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青的目光向外看去,少年還在眾人中,似乎還在處理事情,他們又處在不同的牢房,袁青想等他辦完事了再喊。正當袁青目光流轉,只見不遠處一個陰測測的目光看著她們主僕二人,這目光似乎在訴說,為什麼你們還活著?
袁青的目光才觸到那個人的眼眸,那個人就立馬轉移視線。地牢昏暗無比,袁青無法看清那人的臉龐,但從外形特征來看,那人是個女的。古代的男女比較好分辨。
袁青心中不由大駭,看來此地不宜久留。
黎塵好像是處理完了那兩具尸體的事情,他正準備離開,只听得身後一個清澈卻又熟悉的聲音急急傳來。
「王爺,王爺,你別走呀,我是袁青呀。」袁青趴在門欄上,不顧形象的喊到,這個時候保命要緊,形象什麼的先放一放。
聞言,黎塵微微皺眉,轉身向後走去,<走過一個牢房就看到最里面的那間牢房里有兩個少女。
看到黎塵,袁青就像是看到救星一般,清秀的臉龐不笑不哭,只是看著他看得有點傻了,如此一個驚為天人的少年,誰看他,不會看傻?況且現在情況有些特殊,袁青心中忽然有種強烈的感覺,好像抱住他。要不是被那道牢門隔住,她真的就要沖了。
「你怎麼會被關在這?」黎塵看著她,漆黑的眼眸透出淡淡關憂,然後示意護衛將門鎖打開。
「看到你真是太好了。」袁青沒有回答他的話,自顧自的說道。要不是她這人一向淡定,早就激動到哭了。
黎塵有那麼一瞬間被這個少女的話語感動了,只是片刻歸為平靜。他身旁的護衛將他們是怎麼把袁青主僕二人抓來的事情講了一遍,這只是個誤會。
「走吧。」黎塵沒問什麼,淡淡兩字自他口中說出,隨後便是一陣沉默。
走出地牢那個暗無天日的地方,袁青大口的呼吸著這清新的空氣,重獲自由的感覺真是太好了。
袁青倒是暢快了,處心積慮想要把她毒死在地牢中的蘇月,那是滿心憤恨。她買通廚房的下人,讓下人在囚犯們的兩碗飯中下毒,只是,那兩碗飯並沒有送到袁青主僕二人的手中,反而是讓另外兩個倒霉鬼吃了。
錯失良機,以後想要再除掉她,怕是難上加難。蘇月心中越想越怒恨,特別是看到袁青看黎塵那毫無遮掩的目光,蘇月心中更是難過。若是有人那麼看少年,少年肯定會黑臉,可是那個少女看少年,少年並沒有黑臉,就算他沒有任何反應,也能代表他是不反感她那麼看他的。
袁青在地牢中隱約看到那個陰測測的目光的主人,她大致可以推斷,那個目光的主人是誰,當時進地牢的只有兩個女人,一個是太妃,一個是太妃身旁的少女。那個少女袁青不知道她叫什麼名字,但她可以斷定,要是真的有人想害她,這個少女月兌不了干系。
第一,太妃是不會害她的,袁青的看人眼光一般很準,再說她與太妃無冤無仇,第二,好像這個少女很喜歡王爺,而袁青又喜歡盯著王爺的臉龐看。難道就是因為這個,少女因妒而殺人。
袁青不由得在心頭嘆口氣,好不容易找到一個她喜歡看的人,竟然也會因此被人暗算。
就算是推理很合理,無憑無據也不能隨便妄下定論。不過這個少女得到了袁青的警惕。袁青在想,難道這個少女是王爺的妃子?小?侍妾?還是準王妃?
