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護著她?把我放哪里?把石府放哪里?」元氏怒指了石原甫說道,「你為老不尊,不知羞恥,一而再的做出這種事要讓人家如何看石府?」當初楊翠嬌進門那是為了生子還情有可原,可是如今都兩個兒子了,他竟然還是如此不堪,這讓她如何是好,她都恨不得提了東西離開石府的好免得丟人,她亦恨不得和石原甫立即就斷絕關系,「你若是還想要為石家著想,這賤婢就給發落了。」
「哼!發落不發落她,我若是不答應,你能怎麼樣?」石原甫囂張的說道。
石月嬋是不方便進屋,否則真想進去將蝶蘭給抓出來,她沒有想到蝶蘭和香雪和她不貼心就算了,如今還爬上了她爹的床,這……這她真是引狼入室!可她也沒有想到前世和她那樣貼心的兩個丫頭,今生會如此……如此對她!
元氏也不想進屋,她不想看到那不堪入目的畫面,所以也帶著僕從站在門口,自己站在房門前也不進去,在外面罵道,「秦媽媽您進去將那賤婢給抓出來!」
元氏都不進屋,秦媽媽如何能進屋?這有悖常理。
石原甫卻說道,「誰敢動她一下,就給我離開石府!」
沒有人進去,元氏氣的不得不自己進去了,她一步跨進屋內,滿屋子的隱晦曖///昧的味道,她瞧見石原甫已經穿了褲子,喝道,「進來把這個賤婢拖出去打五十大板趕出石府。」
秦媽媽這才道是後帶了幾個人進去。卻是掩面側頭不看石原甫,雖然他這會兒並不是一絲不掛。
石原甫雙眸微微一眯說道,「蝶蘭懷了身孕了。」
蝶蘭一愣,她有身孕怎麼自己都不知道?
元氏聞言抿緊了嘴唇,那也就是說石原甫和蝶蘭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你這個月葵水來了嗎?」。
「奴婢……奴婢這個月有半個月沒來了。」蝶蘭惶恐的說道。
元氏愣怔後驚怒以及,還真不是一天兩天了,「大膽賤婢!」
蝶蘭嚇得渾身直哆嗦,石原甫卻鎮靜極了,「不的話叫個醫婆子來診治診治就知道了。」
石原甫不是只有一個孩子。他雖然自己沒有生過孩子可是還是有些經驗的。「如果信的話,明天就讓蝶蘭搬進偏院吧,她肚子里的孩子畢竟是石府的骨血,不可能流露在外的。」
豈有此理!
元氏暗暗恨到。蝶蘭若是真的懷有身孕。那麼這件事還真不好辦了。「將人帶走!」
秦媽媽道是後,叫人將蝶蘭給帶走了。
「老爺!救救奴婢!」蝶蘭哀求的說道。
這一次石原甫沒有再阻攔,他知道元氏不會將蝶蘭弄死的。否則她自己也要被趕出石府,因為石府的骨血不會流在外面去,所以即便是董氏來了也會將蝶蘭給留在石府內,將來還有大半年,來日方長總有機會將蝶蘭弄出來的,而且公文不是快下來了嗎?到時候他當了官,石府還不是由他去盤,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他想要幾個女人就要幾個女人。
果然,元氏沒有發落蝶蘭,而是將她給關了起來。
大堂中,元氏滿臉怒容,「你屋子里的丫頭是怎麼管教的!」
石月嬋無言以對,她也沒有想到會出這種事。
綠蘿聞言干著急,她是不會,否則必定沖過到前面去了。
花枝遲疑了一刻,說道,「息怒!」
元氏這會兒心情不好,看見丫鬟就煩,尤其是石月嬋手底下服侍的丫鬟,
「這里有你的份麼?」她喝道。
花枝聞言身子哆嗦了一會兒。
石月嬋想要將花枝給拉回來,花枝卻跪下了,她說道,「大前段日子太忙,沒有顧上府里的事兒。」她眼角掃了掃四周沒有其他的人才說道,「讓奴婢和蝶蘭去盯著二,就是那時候給了蝶蘭機會。」
怪不得,每次石原甫來正堂找事,石月嬋都能夠及時趕到,怪不得偏院那邊那麼快就被整下來了,這怕是都是石月嬋手底下丫頭配合石月嬋干的好事吧。
元氏竟然不曉得在她不明就里的時候,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想想也是夠倒霉的,好不容易整走了一個楊翠嬌又來了個蝶蘭。
花枝見元氏不,身子發抖臉色發白,卻硬著頭皮說道,「其實……大並沒有重用蝶蘭,一直都有提防著,一直都沒有帶在身邊,只是沒有想到即便如此還是讓她有機可乘……若是要怪,就怪奴婢吧!是奴婢和蝶蘭一起去‘做事’的,是奴婢沒有看好蝶蘭讓她有機會。」
這花枝,這時候跳出來就為了保護石月嬋,倒是個忠心的,元氏依然生氣,「若是按照日子算,蝶蘭和老爺可是在那之前就有關系了,說到底還是她識人不清。」
花枝無言以對,若是半個月葵水沒有來,至少有身孕一個半月了,那麼就是蝶蘭剛來那個月就和老爺搞到一起去了,這個蝶蘭,虧大當初對她們那麼好,竟然做出這種事情來!良心給狗吃了!
