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小海真的不知道要如何和安冉解釋,真的不知道要真的甩掉她!可是,心里還有感覺怪怪的,隱隱有些作痛,大概是因為他們曾經相愛過吧!
盡管,他之前一直不肯承認自己愛過,可是在分手後,他清楚的明白了自己的想法,他對安冉並不是沒有一點愛意。至少,到目前位置,這一點愛意還停在他的心中,只是……
不管自己對安冉的愛意有多少,他都不會再次接受她!
瞅了她手里的那個筆筒,那段美麗的記憶也殘留在法小海的腦海之中,在他生日的時候,她送的筆筒,也正是因為這個筆筒,他冰封的心漸漸開始融化,慢慢的接受了這個。
他一甩手,厲聲道︰「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個筆筒,你就拿吧!」
冰冰冷冷的,安冉好像再也沒有留下去的理由,嘆了一口氣後說了道別。
走出了辦公室,心里有好多的想法,如果當初沒有和炎維仁在一起,如果當初沒有在法小海面前流產……
大概,現在她完全有資格在法小海的辦公室中吃著零食上網吧!
但是,她覺得法小海對她還是有些感情的,要不,為何不讓紀如璟在身邊陪著,而是選擇讓一只小白兔陪著自己呢!
她越想越心煩,也越想越難過。
已經走出了寒葉盟總部大樓的她回頭向上看了一眼,這座大樓高聳入雲。到了高出,那些窗戶看起來都密密麻麻的,都分不出彼此。
她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法小海在哪一個窗戶之中呢。
心煩意亂的走到了法小海的住處,盡管他們已經分手了,可是負責這個小區的保安們,還是由著她進出。
她按下了門鈴,听見門內有腳步聲之後,提高了聲音︰「你好,我是安冉!請問紀如璟在不在!」
冒牌紀如璟穿過了花園跑到了鐵門前,看著門外陌生的,立刻施展了法力讀出了門外那個和法小海的糾葛!
原來,事情是這樣的!紀如璟嘴角輕輕向上一樣,原來這也是那只小白兔的情敵啊!也不知道能不能聯合一線,站在一起對抗那只小白兔呢!
她拉開了大鐵門,嘴角還是掛著柔和的笑容,問︰「你好,安冉,你怎麼突然來了?「讓開身子,讓安冉進門,領著她走進了客廳,讓她在沙發上坐下後,紀如璟去廚房倒水。
紀如璟的笑容在安冉的腦海中久久不能散去,曾經她們之間的關系不是有些不愉快麼,怎麼好端端的沖著自己微笑了呢?這笑容之中怎麼見不到一點點恐懼?
曾經的她見到自己的時候,總會裝作勇敢,裝作不畏懼的看著自己啊!
她越發的感覺這個紀如璟不正常,但是,凡事也說不準吧!畢竟那個時候法小海是站在自己這邊,而現在,法小海大概已經站到她那邊去了吧!
大概,在法小海的這場戰役中,她已經是輸家了。
環顧客廳,這里還是和她離開的時候一樣,沒有絲毫的變化。她站起了身,抬手模了模著,又模了模那。這別墅中的一切都是她和法小海一手布置的,只是,現在這些東西的女主人已經換成了別人。
心里,難免有些失落,她按了按太陽穴,長長的嘆氣。
「怎麼了?」身後紀如璟的聲音突然出現,她顯然被嚇了一跳,連忙回過頭,看著手里端著一杯女乃茶的紀如璟仍然帶著滿面的笑容。
紀如璟真的一點不怕自己!
她頓時拿出了自己平日的趾高氣揚,仔細的端詳著紀如璟,其實這個本來該是自己替身的長的還真色不賴。
眼角微微向上翹,眉梢嘴角似乎都掛著笑意,薄薄的嘴唇也隨著微微向上翹著嘴角一起向上揚。勝雪的臉頰白里透紅,和凝脂一樣看起來吹彈可破,黑色的直發慵懶的盤在腦後。
她指了指手上的女乃茶,「我自己做的哦,法小海說我做的女乃茶很好喝!」
將女乃茶送到了安冉的手中,臉上的笑容依舊是淡淡的,這點笑容深深的刺痛了安冉的心。
如果不是自己犯錯,他也不會和這個如此甜蜜吧!這些笑容原本都應該屬于自己的!
安冉咬了咬嘴唇,垂頭看著手中白色搪瓷杯中的女乃茶冒著香濃熱氣,想必這個紀如璟不會傻到在家毒殺情敵吧!
