璃還來不及阻止蘭若就已經噴了出來了。
「快拿冷水。」琉璃趕緊招呼一旁的下人,蘭若這番不淡定琉璃還是第一次見到。
一番鬧騰後,蘭若這才好了一些,琉璃本意想讓她先休息,可是她非要知道一些安國的事情。
「蘭若,你為何這麼關心陳國兩國之戰?」琉璃打量著她。
蘭若的遮遮掩掩似乎在告知什麼事情,可是琉璃一時間想不通,「,蘭若必須要知道,你就別問我了。」
「我也知道的不是很詳細,可是陳夜熙既然策劃了,他就有一定的把握。」琉璃看著蘭若實在不想說,也就沒有再為難她了。
只是她的這個答案並不能讓蘭若滿意,「陳夜熙他用嘉義的紅靈就拼就代表他已經瘋了,他是要同歸于盡啊,。」
「那又怎麼樣?這關著我們什麼事了嗎?」。琉璃故意這般說。
蘭若不敢置信的看著琉璃,仿佛在質疑剛剛的那個聲音是琉璃發出來的嗎?「你怎麼能這麼說了?你為他生下了孩子啊。」
「就算我有情,那你這般激動是為了誰?」琉璃總算感覺出來蘭若是站在陳國這邊的了。
「我,我。」蘭若卡了半天,才放緩語氣,「,我接到密報顏國那邊的人派兵前去支援安國了。」
蘭若沒有等琉璃回答就轉身出了門,她到底是為了誰,雪花都安靜了許多,也許是少了那個人。
琉璃看著蘭若的背影,才隱隱覺得這一年是發生了什麼事,蘭若她好像,好像有了心底的人。
「你們。」|琉璃勾勾手,示意一旁的下人。
「是。」
「這一年宮里可有什麼人出現,最近又突然失蹤的?」琉璃笑著問道。
下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搖搖頭,那般整齊的默契度,就真的讓人懷疑了。
琉璃從衣兜里掏出一瓶子和幾錠金子放在桌面上,「我是誰,你們敢在我的眼皮底下胡亂欺瞞,大膽。」
幾個下人听到琉璃發怒,皆是下跪求饒,他們也知道這個主是誰,是他們當初名滿天下的琉璃公主。「奴婢不敢,奴婢不敢。」
「不敢就從實說來,說的好了就賞一錠金子,不好了就賞你們一杯水?」琉璃抬起瓶子在下人們面前晃了一圈,顯而易見很明顯了。
那些下人也很明白事理,今天就算琉璃弄死了他們,也沒人會為他們伸冤,倒不如順了這個公主。
「奴婢說,奴婢說。」人群中立刻就有人出來。
「說。」琉璃丟了一錠金子到她懷里,那下人立刻有了膽量,「一年前蘭若公主救回一個男子,一直養在冰宮內,那名男子傷的很重,公主一直悶悶不樂,知道三個月前那男子醒來,後來就不知所蹤了。」
「那男子長的怎麼樣?」琉璃繼續問道。
「奴婢不知道,蘭若公主把那里封守的很嚴,奴婢們沒有機會看到。」剛剛回答的婢女剛剛說完。
立刻就有另一個婢女接著說道,「這個奴婢知道一點,奴婢的哥哥就是守衛在那里的人,我哥哥曾經遠遠的看過一眼,你男子長的很是端正,就是上了些年紀,有三十出頭了吧。那日和蘭若公主朝著極凶,我哥哥還听見公主叫他什麼白的。」
琉璃將金子卻扔給了她,眉頭深鎖的揮揮手,示意她們下去,心里卻是波濤洶涌,莫不是達慕白,如果是的話,那一切事情都可以說通了,只是蘭若和達慕白,真的是,讓人難以置信。
琉璃急忙前去冰宮,也許那里還有一點線索,在冰宮果然看到蘭若站在那里呆呆的不動。看著冰棺下的冰床,似乎在回憶什麼。
「既然有情,為什麼放他走。」琉璃的聲音在冰宮內回蕩。
「他有他的抱負,蘭若阻止不了。」蘭若接著琉璃的話,她眼角的淚水滴落,這里她和他一起度過的三百六十五天,即使那個時候他身負重傷,可是至少她還能看到的他。可是如今,這里已經是空蕩蕩的一片了。
「他不是你的良人,還是忘了吧。」琉璃上前,並沒有去看蘭若,而是慢慢的走上冰梯,看著那冰棺,她能夠想起那日剛剛醒來的情景,也許當初不醒來是不是一切都會變的不一樣,手上撫模上那里,掌心冰涼。
「我們都愛上了不該愛的人,真是天意啊。」蘭若看著琉璃的背影,慢慢的講訴道,「一年前,我救了他,那時的他幾乎快要死掉了,我耗掉了我所有的法力才救回了他的半條命,這就是現在我再也沒有能力佔卜和修煉的緣故,說來我還是對不起巫師爹爹了。他在這冰榻上度過了半年,我封鎖了一切外面的消息,其實他也能猜的到,他那麼的聰明,可是他的雙腿卻殘廢了,這才又耽擱了半年。他是那麼的涼薄,我費勁心力治好了他,可是他卻毅然決然的離開了,我說,我可以放棄一切與他隱秘山林,可是他卻不同意,走的那般瀟灑,,如何才能忘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