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家的二少爺怎麼這麼傻呢,為什麼不去說呢!為什麼要讓木木一直這樣不清不楚地誤會下去?
「不用了,已經不必要了。以後誰也不準提這件事,就當成它從來就沒有發生過。」
舒洛輕聲地說,他的心滴血的疼,卻又顯得異常的空洞。好似有什麼東西永遠地離開了。
「二少爺,你……」
淺裳還想繼續努力的勸說。
但舒洛已經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打轉了。
他不願意說的,永遠也不會說了。
這種男生的性格外表是溫文儒雅,實際內心上是非常強硬的。他決定了的事,是沒有轉圜余地的。
如果他不願意再提起,也就永遠是個秘密了。即使最後發霉爛掉,也不會再去踫觸。
「希洛呢。她好嗎?」。
舒洛的聲音听起來很低沉,很疲憊,他很累……很累……累得都不想說話了。
可是,不行。
不把事情安排好,他的心會不安。
「公主殿下,現在都靠打安眠藥才能入睡。」
淺裳說著,她知道二少爺做事,向來不喜歡在一個死問題上糾纏不清。所以也就乖乖閉嘴了。
「以後不要再用安眠藥了,我不想她也永遠沉睡下去……告訴她,等二哥好了就去看她。」
「二少爺,公主殿下,心神非常不穩定。」
「跟她說,以前發生的只是一場夢。夢醒了,一切也就正常了。」
「那好。我下去了。」
淺裳說著,帶上門出去了。
她非常明白二少爺已經不願意多談了。他只想一個人獨處,靜靜地獨處。
朝陽從窗戶投進七彩的光線,它們像層彩紗籠在舒洛的臉上。
可是為什麼連最炙熱的朝陽都不能溫暖他呢?
此刻,他全身冰冷刺骨,臉上更是一片的蒼紫發白,精致俊秀的五官疼得全擠在了一起。
真的,沒有人在疼得如刀剜的同時,容貌還可以保持得如此的雅致。
他攤開手心,現出一灘的血漬……心口太疼了……全是鮮艷奪目的血……
周圍的一切在他的眼中全是死的——破碎。散落。支離。
逆流而行的血,從胸口處大團的溢出——她不願意見他,不願意!也許終生也不會原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