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木,市政大樓的天台,正午。
「黃泉∼∼!」剛剛一到天台,凜興高采烈的叫著跑向黃泉的方向,然後縱身一躍撲到了黃泉的懷中。
「我贏了!我贏了!我戰勝了父親!你看到了嗎黃泉!我戰勝了父親∼!」凜的樣子非常的興奮,現在的她就像真正的小孩子一樣。
看到懷中的凜,黃泉的眼中泛起了一絲的柔光,她突然有點明白凜對于自己來說到底是什麼了,現在,凜讓黃泉有了一種似乎是在做的感覺。
對于黃泉來說,凜是在自己的影響之下一步步成長起來的,從敬仰父親,到超越父親,這其中的過程僅僅只有一個多星期的時間而已,能夠讓凜完成這樣的一種轉變黃泉此時是感到非常的自豪與欣慰的。
對待凜,黃泉是以同輩之中長者的姿態,而凜在則在月兌離時臣之後也或多或少的將黃泉看做是家長一樣的角色,黃泉和凜的關系其實是宛若一般。
「嗎……」帶著笑意,黃泉將手模著凜的頭。
「干得漂亮……凜……」
似乎是因為體力消耗得過度,凜竟然在黃泉的懷中一下子就睡著了。
感受到凜微弱的氣息,黃泉將其抱起。
「辛苦了……」
在後面,剛剛走上天台的遠阪時臣看到了這一幕,面色凝重,沉默不語。
自己的女兒戰勝了自己,那個帶著憧憬的目光,呼喚著自己父親大人的女兒在今日的決斗之中超越了自己,遠阪時臣現在內心之中現在的可以說是五味雜陳,怒氣,羞愧,嚴重受挫的自尊……但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自己是在公正的對決之中被擊敗的,而且是由自己的女兒,時臣除了帶著僅有的那一絲欣慰接受這一結果。
凜這幾天來的變化是天翻地覆的,這一次凜的勝利雖然大量的依賴了外來的各種禮裝,但到最後完成真正關鍵一擊的寶石子彈卻是凜自己的東西,能夠想到並做到這一點,證明了眼前的凜已經不是那個那天去禪城的時候和自己不舍分別的那個小女孩了。
「啪啪啪啪……」清脆的掌聲在天台響起,眾人望去,英雄王正在鼓掌。
「精彩精彩……時臣,你和你的女兒讓本王欣賞到了一場不錯的決斗,能夠讓本王感受到愉悅。」英雄王帶著笑意,一點兒也沒有作為敗者一方的自覺,不,他從一開始就沒有過過自己是賭注的想法。
在英雄王看來,時臣是將能夠作為自己臣子的那份榮幸在做賭注,他從一開始就是超越這場賭局的旁觀者。
「臣下有罪,讓您蒙羞了,陛下……」
「你所在賭的是身為本王臣子的榮幸而已,你的敗北只是只是你的,跟本王無關……」
這時,黃泉抱著睡著的凜,對著遠阪時臣說到。
「這場決斗的勝負已經分曉了,遠阪時臣,你敗給了你,現在你是不是該履行承諾了。」
「我知道,我承認這場失敗,所以用不著你提醒。」說著,遠阪時臣舉起了右手,最後的,向著英雄王行了一個禮。
「陛下,請臣下無法再繼續行這臣下之禮。」遠阪時臣手中的令咒散發出了光,然後消失不見。
遠阪時臣的聖杯戰爭,到現在可是說是結束了,壓在他身上,百年來的壓力至此也算是結束了。
「呵∼」英雄王輕笑一聲,仿佛根本就不在意這樣,他轉身背對著眾人緩步離去。
「Caster,還有你的小Master,你們在本王面前表現得還不錯,這場聖杯戰爭還遠遠的沒有結束,下次見面的時候不知道你們是不是還能夠愉悅本王呢?呵呵呵……」黃金之王化為了金色的光華,消逝在了了空中。
雖然失去了Master,但是Archer絕對不會就這樣消失,在場的人不管是黃泉還是時臣都不認為他會就這樣消失。
確認了Archer的離開,黃泉也準備要回去了,而正在她準備轉身之時,遠阪時臣叫住了她。
「請等一下,小鳥游黃泉。」
「哈?」黃泉回頭,略帶些驚訝的看著遠阪時臣。
「這個名字你是怎麼知道的?」
「葵告訴我的,既然我現在已經不是聖杯戰爭的參與者,那麼再以階職代稱他人是會又失利益。」看著黃泉,遠阪時臣說到。
「是嗎,那麼,前,遠阪家主,你還有什麼事情嗎?」。黃泉咬重了前字,示意他現在已經是個失敗者,沒有什麼和自己討價還價的余地。其實,黃泉很不喜歡遠阪時臣,要不是凜的話黃泉是絕對不會管櫻去找時臣麻煩的。
「今天晚上能不能讓凜回家?」
「回家?別開玩笑了,現在聖杯戰爭還在繼續,我們自然要回我們據點去。」
「我以一個父親的身份懇求你。」遠阪時臣放低了姿態,他真切的看著黃泉。
「父親?能夠把自己女兒推入深淵的父親我可放心不下啊。」黃泉指的是櫻,而時臣也非常清楚的知道這一點。
「…………」遠阪時臣心中一緊,他發現他忽然無話可說,黃泉說得不錯,對于櫻的事情他無法作什麼辯解。
看到時臣的沉默,黃泉也默默的轉過身,抱著凜,向著樓梯的方向走去,而沒有走幾步,黃泉再次被遠阪時臣叫住了。
「慢著。」
「又有什麼事?無論你怎麼說我今天是不會讓凜跟你回去的哦。」黃泉側身,對著時臣說到。
