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涵湘院這邊進行了一個簡單的吩咐,完了之後尤小雅打算去沐水園看看晉遠江,剛出院子的時候就看到周媽媽氣的臉色發青的在外面趕人。
「如今院子里出了這麼些事情,不管小姐他們到底是不是得的天花,你們覺得這樣的事情傳出去,晉家的結果會是怎麼樣?就算你們沒接觸過小姐或者。」
尤小雅看的明白,原本圍在院子外的那些人,在周媽媽的轟趕之下並沒有走遠,但一見到她從院子里出來,就通通都往後退了一圈,尤小雅心頭知道這究竟是為什麼,但還是忍不住冷笑了一聲說道。
看這些人懼怕她,或者說懼怕天花的舉動,她能夠想象的到,若是外面有人知道晉家院子里有人得了天花,整個鎮子會不會都把他們都隔離起來?
而且據她了解到的有關于古代瘟疫事件的發生,很多時候采用的解決方法都是很極端的,比如為了預防事態蔓延而進行肅清。
雖然現在的情況並不一定會發展成她想的那樣,但萬一呢?而她,不允許有哪怕一丁點的差錯,所以她需要在最初的時候就將所有的可能都滅殺在搖籃里。
而听了尤小雅這一席話的眾人,有些反應迅速的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擺在眼前的,因為他們都是晉家的人,而晉家出現了天花的話,那他們走出去也會被人看做是得了天花,雖然他們並沒有。但人的想法,誰又能控制的了誰?
說的直白一點,尤小雅的意思是。他們現在都是一條船上的螞蚱,誰也擺月兌不了誰。所以她可以容忍他們不接觸晉媛媛她們,但他們不能到外面去亂說。
「知道的話,就該做什麼做什麼吧,對了還有之前的那個大夫……」尤小雅面色平靜的掃了一眼面前眾人,說話的時候卻是意有所指的沒有將該說的說完,但意思卻是明白的很。那就是不能讓那個大夫去亂說。
她知道天花和水痘這種痘癥,傳染途徑有空氣、唾液和汗液血液等,但如果把這些都隔離掉。而且做好了防護的話,是沒那麼容易都得了的。
雖然她能理解大家為何都對她避而遠之,但這時候不管是讓人去做口罩還是燒艾草,這些需要人手。不得已她還是要拉上一些人來幫她的。
而且真是如她所說的那樣。如果晉媛媛她們真的得了天花,晉家上下還是一片混亂的散沙,那等待晉家的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是說……不能讓那個大夫去亂說話?」有人提出來。
「現在小姐她們究竟是不是得了天花,他一個連藥都沒開出來的郎中,他能知道多少?所以大家也不要慌張的就自己嚇住了自己,跟往常一樣,該做什麼都做什麼。都警醒些。」
尤小雅知道自己這話除了樂觀的安撫人心外,並沒有多大的意思。但這時候這番話卻又是不可或缺的。
「可是是這樣說,但天花是要傳染人的啊!」有人慌亂且不服氣那樣提了出來。
「天花這種東西是一種病毒性的傳播痘癥,跟水痘和麻疹類似,而且它們的傳播途徑一般是通過三種,空氣,血液,汗液,只要做好防護措施,想要感染也不是那麼容易的。」
尤小雅說的極其篤定,由不得人不相信,所以一時間整個有些混亂的局面慢慢安定了下來,雖然大家心里依舊存著害怕不疑惑,但好歹尤小雅的出現塑造出了一種,天花並不可怕,天花是可以戰勝的標桿,換句話說就是,大家似乎看到了希望。
「已經有了預防的措施,先是要有人去買艾草,然後再有一些人準備一些棉布,用煮沸的艾草水浸泡過後當做口罩擋住口鼻以防傳染,」小翠兒說到這里停了一下,看向眾人,他們听的都很認真,才又繼續道︰
「那現在誰去外面買艾草?」
「我、我去吧!」這時候站在人群中間的一個小廝站了出來。尤小雅見過他,這是當初選出來留在她院子里的一個男孩子。
「那我去幫忙!」這時候又有人提出來。
「我也去,我也去!」有人喊道。
「在兩個院子待過的人都不能出去。」尤小雅看大家都挺有積極性,但一時間又想到,如果這次真的是天花,那他們就都有被傳染的可能性,所以都不能出去。
「對對對,你們都不能出去,萬一你們都被感染了……」這時候有個人直接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一時間眾人又以涵湘院和沐水園的眾人為中心,立馬退出了好幾步。
「在這里的人都不能出去,這些事情只能是外間沒有接觸過院子里的人去做。」尤小雅倒也是不客氣,直接一句話用他們各自的行動和語言將他們都劃分到了自己的圈子里,也由不得他們還能掀起什麼浪來。
「……」眾人頓時無語,他們哪能想到,如今就算不接觸小姐,也成了有危害的人物,當真是……赤果果的自己打自己的臉,換個說法就是活該!
對此尤小雅將眾人不太好看的臉色都收進自己的眼里,說不上心里有沒有舒坦一點,但看到他們從嫌棄別人到被別人所嫌棄,她心里還是有那麼一些幸災樂禍的。
她知道,她從來不是什麼大好人,她不介意別人看她的眼光,但她不能不介意別人帶著恐怖的有色眼鏡看待她所重視的人,她知道自己護短又自私,也知道這就是她所謂的劣根性,但那又如何?
接下來的事情,尤小雅便是一並交給了小翠兒和周媽媽來處理,而她則是快步朝沐水園走了。
「你都不怕嗎?」。朱子煜對于尤小雅如此淡定的面對天花這件事表示,他還是有些疑惑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為什麼要怕?」不是不怕,只是她的害怕並沒有多深刻就是了,畢竟對于這種傳染病,她沒有真正見到經歷過,所以她就沒有概念去怕,並且像她這種自我思想及其強烈的人,她也沒那麼容易就被別人的情緒所干擾。(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