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子,別在鬧了!」本來就沒有太好耐心的法小海也受不了了小白兔這樣胡鬧,再次擰起了它的耳朵,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這高度可以讓它直視自己的雙眼,仍然習慣形的用手指戳它的肚子,「你再鬧我就再也不理你了!說到做到!」
「呃……」小白兔頓時安穩了,四只爪子捶了下來,直勾勾的看著法小海,通紅的雙眼中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淚光。
它的法小海變了,不喜歡帶自己出門,也不喜歡和自己一起睡覺了!以前舍不得揪自己的耳朵,現在也舍得了!
「哇!哇——法小海變了!」小白兔四只爪子再次踢騰了起來,大聲的哭著,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
這哭聲引來了紀如璟,她款步從樓上下來,站在樓梯邊看著在客廳中鬧著的他們。
到底要如何才能插足他們之間,又到底如何才能取代小白兔在他心里的位置?
她咬了咬嘴唇,將心頭不滿和沮喪的情緒全數按下,走到了法小海的身後,面帶微笑的問︰「你們在干什麼呢?」
她笑著在法小海身後抱住他,用臉頰在他的背後輕輕的蹭著,聲音都變的溫柔了,「你最近都好忙啊!」
法小海輕輕的嘆氣,看著手中提著的小白兔撅了撅嘴巴。小白兔也不再鬧了,看著他撅嘴賣萌的樣子,頓時暗暗的偷樂了!讓紀如璟在這里也好,至少能讓這個只會欺負自己的!
它撇過頭,再次抬起了前爪使勁的拍打著法小海的手,這個男人實在是太討厭了!
「你怎麼下來了?」紀如璟的聲音分外的溫柔,聲音中都散發著甜蜜蜜的味道,貼在法小海的耳邊,「法小海,你會不會一直和這只小白兔睡一起呢?」
這句話?!
法小海不僅開始思考她這句話的意思,一直和小白兔睡?
他騰出了一只手,握住了她環住自己腰的手臂,輕輕的拉開,彎腰放下了小白兔後,轉身直視她的雙眼,認認真真的告訴她,「當初,我和你結婚的時候,就告訴你,你是安冉的替身。雖然我現在和安冉分手了,我也不會這麼快的接受另外一個。如果不愛你,就把你當成妻子看待,這是對你的不負責,也是對你的傷害。」
法小海說的句句在理,都讓紀如璟無話可說。張開嘴,嘴唇在微微顫抖著,心里更加怨恨小白兔了!
這一定是因為它插足他們之間,才讓法小海無法直視自己!
她盡量裝出溫柔的樣子,嘴角淺笑的模樣還真的不錯呢,白皙的臉頰上一對小小的梨渦,抬起手輕輕的刮了刮他的鼻子︰「我現在很喜歡你哦!」
這語氣……
法小海瞅了小白兔一眼,剛才將它放在了一旁,現在卻見不到了影子。大概它又生氣了吧!
他心里思忖著,這一山不能容二虎這句話是錚錚的硬道理啊!
現在還不是兩個,是一個和一只母兔子都搞成了這樣,以後還得了啊!他搖了搖頭,依舊拉著紀如璟的手臂,讓她在沙發上坐下,拿起了一個沙發靠墊塞到了她的手中。
「你呢,就不要想太多了!我呢,是一個喜歡把事情搞的明明白白的人。」法小海拍了拍她的肩膀,目光還是在四處尋找小白兔的蹤影。
真的是一只兔子驕傲的兔子!
他一邊渡著步子一邊和紀如璟有一句沒一句的聊天,在客廳中尋找了一圈,仍然沒有找到它。
法小海越發的無奈,簡單的幾句話就打發了紀如璟獨自上樓,回到了書房。其實他並不擔心那只笨兔子會無聊到去找紀如璟的麻煩,大概等它氣過了,或者餓了就乖乖的出現在餐桌前,拍著桌子大聲叫著要吃肉肉了吧!
「法小海!」小白兔突然跳到了他的辦公桌上,不等他開口就抱起了他面前所有的文件,跳到了桌子邊緣狠狠的將懷中的文件扔到了地上,絲毫不猶豫的跳了下去,使勁的在文件上踩著,嘴里還念念有詞,「死人,壞人,我要踩爛你所有的文件!」
法小海滿臉黑線的看著它,就是它這柔柔弱弱的身體還指望能踩爛自己的文件?看樣子它是想太多了把!
他繞過了辦公桌,將小白兔抱了起來,放在桌子上使勁的揉著它的身體,揉了兩下後又覺得沒趣,干脆換了一個方式「虐待」它——撓它癢癢!
