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文翰的房間里,一大早程眉穿戴整齊,悄悄跑回自己家中,江文翰也起身準備早朝。
「去,去程府去幫我盯著陳佳。如果出城就告訴我。」他心里有一種感覺,江又淳絕不會輕易放棄帶陳佳去緣城的打算。
晌午時分,江文翰剛下朝,侍衛就回來告訴他,陳佳一大早就出去了,他去遲了一步,沒跟上。
「去,一直在她家附近等,看看她到底跟誰一起回來。」江文翰氣的臉都綠了,「那麼早就出去嗎?她要去做什麼?還是她已經和江又淳一起去了緣城呢?如果是這樣,我必要告你江又淳的欺君之罪!」
……
陳佳與江又淳在山水間流連往返,江又淳緊緊摟著陳佳的肩膀,兩人一起並肩行走著,聊著小時候的一些有趣的事情。一直到肚子餓的咕咕叫,兩人才騎馬返回京城。
兩*人一起在酒樓用餐,直到天黑,江又淳才送陳佳回府。陳佳則依依不舍的告別,江又淳也同樣難舍難分。
想不到才一次約會,兩人的感情就進展的如此迅速。陳佳心里暗想,「是不是太快了?」
「陳佳。」江又淳剛走不遠又掉頭回來。
「大哥哥,怎麼了?」陳佳一驚。
「明日我們去燒烤如何?」
江又淳剛說完,陳佳就笑了,笑的如桃花盛開般燦爛。「好!」
「原來,他跟我一樣。希望日日相依相伴。」陳佳心里溢滿甜蜜。還有兩天才分離,這兩日就一直膩下去吧。
江又淳見陳佳答應下來,終于心滿意足的走了。
陳佳哼著小曲回到院里。給自己重新換了身干淨衣裳。她撫上發間,發現頭發也有些凌亂,她拆了發髻,自己重新梳理了一遍。
「,大少爺讓你去他書房一趟,說是有事要問你。」是芍藥的聲音。芍藥發現一天都不在家,晚上才回來。不過她作為婢女是不該過問的,她甚至故意不進房門,只在門外通傳一聲。
「好的。知道了!」陳佳老臉微紅,「唉,自己說好讓大哥每日回來跟自己說一說朝政,可自己一大早出去約會也沒給大哥打招呼。真是不應該。哦。對了,二哥也跟江又淳一起去緣城,可自己至今一點表示也沒有。不知道他會不會不開心?」陳佳一邊走一邊拍著臉,「我還真是的,難怪人家說戀愛中的女人最傻了。」
程虎在自己的書房看著書,事實上他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發現自己已經陷阱去了,「那就娶了她吧,反正我還沒婆娘。」程虎安慰自己。可他心里依舊有些忐忑,「她會不會已經許了人家了呢?」
「大哥。我來了!」陳佳一進書房,就一臉討好的笑看著程虎,伸手不打笑臉人。希望他不要太生氣呀。
「那個,陳佳,你,我,有個事想、問你一下、、」程虎支支吾吾的說,「要怎麼開口呢?」
陳佳見狀倒疑惑起來。她眨巴著眼楮看程虎,這個結結巴巴的真是自己大哥嗎?
「什麼事啊,大哥?」陳佳一邊說一邊盯著程虎。
「你房里的丫鬟是怎麼回事?」程虎本來想說的不是這句,可他沖口而出的瞬間,話就變樣兒了。
「我房里的丫鬟嗎?我房里有芍藥和海棠。你問哪個?」陳佳心里一緊。
「就是那個跳舞的。」程虎有些氣自己太沒勇氣。沙場殺敵眼都不眨一下,怎麼遇到這種事倒不知怎麼辦才好了呢?
可他的舉動在陳佳看來卻以為是史海靈被暴露了。
「那個啊,那個怎麼了?她做錯什麼事了嗎?她被誰踫到了嗎?」。陳佳希望沒什麼壞消息。
「那倒沒有。」
陳佳听到這話,稍微松了口氣。
「就是,她有沒有許配人家呢?還有,她叫什麼名字?」程虎終于平靜下來。跟自己客氣個啥。
「她叫靈兒,還沒許配人家,不過她要許配誰,可是我說了算的,你可讓你那些侍衛們別惦記著她。」陳佳一听到這個,馬上警告似的說。
「哼,咱家史海靈怎麼說也是曾經四大家族的,還險些做了皇妃呢,那些個小兵蛋子可別想打她的注意。」陳佳暗想,「到底誰那麼大膽敢偷窺史海靈呢?」
「不是侍衛,是你大哥我。我喜歡她,你幫我問問她願不願意做我。」程虎很是瀟灑的說道。說完還轉身裝模作樣的拿本書捧在手里,不過他不知道。他那本書是倒著拿的。
「哈哈……」陳佳見狀笑的直不起腰來。
「你笑什麼?」程虎有些丈二和尚模不著頭腦。
「大哥,你書拿倒了!」陳佳說完接著笑自己的。
程虎低頭一看,書果然是拿倒了,陳佳這樣笑他,讓他惱火的要命,可他對陳佳卻無可奈何。
陳佳終于笑夠了,她開始認真起來︰「大哥,你有多喜歡她啊?」
「我想娶她。」程虎說著,又補上一句︰「三媒六聘,八抬大轎,明媒正娶。」
也對,他心里史海靈只是房里的丫鬟,這樣已經夠顯出自己的誠意了。
「這麼說,大哥是認真的!」陳佳思索起來,「大哥現在貴為二品大員,如果結婚必然會驚動很多人,可史海靈的身份哪能讓他人知曉呢?這還真是麻煩。如果史海靈不喜歡大哥就算了,如果她也喜歡大哥,豈不是一場苦戀?」
「大哥,我要先問問她同意不同意,如果她不同意就沒辦法了,如果她同意,我們再談。」陳佳現在只能用緩兵之計。
「好,我等你消息。如果她不同意,你讓她跟我說。」程虎咳咳兩聲,掩飾著自己的慌張。
「啊!好吧!」陳佳撤了。
……
「海靈。你見過我大哥嗎?」。陳佳一回院子馬上去海靈房子,問向史海靈。
「沒有啊。你大哥他是什麼樣兒的我都不知道?」史海靈的眼神清澈無比,一看就知道絕無可能撒謊。
「那就奇了怪了。」陳佳疑惑道。不過她還是簡單介紹了一下︰「我大哥他身材魁梧,他自小學打獵和彈棉花,雙臂臂力驚人。之前一直隨江又淳在外打仗,現在官居兵部尚書。」
「那他的兵器是搶嗎?」。史海靈翼翼的問道。
「是啊,他最喜歡搶。他說刀和劍都太輕,用起來不趁手。」陳佳說著忽然盯著史海靈看,心里更加疑惑。「難道她竟見過我大哥舞刀弄槍嗎?」。
「我……」史海靈羞紅了臉。她實在是說不出口,難道說自己偷偷看他練了一晚上搶嗎?
