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眉景腦子里一團亂,她七想八想著,到底是哪個野男人趁她不注意,把她好閨蜜弄手里了!!!
好無恥啊有木有,竟然敢打傾傾的主意,下次見到她一定要狠狠揍……算了,有可能的話,還是讓蕭權替她出氣吧。那男人連傾傾的門都能登,敏銳的第六感告訴她,那人指定武力值不弱,不然怕是早就被傾傾揍怕了,而她身嬌體弱……還是等蕭權回來再找場子吧。
顧眉景這麼想著,也就匆匆走到廚房,將買來的熟食和外賣放在盤子里,吆喝傾傾過來吃東西,「有你喜歡吃的鴨舌,還熱乎著,你要不要吃?」
沈傾穿著簡單的睡衣走出來,一邊拿著毛巾擦頭發,「等會兒吃,現在不餓。」
「好吧。」顧眉景就道:「那我先去洗洗澡,原本還說今天風不大,出來走走也好,結果還是被吹了一身沙子,我覺得頭皮有點癢。」
「去吧。」沈傾就說,「睡衣在櫃子里,自家拿。」
「哦,我這就去。」顧眉景說著話,也將包包里的掏出來放茶幾上,「幫我听著點啊傾傾,外婆和伯母她們有可能等會兒打過來,要是我還沒出來,你幫我接啊。」
沈傾點點頭,顧眉景就快走幾步到她房間去,眸子深處都是強制壓抑的焦灼。——她要去傾傾房間看一看,有沒有某個野男人留宿過的痕跡!!!哼哼,欺人太甚,連招呼都不打就惦記上她好了,千萬被讓他找出來這男人是誰。
顧眉景打開衣櫃拿自己留在這里的睡衣穿,突然就忍不住拉開了旁邊的衣櫃門,結果……尼瑪誰來告訴她,櫃子里這件純手工定制男士西裝到底是哪來的?
顧眉景對男士西服沒多大研究,但因為未來婆婆就是專門設計男裝的,家里到處都是男裝雜志,她對幾個特別有名的男裝品牌,以及走高級定制路線的工作室也有所了解,而櫃子里的這件西裝,出自意大利最頂尖的手工作坊,一件怕不得幾十上百萬,還是排隊排幾個月才能拿到手那種
顧眉景第一時間就覺得,問題好棘手!!因為這個男人貌似也很不差錢。另外,這衣服一看就是成年人穿得款式,若是那男人的體型能完美的撐起這件衣服,想也是個寬肩窄腰,身材好的爆表的人物,而這樣一個人審美高大上,還特別有錢的鑽石王老五,若是長相再給力一點……嘖,她已經預見了,閨蜜要被老牛啃了的悲劇了。
顧眉景渾渾噩噩的走去浴室洗澡,一邊洗還一邊懊惱的想,對于老牛吃女敕草這件事情,她應該早做防備的啊,怎麼就沒在高中時就把傾傾的審美觀扭轉到只喜歡小鮮肉上呢?!
想當初幾人一起去白雲觀游玩,期間在姻緣廟解簽時,那大師也曾開口說過,傾傾的姻緣或許要老少配……她還是別自己為難自己了,若真想知道什麼,干脆一會兒將這事兒扯開了和傾傾談一談。那男人若是沒結婚啥的,或許還有可能,怕就怕可別是個不懷好意的有夫之婦,那事情可就玩大發了。
顧眉景心思電轉,轉而也關了花灑,去拿旁邊的浴巾擦身子。其實經過星光月輝草這幾年的改造,她的皮膚已經變得非常細膩光滑,水珠基本上不能在身上停留,總是會一鼓作氣從頭滑到腳,身上也干爽的不留任何痕跡。不僅是皮膚,就連頭發也是如此,特別柔順絲滑,若是將頭發梳順了,那水珠幾乎能順著小溪往下流,倒是省了擦拭的功夫。
不過,因為擦身擦頭發是幾十年養成的習慣,因此,哪怕現在不需要仔細擦,她還是要用浴巾抹一下,不然總感覺缺點什麼事情沒做,渾身不舒坦。
