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不速之客「開價?」陸風冷哼一聲,「你當我這里是賓館麼?有錢就了不起了麼?我陸風難道缺你那幾個房租?」陸風有些好笑,這個太不自量力,明明是來尋求保護,卻還是一副高高在上趾高氣昂的樣子,這樣的怎麼會有人喜歡,那麼多追著她不放的男人如今怎麼沒見一個人幫她,還不是只為了她的錢勢,有幾個真心。
「我知道你不缺錢,那要我怎麼做你才能收留我,我真的是無處可去了,你到底幫不幫我,給句話就好。」隋子硯說著,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之前那副自信滿滿的樣子也不過是裝出來的,習慣性的不低頭,卻也不得不低這一次頭。他們隋家一完,定有不知多少人落井下石,不論黑道白道,能為她爭風擋雨的只有陸風。她和陸風沒有什麼大交情,也不至于結什麼大仇怨。陸風猶豫這麼久無非是為了錢而已,說了這麼半天陸風又不要錢,倒是讓隋子硯的心里沒了底。她哪里知道上次她羞辱秦嶼讓陸風徹底生了氣,陸風和秦嶼的關系隋子硯一個外人怎麼能參的透。陸風是什麼人,身邊鶯鶯燕燕多了去了,他哪能真對一個人上心。何況秦嶼是個男人,連給陸風留種都做不到,隋子硯認為陸風也不過是一時圖個新鮮,她惹了秦嶼也就惹了,陸風不會太在意。
她哪知道陸風和秦嶼已經到了生死相隨的地步,她要是看見陸風為了秦嶼扎自己三刀又為秦嶼拆炸彈的場景,心里恐怕就不會這麼想了。
「早這麼痛快不就好了,求人就要有個求人的態度,你既然找到我陸風頭上,說明是信任我,又何必和我談錢。」陸風伸手攬過秦嶼大步走到屋內的沙發上,不顧秦嶼的掙扎把秦嶼抱在自己的懷里。「隋小姐,既然你有難,憑著我和你父親以前的合作我也不會袖手旁觀。你先暫時在這里住下吧,等什麼時候事情有了轉機你再尋別處安身。」
「你同意了?」這下倒輪到隋子硯驚訝了,她看陸風這麼久沒同意,一定是想辦法從她手里卡走更多的條件,想不到居然答應的這樣痛快。這就是陸風和商人的區別,商人追求利益最大化,陸風卻講義氣。真想賺錢他有的是手段,趁一個小姑娘之危的事他還不屑做。
「有什麼不同意的,連通緝/犯我都敢收,你一個小姑娘我又怕什麼。」陸風轉頭看看秦嶼的臉色,秦嶼因為坐在陸風的腿上臉色有些不自然,卻沒有因為這件事而顯露出不高興的神色。陸風欣慰地在秦嶼臉上親了一大口,松開了禁錮秦嶼身體的手。「秦管家,把客房給隋小姐收拾收拾吧。帶她去房間看看,有什麼需要你直接幫她處理就好。」
「是,老爺。」陸風一松手秦嶼就立刻站起身,身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衫,秦嶼已經趁人不注意偷偷系上了扣子,手臂上搭著秦嶼自己的西裝,秦嶼朝陸風躬了躬身,又朝隋子硯點了點頭。「隋小姐,請跟我來,注意腳下的樓梯。」
「麻煩秦管家了。」隋子硯笑盈盈跟在秦嶼身後,看著秦嶼襯衫上的褶皺有些出神。
「這就是您的房間了。」秦嶼在門口停下,回身時正好撞上隋子硯審視的目光。隋子硯的眼神直接而囂張,上上下下把秦嶼看了幾遍。這樣的事秦嶼不是沒遇到過,他被陸風視/奸過不是一回兩回,對這種事早就有了免疫力,只是這隋小姐的眼楮中還帶著不屑的情緒,絲毫不加掩飾的不屑和嘲諷,像是一根刺直直刺向秦嶼心底。秦嶼瞬間有一種特別的感覺,感覺這個不簡單,住進陸家可能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但是這種感覺並不能成為證據,是一種虛無縹緲的東西,他不能因為直覺兩個字就去告訴陸風把這個掃出門外,他能做的只是多盯緊這個,防止她有什麼異動。
「那邊那個床,我不喜歡床對著門口,幫我挪到那邊去吧。」隋子硯臉上帶笑,毫不客氣開始挑剔房間內的擺設。「還有這個床單,不知道鋪了多久了,秦管家不如一起洗洗吧,都說秦管家最會保養衣物,這床單的面料還不差,秦管家親手洗才不會壞了這面料的本來的質地。還有那邊的那個櫃子,也要跟著床換一個房間,我習慣那樣的擺設。哦呀,這麼多事真的是麻煩秦管家了,我想秦管家不會介意的,是嗎?」。
