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那只小貓咪打針的模樣,小白兔就全身的不自在,再加上回憶起當時小貓咪那雙帶著怨氣的雙眼,它都給自己嚇傻了!
它仔細的這麼一掂量,心想著如果自己的感冒再不好,法小海大概就不會由著它,讓它在家受著感冒病菌的侵害吧!
越想越怕,最後干脆丟掉了手里的抽紙躲進了沙發縫里。
「小白兔,你又躲到什麼地方了啊?」法小海將手里的寵物窩丟在了落地窗邊,會心一笑。大概那只大腦月兌線的小白兔又鬧起了小脾氣,躲了起來吧!
他長長的嘆氣,真的不知道自己這是怎麼了!自己分明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為什麼會一再縱容小白兔,如果放在以前,他早就將剁了煮成一鍋兔子肉了!
他環顧了書房一周,回到了辦公桌後坐了下來,對著空氣說著,「躲夠了,你就自己出來,兔子~窩在落地窗邊。」
躲在沙發低下的小白兔偷偷的探出了小腦袋,看著法小海︰「阿秋——」
它忍不住的打了一個噴嚏,這個噴嚏也出賣了它所在的位置。法小海抬眼看了辦公桌對面的沙發一眼,原來它躲在了沙發下面啊,嘴角輕輕的向上一樣,真不知道它又想到了什麼事情,又不敢躲了起來。
小白兔也自知它所躲的方位被暴露了,小筆尖上又掛上了鼻涕,它慢慢的從沙發低下爬了出來,快速的跳到了抽紙邊,拿出了一張抽紙擦去了鼻涕之後又回到了沙發下繼續躲著。
法小海也不再理會它,也許有的時候是得讓它冷靜一下。
小白兔實在是感覺沒意思了,法小海都不關心自己了!它憤憤的從沙發低下爬了出來,在小窩里面蹲著。
這窩里面果然比沙發低下暖和的多。
歪過頭盯著外面的大雪,心里想起了嫦娥,也不知道嫦娥現在怎麼樣了!在它離開月宮的時候,嫦娥已經擁有了另外一只小白兔,也不知道她還記得不記得自己。
「法小海……」小白兔的聲音輕輕的,回過頭看著他的光頭,問,「如果我們分開好久好久,你會不會還記得我?」
「傻兔子,又亂想什麼呢?」法小海對著那一疊文件有些頭痛,干脆闔上了文件夾,走到了小白兔的身邊,蹲子模著它,「別整天想著這些莫須有的問題了,現在這樣不是很好麼?」
小白兔沉默了,自己被假紀如璟打傷了,這身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恢復!那顆大白兔女乃糖在閻羅王那里吸收到的法力還真心不弱呢!
它伸出了前爪,要求法小海抱它,而且要求他帶著自己回去睡覺。
一天一夜沒睡覺的法小海自然順著小白兔的意思回到了房間,匆匆洗完澡,將小白兔抱起放在床上,揉了揉它的小肚子後柔聲對它說︰「生病了就多睡睡覺,等你睡醒了我帶你去看醫生!」
「什麼?」
小白兔似乎听見了它最不願意听見的詞語,它嚇得全身一哆嗦,連忙閉上了眼楮,躺在法小海的懷中一動不動,「好了,我睡著了!」
法小海有些傻了,它這態度……
躺在床上,他迷迷糊糊的感覺眼楮越來越沉,漸漸的睡去。
他又感覺自己陷入了混沌之中,像是在一片無邊無際的沙漠之中,他找不到方向深一步淺一步的向前走。
「你……你是法小海?」一個女人突然出現在了法小海的面前,她柳葉眉輕輕的向上輕挑。
這個女人朱唇輕啟,露出了一排貝齒,淡淡的笑容牽引住法小海的目光。她的聲音輕輕柔柔的再次在耳邊響起,「我好不容易找到你了!」
「你在找我?」法小海有些詫異,他知道自己在夢中,這個女人為何要到夢里尋找自己?
難道說她和小白兔一樣,是一個有法力的女人?他輕輕的嘆氣,真的不知道為何,自己身邊圍繞著的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人物?
先有小白兔,再有紀如璟,緊接著又出現了一支會的葡萄藤!
他按了按太陽穴,到底自己這是做了什麼孽啊!
「你真的是法小海就好了,」那個女人會心一笑,走到法小海的面前,軟軟的貼在了法小海的身上,伸手環住了他的脖子,在他的耳邊柔聲細語,「我終于找到你了!」
「找我?」法小海更不懂這個女人的意思,自己上輩子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小白兔說過他某一世是法力高超的法海!
