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商娘子 第九十七章  猶新

作者 ︰ 竹筒糯米

就算性’欲再冷的人,遇到這種藥物,都是會難以忍受的。

小屋,堂屋內還亮著微弱燭光,桌上還擺著三菜一湯,沒有熱氣冒出,放得都溫熱的快冷了,桌邊一個模樣清秀的女子,有些煩躁的坐著,她不時的抬頭往小院看去,似乎她在等誰來一般。

這個冰塊臉是去哪了?菜都快冷了,還沒回來,再不回來,我先吃了,女子心中想著,便是一賭氣,拿起筷子夾起桌上的菜,混合著米飯,吃起來。她的旁邊還有一副未動的碗筷,只是這個碗筷的主人還未回來,她等他等得不想等了,先吃。

女子就是袁青,她吃飯吃了半碗還多一點,就听得院子的門被人有些粗暴的打開,她覺得納悶,這麼晚了,是誰來這里挑事?

一般黎塵是不會那麼重手重腳的。

開門之人不是別人正是黎塵,他全身都熱得發狂,腦中只有一個願望,就是找個異性與她歡好,不過黎塵到底是個高冷且受過特殊訓練的軍人,他的自控能力豈是一般?努力控制自己,避免像個**犯一般,讓人厭惡。

只是他的腦中不自覺浮現一個女子的樣貌,這個女子十分清秀,她那一顰一笑,他竟然記憶猶新……

袁青借著屋外朦朧的光亮,看清來人,見是他,她也懶得起身,哼,這麼晚才回來,還搞得怒火沖天,摔門?有本事把門摔碎。

剛才黎塵進門時,動作是比往日大了許多。難怪袁青憋氣。

黎塵慢慢走到堂屋,他看清袁青坐在桌前吃飯的樣子,袁青抬眼看著他。夜黑在兩人之間,她並沒有看到他的冰寒的臉上的那一暈淺紅,淡淡道︰「既然來了就吃飯。」語氣帶著淡淡埋怨的感覺,隨即低頭繼續夾菜吃飯。

「你……很餓嗎?」。黎塵看著她,燭火微淺,她低頭吃飯的樣子,在燭光的映照下。柔美盈然。

「啊?」袁青听不懂他說這句話的意思,抬起頭,呆呆的望著他。本就清秀的臉龐,染上呆萌的神情,叫人忍不住笑意染唇。

「沒事,你吃吧。我不餓。」黎塵說著。低沉的嗓音,惑人心亂。

袁青著實搞不懂,這個平日高不可攀的冷人,怎麼會問自己‘你很餓嗎?’這樣的低等問題呢?「你也吃吧,雖然這菜是冷了一些,不過就著吃也是可以的,現在黑燈瞎火,不要叫我拿去廚房熱了。」袁青很像是在自顧自的說著。本來她在這里等了他很久,她是該發表意見的。不過看他那種貌似很好的態度,她的心竟然軟了。

似乎不管她什麼樣子,在他看來,總是無比喜歡。還真是奇怪,剛才還在體內瘋狂涌動的燥火,怎麼一看到她後,就變得緩慢下來……

「好呀。」黎塵清淡的應了聲,隨即走到桌邊坐在她身旁。

不會吧,這冰塊臉怎麼突然那麼听話?袁青略略吃了一驚,要知道,黎塵在袁青面前不是用問句,就是先反對她,然後再以另一個層面說出與她相同的意思來。而這次,他既然是順著她的意思來的。袁青著實覺得他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不過她也不表露,繼續埋頭吃飯。