「這麼說你確實見過他?」陳佳問道。
史海靈輕輕點點頭。
「額。」陳佳扶額,「那你喜歡他嗎?」。
史海靈搖搖頭、點點頭又搖了搖頭。
「嗯?海靈,你這是什麼意思啊?」陳佳可看不懂這個。
「我現在哪里能嫁給你大哥那樣的人呢?」史海靈羞愧的低下頭。
曾幾何時。她是高高在上的大。她的夫君人選只能是天子或朝臣重臣的嫡子。可現在她只是個官婢,即便陳佳待她一如既往,可身份擺在那,那是騙不了人的。
「即便是苦戀,也是戀愛呢?」陳佳心疼道,「有道是車到山前必有路,自己和江又淳還不是一直在踩著雷戀愛嗎?」。
「我只想知道你喜不喜歡我大哥。身份什麼的都撇開不談。」陳佳堅定的看著史海靈。「她是我的,又是整個史家我唯一還能照顧到的人。給她幸福也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嗯!」史海靈想了想,羞紅著臉點了點頭。
陳佳笑了。看樣子這丫頭也一樣戀著大哥。想不到大哥那個憨樣兒竟和海靈這麼靈氣逼人的姑娘戀愛。緣分這東西還真是難說的很。
……
「主子,陳傍晚回府,送她回來的是安定侯爺,兩人還約了明日去燒烤。」那侍衛觀察力驚人,說完又補了一句︰「對了,陳與安定侯爺的衣服都有些髒,陳的頭發有些散亂。」
「什麼?」江文翰听到著,攥緊那侍衛的領子。那侍衛驚恐的瞪大眼楮,咳咳了好幾聲,他才緩緩松開。
「他們到底干了什麼。陳佳,你竟敢如此大膽嗎?」。
江文翰一想到陳佳竟然一大早與江又淳外出,傍晚才回來,還衣衫不整,就心痛難耐。正在這時,程眉竟來了。
「文翰哥哥。你看我今天漂亮嗎?」。程眉穿著一身正紅色的衣裙,就像是一般家庭結婚時才穿的紅。她甜甜的笑著,走到江文翰面前轉了個圈。江文翰一見,頓時覺得十分刺眼。
「滾出去!」江文翰大吼一聲。
「文翰哥哥!」程眉委屈的眼淚在眼里打著轉。
「滾出去!!」江文翰提高了音量,還順手砸了個茶杯。程眉見狀只得哭著跑了出去。
「陳佳!你好……!」江文翰的手用力的砸向桌子,直把那張桌子直接砸碎在地上。
江文翰在心里已經認定陳佳已與江又淳成就了好事,他心里怒火難平,氣憤難平。他找到一壇子酒,他拿起酒猛喝了起來,漸漸的,他的心中燃起一團火,他醉的迷迷糊糊的走了出去。
……
半夜,程英被身上異樣驚醒,借著外面的雪光,她看清了一切。
竟然是個男人,他在對自己做什麼?
哦不,他竟然在對我做著夫妻之間才能做的羞恥事情。
她拼命推搡那人,用腳去踢打,用手撓。
可她哪里是他的對手,他用一只手就鉗住了她兩只縴細的手腕,他壓到她身上,讓她的腿根本動不了。程英張口想呼救命,卻又被他用吻堵住了嘴。
是的,她被他強要了。程英掙扎後卻發現自己根本無力反抗,只能淚流滿面的啜泣。
床上的帳簾瘋狂的抖動著,雕花木床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就像是在演繹一場搖滾樂曲。
江文翰好一通馳騁,終于發泄了心中的怒火,他平靜了下來,借著雪光,他竟發現淺粉色的床單上殷紅點點。而床上的女子卻顫抖著身子,不停地哭泣。
「程眉?」他試探著叫了一聲,卻沒有回應。
「你是程英嗎?」。
程英終于听出是江文翰的聲音,頓時滿月復屈辱,「你已經有了程眉,為何還來糟蹋我?」
「我喝醉了,走錯了房間。」江文翰有些懊惱,這是他第一次喝醉,那種飄飄然的暢快,讓他心癢難當,他翻牆入了程家宅子,就是想與程眉好好歡愛一番,哪里知道竟陰差陽錯的進了程英的房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