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凱越大酒店第七十層,傍晚。
閃過黃泉黑鐮的一次劈砍,Saber立即反補了兩劍,黃泉閃過第一劍,格擋住第二劍,黃泉想要順勢劍劍卡到一邊,但還沒等黃她在多做些什麼動作,Saber的劍便以抽離,然後第三第四劍接連而至。
自從剛才黃泉失手開始,她和Saber之間的攻防關系就開始逐漸的發生變化,黃泉那壓得Saber喘不過氣來的攻勢開始開始漸漸變弱,那出其不意宛若雜技的動作出現得越來越少,Saber能抓住的戰機越來越多。
慢慢的Saber已經開始在這場激烈的對戰之中取得了主動權,黃泉已經開始慢慢的被動防御起來。
耐久,雙方在這項數值上的差距開始逐漸的顯現,並影響戰局。因為耐久的限制,黃泉的攻勢開始逐漸的弱了下來。
她那特別宛如特技般的攻擊方式是在末日世界練就的,末日世界是精神世界,在精神世界作為精神體戰斗是不會考慮體力的,黃泉的本能已經習慣于在無限耐久的狀態下進行戰斗了,而實體化之後突然加入了體力與耐久的限制讓她突然之間很不習慣,她的這種攻擊方式比起一般的。
「哈!」
大喝一聲,Saber抓住了黃泉防御的一個漏洞,一劍向著黃泉的腰部攔腰砍去,黃泉緊急向後閃避,但還是被劍鋒所劃傷。
第一次,黃泉在和Saber的白刃戰之中負傷。
黃泉的體力已經下降到了一個層次,不僅開始影響她的攻勢,也開始慢慢的影響她的防守了。
Saber又是全力一擊,黃泉格擋住,但由于體力不支力量再次下降的緣故黃泉被震得身形不穩,趁次機會,Saber立即補上下一劍,黃泉躲避,但還是在右臂上留下了一道傷口。
就這樣,黃泉的防御逐漸在Saber的攻勢之下漏洞百出,一道又一道的傷痕在黃泉身上不斷的添加,雖然都是小傷,但這些傷的存在依舊讓黃泉的戰斗力下滑得更快了。
「你是不知道痛的嗎?Caster。」看著黃泉身上各處的傷痕,Saber說到。而回應Saber的,依舊是黃泉的那冷漠的神情。
「看來為了獲得這份力量你屏蔽掉了感情啊,所以以不知痛為何物了嗎?不過,這份力量已經到了極限了。雖然你那高超的武藝讓我刮目相看,但也該是時候結束了。」
話閉,Saber再次沖鋒而來,黃泉奮力接下Saber的沖鋒,然後在面臨著Saber的節節攻勢之下不斷的被逼後退。
不一會兒,黃泉便退到了盡頭,她的後面,是酒店電梯的鋼質門。
Saber的劍橫劈而至,黃泉一個貓身閃過,黃金聖劍順帶將黃泉身後的電梯門砍成兩節,漏出了門後黝黑的升降井道。
不給黃泉任何的機會,又一劍砍來,黃泉用黑鐮擋住,Saber一用力,黃泉狠狠被Saber頂到了身後殘缺的電梯門上,直接將鋼質的門板頂得凹陷了下去。
即使是鋼鐵做成的門板終也沒法對抗英靈的力量,終于,鋼板斷裂,黃泉的身後失去了支撐物,後背朝下的向著漆黑不見底的升降井掉下。
而在下落的時候,黃泉一轉正在格擋著劍的黑鐮鉤住了Saber,順勢將她也給拉了下來。
「什麼…」
Saber抓住一旁施工用的梯子,而黃泉則是將一只手插如了牆壁,以此來阻止下落。
就這樣,在電梯升降井這個更加狹小的空間內,Saber和黃泉的戰斗繼續進行,雙方都各自靠著一側的牆壁,單手使用武器對拼。
其中,不知是誰的一擊切斷了電梯一側某處機關,然後她們同時听到了上方傳來轟隆隆的聲音。
她們的上方,失控的電梯間在沒有任何的束縛下在重力的拖拽下直線飛速下落。
「糟了…」
黃泉依舊面無表情的攻擊著Saber,而Saber的臉色突然變得非常難看。