輕輕的抿了一口,這女乃茶的確好喝,她沖著紀如璟笑了笑︰「這女乃茶真的很不錯呢!你能教我怎麼做呢?」
「呵呵,可以啊!」紀如璟瞧著實際已經差不多了,四目對上之後,紀如璟的雙眼驟然一紅,許久之後她緩緩開了口。那語氣已經從一開始的友好變成了命令,「你每天都來,可以麼?」
「呃……」安冉使勁甩了甩頭,自己怎麼就和喝醉酒一樣,難受極了。她停下了之後,努力的瞪大了眼楮看眼前的紀如璟,模模糊糊的和水中的倒影一樣,「好……好的!」
雖然安冉心里知道這樣不好,這樣不對,一個人單槍匹馬的到這里來已經是冒險了,為什麼還答應她以後都要來呢!真是有點自投羅網的感覺,她的嘴角忍不住的向上揚了揚,想要拒絕的時候卻如鯁在喉,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不僅如此,自己的喉嚨還很痛呢!
抬手捏住了自己的喉嚨,這都和往常一樣啊!怎麼會這麼痛,她四處看了看,想要盡快離開這里,想要看看醫生。
「別掙扎了,很奇怪對不對?」紀如璟輕蔑的將安冉手中的女乃茶拿了,抬起手慢慢的傾斜著搪瓷杯,近乎小麥色的女乃茶從杯子中流了出來。成自由落體的下落,在地上綻開。
女乃茶在大理石肆意縱橫,也有些女乃茶濺起,飛到了她們兩的腳背上。安冉垂頭,看見女乃茶即將流到自己的腳底,她緊張的向後退了一大步,詫異的看著紀如璟。
喉嚨仍然很痛,自己仍然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是不是很想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不能說話了?」一杯女乃茶全部倒盡之後,她嘴角的微笑越發的冷淡,甚至讓安冉看著有些心驚膽戰。
這個是當初自己見到的那個紀如璟麼?那麼柔柔弱弱的女子怎麼會有如此狠毒的手短!這女乃茶中到底是下了什麼毒?
幸好四肢還能運動,她連忙轉過身,看準了門的方向就想沖。
只是,自己走了幾步之後,她的腳也不再听自己的了!緊接著,手也漸漸失去了直覺,慢慢的,這種感覺蔓延了全身,從腳底到發梢,全身上下再也沒有一個地方听她的了!
這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緊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呢?那個紀如璟會為自己之前受到的屈辱報仇麼?她在心底祈禱著,這之前似乎沒有那麼大的仇恨吧!她應該不會要了自己的命。
紀如璟仍然站在原地,好像是在等著什麼。安冉越來越害怕,感覺自己的身體像一個扯線木偶,全身的每一個細胞都學會了自己跳動,被迫的轉過頭,重新回到了她的身邊。
「你想問我想做什麼?」紀如璟的笑容還是那麼的冷淡,將手里的搪瓷杯放在了一邊。再次回到了她的面前,抬手用指月復輕輕的她的臉頰,「其實你長的真不賴呢!」
她想甩來紀如璟的手,可是自己全身都無法動彈,那些牽扯住自己四肢的繩索仍然捆綁著自己。
健康的小麥色皮膚氣的不見一點血色,黑白分明的大眼楮死死的瞪著紀如璟,指尖輕輕的顫抖著,也慢慢的失去了直覺。
想掙扎,掙扎不了!想尖叫,有口不能言!
這種感覺還真差呢!只能在心里輕輕的嘆氣,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逃開這里!
今天來這里真的是錯了!大錯特錯!
「我只想和你聯手對付法小海身邊的那只兔子而已!你沒覺得那只兔子搶走了本該屬于我們的寵愛麼?」紀如璟說的坦然,剛才的冷笑也有些緩和。不管和誰聯手,也不管用什麼手短,她都覺得要先掃去那只死兔子!
紀如璟施法,解開了鎖在安冉喉部的咒語,她連續咳了好幾聲之後,連忙問︰「干嗎對付一只小兔子啊,要先對付一個畜牲不是一揮手的功夫麼!」
她越想越奇怪,不過是一只兔子而已。難道它有藏獒的尖牙,有黑熊的力氣?看著嬌小的體形也不可能啊!
「反正我們不能傷害那只小白兔,我們必須讓法小海趕走它,心甘情願的趕走它!」紀如璟說出了自己的方案後,讓安冉更加不懂了。
說到底,它還就是一只兔子!為何要繞這麼大一個圈?還要讓法小海趕走它?
「為什麼不直接將它丟到山溝去,讓它找不著路回家就可以了啊!這樣多好,又干淨又省事。」安冉的聲音中帶著一些恐懼,看到紀如璟的眼神後,她的聲音越來越小,到最後根本听不見了,最後干脆老實的閉上嘴,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