「不是叫凜回去,而是這個……」說著,遠阪時臣從懷中模出一枚紅寶石的項鏈。
「把交給這個給凜吧,作為凜今天擊敗我的證明。」時臣走上前去,來到了黃泉的面前,黃泉猶豫了一會,然後騰出了一只手抓住了時臣遞過來的寶石。
「我知道了,我會給凜的。」
「再有,請告訴凜。」說著,時臣頓了一下,然後嚴正的說到。
「她現在已經正式的成為了遠阪家的當主,遠阪家的命運有她來決定,遠阪家的資源她也可以自由的調用……」
「……你這……」
「當然,作為前任當主的我將會成為她的顧問,如果需要的話我會盡力的為凜解決問題。」
「你想說的是,遠阪現在是我方陣營之中的了咯。」黃泉明顯的听出了時臣想要表達些什麼,聖杯戰爭還沒有結束,凜所面臨的挑戰還未結束,遠阪時臣的這句話代表了以後黃泉和凜有需要的話遠阪家將會成為助力。
「可以這麼理解,畢竟幫助Caster獲得聖杯是家主的決定不是嗎?」。
「是嗎,你的話我會轉告給凜的。」黃泉轉身走入了樓梯間,她在頂層還有一些東西要回收呢。
看著黃泉的離開,遠阪時臣現在獨自一人留在了天台之上,他望向了天空。
「遠阪的先祖……請原諒子孫的不肖吧。」
……
冬木,愛因茲貝倫城堡,夜。
愛因茲貝倫的魔術工房內部,一尊貓型冰雕被放在工作台上,黃泉手模著冰雕,然後開始注入魔力。
「破。」
冰雕碎裂,被冰封其中的髒喵終于復蘇了,它首先使勁的抖,將身上的冰渣抖甩到了地上。
「感覺如何。」
「你被凍一個試試?」
「抱歉,我可沒有興趣做這樣的體驗呢。」
「廢話少說,結果如何。」髒喵有些急切的問道,雖然看到黃泉在這里它心里已經有了個底了。
「是凜贏了呢,你功不可沒哦。」黃泉笑著說到。
「哈!老夫就知道,那丫頭可以打敗遠阪時臣!」確認了凜的勝利之後,髒喵似乎也是顯得很高興的樣子。
「那麼現在遠阪丫頭在哪兒?」
看到髒喵這個樣子,黃泉眉頭一皺。
「怎麼了?魔女。」髒喵果斷的發現了黃泉的變化。
「凜現在在休息,今天她很累了,不過……你似乎最近有些變了啊……」髒喵剛剛的那種表現,不像是原有的那只冷血魔蟲所有的。
「變了嗎?」。髒喵歪了歪頭。
「對啊,你之前挺身而出的那個舉動可真的讓我大吃一驚呢?」說著,黃泉認真的端詳著眼前的髒喵。
「你還是你嗎?間桐髒硯,莫非只是給你換了一具貓的身體你的心也變成貓了?」
「……我當然是我!否則你以為呢?我可是活力百年的冷血魔術師……」髒喵似乎有些慌忙,它在極力的否定著黃泉的話。
「可是你不能夠否認你主動的去救了凜這一點的事實。」
「……」
「另外,其實我一直我說間桐髒硯你究竟是為了什麼而活的這麼長的呢?」黃泉很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動力能夠讓髒喵活了這麼長的時間。
「那還不簡單,當然是為了聖杯,為了聖杯,老夫可是從第一次的聖杯戰爭活到了現在。」髒喵理所應當的答到道,為了獲得聖杯實現夙願,髒喵不斷的在更換身體進行著續命。
「獲得聖杯是想要實現願望吧,你的願望又是什麼呢?」
「切,那當然是……」突然,髒喵不了,它的貓臉突然的變得很迷茫。
「是什麼呢……」
「哈啊?原來你也不知道啊!這種事情居然都能夠忘記嗎?」。黃泉很驚奇,為了一個夙願活了百年,而百年之後居然把那個夙願給忘記了。
「……到底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呢……到底是什麼呢……」髒喵不斷低語著,他在瘋狂的回憶著,瘋狂的擠壓著腦中的東西。
一件萬分重要的事情,自己居然把他遺忘了,而且還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漫長的歲月帶走了髒喵某一個至關重要的東西。
「你沒事吧……」黃泉關切的問道,髒喵現在的這個狀態似乎很不好。
「我去吃點東西靜一靜……」說著,髒喵跳下了工作台,然後走出了工房,黃泉疑惑的看著。
「我是不是……問了些什麼不好的問題。」
……
冬木,圓藏山內部的大溶洞,夜。
寂靜的圓藏山,漆黑的大容洞內部,一個不速之客降臨于此。
「根據靈脈的匯聚,應該就是這里吧。」黃金之王駕臨在漆黑的溶洞之內,他環顧四周,然後鄒了下眉頭。
「作為所謂聖杯的中心還真是荒涼,所謂聖杯的寶具真的值得本王收藏嗎?」。失去了Mastee,英雄王似乎就非常的閑了,他想來看看,所謂的的聖杯,究竟有些什麼樣的價值。
如果沒有被他收藏的價值的話,英雄王可能會立即對這場鬧劇失去興趣吧,然後在一個晚上之內結束這場戰爭。
「所以,就讓本王看一看吧,所謂的聖杯,究竟是何種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