Saber一劍震開黃泉,然後利用這個機會將劍斬向已經下落到了眼前的電梯,電梯被劈成兩半,Saber由其中穿過避免了被直接砸中,而黃泉則是動用了靈體化然電梯直接穿身而過。
看到這一幕,面無表情的黃泉眼楮里流露出一絲神彩,她放棄了黑鐮,縱身一躍,向著剛剛躲過電梯危機的Saber撲了。
「什麼!」
Saber怎麼想也沒料到黃泉她會這麼做,她被黃泉抱住,身體失去了平衡。
就這樣,黃泉抱著Saber一起墜入了漆黑的升降井之中。
……
冬木,凱越大酒店對面的一棟高樓的上層,傍晚。
衛宮切嗣從窗戶看向對面硝煙彌漫的凱越酒店,他的雙手,正在組裝著一把狙擊步槍。
「舞彌,你那邊能觀察到七十層內部的情況嗎?」。切嗣通過對講器呼叫著在酒店另一面的大樓上的舞彌。
「不能,看來Saber和Caster的戰斗是在樓層中間部位進行的,由外側無法觀察到。」用狙擊一直監視著大樓的舞彌回答道。
「是嗎,那麼距離Saber和Caster正式交戰開始到現在過了多久的時間。」
「十七分鐘左右。」
「太久了,久到不符合情理,七階職最強的Saber對七階職最弱的Caster居然花了那麼長的時間,而且還是接近戰,Saber的對魔力沒用嗎?」。對于Saber的耗時略長,切嗣感到有些不安。
「那里面肯定發生了我們無法預知的意外情況,總之Caster並沒有我們想象的那樣好對付。」
「嗯,這個沒辦法,不過我們也並不是沒有應對眼前情況的方案啊。」切嗣組裝好狙擊步槍,雙手持握,由窗口伸出,瞄準下方,凱越大酒店的正門廣場。
「你確定要這樣做嗎?Caster的Master真的會來嗎?
「當然確定,當發現令咒無法召回Caster的時候,她一定會急得心急火燎吧,然後未來確認情況拯救Caster,她一定會趕到現場的,而在這個時候……」切嗣對他的狙擊步槍做好最後的調試,拉動槍栓,眼楮對著狙擊鏡,瞄準下方成聚集在凱越大酒店周圍的人群。
那些人群正以一種很不正常的方式圍著凱越大酒店,他們以凱越大酒店為中心完美的圍成一個圓形,無論是酒店旅客還是消防隊員都只在那個圓形的四周不斷的瞎忙活,沒有一個人走入圓的內部。
「驅散人群的術運行的非常順利,以酒店為圓心半徑五十米內沒有任何閑雜人等。」看到樓下人群的不正常現象,衛宮切嗣笑了。
「這個魔術會暗示所有沒有魔術基礎的平常人不要進入這個區域,而對于那些有著魔道底子的魔術師或者魔道關聯者都不會生效,用來篩選出Caster的Master再好不過了,一旦她進入那篇無人的空白區域,就可以確認她是至少是魔道關聯者,而在這種時候出現在這這的魔道關聯者百分之八十就是Caster的Master。」切嗣述說著他的計劃。
「而到那個時候我們只需要扣動扳機,就可以狙擊掉Caster的Master了。」
「不錯,舞彌,你負責酒店後方而我負責前方,這是酒店現在僅有的兩個出入口,鏈接酒店的地下通道我已經炸毀了。」
「明白,只要是進入了暗示區域的人都都狙擊掉吧。」
「嗯,不管是誰,統統狙殺,即使錯殺一兩個人也沒有關系。」
「不過現在我在擔心Lancer他們,他們到現在為止一點動靜都沒有,會不會……」
「沒關系,肯尼斯的行動在我的預料之中,我已經在事先有了對付他的安排,不需要擔心,現在我們只需要認真的等著Caster的Master自動送上門來就好了。」
「收到了。」
話閉,切嗣擺好了最佳的狙擊姿勢,觀察著下方的廣場,紋絲不動,等待獵物的到來。
……