算了以後還是少對王爺發花痴,否則自己怎麼死的都不知道。袁青想到這,斂下心神,對這她面前的太妃和王爺躬身一拜,道︰「袁青與淇不驚擾王府,還懇請太妃與王爺不要追究我等過錯。」
袁青身旁的淇跟著自家主子一樣低頭躬身而拜。
「起來罷,你們也是無心的,這件事情就當沒有發生過。」顧宜靜道。
「謝太妃,與王爺。」袁青道,「太妃,王爺,我們兩叨擾王府多時,也應該走了。」再留在這里,她可受不了蘇月那殺人的眼光。
「如此也好。」
袁青與淇又是對著兩人行跪拜大禮。袁青心中哀嚎呀。主僕二人起身後,便是在一個丫環的帶領下走出王府。
出了王府,向守門的小廝問了路後,主僕二人朝著月湖酒樓走去。
現在正是時分,天藍雲淡,微風瑟瑟。
主僕二人尋尋覓覓,兜兜轉轉終于找到了月湖酒樓。這一路走下來真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呀。
「掌櫃,您終于回來了。」葛裕連正在賬房算賬,听到伙計說掌櫃的回來了,忙出來看她。
「怎麼樣連叔?那些請柬你發出去了嗎?」。袁青看到他,什麼都不關心,甚至自己差點被人害死的事也只字未提。
「恩,我已經把請柬寫好了,還沒有發,掌櫃你來看看。」說著葛裕連與袁青來到賬房。
賬房內一片清明,桌子上是一張張請柬。袁青在昨天發的那張橘子周報上,打了個廣告,說是九月十五日,月圓人約,月湖酒樓將邀請每個人前來酒樓。至于要做什麼,就是吟風賞月,作畫看舞
沒有什麼明確的目的,只要把人拉到酒樓就行了。
這些請柬是給比較有名的人準備的。比如青年才俊,才子佳人,或是貌傾天下之人。總之這些請柬主要集中在年輕人身上。
目的是何,看過報紙的人,無論是秋州日報還是橘子周報,上面都提到近日來最熱門的話題,關于評選秋州第一美男的。趁熱打鐵,把秋州的美男都集中到月湖酒樓,那麼秋州人民自不然會來月湖酒樓一睹俊顏,到時候,酒樓客來似雲,不愁他們不消費。
其實這就是個明星效應。
今天是九月十三日,離九月十五日還有兩天,這兩天,酒樓的工作人員要的做好十足的準備。
「連叔,這些請柬中將秋州所有的青年才俊都請了嗎?」。袁青看著桌上大沓大沓的請柬問道。
「要請的人,我都已經全寫上請柬了,我說掌櫃,你是不是要為自己選呀?」葛裕連道,她要他請的那些人,全是青年帥哥,而且掌櫃又是個青年少女……
「切,我沒那閑工夫。」袁青不屑,她只是應人民群眾的要求辦事而已,「連叔,只有兩天了,這些請柬一定要想辦法發到他們手中。」
「好。」葛裕連點頭。
「我先走了。」袁青道。
「掌櫃慢走。」
走出賬房,袁青去拿了些銀子,與淇走出酒樓。
兩個差不多大的少女,一路從月湖酒樓來到昨天她們才到的那個木匠鋪中。一進門,就听得木匠師傅的話語,「袁姑娘,你們可是來了。」說好了就到的,現在已經是中午了。
「師傅不好意思呀,我們因有些事情耽擱了,所以來遲了。」
「唉~無事,你們來了就好了。」木匠師傅擺擺手,「袁姑娘,你來看看這些木盒子可還好。」說罷,他讓開一條道,將隱逸在他身後的木盒展現在主僕二人的視線里。
「恩,很好。」袁青看到那些信箱一個一個規規矩矩,結結實實,連連點頭,「辛苦你了。」
「唉,這是我該做的。」木匠師傅不以為然。
「師傅你有沒有什麼徒弟或者幫工什麼的?」袁青問道。
「我有一個兒子,他是跟我學木匠的,也有一個幫工。」
「不瞞你說,這些木盒子我是打算將它安在秋州的各個地方的,用來方便人們給我們的報紙投意見的。」袁青道。
「姑娘你是賣報紙的?」師傅吃了一驚。
「不錯,我們賣的是橘子周報,不知你看過沒有?」
「我是沒看過,我家那個看過。」師傅道。
「師傅還要麻煩他們把這些木盒子安在秋州城的各個地方,工錢另算。」
「好!」
說明這些,袁青借了他家的筆在木盒子上寫上橘子周報意見箱幾個字,每個木盒子上都寫了,又去買了鐵鎖來,給每個盒子都套上一把鎖,為了清楚,給每把鎖,每把鑰匙,每個盒子都標了對應的數字。
做好這些,袁青,淇,木匠,木匠的兒子與幫手五個人拿著
盒子與工具去往秋州的各個地方去橘子周報的意見信箱。
在木盒子的過程中,因為昨天袁青與淇選好了地方,也沒有太多的困擾,正所謂心中有個確定的方向,總比沒有方向要好的多,為了更快完成任務,袁青領著木匠父子兩往人群密集的地方去,淇領著幫工往人口相對稀少的地方去。
分工合作總是要快一些。
在一個人口相對密集的街頭,袁青叫木匠師傅把木盒子釘在一家商鋪的門面前,商鋪的老板不同意,袁青跟他說了一些好話,私下又給了一些鋪貼錢,商鋪老板也就沒了聲音。還在進行。來往的行人大多停下腳步,看道他們的木盒子上下了橘子周報意見信箱。回想他們之前看到的橘子周報,上面好像是提到了,要是讀者有什麼問題,意見什麼的都可以將它寫好投到橘子周報的意見箱中。
「咦,難怪我之前一直在找,橘子周報的意見箱在哪,袁來現在已經安上去了。」
「我原想,那個投意見是不可能的,誰知他們那麼守信,今天立馬就來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