花枝繼續說道,「可是,這種事怎麼能怪大,大也不會想到會發生這種事啊!識人不清,這世間誰又能識人識的那麼清,若是能識人識的清就不會有那麼多不甘,後悔,怨恨了!」
花枝的膽子可真大!
石月嬋給她捏了把汗,她瞧了一眼在場的幾個人,秦媽媽一臉著急亦憤怒。
綠蘿則是嚇的不敢,卻是滿臉擔憂。
杜鵑神色凝重,亦抿緊了嘴唇十分擔心的模樣。
花枝更是身子嚇的發抖,「是我的錯!」她見元氏半天不。說道,「娘,您罰我吧!」
元氏被花枝那一句話給鎮住了,不得不說這丫頭說的對,若是都能識人清楚,那她也不會有今天這個下場了,石原甫的本性就是如此,怎麼能怪別人?即便沒有蝶蘭還會有別的丫頭,他們都不過是第二個第三個楊翠嬌而已。
「算了!你們都下去吧!」元氏不想再多說,她覺得自己想要靜一靜。出了這種事。她真的是頭都是疼的。
石月嬋見狀趕緊帶了三個貼身丫鬟出門,將房門給帶上。
石月嬋暗自松了口氣,「還好母親沒有對我們發脾氣!否則今天你們怕是都要挨罰!」
挨罰是其次,只要石月嬋不挨罰就行了。
幾個丫鬟皆是如此說道。
一路沉默無言。幾個人回了霽月園。除了在院子里守著的丫頭以外。三個丫鬟都跟著石月嬋進了屋子。
石月嬋坐在椅子上,氣呼呼的說道,「沒有想到蝶蘭竟然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真是讓我寒心!」
「小女子,貪名利,莫惱。」杜鵑安慰她說道。
石月嬋抬眼掃了一眼三個人,抿了抿嘴唇。
三個丫頭見狀相繼跪下。
「大,大罰奴婢吧!」綠蘿說道。
「大有什麼不痛快的就罰奴婢幾個吧!是奴婢們的錯!沒有看好她們才出了事!」花枝如此說道。
杜鵑說道,「只要大不敢奴婢走,奴婢願意受任何懲罰。」
「你們已經做的很好了,若不是有你們,我至今還不知道蝶蘭去勾引我爹了。」石月嬋說道。
說起蝶蘭。
蝶蘭這會兒被關在了柴房里,什麼也沒有,只有一堆枯樹枝和柴火木棍,如今入秋了夜晚有些冷,她沒想到自己竟然會有身孕!想起第一次被石原甫勾引了去被奪去了貞操後,她就變得身不由己了,她其實也沒有想到會走到今天這一步,只不過她這樣的小丫頭沒有地位沒有背景實在是沒有辦法,她本來是打算不想這件事了,可是後面又被派去了偏院,似乎冥冥中給了她機會去和石原甫一起。
面對石原甫說的那些誘///惑,面對石原甫說會保護她和香雪,面對能做石府三的誘///惑,她一次次妥協了。說起來她其實有一些覺得對不起大,其實大對她和香雪不差,甚至可以說十分好,如今她卻做出這種事,真是辜負了大的心意。
「蝶蘭!」窗戶外頭有輕微的聲音響動。
蝶蘭開始沒有听到,是後面才听到了動靜,她趕緊爬到窗戶邊上,「是香雪嗎?」。
「是我!」香雪說道。
「救救我。」蝶蘭哀求道。
「你這個傻丫頭!叫我說你什麼好!你怎麼能做出這種事?」香雪聲音很輕,語氣卻滿滿的憤怒與羞恥和責備。
蝶蘭眼眶濕了,「我不是故意的,一開始是老爺他勾引我的,後來……後來我想……」
