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夫寵妻 第八十七章 錯了卻又對了

作者 ︰ 風吟簫

不愧是出了三個侯爺的郡王府,守門的都是軍營里出來的士兵,哪怕是守門都表現出敬業的態度。

「幾位大哥,我家少乃是貴府蘇的,特來拜訪。這是當初蘇給我家少的信物。」月央上前,將當初蘇小小給沈竹茹的信物遞了出去。

守門的士兵檢查了下信物後,點了點頭,卻是將那簪子收了起來,一人直接入內通報,伸手一擺,示意二人可以入內。

沈竹茹也沒想到這麼容易就入了簫郡王府的大門,只是那蘇小小給的玉簪,對方明擺著就沒打算還給她,這就令她多少有些費解,卻又不好開口討要,干脆也當作忘記了。

沈竹茹與月央入了簫郡王府中,大門時進來了,可是卻並無人令她前去見蘇小小,轉回頭看那守門的士兵,那也是明擺著並無帶路的打算,這可有點難辦了。

不過,想到之前離開的人,想來是去通報了。

既然無人領路,那只能站在這里等候了。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一個灰布衣的壯碩如鐵塔的漢子腰間挎著一把大刀,邁著大步走到了門口,看到月央與沈竹茹時,徑直走了過來。

「跟我走吧。」大漢說著轉身就走,沒有多余的解釋。

沈竹茹與月央二人也沒來及問,只能被動跟著。

說是跟還不如說是跑,那漢子長得高。步子大,偏偏走得那麼快,讓人只能小跑著追趕。

月央本就是習武之人倒也沒什麼。沈竹茹只是弱女子,這跟起來還真是累得夠嗆。

蘇小小被關禁閉難道連自家房門都出不得,居然派個這麼貌似的漢子來接人,實在是累死人了。

好不容易走到一處名為小洛園的院子宮門前。

此刻拱門前立著兩個侍衛,而就在這地方,那漢子將沈竹茹與月央攔住開口道︰「丫鬟不得入內。」

沈竹茹一愣,這簫郡王府的規矩是不是太多了點。怎麼見個人連丫鬟都不讓帶。

這蘇小小是犯了什麼過錯,竟然讓簫郡王居然這般派人守著,進出還有要求。可謂是戒備森嚴都不為過了。

「你在這等我。」沈竹茹交代一聲,月央點了點頭,只能在門口守著。

那漢子看到沈竹茹朝前走去,眉頭微微一蹙。似有不快之色。卻又並未多言,領著沈竹茹入了園子。

「自己上樓去,三樓中間的門推開就可以看到我家主子。記住了,做好自己本分的事情,閑話少說,該看的看,不該看的別看,听到不該听的就忘掉。知道了嗎?」。

「是,我明白。」沈竹茹應道。可怎麼听著這話感覺這般怪異呢?

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就是說不上來。

順著階梯上了轉角的樓梯直上三樓,站在緊閉的房門前,沈竹茹不由低頭看了下樓下,那領路帶漢子雙手環胸就那般站在樓下空地處背對著這邊。

伸手推開了門扉,沈竹茹正好準備喊話,正好听見嘩啦啦的水聲從房間里頭的大屏風那傳來。

沈竹茹微微一愣,心里頭琢磨著難道是蘇小小正在沐浴?

可是環顧屋里頭空蕩的連個人影都沒有,再看看整個房間的布局,雖說蘇小小身為女子挺鬧騰爽快的,可也不至于房間布局跟個男人一般,各種兵器擺在牆壁或是桌面上,稍微看起來正常點的也就筆墨紙硯,咦,那邊小隔間桌子上的東西儼然就是一個迷你的小沙盤,上頭還插著兩色棋子,說是行軍布陣前用來推演的沙盤也不為過。

蘇小小在京城里還會有興趣推演這個?

