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把握嗎?」。
「放心,絕對不會有問題,一旦有問題,奴婢會率先發現,不會讓收到傷害的。」
「那一切都按照你的意思去辦。」
翌日清晨,沈竹茹佯裝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之前如何便如何,應付著一切事情,不過白天的時候,一切都很正常,也不曾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更不曾有什麼特別的人出現過。
「月央,你確定打探的消息沒錯?」
「絕對沒錯。」
「那就再等等。」
「成。」
夜幕降臨,原本還說肚子不舒服的花映月這會已經好轉了些許,估模著後天應該就可以出發離開,不會耽誤行程。
當天晚上月央一直注意著花映月那邊的狀況,也在亥時之際,讓她發現了前來接洽的人,進入了花映月的房()間,而那個時候,秦羽笑根本不知道隔壁房間里來了一個人,只因在對方進入花映月屋子里前,就已經將秦羽笑迷暈了。
月央在屋外頭注意著里頭的狀況,也听到了計劃的時間,真好敲定在明晚。
如此一來,月央也算是有辦法跟沈竹茹交代了。
「明晚嗎?明白了,那就看她到底想怎麼做了」
次日早上,花映月已經變得好了許多,從原本待在屋里,到這會已經可以出來走動,氣色明顯好了許多。
「夫君,都是我的錯。若非是我,也不至于耽擱了行程。」
「這不是你的問題,只是世事難料。總會有點小意外。更何況,肚子里的孩子重要,趕路耽擱幾日算不得什麼,沒必要這樣。」
「謝謝夫君的諒解,听夫君這樣說,我心里頭也舒服多了。茹,你看我今天狀況好了不少。明天就可以啟程離開了,听聞這昭和縣乃是美食之都,有間非常出名的酒樓名為游久樓。菜色出名之外,不如在定下一個包間,我們好好吃一餐可好?夫君,你覺得如何?總不能來了昭和縣。兩日里都在客棧里哪都不去吧。」
秦羽笑想了想。卻是不曾拒絕,也沒立刻答應,而是望向了沈竹茹。
「這個建議倒是挺好的,既然到了昭和縣卻不品嘗這里的特色美食就跟白來了一樣。」
「既然你都沒問題,那就這樣決定了,我讓人立刻去訂位子,晚上就去游久樓用膳。」
隨著秦羽笑的應允,事情就這樣決下來了。
當黃昏來臨時。沈竹茹一行人便乘坐腳夫的車子前往游久樓。
剛到游久樓門前,天色已然微微暗沉下來。四周圍早已是華燈初上之時。
入了游久樓,沈竹茹一行六個人被迎上了樓上雅間,位于三樓的月臨廳之中。
「這地方會不會太大了?」沈竹茹望了眼空闊的四周,僅有一張大圓桌,四周圍空蕩蕩的,距離窗戶的位置很近,倒是可以欣賞夜景,只是這樣的一個雅間大廳,明顯更適合擺酒席之用,自由她們三人吃飯,帶著三個下人,也不過六人而已。
明顯地方太大了。
「無礙,地方大了,也能圖個清靜,落座吧,我們只是來吃一頓飯,不必計較這些。」秦羽笑應道,招呼大伙坐下。
「是呀,茹,地方寬敞也舒服點。」花映月巧笑著說道,人已經落座。
沈竹茹自然而然也跟著坐下,讓游久樓中的伙計上菜,然後開始吃飯。
吃飯期間,月央一邊伺候著,一邊暗中注意著周圍一切,提防著可能發生的事情,做好最壞的決定。
正吃到一半,月央輕輕踫了下沈竹茹的手肘,朝她眨了下眼楮,示意她人到了。
沈竹茹心里頭有數,臉上卻也裝得若無其事,隨著大門忽而被撞開後,十幾個黑衣人瞬間沖了進來,形成一片亂斗現象,打了起來,打亂了秦羽笑等人的晚膳時間。
