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鋪的盈利?一年大概有多少?都是怎麼分配的?」尤小雅一听到商鋪的事情,頓時就是精神一振。
話說她穿到這邊之前,可正處于自己創業的階段呢,正所謂斗志滿滿、意氣風發什麼的也剛好就是這時候,而且眼看著生意有點起色,她就要步入富二代他老媽行列的時候,她該死的穿越了!
「商鋪每年的收入大概是九百兩白銀,這里面每年有三百五十兩是要送回京城去的。」晉守忠听到銀錢的事情,似乎有些明白尤小雅的想法了。
李媽媽在晉家老宅之所以會有如此大的權力,一方面是因為她在晉家呆的時間長以外,另一方面,也是最重要的是,她掌握了晉家的經濟命脈,所有人的餉銀都是要經過她的手才能拿的到,所以巴結討好她的人才會那樣的多。
如今尤小雅要斗垮李媽媽,如果還是要讓晉家的銀錢命脈掌握在李媽媽的手里,那她的地位自然是不會穩固下來,所以她才把目光放到了這里。
也就是說,如果尤小雅拿下了晉家的財政大權,那差不多也就真的掌握了整個晉家,這真是個好到頂的法子了!
一時間晉守忠又是佩服起了尤小雅來,沒想到這個年紀輕輕,竟然會想的如此周到,只是這銀兩如今都是握在李媽媽手里的,她要用什麼法子把錢都拿到自己手里呢?
「往昔這些銀錢都是交到李媽媽手里來支出開銷的吧?」尤小雅看了李媽媽一眼,後才把目光轉到了晉守忠的臉上。
「回,是的。」晉守忠回道。
「那院子里可都有歷年來的賬簿?」尤小雅繼續問,只是這話出來的時候,她看到李媽媽的動作明顯的瑟縮了一下,尤小雅心頭冷笑。這麼多年李媽媽在晉家老宅可數是只手遮天,而且又掌握的是財務這塊兒,怕是不曉得拿了多少好處中飽私囊。
「賬簿在‘千帆閣’是有的,不過據我所知,李媽媽那里卻還是有另一本的。」晉守忠作為管家,晉家這個院子大大小小的事情,他還是知道一些的。而且又加上李媽媽做這些事情的時候,總是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落下把柄也是遲早的事。
「那你領人去將兩本賬簿都給我拿來,我倒是要看看,什麼賬需要做出兩個賬本這麼‘細致’!」尤小雅冷冷的聲音將‘細致’二字咬的又慢又重,听的人頓時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竟是有種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錯覺。
「是!」晉守忠這才知道,原來尤小雅早就料定了李媽媽手腳不干淨,要從這里去治她呢,真是妙極!只是她小小年紀,她能看的懂賬簿嗎?
「!你這是不信任老奴嗎?!」李媽媽听說晉守忠要去取她的賬簿,頓時不哭了,尖銳的聲音直指尤小雅而去。
「你值得我信任嗎?」。尤小雅冷笑一聲,聲音里盛著凌人的氣勢。她給過她機會,可是她不珍惜,那就別怪她翻臉不認人了!
「你、你——」李媽媽被尤小雅直接的話嗆地整個人都抖了起來,最後竟然猛地翻了個白眼,然後一下栽到了地上,得虧小翠兒和朱兒手快,瞬間就接住了她。
「這……」小翠兒覺得她的心髒在這兩天的時間,差不多都快要被尤小雅嚇出毛病了,這時候見李媽媽倒在地上,也不曉得該怎麼辦,最後才憋了一口氣朝她問道。
「讓人抬回屋子里去,再找個大夫來給瞧瞧。」尤小雅看了一眼臉色青白一片的李媽媽,想來裝也裝不成這樣,所以淡然開口道。
不過也正是這時候,田七也被家僕給治了下來,由兩人按在地上,兩人拿了繩子在困,還有一人正拿了不曉得哪里弄來的烏漆墨黑的破布往他嘴里去塞,頓時他口中的污言穢語就給統統阻斷了。
「,田七怎麼處置?」晉守忠讓人去李媽媽屋里尋賬簿後,回頭又朝尤小雅稟報道。
「送官府吧。」尤小雅瞥了一眼院子里渾身是泥的田七,語氣清淡。
「啊?送官府?」晉守忠顯然沒想到尤小雅會說出這麼一句,頓時腦子就不夠用了。
「怎麼?」尤小雅不解。
「這,這以什麼名義送往官府?」話說,像田七這種僕從,如果是犯了錯,在宅子里是完全有權力處置他的,不管是關起來,還是胖揍,這都沒問題,但送官府的話,似乎就沒那名頭了吧?
「他既然不是我晉家的家僕,我有什麼資格處置他?我齊周朝不是有個律法叫‘入室盜竊’與‘擅闖民宅’嗎?就以這個送他去吧,不過就以晉家大老爺的名頭叮囑一下縣太爺就好,晉管家應該知道怎麼做的吧?」
尤小雅說她不處置田七,讓送到官府,在眾人看來,就算有這兩個罪名,那頂多也就是讓田七在牢里蹲個幾天,這與家法處置相比,簡直輕了不曉得多少。
所以大家正心里犯嘀咕,或者說有人正贊嘆尤小雅宅心仁厚的時候,她突然說了那麼模稜兩可的一句,頓時大家就覺得整個院子的溫度突然就低了那麼幾度,一個字,冷!
「屬下明白!」尤小雅輕飄飄的話,看似雲淡風輕,卻是重量滿滿,這以晉家大老爺的名頭叮囑,不就是說,想怎麼田七就怎麼田七的嗎?而且就算是讓他坐穿牢里怕也是沒什麼不可能的吧?
為此晉守忠莫名地打了個激靈,看來這個,真不是一個省油的燈啊!可是為何以往他都沒听過晉家有這麼個呢?
「好了,折騰了一個,我也乏了,大家該干嘛還是干嘛去吧。」尤小雅吩咐完晉守忠,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揉了兩下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出聲道︰
「晉管家,如今李媽媽身子不適,這晉家大大小小的事情還須得你多費費心思才是,這樣,你先去宅子里看看,看能否提點一個身手利落點的媽媽,讓她暫時接管著先前李媽媽的那些事兒。」
尤小雅說這話,簡直是擺明了將晉守忠的地位提拔到了除她之外晉家最高的一個,頓時整個院子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