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別問那麼多,你沒的選擇,你只能按照我的意思去辦事!」紀如璟回到沙發坐下,舒服的翹起二郎腿,不耐煩的揮揮手,抱起身邊的靠墊繼續沉迷于她的偶像劇,下了逐客令,「你走吧!」
安冉走出了法小海的別墅後,感覺剛才的那種壓抑感蕩然無存,只是自己感到萬分奇怪,為什麼自己要答應紀如璟那些問題呢?
要讓法小海心甘情願的趕走那只小白兔?
只是一只兔子而已,有必要麼?不過,在她曾經也覺得,法小海是不是和那只兔子關系太好了一點,吃飯睡覺黏在一起,就連出門都會帶著它。
法小海並不是一個喜歡寵物的人,可是,對帶兔子的態度是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不過當初的她只是覺得那只是一只兔子,只要法小海不出門隨便搞,她什麼都能接受。
可沒想到,那個+.++紀如璟對帶法小海的管制比自己嚴厲多了!
也許當年是自己錯了吧,總是覺得站在男人的身後默默支持著,他就能時不時的轉身看到自己的好。而事實呢?事實是到了最後法小海和別人在一起了!
她慢慢的停了下來,仰頭看著天空。剛才一望無際的藍天現在被擦上了幾片烏雲,看似有些即將下雨的陰沉。初冬的寒風吹起了她的長發,天邊沒有夏季漂亮的火燒雲,也沒有她所喜歡的夕陽。
有的,只有寒風和即將下雨的陰沉。
「是不是要反悔呢?」她輕聲問自己,反正自己不主動去找那個紀如璟,她也無法找到自己!
對,只要不和她聯系就可以了!
她拿出了手機,對紀如璟的號碼設置了黑名單。心里頓時輕松了許多,自己就這樣消失了也好,回想剛才在客廳里面的糟糕感覺,頓時感覺那個紀如璟實在是太可怕!
「呃——」她連忙蹲下了身子,抬手拽緊了自己胸前的衣服,原先平整的高品質羊絨大衣被她捏的皺巴巴的。
怎麼會突然心如刀絞呢!年年都做身體檢查的自己可以肯定,自己的心髒是非常健康的!
冷汗布滿了她光潔的額頭,她痛苦的閉起了雙眼,怎麼會這樣呢?她大口呼吸著四周冰冷的空氣,痛苦的縮緊了身子,怎麼會這樣?嘴唇都已經被她咬到了泛白,嘴里浮現了絲絲血腥味。
「別想抵抗我的命令!」一個聲音在她的耳邊浮現,她立刻抬起頭,四處看著。
這一條馬路邊還是和起初一樣啊,空空蕩蕩,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街角,偶爾有一兩輛車在她身邊飛馳而過。
怎麼會有人和自己說話呢?而且那種感覺好像就是在自己的耳邊!怎麼會這樣呢?她顧不上心痛,猛的站起身,緊張的四處張望,對著空氣大聲的問著︰「誰,是誰在說話!」
開車的司機側目看了路邊一個一眼,這大概是個瘋子吧!也沒過多的注意,便開車離開。
馬路又恢復了平靜,她孤孤單單的站在路邊,剛才的驚慌失措仍然寫在她的臉上,只是她已經不再四處張望,站在路邊看著來往車輛,想必那是錯覺吧。
「不要想抵抗!」那個聲音再次出現。
這一次,她听的真切。
這個聲音虛無縹緲的,似乎是在天邊,又似乎在自己的耳邊!她能確定,這是一個的聲音,而且听起來還格外的熟悉!
紀如璟?
這三個字跳入了她的腦海,怎麼會這樣?她又回到了剛才的狀態,外人眼中一個十足的精神病患者。
「紀如璟?是你麼?你給我出來!出來!」也許現在是在人來人往的路邊,她並沒有剛才在害怕。
只是,臉色仍然分外的蒼白。尋找無果後仰頭看著天空,眼神中盡是絕望,為什麼自己要去找紀如璟,自己好像是掉進了一個無底深淵!那個紀如璟會妖法,自己根本斗不過她!
安冉越發感覺到了絕望,最後再次蹲下了身子,恐懼已足以讓她忘記起初的心痛,緊緊的捂住耳朵搖著頭,希望現在就是一個夢,等醒了之後就會她在自己的小窩中,可以懶散的伸懶腰,任性的賴床。
「是,是我!你後悔要對付小白兔了?」
聲音到了最後,還揚起了笑聲。這和之前紀如璟臉上的笑容一樣讓人感覺不寒而栗。胸口似乎又痛了幾分,像是有一個千斤大錘子擊打著她的心口,就連呼吸都困難。
眼淚簌簌的流下,到底要怎麼辦才能擺月兌紀如璟!