「哈哈——哈哈——法小海,你這個,禽獸,哈哈——」小白兔說的斷斷續續的,在辦公桌上使勁的扭著身體,希望能擺月兌法小海的「虐待」。
伺機,它還使勁的打著法小海的雙手作為報復。
許久,小白兔終于屈服了,笑的也沒力氣了,扭著也累了,躺在辦公桌上終于開始求饒了,「法小海,不要再撓癢癢!在撓我就要哭了!」
法小海也停了下來,站直了身子,叉著腰看著小白兔,哈哈的就仰頭而笑︰「早點求饒就好了麼!」
他的語氣越發的驕傲,末了,看著它起伏不定的小肚子,他忍不住的再次戳了戳,厲聲告訴它,「以後不準和我鬧脾氣,懂麼?」
「你不要我了,你都買了一張床給我,讓我滾到客廳里面睡覺!唔……」說完,它又嗚嗚的哭了起來,蜷縮著身子,慢慢的翻了,用**對著法小海,猛然的使勁,在它的身後發出了小小的聲音。
「撲……」聲音小到讓人感覺到柔弱,它**上的毛也隨著這個微弱的聲音輕輕的流動,這是有氣流流過吧!
法小海簡直就要崩潰了!
這只兔子……
它果然是一只兔子精!否則怎麼會知道這麼多事情啊,還知道放屁臭自己!
聞了聞四周,淡淡的臭味再次讓法小海抓狂。人屁他聞的多了,嘴里放出來的,**里面放出來了!兔子屁他還是第一次聞到呢,雖然味道淡淡的,但是仍然臭臭,和兔子屎的氣味差不多。
他嫌棄的將小白兔拎了起來,丟到了一邊,繞過了辦公桌後撿起了地上的文件,語氣緩和了許多,輕輕的問它︰「累了麼?累了就在辦公桌上睡吧,等晚上我睡覺的時候叫醒你。」
小白兔一仰頭,用了一種和法小海語氣完全相反的語氣說著︰「這還差不多!我先睡覺,你走的時候要叫我!還有,你要給我拿一個靠墊,我還要一床被子,否則我病了就是你害的。」
法小海扶額,真的感覺自己現在是身處于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的地步,面對這只兔子,軟磨硬泡都沒用,唯一的方法就是膩寵它,不計後果的愛著它!
按照它的要求,給它準備好了一切,讓它睡下。
他坐在辦公桌前坐下,開始忙著自己的事情,時不時的還會抬頭看它的睡樣。不管發生多少事,它似乎都一種無所謂的態度,遇見不滿意的事情雖然會哭鬧,可哭鬧之後只要給它一點點好處,它又會開心了起來,撲到他的懷里膩味。
次日,小白兔果然病了。
站在落地窗前一直打著噴嚏,看著窗外的大雪擦去了鼻子上掛著的鼻涕。它回過頭,看了法小海一眼︰「法小海,我好難受哦!」
「帶你去看獸醫?」法小海還埋首于面前的文件之中,急急的想要做完這些事情,抬眼掃了小白兔一眼後,心里更加堅定了那個想法,「給你買了一個寵物窩你又不要,現在病了吧!」
「唔,我以為你買個寵物窩就是想讓我睡在客廳麼!」小白兔也覺得冤枉,把自己感冒的責任全部推到了法小海的身上。
就是這個壞男人!它不敢把壞男人三個字說出口,就怕法小海對它實施暴力的懲罰,鎖緊了身子想要給自己更多的溫暖,「法小海,你把那個小窩給我拿來好不好?」
這聲音萌萌的,柔弱的身體縮的緊緊的,和窗外的雪景相互呼應著。它站起了身子跳到了法小海的身邊,想要讓他抱住自己。
「我要抽紙,我要擦鼻涕!」
說畢,它就安安穩穩的伏在地上,仰頭看著法小海,等著他給自己遞來抽紙。
法小海將一盒抽紙都丟到了腳邊,放在了小白兔的面前,順手還模了模它︰「你自己擦鼻涕,我下樓幫你拿你的窩,你等著。」
小白兔抽出了一張手紙,擦去了鼻尖尖上的鼻涕,心底對法小海的怨言又深了一點,雖然看醫生就可以治好它的感冒,但是……
上次它去看醫生時,看到另外一個叫醫生的人給一只感冒的貓打針!
那是一件多麼恐怖的事情啊,那個醫生用一根細細長長的針刺進小貓的身體,痛的小貓哇哇直叫!它直勾勾的看著那只小花貓在那個月復黑醫生的折磨下,幾乎痛到了生死的邊緣。它也被嚇呆了,悄悄的告訴自己,以後一定不能感冒。可是,因為和法小海賭氣,再加上自己不爭氣的身體,它確確實實的感冒了!
它再次偷偷告訴自己,自己不能看醫生,千萬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