怎麼看這都是高智商的人才能夠玩轉的玩意,哪怕沈竹茹自己也表示,對這東西很可耐何。

越看越心急,越看越讓沈竹茹感覺到不對勁。

當目光落在屏風上掛著的衣服時,沈竹茹終于意識到不對勁在哪里。

從一開始就弄錯了,樓下那漢子明擺著將她與月央錯認成別人,否則也不至于在進這院子前,提到什麼丫鬟不得入內時,看到她跟過來會露出那種不滿的眼神。

玩笑開大了。

這絕對不是她該來的地方,三十六計走為上策。

沈竹茹一想通不對勁,便轉身要離開,卻沒想到不撞到外廳的凳腳,非但撞疼了自己,連帶著還驚動了屏風那頭正在沐浴的人。

「進來!」低沉的嗓音帶著不容拒絕的命令響起,卻是個男子的聲音,听起來頗是年輕。

沈竹茹哪能真的,既然都是誤會了,自然不能久留,免得招惹麻煩。

沈竹茹如此一想,立馬一瘸一拐的朝門外走去,根本不理會那人的命令。

嘩啦啦的水聲響起,還不等沈竹茹從三樓走廊走到樓梯口,屏風那頭已經走出一個長發濕漉漉,劍眉鷹鼻薄唇的心型臉的年輕男子,只穿著一條略微打濕的長褲走了出來,將長袍隨意披在身上,**著胸膛冷喝道︰「站住。」

听不見,她听不見。

稍稍緩過的疼痛處,此刻已經不妨礙行走,沈竹茹非但沒有停下腳步,反倒是走得更快更急,這無疑讓已經下了命令的男子胸口燃燒起熊熊的怒火,等著沈竹茹朝樓下跑去。

「大熊,給我將那個女人帶上來。」

「是,侯爺。」院子里背對而立的漢子應道,儼然這大熊便是此人的名字,人如其名,壯碩如熊。

「呀,你干嘛,放開啦。我不上去,誤會,都是誤會。我不是你們要找的人,錯了,弄錯了。別讓我上去呀。」沈竹茹一下子就被堵在樓梯口,對于大熊而言。她那力道跟貓抓沒差,根本無動于衷,整個人就直接被扛上了三樓。送回了她本已經逃離的房間,也看清之前的男子的模樣。

眼前此人年紀不大,二十出頭的樣子,應該是簫郡王最小的兒子,懷遠侯蘇洛全。

「錯了,你們弄錯了,我是來找小小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沈竹茹忙開口應道,生怕對方連給她辯解的機會都沒有。

「小小?郡主的名字也是你能夠直呼的?」蘇洛全一拍桌子,心情很糟糕。

「是我錯了。可我真的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真弄錯了。我是來找郡主的,我有郡主送我的簪子,在門口的時候。被那守門的士兵拿走了。園子外面是我的丫鬟,不信你們大可讓她進來問個明白。真的是誤會。」

「若是錯了,你早該提出來,為何偏偏到了這里才說錯了。就算你臨時改了主意大可開口直說,沒必要找這種借口來糊弄本侯爺。還是說,連你也覺得本侯爺脾氣太好,不敢真的對你怎樣?」蘇洛全冷著臉道,那眼神冷得沈竹茹都覺得有點害怕。

「不是的。我是第一次來府上,根本就不認識府里頭任何人。又不敢多問,怕府上規矩太多,不觸犯了就不太好了。直到我剛才入了屋子,看到屏風上頭的衣物並非女子所有,才意識到錯了。我不是存心的,本想偷偷離開,沒想到還是驚動了侯爺,弄成這樣。」沈竹茹此刻也是有苦說不出,這好端端拜訪蘇小小能夠整出這樣的烏龍事件,還真不知道該說她好運還是倒霉了。

「第一次來?你是何人,是如何與我相識的?」蘇洛全稍稍平復了下怒火,倒也感覺得出沈竹茹應該沒說謊,這才問了這話。

「我叫沈竹茹……」

「什麼?你說你叫什麼?」突然被打斷的話語,再看看這蘇洛全突然變得激動的神色,只差沖過來抓著她的手逼問一番。

「沈、沈竹茹。」沈竹茹重復了自己的名字一次,方才看到這蘇洛全忽而不再冰冷的神情,眼中居然蒙上了一層霧氣,朝她走了過來,盯著她的臉將她仔仔細細瞅了個遍。

「小茹,你是小茹對嗎?你爹沈貫中曾經是吏部尚書大人,你是獨女,曾與南陽縣秦家嫡次子秦家五少爺秦羽笑有婚約,今年十六歲,對不對?雖然我並不知道為何本該嫁給秦羽笑的你突然變成一個陌生的女子,但是我知道你一定有自己的苦衷。小茹,你還記不記得我,年幼時,桃花樹下拖著一條長鼻涕,拽我衣角,嚷著要人背,不背就壞心眼的那鼻涕蹭我衣服,害我每次歸家都讓我娘罵。你,記不記得?」蘇洛全的時,嗓音都顫抖著,可是他說的這些,沈竹茹卻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或許是本尊的記憶有所缺失,亦或是年幼時健忘並不記得,那所謂的幼年之時與眼前這位發生的事情,反正沈竹茹是一點印象都沒有。

