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當冒牌紀如璟知道葡萄離開了之後,頓時感覺如沐春風,這不是她的機會麼?就算法小海幫著那只小白兔又如何!他們兩個人加起來也不是自己的對手!
真的不足為懼。
她趾高氣揚的下來樓,在餐桌前坐下,法小海早已經在餐桌前坐著了,抬眼看了冒牌紀如璟一眼,丟下了手里的碗筷,一副又言欲止的模樣。可是轉念一想,話到了嘴邊,又變了。
「你今天起的真早!」法小海說的不痛不癢,大有搪塞她的意思,拿起桌子上的玻璃杯,將里面的牛女乃一口飲盡。側目,再看了紀如璟一眼,「我要出去上班了。」
「哦!」紀如璟並沒感覺到奇怪,這相處模式和平常一樣,法小海一直都是吃完早餐去上班。
她抬眼看了法小海一眼,也許是法小海早就察覺出自己的異常吧!盡管,她已經努()力的裝成小白兔的模樣了,她安靜的坐在餐桌前,想著小白兔四只爪子被紗布纏住的搞笑模樣,心里暢快多了!
眼前的日子真的讓小白兔感覺到心滿意足,每天都能跟著法小海,前前後後的粘著他,他也不會覺得它麻煩。它樂呵呵的粘著他,每天無數次要他抱抱,要他親親。法小海雖然滿臉嫌棄,但是也會一一照辦。
「法小海,以後我改明叫法小兔,好不好?」小白兔站在法小海的辦公桌上,它的爪子早就康復了,但是它說什麼都不願意拆掉爪子上的紗布。
每每獸醫想要拆開它爪子上的紗布時,它都會極其的不合作,在診斷床上使勁的翻滾,有時還會不小心滾到地上,也不管有沒有摔痛,都會繼續在地上翻滾。
法小海瞧著也實在沒辦法,只能讓獸醫繼續給它包上爪子。獸醫總用奇怪的眼神審視著他們,這是什麼兔子啊!都快成精了吧!感覺什麼都懂的樣子。
法小海抬手捏住小白兔的爪子,反問它︰「為什麼你不願意拆掉加上的紗布?」
「因為……」小白兔收回了被法小海捏住的前爪,放在眼前看了看,又忍不住伸出舌頭tian了tian,紗布上已經沒有酒精的刺鼻味道了!這紗布下的爪子應該很干淨吧,「因為有這個紗布,法小海對我真的好好!每天帶著我上班,還能抱抱我,親親我!」
「呃——」法小海簡直無語了,額頭上的青筋都暴了出來,這只小白兔到底在想些什麼?就是為了這個才不願意拆開爪子上的紗布?就是想一直霸佔著自己的好?
這只兔子的想法是不是太單純了一點!他伸手戳了戳小白兔的肚皮,這一塊地方似乎是它身體最柔軟的地方,也是他最喜歡戳的地方!
它撲到了法小海的懷里,用兩只後爪撐住了身子,兩只前爪撐在他的身上,這高度正好夠著他的脖子,在他的懷中膩了一會後,時不時的抬頭去tian他,樂呵呵的享受著現在著距離。
「法小海法小海,以後叫我法小兔好不好?」
「好了,小笨蛋,你不要在鬧了,」法小海也覺得膩味了,它總是要粘著自己,兩個再加上一只兔子的生活真的讓他受不了。盡管他是打心底里面疼這只兔子,但是也受不了這樣的黏糊勁啊!
他把小白兔從腿上抱了下來,丟到了辦公桌上,「隨便你,我要忙了!」
安冉的影子在眼前晃過,前幾天她還打電話給自己呢,哭訴著現在的對象對她如何的不好!法小海在心底冷笑著,曾經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時候,有沒有打電話給前男友抱怨過呢?
他極其不願意的和她有一句沒一句的打著話,到了最後,干脆說自己忙便掛了電話。
在一旁的小白兔大概也算是目的達成了,撲上去親過法小海,他也抱過自己了!它心滿意足的縮到一邊,看著他沉思的側臉,揣摩著他的想法。
安冉突然出現在了辦公室中,這辦公室也幾乎是寒葉盟的禁地,沒有法小海親口答應,誰都不能進入。
可是,今天安冉怎麼進來了?