黎塵吃著飯,確是難以入戲,他體內的燥火似乎剛才只是休息了一下,此時又開始有涌動的跡象,該死,全身發熱了。

蕭茉的話語再次涌入他的腦海,此藥無解,唯有……

袁青抽空抬頭,借著微亮的火光,微微憋見身旁的男子,他的臉有些不對勁,總是如同冰雪般寒冷的臉龐此時竟散發出滾滾熱流,他那俊朗的臉龐,既然能看出大片的紅暈在上面。

「王爺,你怎麼了?」袁青大驚忙說道,她驚得手中的碗筷全放下,皺著眉怔怔的看著他。

「袁青……」黎塵亦是看她,漆黑的眼眸此時竟是泛起濃濃的情意,他真的很想靠近她。

「啊,王爺你發高燒了嗎?臉那麼燙?」袁青顧不得其他,伸手往他的額頭探去,她的手算是溫熱,可是觸上他的額頭如同靠近燃得正旺的火堆一般,燙至人心。

「我……我不小心喝了別人下了藥的茶水。」他感覺月復中的邪火像是越燒越旺,就要超出他的控制了。

「啊,那要怎麼辦?王爺,你沒事吧?」袁青甚是關心的問道,下藥?到底是什麼藥?會不會死人?「王爺,您可不能死在這呀。」說著,她差點就要流出淚來了。

「淨說傻話,我有那麼容易死嗎?」。她竟然那麼擔心他,他只覺心中泛起陣陣甜意,比任何東西都甜,他伸手撫上她瓷白的臉龐,動情而溫柔。

「那王爺,你被下了什麼藥?」袁青問,不是毒藥就好辦,至少不會死。

「藥。」他看著她,明明是在說一種很可惡的藥名,而他說得,竟然低沉到讓人心動。

藥?「王爺你等著,我去給你找個來。」說著,袁青準備快速起身,往外跑,誤服藥,可大可小,他這麼冷漠的人,看起來都難以抵御,看來必須要盡快解決才行。

看來袁青絕對是個不死就一定能想到辦法的人。

見袁青要走,他伸手一把拉住她,低沉的語氣帶著淡淡誘惑,「你不就是嗎?」。說著,他用盡自己全身僅是理智所能操控的力氣,將她拉到自己身旁,便是伸手把她抱在自己懷中,看著她清秀的臉,體內的yu火早已席卷他的全身,此時說什麼,怕是他也不會放開她了吧。

「袁青,我……怕是真的受不住了……你……不要拒絕我好嗎?」。他的呼吸漸漸粗重,俊朗的臉染上淡紅,卻如琥珀般迷人。

「喂,你干什麼,就算你真的等不了,也要等我幫你找來再說啊。」袁青清楚的感覺到,抱她在懷的男人,不是說著玩的。

「我只想要你。」他的聲音低沉,如醇酒般絲絲入魂,忘情卻透著壓也壓不住的火熱,他怕是真的很喜歡他抱住的這個女子,喜歡到,不敢隨便觸踫,只怕一踫她,她就要跑,他只能小心翼翼,再小心翼翼。

越是深愛,越是不敢觸踫。

「我不要。」袁青幾乎是要怒吼了,只是她的身體靠在他的懷中,竟然不爭氣的軟癱一片。

「要,乖,娘子不要拒絕好嗎。」說著,他低頭輕吻在她的額頭,動作就要柔出一片水來。

「嗚嗚,不要親我,誰是你娘子了?」袁青差點就要哭出來了,平生第一次被男人如此對待,她竟然毫無反抗之力。

「袁青,還有誰?」

「什麼嘛?我們又沒拜過堂,說是夫妻就是名義上的而已。」

「以後會拜堂的。」他的語氣透著堅定,無從反駁。

「那也是以後的事,既然我們沒拜過堂,做這種事是道德敗壞的。」袁青依舊抗爭。

「你我馬上就要性命堪憂了,你還說這些?」黎塵似乎在她耳邊低低的說著,聲音低沉而緩慢溫熱的氣息吐在她的耳垂,「袁青,我這一生只娶你一個。」

這個時代,稍微有點錢的男子,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敢信誓旦旦對一個說,只娶她一個,這話只要不是在開玩笑,那一定是這個男人愛這個愛到骨子里去了。

「甜言蜜語誰不會說?話說,你是真的受不住了,真的要我幫你解毒嗎?」。袁青基本哭喪著臉,相比于她厭惡別人觸踫,對他的觸踫她確是無從反感,而此時竟是有些留戀他的唇輕吻在她的肌膚的觸覺。

「嗯。」男子像個孩子被問到他是不是喜歡這個玩具時,他非常喜歡生怕錯過的重重點頭。

袁青說不出話了,眼角竟流出一滴眼淚來。

「怎麼了?」看到她清秀的臉龐爬上一行清淚,他心中竟隱隱含痛,這個女子他真的不敢輕易觸踫,他縴薄的唇吻上她瓷白的膚,將那微咸的淚水吸允住,「我會很輕的,別怕好嗎?」。

「是你說的。」她啜泣的聲音含著重重的鼻音,咬著唇,清秀的臉蛋甚是可愛,怎麼看都像是個小蘿莉被老媽脅迫一定要寫完作業才能吃糖的苦逼卻可愛到極致的表情。

這句話,真真是讓男子從內心深處笑出來的,「我什麼時候騙過你?」

「怎麼沒……」她話還沒說完,唇便是被他的唇堵住。

兩唇相貼,兩舌相纏,**漸升,他將她橫抱在懷,走進他的臥房,夜色深沉,室內一片黑寂,而他輕車熟路,朦朧的月光透過小窗照進來,卻是漸白明滅,堂屋的燭火還在微微亮著,風吹,燭火跳動,卻難滅。

臥房中,這春天的空氣都染上一層溫情,雖然漆黑難見。

這一夜,他與她繾綣纏綿,注定難眠。

夜色深沉,看來也是沒人能目睹這一幅較好的歡好之象。

夜盡天明,晨風習習而吹,涼人心懷,堂屋內的燭火已經燃盡,蠟油躺了一地,卻已冷卻,沒有人來,很清淨,臥房中,早已帶著清明的微涼,那些燥熱的火花已經退卻。(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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