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洛逼視著他。
有冷汗從杰洛的額頭上淋下。
他頓時無助地看向淺裳,像個在黑夜中走丟的小狗一樣,睜著圓溜溜求救的眸光。
「二少爺!你別怪大少爺精神不好,他……他昨晚感冒了,身體不舒服……」
淺裳緊張地說著,手撫上杰洛的額頭試著他的體溫。
杰洛趕緊狂點頭,承認感冒的事︰「嗯,是的。我發燒了,不想吃飯,不好意思。我……我還是先了。」
說完,他立刻起身走人了。
未等舒洛把話說完,他幾乎是慌不擇路地奪門而出。
一路上,只有寒風呼嘯在耳邊,他落荒而逃,完全沒有目的性的狂奔。
他實在是招架不了舒洛一個凜冽眼神的攻勢。
他太了解舒洛,完全明白他的心內在想什麼。
同時的,雙生子之間是沒有什麼秘密可言的,同一血脈,同一個胎盤而出,彼此之間無需多語來詮解這種默契。
淺裳在後面狂追不舍。
突然間,杰洛急剎車。
他的心快跳出來了,他在黑夜中拼命地抓著什麼……像一株求生的野蔓……
「淺裳……淺裳……你在哪里?在哪里?」
他撕裂地叫著,這一撕裂的呼喚,差點把淺裳嚇跌倒。
淺裳沖進黑霧中上前抓住他在半空亂揮舞的手︰「我在這里,我在呀。大少爺!」
「我……我又看不見了!」
杰洛慢慢地蹲下來,月光灑落下來,點點清輝,散著白色的水圈兒。
「我這就帶你上醫院。」
淺裳愣了幾秒,呆滯的神情凝住,但立刻又堅毅地說。
「不,我不想上醫院了!」
杰洛很抗拒地說。
「為什麼?你失明了就要上醫院呀!我們必須得上醫院!」
淺裳決定不再寵他,不能再讓他繼續任性下去了。
「不,你听我說淺裳。我現在終于有點明白,為什麼流川炫會那樣憎恨醫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