穿了睡衣出去,就見傾傾正靠在床頭處看電視,看得還是中/央頻道的法制節目,主講人正在講述一個連環殺人犯作案的事情,鏡頭在受害者的傷口和面容上都打了馬賽克,可旁邊地上一灘血,受害者身上也破衣爛衫,都是血跡,加上音效配合,看起來讓人覺得毛骨悚然,偏卻傾傾絲毫不覺得害怕,好像還饒有興味。
顧眉景不由扯扯嘴角,「其實你報錯專業了,不該學商業管理,該學法醫的對不對?」
沈傾點點頭,一本正經道:「有道理。」
顧眉景噗嗤一聲笑出來,「你看這些節目不害怕麼?晚上能睡著覺麼?」
「怕什麼?」沈傾就道:「這世上活人比死人可怕,人都死了,還有什麼可怕的。」
「……有道理。」顧眉景突然覺得無言以對,覺得傾傾這話好像說的非常有內涵,可是,說再多也改變不了一個姑娘怕鬼、連鬼故事都不敢听事情。顧眉景扭過頭,不看電視,待頭發擦干後,就也掀起一側的被子,鑽進被窩,又說,「現在就睡麼?你不吃宵夜了?。」
「等會兒睡。看過電視去吃宵夜,過了夜不新鮮了。」
「別算上我,要吃你吃吧,都是你愛吃的,我不吃了,今天吃了好多,現在還感覺有些撐。」
「要吃消食片麼?再不行去樓下跑兩圈?」
顧眉景搖頭,這兩個那個都不是好建議,尤其是去樓下跑步,饒了她吧,和窩在床上看電視玩比,跑步簡直是酷刑。
顧眉景不同意,沈傾也就沒再說,拿著遙控器調了個頻道,兩人一邊一邊看電視。
顧眉景不大喜歡看電視劇,因為總是沒時間看完全部,且她的耐性也不足以支持她看到高.潮和結局,因而即便在家空閑時,也都是搜個電影來看。眼下這部宮斗劇還不錯,她听同事私下議論過幾次,對劇情稍微了解一些,現在再看,也慢慢看出點趣味。
不過,電視沒看多久,顧眉景就有些困了,靠著枕頭有一眼沒一眼的看著,精神有些倦怠,連回傾傾的話都有氣無力的,才剛要進入夢鄉,突然就听見門鈴聲響起。
顧眉景瞬間清醒了,不知怎的,腦子一機靈,就想起傾傾剛才看的法制頻道,電視屏幕上血肉模糊的一團一團,不會是……鬼東西這三個字一冒出頭,顧眉景就有些慫,好在沈傾是個膽大的,拍了她一下安撫,也開了房間的大燈。
「誰啊?按錯門鈴了吧?」顧眉景開口道。也就是她的功夫門鈴再次響起,還是很有節奏的兩長一短,沈傾眉頭緊皺起,掀了被子起身,「我去看看。」
「我跟你一起去。」顧眉景立馬坐起身,要跟看,沈傾卻一下制止她,「你呆在這別動就是給我幫大忙了。真要是不法分子,你也只能添亂,老實在房間待著。」
「……好吧。」
沈傾披上一件風衣走出臥室,顧眉景想了想,還是耐不住好奇,也起身穿了衣服跟出去,才走出房門,就听見玄關處傳來傾傾的聲,「你走不走?」
「還生氣呢?我這不是出差了麼?真的,沒騙你。不是故意躲著你,真是分公司那邊出了點事兒,我出國去了,事情趕的急,我走時候倒是想給你打,可那時候不都快十二點了?我要真敢打叫醒你,你這次見面還不得把我當仇人摔!」
「唉,說句話啊。這氣還沒消呢?我說這也不能全怪我不是,你說我都三十多的人了,還看上你這麼個小丫頭,我這都素了幾個月了,對著你心猿意馬做點那啥事兒,應該能原諒吧?不然你個狠心的丫頭,還真想讓我憋死啊?這以後可都是你的福利,我不能虧待它不是……」
听牆角的顧眉景:「……」突然覺得這的男人好欠抽,她不想等蕭權回來替她出氣了,想挽著袖子自己上,給那男人後腦勺來一棒槌行不行?
艾瑪都欺負了她家傾傾了,還盡給自己找借口,還出口就是葷話,這要是傾傾不動手抽他,她願意代勞啊!!!