「隋小姐放心,這些是我的本分。」秦嶼臉上沒有什麼表情,也沒有顯示出不耐或者不滿。直接走到床前將床單扯下,疊的整整齊齊放在了桌上。之後又卷起袖子,將床和櫃子推到了房間的另一側。秦嶼的動作不緊不慢,極有條理,並沒有因為隋子硯的故意刁難而顯示出什麼負面情緒,充分顯示了秦嶼的專業和素養。秦嶼的動作雖然並不忙亂,效率卻很可觀,不到半個小時就將隋子硯所安排的事情處理好,拿著要洗的床單筆直的站在隋子硯面前。「請問隋小姐還有什麼要吩咐的麼?」
「沒有了,你下去吧,有事我隨時叫你。」看見秦嶼並不介意她的刁難,隋子硯反倒覺得無趣。要麼是這個人脾氣太好,要不然就是心機太深。能這麼喜怒不形于色,秦嶼這個人絕對不簡單。隋子硯看著秦嶼坦然離去的背影,心里默默做著評價。只是不知道,這個人會不會對自己做的事造成阻礙。要是他識相能不攙和自然最好,要是敢阻撓或者告密,就一定留不得。
秦嶼走下樓梯的時候看見陸風就站在樓梯口,兩人目光相撞,秦嶼不自覺躲開。陸風拽住秦嶼的胳膊,開口「怎麼?她難為你了?」
「沒有,不過是洗個床單。我知道你擔心什麼,我不會給你添麻煩的,隋小姐既然住到了陸家就是陸家的客人,我作為陸家的管家怎麼能不好好招待她呢?」秦嶼拍拍陸風抓在他胳膊上的手,安慰似的笑道。「我可是一個專業的管家,而且的那些事情我已經不在意了,如果不是那件事,我也不知道你待我這麼真心,我還要感謝她才對。」
「原來是這樣麼?」陸風听見秦嶼的話眼楮一亮,拽過秦嶼又在嘴唇上親吻了片刻。「那晚的你真的帥呆了,你的衣服只能我來月兌,別人一個指頭都不能踫。」
「別鬧,隋小姐也許會下來。」秦嶼輕輕轉頭避開陸風的親吻,之前在車上生發出的早在進屋看見隋子硯的時候就軟了下來,這會陸風又來挑逗,秦嶼怕又被人打擾,最好的辦法就是控制著自己不要產生。
「怕什麼,這里是我家又不是她家,她不過是寄人籬下,敢說三道四我就派人拔了她的舌頭。」陸風說著手上更加放肆,順著秦嶼的胳膊來回的撫模著,另一只手搭上秦嶼的後腰,撩開秦嶼的衣服下擺。車里的那一次根本就不過癮,原本打算趁著回來好好吃一頓,結果被隋子硯這個不請自來的給攪合了,陸風心里就跟憋著一團火似的,這會又見到秦嶼就有起了心思,也不過兩個人都在樓梯上,動作越來越放肆。
「這才,我還有事,等晚上好不好?」秦嶼伸手輕輕拉下陸風伸到身後的手,在陸風的臉上印下一吻。「我的工作不做好會讓其他僕人看笑話的,到時候就算你不想解雇我我也沒臉留在這里了。」
「你就是凡事太認真。」陸風感嘆了一句,也不知是哀怨還是贊賞,只能乖乖放開了秦嶼,任由秦嶼去忙。
秦嶼的工作簡單卻繁瑣,雖然多數時候只是動動嘴皮子,讓其他女僕去做具體的事情,但是最後的檢查確認卻是要他一個人親自來的。地板的清潔,是否有損壞,燈具的開關數量,餐具的多少,瑣碎的生活細節,處處體現出管家的重要性。
不過今天秦嶼的工作卻增加了一項,收拾好那些瑣碎雜事之後已經是晚上,秦嶼一個人親手洗隋小姐的床單。貼身的床單一般都是柔軟的高檔面料,以確保舒適性和柔軟度。這樣的面料自然不能機洗,秦嶼蹲在水洗房,一點點搓著水盆里的床單。水溫是60-,秦嶼連手套都沒戴,修長的手指上沾滿洗衣粉的泡沫。
秦嶼洗好床單之後已經是晚上十點,加上月兌水熨燙,又折騰了一會。陸風早就等秦嶼等的不耐煩,打電話說想要到水房來找他都被秦嶼攔住了,陸風只能一個人默默坐在臥室等著秦嶼忙完之後回來侍寢。秦嶼自己也有點著急,他答應陸風要好好補償他,秦嶼怎麼會不知道陸風在等著他呢。秦嶼將熨燙好的干淨床單疊好放起,終于算是將所有的活計搞定,秦嶼露出欣慰的笑容。
就在秦嶼從水房出來走到樓梯的時候,忽然听見一樓的左側有響動傳來。怎麼?這才住進來的第一天就忍不住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