不過本尊幼時父親確實住在京城並且是當官的,具體什麼職位不懂,不過名字確實叫做沈貫中,至于秦羽笑的這門婚事,那可以算是印象深刻,豈能忘記。

「我爹確實叫做沈貫中,可我並不認識你。」沈竹茹應道,眼中的陌生感看在蘇洛全的眼中說不出的失落。

不過,也僅僅只是片刻就恢復了正常。

那時的她還這般幼小,或許並不記得那些小事情。

蘇洛全起身伸手要去扶沈竹茹起身,卻是讓她錯開,自己爬起身來。

明顯的戒備讓蘇洛全心中又是一疼。

「我知道你對我印象不深,沒關系的,慢慢的就熟悉了。你剛才說與小小相識,我記得那時你離京時年紀尚小,就被花家的人帶走,應該還不認識小小。你又是如何認識小小的?」

「侯爺,我們以前真的認識?」沈竹茹斟酌著這般問道。

「叫我小哥哥或是全哥哥,小時候你都這般喚我的。」蘇洛全盡量讓自己笑起來溫柔的,可明顯就是不愛笑的人,這一笑感覺臉都快抽筋了,實在看得人慎得慌。

「您是高高在上的侯爺,我只是普通的百姓,還是稱呼侯爺的好。」沈竹茹應道,實在是那稱呼說不出口。

「我不逼你,不過你先跟我說,你住在哪,哪怕不去找你,多少想知道你過的好。」

「侯爺是千金之軀,小門小戶的地方,還是不勞你前往了。」沈竹茹應道,一看這懷遠侯蘇洛全對于本尊的感情很特別,不像男女的緊張,也不是兄妹的關懷,有種戀人未滿的意味在里頭,這種感覺乃最是麻煩的一種狀態了,不好應對。更別提錯嫁到慕家的事情。

一旦讓蘇洛全插手進去,要嘛被他悄無聲息解決掉,要嘛鬧得滿城風雨不好收場,光是想想就頭疼。

「有什麼不方便說的嗎?」。蘇洛全這會也從久別重逢的激動中恢復過來,雖然還沒反應過來自己此刻這副模樣有何不妥,但是至少已經懂得察言觀色,心平氣和了不少。

「多謝侯爺關心。若侯爺真的與我小時候關心頗好,能夠讓侯爺至今都這般對我著想,我希望侯爺能夠讓我處理自己的還請,若是需要再請侯爺幫忙如何?至于原因,能否給點時間,我需要整理一下,有個心理準備再開口。」

蘇洛全直勾勾的望著沈竹茹,不說好,也沒說不好,只是那般看著她,好似要將她看穿。

「好吧。這麼多年沒見,你信不過我也正常,那等你想說的時候,我隨時可以听你說。你不是說要找小小敘舊嗎?這塊牌子給你,別弄丟了,在簫郡王府里,拿著它除了我爹我爺爺那邊之外,其它地方都可去,只需要亮牌子告訴下人你要去哪就可以了。」蘇洛全將一塊刻著懷遠侯三字的腰牌遞給了沈竹茹,讓她去找蘇小小。

「謝謝。」接過牌子後,沈竹茹點了點頭後,獨自下了樓朝園子外走去,那外頭還有月央等著她。

「侯爺,不過是個小時候的玩伴,侯爺你為何要這般在意,還送出您的貼身腰牌,這是不是太過了?」大熊忍了許久,看著站在三樓走道目送沈竹茹離開的蘇洛全問道。

「若只是玩伴我豈會這般念念不忘。唯有她是特別的,只是一塊腰牌而已,相較于她與我之恩,真的不算什麼。」蘇洛全應道,抬眸望天,那視線悠遠而深邃,仿似穿透時空回到了年幼之時,看到了讓他無法釋懷的一切。(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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