法小海正奇怪著,耳邊她高跟鞋的聲音就已經听了下來,他揚臉看著她,發自于內心的討厭,真的不想和她有過多的交集。
「法小海!唔……」剛剛叫了法小海的名字,安冉的眼淚就撲哧撲哧的落了下來,干脆在他的對面坐下。法小海似乎只是在意自己面前的那一堆文件,根本沒心思搭理她一樣,她忍不住的搶過他受傷的文件夾,哭訴著,「你不是說我們還能做朋友麼?」
「是啊,做朋友啊,你現在想要干什麼?」他的語氣冷淡到讓安冉驚訝,小白兔端坐著身子,看著他們,兩只眼楮眨巴眨巴的看著他們。
這該死的安冉怎麼又回來了!家里還有一個冒牌的自己,這情況都要亂成一鍋粥了!到底要如何才能安心留在法小海的身邊,就和上一輩子一樣,能那麼簡單的相守。
它慢慢的跳了,叼起那本安冉剛剛搶過的文件夾,重新拖到了法小海的面前,抬起頭用前爪使勁的刮著文件夾的表面,這似乎是在提醒著法小海要專心工作一邊。
「這只小兔子還在這里?都快半年了,肥了不少啊!」安冉的言語中盡是好奇,這只兔子肥了不少,毛發似乎也比之前光亮了許多。
伸手模了模這只小白兔,法小海並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啊!為了能一直養著它?
不過,這只兔子似乎不太願意被自己撫模似的,立刻跳開了身子,靠法小海又進了一點。看著它努力仰頭看著法小海的模樣,安冉在心底揣測他們的關系到底要好到什麼程度。
曾經他們你儂我儂的時候,他也從來沒有帶自己到辦公室過!原來在法小海的心里,自己還不如一直兔子。她瞅了兔子一眼,歪過頭,接著問法小海,「到底要怎麼樣你才能理我啊!」
法小海也感覺無趣了,四個月前在他結婚的當天,他們已經說的一清二楚了啊!她似乎還有一點死纏不休的意思!難道炎維仁和她之間又有了什麼問題麼?
當初和他在一起的時候,都和炎維仁有了孩子,現在又死纏不休的想吃回頭草麼?他也覺得煩了,將手里的文件夾闔上後往桌子上一扔,黑著一張臉回答︰「怎麼,不理你是因為我忙啊,我和紀如璟結婚了,你也知道的。你和炎維仁關系應該還不錯吧?」
他這一句話中包含了許多,說出了他現在是已婚男人的身份,也告訴安冉當初是她犯下了不可磨滅的錯誤,才導致了他們的分手。
「哪有,那次手術之後我失去了生育能力,炎維仁他就開始嫌棄我了,你說……你說是不是他的錯!」安冉說到了最後,她也感覺到了有些不妥,畢竟法小海是自己前任。
也正是因為如此,她才不停的拿炎維仁和法小海比較。相比之下,法小海簡直比炎維仁好太多了!
只是……他一直不給自己承諾罷了!可是轉而想想,他也不過是站在想要保護自己的角度。
「好了,好了!我覺得呢,這個問題呢,你們要自己去談談,你和我說是永遠沒用的!」法小海的言語異常的絕情,幾乎讓安冉失去說下去的想法。
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四處看看。這間辦公室果然是法小海的風格,黑白的裝潢大氣莊重,讓來談生意的人很自然的感覺到一種壓抑,在心里上法小海就輕易的佔去了上風吧!
拿起了法小海桌子上的筆筒,看了一眼後在心里確定了法小海對自己還是有些感情的。這筆筒還是他生日時自己送給他的呢!
那也是他第一次抱著自己,這個筆筒可是她的幸運物呢!也許……
她想了好多也許,越想越是覺得,法小海對自己還有些愛意。撅著嘴,心里盤算著要如何才能回到法小海的身邊。
最終,一句話破口而出︰「法小海,我們怎麼樣才能重新在一起?」
「呃?!重新在一起?」法小海震驚了,不是已經說清楚了麼?她怎麼還對自己死纏不休?到底要如何,才能讓她不出現在自己的面前呢!
法小海實在是沒有辦法,模了模自己的光頭,又看了自己面前的小白兔,紀如璟對自己大概只有依賴吧!一只兔子能有什麼復雜的想法呢!
只是,不管那只兔子有沒有想法,他都不能背叛自己明媒正娶的吧!他模了模小白兔,正視安冉,「我們不可能了,我和紀如璟已經結婚了!」
他的立場似乎格外的堅定,這句話讓小白兔听著又安心又感動。法小海就是法小海,就是與眾不同,那麼愛自己,對自己的感情堅定不移!
它高興的揚起了頭,搖了搖自己的小耳朵,像是在和安冉示威!tian了tian法小海之後,感覺自己異常的幸福。
「可是……可是,我不介意……我真的不介意,我們以前不是很相愛麼?」安冉越發的激動,猛地站起身,動作大到踢倒了身後的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