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上次見到的墨靈實際上就是皇上的暗衛,在執行任務的過程中受了傷被你給救了。」
事已至此,那穆肖南也就沒什麼好隱瞞的,只能和盤托出了。
「這麼說其實上次你進到他的時候,便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只有我被蒙在鼓里?」秋水漫擰眉,這才意識到其實這場陰謀早就拉開了序幕,只不過只有她後知後覺罷了。
「想不想見見墨靈?他現在就在我這里。」穆肖南眸光一沉,那雙深邃的雙眼中更多了一身神秘感。
「見見也好,正好我想把這個玉佩還給他。」秋水漫自從知道了這個玉佩的象征意義之後就對這個玉佩產生了逆反心理,只要這個玉佩戴在自己的脖子上就感覺有千斤重擔壓著自己一樣。
穆肖南淺笑,听到秋水漫這麼說似乎觸動到了穆肖南的心里的一根弦,不過穆肖南卻還是.+du.拍了拍手。
果然,不一會兒,墨靈就站在了秋水漫的眼前,不過這一次不同的是墨靈的傷勢已經好的差不多了,那張俊美的臉如今也毫無遺留的暴露在外,秋水漫可以很清楚的看見他的臉。
「這位就是墨靈了,上次你見到他的時候他還很狼狽,這次的狀況已經是截然不同。」穆肖南跟秋水漫熟識了起來,話語中的戒備自然少了幾分。
墨靈身穿一身黑色的束腰夜行衣,看起來是十分的干淨利落,腰間還別著一把劍,腳下踩著一雙黑色的快靴。
「雖說不是第一次見面了,不過你還是跟之前一樣擺著一張撲克臉。」秋水漫的目光索然的說道。
墨靈少言寡語,目光中更是帶著職業殺手一般的冷酷。
「上次承蒙姑娘搭救,墨靈在此謝過。」墨靈薄唇微啟,似乎並不想跟秋水漫多做交流。
秋水漫悻悻的上前,將自己手中的水滴狀玉佩拿到了墨靈的跟前。
「這個東西還給你,這麼大的責任我一介女流怕是承擔不起。」秋水漫將玉佩塞到了墨靈的手中,墨靈微微蹙眉,雙眼閃過一抹陰沉。
「墨靈送出的東西絕不收回,如今你已經是皇家的特使,怎麼能說不做就不做?」
「這是你強行塞給我的好不好?我要是知道這個玉佩是這個意思我根本不會收下!」
「皇家聖物,豈容你如此褻瀆。」墨靈的臉色變得難看了起來,目光陰沉的盯著秋水漫。
「好了好了,我看秋姑娘你還是收下吧,我看的出來姑娘你跟駙馬爺之間有些不同尋常的關系,有了這個東西你以後在落日堡行事也方便,況且我們還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穆肖南聞言,也勸說秋水漫收下玉佩。
「你想讓我幫你做什麼?」秋水漫細細想來也覺得穆肖南的話有理,她不弄清楚蕭絕的事情心里不甘心。
「拿著這塊玉佩回去落日堡的祁陽郡主府,幫忙調查謀反的事情,如此一來姑娘自己的事情也能一並解決,豈不是一舉兩得?」穆肖南目光中帶著某種深意的看著秋水漫,看來他一早就知道自己是奔著蕭絕才去的落日堡。
聞听此言,秋水漫思忱了一下,正如穆肖南所說,如果有了這個玉佩不僅可以穩住祁陽郡主,也可以暗地里調查一下蕭絕到底是不是真的失憶。
「好,既然如此,那我馬上啟程趕回落日堡。」秋水漫的眼底閃過一絲決絕,蕭絕,休想敷衍我瞞過我。
穆肖南送給秋水漫一匹快馬,秋水漫連夜趕回落日堡,等到了落日堡的時候已經是天色蒙蒙亮了。
「祁陽郡主,秋水漫又回來了……」
「什麼?」祁陽郡主擰眉,臉色頓時一沉。
「請她進來,對了,暫時不要通知蕭絕。」祁陽郡主知道,讓蕭絕和秋水漫保持一定的距離不是壞事。
「祁陽郡主實在對不起,之前我不辭而別是有其他事情要處理,現在事情已經處理完畢,本特使暫時要住在落日堡,郡主沒有意見吧?」秋水漫冷眼看著祁陽郡主,腦海中竟不自覺的想起昨天看到的場景。
「秋姑娘是皇上的特使,本郡主哪里有不歡迎之理?」祁陽郡主表面和氣,但是眼神中的陰沉卻逃不過秋水漫的眼楮。
「怎麼沒見到駙馬爺?」秋水漫環顧四周都沒有看到蕭絕的影子。
「說出來不怕秋姑娘你見笑,你也知道我與駙馬新婚不久,雖說婚禮沒成,但是卻早有夫妻之實,昨夜駙馬累了,今早也就起來晚了,要我替你叫醒駙馬嗎?」。祁陽郡主這是在刺激秋水漫,雖說秋水漫听的出來,可是卻還是感覺到了一絲心痛。
「沒想到祁陽郡主是如此豪爽之人,既然我從新回到了祁陽郡主府,倒不如擇日你我三人相聚一番,郡主看如何?」秋水漫的眸光微微一閃,視線始終在觀察著祁陽郡主。
祁陽郡主英姿煞爽,但是卻也足智多謀,更是心狠手辣,這一點秋水漫早就有多耳聞。
祁陽郡主聞言,鳳眸中掠過一抹陰冷。
「既然特使發話了,祁陽豈有推辭之理。」