在劇痛的折磨下,她終于屈服了,雖然是委委屈屈,但是也實屬自找!她的聲音小了不少︰「沒有,我只是在想辦法!」
「好,沒忘記就行!」
聲音就這樣消失,就像剛才那段對白從來沒有出現過一樣。
安冉的心痛也漸漸褪去,擦去額頭上的冷汗,站直身子撫平了衣服上的皺紋。
法小海的辦公室中,小白兔跳到了落地窗前曬太陽。中午的太陽曬在身上還挺舒服的,可沒想到到了天上居然會飄來幾片會遮住太陽的烏雲。
它跳到了法小海的身邊,伸爪子拽了拽他的褲腳,仰頭對法小海說︰「我要抱抱,我要親親!」
法小海也累了,面前所要處理的文件已經少了一大半。彎腰捉住了腳邊的小白兔,將它放在了自己的腿上,輕輕的模著它光滑的皮毛︰「不親親了,你乖!」
小白兔根本不理會法小海的撫模,在他的大腿上使勁的滾著,他這個壞男人居然不願意親自己!
壞死了!
肯定是因為剛才見過安冉了!它不顧法小海的撫.模,在他的腿上使勁翻滾著,一個不小心,整個身子都滾了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法小海垂目,看了它一眼,眼神中充滿了嫌棄,抬腳輕輕的踢了踢它柔軟的身子,問︰「疼不疼?不疼就自己起來。」
「唔,哇——」小白兔頓時張口就哭,滾的更加賣力了!不親親就算了,居然還讓自己起來!
他就是不疼自己了!滾了一會後,撲到了法小海的腳邊,抱緊了他的腳luo,將眼淚鼻涕擦在了他的腿上。
「不準哭,不然就把你吃了!」法小海再次踢開小白兔,動作輕柔,不至于讓它感覺到絲毫疼痛。
它順著法小海的褲子慢慢的爬了回到法小海的腿上,安安靜靜的趴在了他的腿上。它不敢再鬧下去了,抬頭看著法小海陰冷的臉色,它不知道法小海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他真的舍得吃掉自己麼?
它半信半疑著。
「法小海,其實我才是紀如璟!」小白兔認認真真的對著法小海說道,「我只是受傷了,我才不能變成人的樣子!」
「真的?」法小海大概也是受夠小白兔的哭哭鬧鬧,不想讓她在繼續哭下去,只能順著它的話說下去吧!伸手戳了戳它的小月復後,接著問,「怎麼會變回原形呢?怎麼不變成人了呢?」
「我被你家的那個冒牌紀如璟打傷了!」小白兔說的委委屈屈,它也不知道那個冒牌貨對自己使了什麼卑鄙的法術。
雖然現在自己已經能說話了,但是說話時,自己的喉嚨還是會痛。和被火烤一樣,雖然不是很濃烈的刺痛,但是也讓它很難受。
抬起頭,看向法小海,幸好,自己還能再次開口說話,能讓他知道這之中的曲折。這到底是一件多幸福的事情啊!忍不住的伸出爪子,拽住了法小海的衣袖,念念叨叨的說著它在外面漂泊的時光。
當然,在法小海知道紀如璟住在邱洋家後,他整個身子都僵住了,難以置信的看著蜷縮在自己腿上的小白兔。它不過只有自己的手掌大小,雪白的一團縮緊身子卻又努力看自己的模樣,他實在是不想在沖著它大喊大叫。
那件事,的確是自己不對!
如果不是在婚禮上丟下它,它也不會和邱洋離開吧!嘆著氣,看著窗外烏雲密布的天空,曾經的他以為只有在夏天的時候才能看見的景象,在冬天也會出現啊!
許久,小白兔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一直充當著乖乖兔角色。
「你餓不餓?想不想去吃牛排?」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外面的天氣分外的差,烏雲遮住太陽後給法小海錯覺,分明還沒有到下班時間,他就以為到了吃晚飯的鐘點。
他拿起椅背上的外套穿上後,將小白兔抱在懷中,小心翼翼的,像是想把自己的溫度分給它,又怕弄痛它似的。總之,抱了半天,他都覺得自己在瞎折騰,側目看了一眼窗外。
這陰沉的天沒有一點好轉,反而刮起了大風,看樣子昨天天氣預報中所說的大雪就要來臨了吧。法小海擔心著懷中的小白兔,莫名其妙的擔心,只是感覺它萬分的柔弱。用它自己的話形容就是它好歹是個半仙,可法小海總覺得,她說的那些都只是夸大其詞而已,那些擺路邊攤號稱半仙的老頭都會比它厲害那麼一點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