秦羽笑本想去護著沈竹茹,卻听得花映月驚叫一聲,捂著肚子蹲了下來。
「,你怎麼了?」月娘焦急的喚道,身子支撐著花映月的身子,大叫著。
「痛,肚子,痛。」
「爺,不好了,受了驚嚇,恐怕是又動了胎氣了。」月娘大聲呼喊著,將正準備奔向沈竹茹的秦羽笑喊住,讓他不得已先沖到花映月身旁將人護著朝沈竹茹那邊靠近,手中折扇如同武器一般格擋開不經意刺來的刀劍,將人護著朝沈竹茹靠近。
眼看著打斗的雙方你來我往間,有兩人手里頭正在爭奪一個瓷瓶,就見那瓷瓶忽而被利刃一削,削掉了瓶塞,二人微微一愣,手中動作更快,一番你來我往的爭奪。
「,來了。」月央壓低嗓音說道,話音剛落,就見那爭斗的二人手中一錯,那品種液體異常巧合的潑向沈竹茹臉上,一下子淋在了她的臉上,冒出一陣白煙。
沈竹茹立刻大叫一聲,捂著臉在地上疼的打滾。
「!」月央大驚失色的大叫一聲,整個人撲到沈竹茹身上,擋住了一把朝著這邊落下來的利刃。
「茹竹!」秦羽笑大驚失色,此刻也顧不得花映月整個人飛身,格擋開那落向二人的利刃,手中招式凌厲直接重傷兩人,將地上打滾的沈竹茹攬入懷中,頓時之間一張算得上猙獰的面孔映入眼簾,入了秦羽笑的眼中,自然也落入了不遠處花映月的眼中。
而這個時候,房間這里的騷動,游久樓的護衛也姍姍來遲,直接將來人重傷,卻未能將人完全留下,只是留下兩具尸體而已。
「膽敢在游久樓鬧事,查。給我查出是誰所為,絕不姑息。」游久樓掌櫃怒火沖天,在外頭咆哮著。
「茹竹。茹竹,你醒醒,醒醒。」秦羽笑顫抖著手撫模著沈竹茹臉上還完好的肌膚,心都快碎了。
「笑哥,我的臉,我的臉好疼。」沈竹茹語氣虛弱的說著,最終暈厥。
「。你別嚇奴婢呀,你醒醒,。,大夫,快找大夫呀。」月央撕心裂肺般喊著,明顯失了分寸。這個時候才想起要叫大夫。
不遠處一副受驚不小。捂著肚子一臉痛苦之色花映月眼中,卻是在看到沈竹茹那張猙獰的面孔時,一抹復仇後的痛快感一閃而沒。
游久樓出了這等事情,此刻已經不營業,而是將受傷的客人送到後院廂房,找來了城里出名的大夫過來診斷一二,每個見過沈竹茹那臉上傷痕的大夫都頻頻搖頭,一臉嘆息之色。
「這姑娘身上傷勢除了臉上那明顯是另類灼傷的痕跡外。倒也不曾有任何外傷。只是女子容貌素來力求完美無瑕,如今這副模樣。唉,節哀順變吧。若是這姑娘還未有婚配,恐怕……」
諸多大夫看過之後,說的話都大同小異,只不過有人搖頭嘆息,有人卻會在嘆息之後給予幾分安慰,卻都表示著直接的無能為力。
可以說,此刻的沈竹茹在眾人眼里已經是容貌盡毀,哪怕傷勢愈合,臉上那可怖的傷痕也是無法消除,會陪著她一輩子。
眾人眼中,沈竹茹已經是被毀了,不單單只是容貌,恐怕連一生都毀了。
秦羽笑坐在沈竹茹的床榻邊,手握著她的手,心里頭滿滿的內疚。
「對不起,對不起,若我能夠早些護著你,你就不會變成這樣,是我的錯,我的錯。」
耳邊听著秦羽笑的道歉聲,听著他內疚的快死的嗓音,沈竹茹心里頭多少有些愧疚。
「夫君,也不想遇見這樣的事情,只可惜世事難料,偏偏就那般遇上了。或許,這便是命。我知道夫君對茹甚是喜愛,曾經也答應娶她為妻的。不如夫君回去後就與婆婆公公說說這事,只要能夠嫁入秦家,至少不怕有人看輕她。夫君,你別這般自責了。若你真的過意不去,等到入門後,你多對她好些便夠了。」
「你不懂的。去吧,這里不是你該逗留的地方,回去休息吧,就算你不想著你自己,也要想想孩子,今日里你也受了不小驚嚇,還是去休息吧。」秦羽笑壓低著嗓音說道。
「那夫君你自己注意點身體,茹不會希望醒來後看到你身形消瘦的模樣的。」
