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你打我的那一下很疼,」Sam咬完又輕輕吻了吻他的肩頭,「跟我道歉。」
「我又沒做錯,是你非要惹我生氣!」見Sam還要下嘴,徐風只好換一種辯駁方法,「你咬我的時候也從來沒說過道歉,要不你先道歉!」
Sam皺眉︰「你說太快、太亂,我听不太懂。」
徐風︰「……」
「呵,我喜歡你這種表情。」
「小孩兒!」
徐風說著就要推開他,但卻突然被他一把抱在懷里。
「我想你,」Sam一手攬著他的肩,一手攬著他的腰,委屈地說,「但是你不想我,都不回來看我,也不給我打,還不許我給你打。」
「連接詞用的真好……」徐風忍不住贊嘆。
「別想逃避我。」
Sam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徐風的脖子,然後突然又埋頭咬了一口。
「嘶——疼!」
咬著牙的喊疼持續了好幾秒,畫面一轉——徐風坐在臥室的沙發上揉著發燙的脖子,心想這回是絕對破了。
「你是屬狗的嗎!?」他瞪著他,「狗都不會亂咬人,我看你是屬狼的!」
Sam站在不遠處,頭扭到一邊就是不看他。
「你咬我你還委屈了!?」
Sam不,好似賭氣似的看著窗外,一點回應都沒有。
「還跟我鬧起脾氣了!?」
Sam還是不。
徐風站起來,用他母語對他說︰「你听得到我嗎?」。
「我听得到,」Sam冷眼瞥了他一眼,高大的身形配上俊逸的臉龐,偏偏露出這樣一副委屈生氣的表情,「跟我說對不起。」
「憑什麼?」
「你打我。」
——推一下也叫打啊?混蛋狼崽子就是記仇!
「好,就算我打你了,但我為什麼不能打你?明明就是你錯了!」徐風的手還捂在脖子上,這麼個顯眼的痕跡,也幸虧是頭發長了能遮住,不然等木霖回來……
Sam看他表情突然有些不對︰「你在想什麼?」
「沒事,」徐風低頭遮掩了下表情,然後說,「時間不早了,我送你下樓吧。」
「你還趕我……」
徐風痛苦地扶住額角,說︰「你當自己還是小孩兒嗎?」。
「Ethan,以前你生我氣了也不會對我發脾氣,但從昨天到今天,你已經打我兩次了,而且你還不道歉!」
Sam的指控就像是巨石,一下就壓的徐風喘不過氣。
「怎麼又變成我的錯了……」
而這個高大的男人再也沒有了昨日陰沉的氣場,反而是將心中的委屈一股腦地全都倒了出來,像個孩子似的繼續指控他︰「這一年多你不回來看我也就算了,現在還又和別的男人住在一起,你把我當什麼了?」
徐風無奈地看著他︰「我應該把你當什麼?」
「愛人!」Sam說的理直氣壯。
「唉……」徐風嘆口氣,心想昨日的成熟面容終究是假象,眼前這個27歲的大男孩,始終還是個孩子,「好了,我的錯我道歉,對不起。」
但Sam還是不甘心地看著他。
「我都道歉了,你怎麼還是生氣的樣子?」
「因為我還在生氣。」
「為什麼?」
「因為你沒有把我當愛人的自覺。」
「我只當你是家人。」
「我不同意。」Sam斬釘截鐵地說。
徐風捂住半邊臉,真是怕了這個狼崽子了「你同不同意我都已經決定了,」他看了眼表,一晃已經了半個小時,「不晚了,我送你下樓。」
Sam掙月兌了他拉扯的手,說︰「我不走!」
「再跟我耍脾氣我還揍你!」
「你敢!」Sam理直氣壯。
頭腦清醒下的徐風確實不敢,只好悄悄挪開了視線。
「我的還在下邊,先下去再說吧。」他無奈地找了個說辭。
「你還沒告訴我哪個是你的同居人,」Sam不讓他走,稍用力便把人拉到了懷里︰「難道是那個長得很漂亮的男人?但是看起來又不像是你喜歡的類型。」
一年不見,這小子越發結實了,看來好人家的‘喂食’還真是不一樣!
「他出差了不在,」徐風說了實話,「你要是想見他,等他回來我們請你吃飯。」
「我們?」Sam瞪大了眼楮,握在他腰上的手忍不住收緊了幾分。
徐風有些吃痛但確實是掙不開這精鐵一般的手臂︰「Rainbow應該已經跟你說我和他的關系了,難道說我們有什麼問題嗎?」。
「Rainbow說你倆不是兩情相悅。」
「……」
「她讓我來把你帶回去。」
「……」
「我喜歡你這種表情,」Sam看著徐風啞口無言的表情,一掃之前的不愉快,笑著說,「每次看你這樣,我都很想欺負你。」
徐風十分無奈地看著這只狼崽子︰「天天咬人,你欺負我還少嗎?」。
「但我只咬過你的脖子和肩膀。」
「你還想咬哪!?」
其實剛說完徐風就後悔了,果不其然Sam不顧他的反抗,便掐在了他大腿上。
「你這里很敏感,想咬這。」
徐風忍不住用Sam听不懂的語言髒了句口︰「臥槽……」真使勁啊!
