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就傳來了木木離奇失蹤的消息。
很詭異的消失。好似她從來沒到過丹麥一樣。
沒有人知道她們是怎麼逃出去的。守衛如此森嚴的囹圄囚牢,就這樣被悄無聲息地攻破了。
淺裳現在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了。只好把這個消息告訴杰洛,他 地一聲,從病床上滾落下來。雖然眼楮又暫時性的復明了,可是明顯的,他已經快耗盡一生中所有的精氣了。走與留,生與死,也僅是一剎那的事了。
現在不能跟舒洛說,因為他再度陷入昏迷,整整一天全呆在搶救室里急救。
「花木木——花木木——花木木,你回來,回來——回來!」
杰洛蒼白著臉,喘著氣,急速的奔跑,他感到雙腳撐直得厲害,心口也疼得厲害,不知道為什麼,只是疼得厲害,疼得讓他想哭!
讓我抓到你,我一定要打斷你腿!再跺了你的手!把你綁起來,永遠地綁起來,就是死!你都必須死在丹麥!」
他喘著氣,卻又異常固執地大聲咆哮!
他睜大著那雙如同夕陽下紫羅蘭般的瞳孔,里面溢滿了水,不知道為什麼就是灌滿了水,水霧一般的升騰著,搖晃著……
他的眸子透著絕望,也透著倔強,四處轉輾地尋找,四周一片灰調的蕭瑟,冷風呼嘯襲卷,枯葉旋轉著仿佛被人遺棄的孩子,沒有方向感地墜了一地。
一不留神,腳下一滑,他跌倒在地,手掌擦破了皮,鮮紅的血,像剛調出味的顏料,沿著他的衣袖緩慢地浸濕……
他想爬了起來,卻又再次跌坐在地上,呼呼呼……他不停地大口大口的吸氣。
「花木木,你就是死!都要死在丹麥,你是屬于這里的!屬于我……我……我……」
他瞪大了瞳孔,落滿了灰調的紫,斷斷續續又加了一句——屬于我……弟弟的!
莫名的,他哽咽。
只是,哽咽。
哽咽不代表哭,他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