蟬城到冬木的公路,凜所乘坐的出租車上,傍晚。
出租車內,司機大叔開著音樂,哼著小曲,不緊不慢的開著車,而凜則在後座坐立不安的看著車窗外。
「那個,大叔…」
「哦…什麼事啊小。」
「能不能開快點啊。」
「不行哦,這條路是限速的,不能再快了。」
「可是,我有急事啊!」
「再有急事也要遵守交通規則,你們老師難道沒有教過嗎?」。
「可,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的啦,我可不能在小孩子面前帶頭違法交通規則,所以小你還是先安靜的等一下吧。」
「……」
就這樣,凜一時間靜默無語,不一會兒後,後座之上傳來了啜泣之聲。
「哎…你怎麼了小。」
「嗚…嗚…我的…現在發生了意外…嗚…連醫院都估計來不及送去…現在估計是去見她最後一面…所以…所以……」
「原來是這樣!親人即將逝去,因為新聞里的爆炸案嗎?我居然去阻止一個去見她的最後一面,我真是太大意了!」司機大叔的聲音,十分的懊悔。
「那…那麼…」凜期望的說。
「坐穩了,小…」
還沒等凜多說些什麼,司機大叔猛踩油門,出租車瞬間提速,一下子便連超前面幾輛車。凜一下子被加速的超重甩靠在座位上。
「哇啊……用,用不著那麼快吧…」這樣的速度,將凜嚇了一跳。她死死的抓住了座位,看著車窗外高速向後掠過的風景,兩腿打著顫的說道。
「這可是在和生命賽跑啊!不用如此速度怎麼能行!」
「!前面拐彎!快,快減…」凜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哼…」司機大叔不屑一笑,然後猛打方向盤。
伴隨著刺耳無比的摩擦,出租車以一個漂亮的漂移拐過了那個彎道。
看到這一幕,凜徹底楞了。
「這樣的速度,好久不曾有過了,真是懷戀啊。」
「大,大叔你…」
這時,凜發現了出租車車窗的右上角有著一張破舊的貼畫,凜依稀的辨認出那上面的字來,上面赫然印著,冬木車神。
……
冬木,凱越大酒店下方的廣場,傍晚。
太陽已經完全落下,只有一抹殘霞掛在天邊,現在,距離黃泉與Saber開始進行戰斗已經過了二十八分鐘了。
一輛出租車穩穩當當的停在了廣場邊緣之上,凜從後門下了車。
「終于到了,那麼大叔先給你錢……」這時凜發現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她的錢全部都放在書包里,而書包又直接扔在了禮品店。
「糟糕了……」凜的臉色頓時一變,她轉過頭,看著還在駕駛座上的大叔。
「大叔…那,那個…」
「錢不用了哦…」司機大叔在駕駛座上抽著煙,一臉懷戀的神情。
「誒…」
「不容易啊,大叔我體驗了一把年輕時代的感覺,這全耐小你的那個理由。」
「是嗎…」
「去吧,少女喲,不是有著重要的人正在等著你嗎?」。大叔一指硝煙中的凱越大酒店,神情肅穆的說道。
「嗯,謝謝,那麼大叔再見了!」凜向著司機大叔點了點頭,然後向著凱越大酒店的方向跑去。
「年輕,真好啊…」看著凜奔跑的背影,司機大叔感嘆道。
年幼的凜向著硝煙彌漫的大樓奔去,作為一面Master進入了戰場。
「黃泉,我來了,可別死啊…」
在此,凱越大酒店已經成為了即末遠川港口的第二處英靈站成為,這里聚集著三位英靈以及Master,他們決戰時散發的氣息在不斷的挑逗著冬木範圍內其他組的神經,將來事態會發展成為什麼的樣子完全無法預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