顧眉景氣的牙齒磨得咯吱咯吱響,想沖出去見一見那無恥的野男人,突然又覺得事情好像哪里不對勁……人的聲音好像挺熟悉啊,在哪里听過?
顧眉景正暗自思索著,門口那邊就傳來沈傾冰涼的聲,「都說完了?說完了趕緊走,再不走,呵……」
「唉,唉,你這丫頭真這麼狠心?我這都三天沒休息了,一下飛機就直奔你這來了,家里鑰匙也沒帶,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你這不讓我進門,是想讓我睡大街不是?」
又語聲磁沉帶笑的誘惑道:「這心怎麼這麼狠,到底是怎麼長的?好了好了,別生氣了好不好,是我不對,上次是我做錯了,以後沒你不允許絕對不動你行不行?好了進屋了,我給你帶了禮物了,都是親自挑的,保準你一眼就喜歡……」
後邊的聲音漸漸降低,好像又說起了猥瑣的東西,那笑聲也揶揄曖昧了許多,顧眉景拳頭捏緊,心里惱的不行,想給這人兩大耳瓜子,一邊還在心里給傾傾加油,好姐們,千萬別讓著野男人騙了!!一個大老爺們大晚上的想進小姑娘的房間,安的什麼心?哼哼,大尾巴狼想做壞事,窗戶都沒有!!!
沈傾果真沒讓她失望,語氣比剛才更冷了,听著還有些不耐,「到底走不走,再不走我報警了。」說著就響起滴滴幾聲按數字的聲音,再就是那男人哭笑不得的求饒聲,各種痴纏討好,話說的一套一套的,若是個處世不深的姑娘,肯定被這人給安撫了。
而房間內的顧眉景,此時卻再沒空理會這人說的什麼了,因為,就在剛才,她腦中靈光一閃,突然想起來為毛男人的聲音,她總覺得有點熟。
艾瑪,家里六叔的聲音,她竟然沒有第一時間認出來,這事兒說出去,她才是該挨揍那個吧?!!
不過,六叔都三十好幾的人了,還來糾纏她的好閨蜜,這,這……顧眉景心里簡直要哭死了,天崩地裂都不帶這樣讓人驚駭的!六叔那個老流.氓,說好听點叫花花,雖然錢多人俊家世背景都是杠杠的,多得是姑娘想給他做,但……也不是做佷的她故意說這六叔的壞話,實在是自家人知道自家事兒,六叔的花心別說在蕭家了,就是在整個京都都是出了名的,顧眉景想不知道他曾經做過的荒唐事兒都不行。
這樣一個經歷了兩位數,不,說不定已經有三位數的花叢美色的六叔,突然掉轉頭,說這次徹底收心了,想定下來,誰信啊?
之前他也曾和老太太說,最近在追一個姑娘,是真喜歡,一眼看見就覺得有緣那種,當時她還為那姑娘鞠了把同情淚,誰知道,這人竟是自己的好?!!!
怪不得老太太一直問那姑娘姓啥叫啥,是做什麼的,六叔都打馬虎眼了,詳細信息一點不透漏,卻原來事實的真相竟這樣讓人哭笑不得、又氣又惱——六叔竟看上了佷的閨蜜!!!!!!
顧眉景氣咻咻的在心里不停扎六叔的小人,而這時,沈傾也被蕭熠磨的最後一點耐性也沒有了,索性把明話撂出來,「你確定不走?確定想見見今晚誰住我這?」
蕭熠聲音中滿是怒意,「把她叫出來,老子弄死她!」
沈傾就氣笑了,「也好。我也想讓喬喬看看,這長輩到底是怎麼當的?呵……」
蕭熠的滿腔怒氣,在听到今晚留宿在心儀姑娘這里的人,是他那大佷後,就像是破洞的氣球一樣,瞬間就癟了,若是別的人他肯定就要發威了,可若是喬喬……這事兒有點難辦啊。
不好壞了這長輩的形象,讓喬喬對他生了壞印象,在這丫頭片子跟前說不看好他們是其一,……好吧,這點至關重要,沈傾這丫頭本就不太待見他,若是閨蜜還在背後持反對意見,得,那這事兒波折更多了。
可話又說回來,他好不容易成功在這里落腳了,若是因為今天這一讓步,明天徹底進不來這門了,那他可要哭死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