「你說什麼?」
「唔…沒事……」徐風趕緊揉揉被掐的地方,「你已經不小了,以後別再沒大沒小的,下手也沒個輕重,都說長兄如父,你怎麼一點都不尊重我!」
「我尊重你,但是我對你的尊重不是對長輩的尊重,」Sam看他揉大腿的模樣十分有趣,便忍不住笑得更加開心,「還是你想玩些情趣,父子或者兄弟的禁斷?」
徐風咬著後槽牙抬頭看他︰「你想的太多了!」
「我是想的很多,」Sam供認不諱,面色坦然地說,「我還想過有一天你會躺在床上任我欺負,還對我說咬哪都行!」
徐風忍不住嘴角抽動兩下︰「都跟你說多少回了……不需亂想!」
「我控制不住。」
「使出吃女乃的勁兒控制!」
「沒吃過,」Sam一直摟著他不撒手,似乎很滿足這樣的姿勢,「Ethan,其實這麼多年你都沒有變,你很疼我,我知道。」
徐風如釋重負︰「你知道就好,所以——」
「所以從今往後都讓我來照顧你吧,我有這個能力了。」
「等我老了你再照顧我吧……」
「我想從現在起。」
「那我不接受。」
Sam固執收緊了手臂,將他拉近了一些︰「你真的愛上那個男人了?」
「是,」徐風認真地點了下頭,「我和他之間才叫愛情,咱倆這種叫親情,懂嗎?」。
「不懂。」
徐風別過臉去,小聲用中文念叨︰「不懂就不懂吧,等你娶就懂了……」
「說中文的時候要面沖著我。」Sam不滿地把他的臉掰向自己。
「你到底有沒有作為晚輩的自覺?」徐風的嘴被他捏著,都有些不清楚。
Sam努力听也還是沒能理解,只好說︰「還是說英語吧。」
「別鬧了!」徐風掰開他手,用英文說,「我還在下邊,別讓他們等太久。」
「嗯。」
「小孩兒,抱夠了嗎?」。
「沒有。」
徐風扶額,小聲說︰「我有時候真懷疑你是把我當成媽了……」
「我又沒喝過你的母ru。」
「混蛋!我也沒母ru!」徐風磨牙霍霍,恨不得也咬他一口。
Sam在被徐風‘溫柔’地請出了家門後,仍舊不願離去。
「你還沒親我。」
都是在外企工作的,屋里的幾只狼全听到了這句話,一個個地都湊在拐角處觀望,要不是金暮瑤強制禁錮住游曉,恐怕他就要沖站到倆人的旁邊觀摩了。
「乖,就在這看吧。」
「唔唔唔!」
游曉的嘴被她捂著,就連胳膊都被她按著,活月兌月兌像是被軟鎖囚住一般。
有2更——這女人太大力了……
徐風回頭看了那群ど蛾子一眼,便帶著Sam到了電梯口,按完下行鍵才輕聲說︰「以後都不親了,你都27歲了,難不成還讓我哄你一輩子?」
「我不同意。」
電梯很快就從樓上下來了,但Sam不願進去,也幸好電梯里沒人,徐風就用半個身子擋在門口,防止門關上。
「親不親在我,你同不同意有什麼用?」
「Ethan,你現在對我一點都不溫柔了。」
徐風一臉認真地看著他︰「我是男人,而我的愛人也是男人,所以我有必要和別的男人劃清界限,就算是你也一樣,甚至包括我的父親。」
「可我才是你的愛人。」
Sam的表情不再像是孩子生氣那般幼稚,反而更像是愈發陰沉的盛怒。
「別鬧小孩子脾氣了,太晚你就不好認路了。」
「我有帶司機。」
「那你都讓人家等半個多小時了,快點回去吧,」徐風輕輕拉著他的胳膊往電梯里送人,「路上注意安全。」
Sam站在電梯里,看著徐風幫他按了ヾ層,又按了關電梯的門。
「下次我和木霖請你吃飯。」電梯門漸漸合上,徐風站在電梯外笑著看他。
「等等!」
Sam忽然伸手攔住了電梯。
「你這是干什麼!?」徐風被他的動作嚇了一跳,趕忙扒開了電梯門,一腳便踏在了左右的兩扇門之間,但由于是臨近閉合時才伸的手,Sam難免被狠狠地壓了一下,「你知不知道這樣很危險!萬一電梯沒有打開繼續下行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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