「你想個鬼!你沒看到二的下場嗎?這府里能做主的不是石原甫石老爺!」香雪恨鐵不成鋼的說道,「你這個傻丫頭!現在看你怎麼辦!」
「救我,那麼聰明一定能想出辦法救我的。」蝶蘭還抱著期待。
「你做出這種事,我如何救你?」香雪恨恨的說道。
「那怎麼辦?若是要將我發落了可怎麼辦?」蝶蘭擔憂惶恐的說道。
「你現在知道怕了?早干嘛去了?」香雪咬牙罵道。
「我……我……」蝶蘭說不出話來,只得小聲抽泣了起來。
「別哭了!」香雪說道,「我雖然不能救你,可你能自救!」
「如何自救?」蝶蘭問道。
「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保命符,你肚子里只要懷了孩子,就能從這兒走出去!但是你千萬千萬要,從今天開始我會每天來給你送吃的,你不要吃的丫鬟送來的東西!」香雪說道。
蝶蘭一面听,一面輕聲應聲,「,我只有你了,你不能不管我!」
「我不能久待,這會兒守門的去茅房了,我先走了,你千萬千萬要記住我說的話!」香雪說道。
蝶蘭應聲後,再听不到香雪的聲音,她再次小聲抽泣了起來。
石月嬋在屋子里和幾個丫頭說著話,忽的想起了什麼,「香雪人呢?」
「沒見著她。」花枝說道。
杜鵑說道,「蝶蘭和香雪是一起的,香雪會救蝶蘭的吧?」
「不管她!眼下最應該擔心的就是蝶蘭肚子里的孩子,只要她有孩子我們就拿她沒辦法。」石月嬋說道,楊翠嬌被趕去了農莊,一雙孩子卻留了下來,可見石府對後代有多麼重視了,所以蝶蘭如今懷著孩子就趕不走她,將來生了孩子得了父親的寵愛的話,又會重蹈楊翠嬌的覆轍。
杜鵑替石月嬋憂心,可是腦海中神念一閃,冒出來個法子,卻是沒有動聲色抿了抿嘴唇沉默了。
綠蘿苦思冥想想不出來有什麼好辦法,只能等候石月嬋的吩咐了。
花枝沉吟著亦是沒有。
石月嬋靜坐了一會兒後沒有結果,就讓幾個丫頭退下了。
花枝拉了杜鵑留下來。
綠蘿也站定不走,走近了兩人。
花枝見是綠蘿沒有介意,直言道,「香雪你去盯著,我去看著蝶蘭,我們找機會看如何能將蝶蘭給制住就好了。」
杜鵑覺得此法甚好,「恩……香雪就交給我了!」畢竟以她的功夫想要盯住一個不會武藝的丫頭而不被發現來說,簡直是易如反掌。
綠蘿見她們密謀,有些心驚亦興奮,「那我要做什麼?」
「你伺候好大就行了,其他的事情交給我們兩去做!」花枝說道。
「你們這樣私自行動不好吧,大知道了怎麼辦啊?」綠蘿卻問道。
「有的事,大不方便做,我們替她做就好了。」花枝卻說道。
「什麼事?」綠蘿問道。
花枝笑道,「不知道有不知道的好處,你既然不懂就不要問,但是不要四處聲張。」
綠蘿聞言一臉茫然,見花枝和杜鵑紛紛離開才轉身進了屋子。
石月嬋躺下睡了,綠蘿走,石月嬋睜開眼楮來問道,「怎麼了?」
「大,奴婢是不是笨?」綠蘿問道。
「是不聰明,不過你最貼心。」石月嬋說的那種貼心不是細心溫暖的貼心,而是那種信得過的貼心。
「奴婢要能聰明些,就能替大分擔不少事了。」綠蘿說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