「好,郡主爽快,那擇日不如撞日,明日如何?」秋水漫步步緊逼,殺她個措手不及。
祁陽郡主心頭一跳,果真,秋水漫跟駙馬的關系不一般。
「也好,時間不早了,特使也該歇歇了,上次安排的丫鬟流雲不知道秋姑娘用的如何,需要換一個新丫鬟嗎?」。
祁陽郡主話中有話,諷刺秋水漫曾經為了見到蕭絕動手打暈了丫鬟流雲。
秋水漫秀眉微挑,雙瞳如秋水蕩漾。
「不必了,那丫頭不錯。」想必那祁陽郡主現在也只能如此泄憤了,秋水漫權當自己沒听出來。
「那秋姑娘早些安歇,祁陽就不打擾了。」祁陽郡主勾唇一笑,但眼楮里的冰冷卻分明可見。
秋水漫點頭一笑,送祁陽郡主出了房間。
夜空中,繁星點點,秋水漫半夜睡不著覺跑出來透透氣。
秋水漫的房間門一打開就是一條長廊,長廊的外面便是祁陽郡主府的荷花池。
依靠著圍欄,感受著夏夜的風吹拂著荷花的芬芳,秋水漫的心情也都跟著變好了。
突然,長廊的拐角處出了一點響動,秋水漫蹙眉,小心翼翼的朝著拐角處走去。
「誰?」她的聲音在安靜的黑夜中顯得有些突兀,但是她卻有種感覺,那就是剛才的那個聲響絕對不是她的幻覺,也一定是人為的,那里有人。
沒有任何的回音,詭異中又透著一抹陰沉。
她漸漸地靠近拐角處,忽然之間,黑夜中一雙快手頓時竄出,一把捂住了她的嘴巴。
「是我。」簡單而粗暴的兩個字,但是那充滿磁性的聲音,一下子讓她斷定,是蕭絕。
秋水漫轉身,黑夜中她有些看不清蕭絕的臉。
「你沒有失憶。」她的語氣堅定,不容絲毫的質疑。
「當然沒有。」蕭絕的語氣依舊平淡,平淡到听不出絲毫的情緒,黑夜中更看不到他的表情。
「那你為什麼要騙我?!」秋水漫微微提高了嗓門,質問著蕭絕。
「說來話長,這里不安全,我們去後花園。」蕭絕的聲音中終于有了一絲絲的警惕。
祁陽郡主府的後花園中有一片櫻花樹的樹林,花前月下,本應浪漫,可此刻兩人之間的氣氛卻略顯微妙。
「我是該叫你蕭絕,還是駙馬爺?」秋水漫心頭一沉,想到蕭絕明明沒有失憶卻還要跟祁陽郡主成親,她心里就無法原諒蕭絕。
蕭絕自然听出了秋水漫話語中的譏諷。
「漫兒,我這麼做是有原因的,你先听我說。」蕭絕語氣平淡,並未表現出一絲一毫的緊張。
夜風吹拂著櫻花樹,花瓣紛紛落下,灑落在肩膀上,發梢上,帶著獨有的芬芳。
風中夾雜著一聲嘆息。
「好,我就听听你的原因。」秋水漫那雙杏目中泛起微微波瀾,就這一次蕭絕如果無法給出一個能說服自己的答案,她便會頭也不回的決然離去。
「自從我們走散以後我發現我身處落日堡中,這里只有祁陽郡主有回去昭月國的地圖,除了取得她的信任之外我別無他法。」
蕭絕眸光微動,注視著秋水漫的眼眸中帶著一抹真摯。
苦笑,為了一張地圖他寧願娶別的女人嗎?
「地圖是吧,如果換做是我我寧願不回國也不要背叛彼此!」秋水漫的語氣堅定,聲音卻帶著怨恨。
「我從來沒有背叛你,我一直都在注意著你,就這一次等我們拿到地圖就可以一起回國。」
「注意我?你知道我費盡千辛萬苦來找你就是為了看你跟別人成親是什麼感受。」
「漫兒,相信我一次。」蕭絕的聲音頓時低沉了下來,宛如流轉的大提琴一樣好听,迷人。
「讓我怎麼相信你?」她轉眸看著蕭絕,那雙絕美的眼楮里有著秋水漫難以看透的深度。
他總是如此的深不可測,有的時候會讓秋水漫覺得他有點遙遠,可他卻又是那麼的觸手可及。
「幫我拿到回國的地圖。」蕭絕的語氣堅定,雙瞳如浩瀚的繁星一樣好看。
秋水漫苦笑,「祁陽郡主視我為眼中釘,你覺得她會把地圖給我?」
「我知道你是皇帝的特使,現在正在追查意圖謀反之事,你可以借此機會協助我拿到地圖。」
原來蕭絕什麼都知道,果真如他所說的,他一直在留意著自己。
「那你呢?真的要跟祁陽郡主成親嗎?」。秋水漫眸光一閃,兩人關系再度微妙起來。
「我們會在祁陽郡主跟我成婚之前拿到地圖。」蕭絕冷聲道。
這一夜,秋水漫輾轉反側,不知何為,自從來到祁陽郡主府,她的心就亂的很。
翌日正是祁陽郡主為秋水漫接風洗塵之日,到了正午時分,丫鬟流雲就通知秋水漫前往大廳赴宴了。
祁陽郡主府地形復雜,丫鬟流雲帶著秋水漫左繞右繞的才來到了大廳。
此刻,大廳中已經擺好了酒宴,祁陽郡主已經等候多時了。
「秋姑娘你來了,請坐。」祁陽郡主起身,但是秋水漫在意的卻是坐在祁陽郡主身邊的蕭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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檸檬的習慣,周末都是雙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