花映月從沈竹茹屋里出來後,直接回了自己屋里。
如今所有人都去沈竹茹屋外候著,這邊倒是沒有閑雜人等。
「月娘,今天的事情辦得好。」
「多謝夸獎。不過奴婢看到那人變成那副模樣,心里頭可真是開心。看她以後如何用那狐媚樣子勾、引、男人。」
「說得好。月娘,這次你是辦了好事,這是給你的賞賜。」花映月說著從手上褪下一對翡翠鐲子塞給了月娘。
月娘故作矜持的推卻兩次後,便也笑眯眯的收下了。
沈竹醒來之時已經是半夜,那時的她臉上早已經被紗布層層包裹,只留下一雙眼楮以及呼吸的嘴巴鼻子,其余地方都被包裹好,幾乎看不到一點皮膚。
「月央,鏡子,我要鏡子。」沈竹茹醒來後第一句話便是如此,月央不敢立刻拿鏡子,而是看向了秦羽笑。
「茹竹,現在你應該好好休息,別照鏡子了。」
「不,我要看看,我要看看,你放開我,放開我。」沈竹茹神情激動的想要起身,卻是被秦羽笑一把按在床上。
「茹竹,你要听話,乖乖睡覺,睡醒之後一切都會好起來帶。」
「可是,我的臉……」
「臉傷了又如何,難道你真以為我就是這般膚淺的男人,只因為你這張臉兒對你心生仰慕,因為你的容顏才對你動了真情?」
沈竹茹瞪大了眸子望著秦羽笑,卻是明顯冷靜了些許。
「乖乖睡覺,乖乖的養傷,無論你變成怎樣,我都不會介意。我說過要娶你為妻,便會娶你為妻,這點無論如何都不會改變。」
「可是,若我真的……」
「即便是真的,只要我在,便會護你周全,只要我在,定會遵守諾言娶你為妻,不因你的容貌而有所動搖。」
「真的?」
「真的!」
沈竹茹望著秦羽笑的眸子久久,最後笑了。
伙計這會也送來了熬制好的湯藥,在秦羽笑親手喂食下,沈竹茹便覺得困意來襲。
明顯這藥力放了安眠成分的藥物,讓她很快放松下來便漸漸閉了眼眸,呼吸也漸漸變得均勻起來,卻是睡著了。
看著沈竹茹睡著的模樣,秦羽笑此刻方才起了身。
「央月,照顧好你家主子,若是醒了第一時間前來通知我。」
「諾。」
秦羽笑離開了,不僅僅只是離開了沈竹茹的房間,也離開了客棧,獨自一人離開的。
月央目睹了秦羽笑離開後,回到了沈竹茹的房間。
將一個瓷瓶打開,湊到沈竹茹鼻息下讓她嗅了嗅,卻見本該睡去的沈竹茹眉頭微微松動,隨即睜開了。
「什麼時辰了?我睡了多久?」沈竹茹睜開雙眸後,看到了屋里只有月央一人,不由這般問道。
「,如今還不到子時,您剛睡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被奴婢喚醒了。」月央應道。
「事情進展到什麼程度了?」沈竹茹模了模臉頰上厚實的紗布,心里頭已然有了大體的想象,感覺得出會是怎樣的狀況。
恐怕這會整個腦袋不必看都如同一個木乃伊一般難看之極了。
「花映月了臉上的傷勢,連賞賜都給了她的那個貼身丫鬟月娘了,是一對翡翠鐲子,價值數百兩銀子,還真是大手筆。」
「信了就好。那秦羽笑呢?」
「這個……」
「怎麼?有什麼不能說的嗎?」。
「那倒不是,只是奴婢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說而已。」
「有什麼該不該說的。」
「,其實少爺的心里頭一直都有你,當初為了你的事情,少爺甚至于冒險受傷,只為盡快回到你的身邊。可見少爺他……」
「月央,你說的這些與你難以開口的事情有什麼干系嗎?」。
「奴婢只是不希望陷入秦羽笑的溫柔之中,希望也能夠想一想少爺他的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