他仍然是暈暈乎乎的站著,就讓那個陌生女人抱著。
「你……你是誰?為什麼要找我?」轉念一想,法小海首先想到的就是之前他做過的夢,那個關于石橋湯藥的夢。再看看眼前的這個女人,心想,難道這之前夢中的女人就是她?
「真的,我在找你,我找了你好幾十年了!」那個女人的聲音又有些起伏,帶著濃濃的哭腔。
也許是抱夠,她松開了法小海,臉上泛起了一絲羞澀的紅暈,不好意思的垂下頭,面帶羞澀的扣著手指,「對,對不起!我看到你太激動了!」
「呃!你叫什麼名字,我真的不記得了!上一世我們是不是很好?」隨著她的尷尬,法小海也不由的尷尬了起來,呵呵的干笑了兩聲,看向遠方。
這夢中的情景和現實中十分的不一樣呢!一切都像是在水中,和倒影一樣漂浮不定。這夢中的感受還真的不好受呢!和喝多了一樣,頭暈乎乎的,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按了按太陽穴,再次看了站在面前的女人一眼,柔聲問︰「你叫什麼名字?」
「我……我是小青啊!」小青咬了咬嘴唇,她不知道法小海對有多少記憶。他好歹也是個神仙,殘留一些的記憶也不過分吧!
「哦,小青啊!」法小海重復了一次一邊她的名字,記下了她的名字。對于的事情他真的不記得了,對眼前的這女人也沒有任何印象了。
這個夢,他有些不願醒來,至少夢中比較單純,不必面對真假紀如璟的糾結。
一覺醒來,睜開眼正巧看間窗外。大雪已經停了,可所能看到的屋頂樹端上都是白白的積雪。
他揉了揉眼楮,小白兔還在被子中睡著,好像感覺到了身邊的法小海有了動作,它也縮了縮身子。
睜開血紅的眼楮看了他一眼後,他抬手模了模它的小腦袋,柔聲讓它在睡一會,它也依言再次閉起了眼楮。
他卻再也找不到睡意了,看著窗外白茫茫的一片,心里不斷的想著那個自稱為小青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機會再次遇見她。就在剛才的夢中短短的相聚,他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輕松。
嘆了一口氣,拿過看了一眼時間,這時候還早,帶小白兔去獸醫院也看不到醫生吧!
再次闔上眼楮,和以前有些不同,他有些期待能和小青相遇。
到了最後,小白兔也沒堅持的過法小海,還是跟著他到了獸醫院,可是在小白兔的一再堅持下,法小海也要求獸醫開了一些治療感冒的藥片。
回到家,紀如璟又沒有一絲含糊的粘了上來,盡管都是軟言細語,可是在法小海听來是句句刺耳,隨意的搭理了幾句後用工作為借口躲進了書房。
這一次不同的是他把小白兔留在了房間,臨走時為了不讓它胡鬧,安慰了它好久,穩定了它的情緒後,他才離開。
坐在客廳中的紀如璟掐指一算,算出了樓上的狀況,不禁心里竊喜。
法小海原來也厭倦了這個小白兔了!
她玩著手里的遙控器,看著電視機上的畫面,嘴角輕輕的勾了勾。最後還是上了樓,推開了法小海房間的房門,走到了床邊看著小白兔四叉八仰的躺在床上睡覺。
她慢慢抬起手對準了那只小白兔,使出了全身的功力再次準備打傷它。
小白兔似乎也听見了推門聲後的腳步聲,起初它以為是法小海回來了,但是它沒有等到他亂戳自己肚皮的手指後,它緩緩的睜開了眼楮。
當它看清眼前的紀如璟之後,它嚇的連忙坐起了身子,瞪大了眼楮看著紀如璟,大聲問道︰「你要做什麼?你……」
「我要做什麼,你不知道麼?」她手中聚集的氣流越來越多,慢慢形成了一團霧氣似的球狀。
它嚇的忍不住向後縮著,被著一團氣流嚇的丟了魂,就連大聲像法小海求救的本能都喪失了!
它眼睜睜的看著這團氣流月兌離了紀如璟的手心,慢慢的移動,慢慢的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這並沒有想象中的疼痛,這讓小白兔感覺到了意外。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攻擊,她又到底想要做什麼?
她不是應該很想除去自己麼?怎麼會用這麼溫柔的手段?
它全身都無法動彈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這團氣體融入了自己的身體,還沒有看完這全部過程,它就昏昏沉沉的睡去了。
在睡前,它還用僅有的意識思考著,可千萬不能在讓自己傷勢加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