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歌听後就要走,卻被寧遠行拉住,只見他皺了皺眉,道︰「小心有詐。」
「丞相這般阻撓,是不是做賊心虛?」柳泉在一旁冷笑道。
可寧遠行根本不理會他,對挽歌說道︰「這件事情到此為止。」
而挽歌卻搖頭,嘴唇動了動,卻沒發出聲音,但寧遠行卻知道,她在說,「相信我。」
挽歌靠近柳泉時,對方眼中精光乍現,露出得逞的笑容,他全身內勁兒涌出,掙月兌開壓制住他的侍衛,一個彈跳站起身就向挽歌襲去。
雖然大家都知道這其中有詐,可還是被柳泉迅猛地動作給嚇了一跳,可還沒有踫到她時,一把長劍就飛了,準確無誤地刺中柳泉的右手掌,因為力量過于強大,柳泉被劍拖著往後退了好幾步。
劇痛讓他大叫一聲,可還不等他反應,挽歌就順勢將劍抽了回來,指著他的喉嚨,略帶惋惜地說道︰「老實將指使你的人說出來,不就好了嗎?」。
柳泉額頭上全是冷汗,他握著流血的右手喘著粗氣,憤怒地看著挽歌一眼,大笑一聲,道︰「想知道是誰指使我的?休想!」
說著,就想要咬舌自盡,可他還沒有咬下去,挽歌快速上前,將其擊暈。
只听到她搖頭嘆息道︰「怎麼動不動就是咬舌自盡呢?」
說罷,將長劍扔給洛延川,道︰「多謝。」
洛延川笑笑,「能保護公主,是我的榮幸。」
雖然,即使沒有那一劍,挽歌也能對付已經是強弩之末的柳泉,但他還是忍不住插手了,因為任何有風險的事情,他都不願意讓她遇到。
犯過的錯誤,他不會再犯第二次。
寧遠行淡淡地掃了眼洛延川,然後不露痕跡地又將視線轉向一邊。
「對了,刺殺孤的第一波刺客還有存活的嗎?」。挽歌問道,不過,經過柳泉之手,應該是沒有活口的吧。
果然,見寧遠行搖了搖頭。
「那這個柳泉就是關鍵了。」挽歌喃喃道,然後吩咐,「安城主,你讓人檢查一下他的口腔中有沒有夾著劇毒,再用麻藥讓他的嘴失去知覺,免得他動不動就想咬舌自盡。」
安子雁點頭,然後對挽歌作揖道︰「府中出現間諜,令公主犯險,臣罪該萬死,請公主降罪。」
「罷了,此事也與你無關。」挽歌擺了擺手,只要結盟的事情能順利進行就好,想起結盟,她不由得看向白子茹,這個女子突然造訪,還讓寧遠行這般在意,那她在結盟這件事中,又充當的是什麼角色呢?
白子茹好像看穿了她的心思一樣,對她淺淺一笑,道︰「公主不必擔憂,妾是站在你們這方的。」
挽歌一愣,歪頭看著寧遠行,只听到他徐徐道來,「白家與寧家是世交,也就是和我們是一條線上的。」
「所以說」挽歌看著似乎是唯一的身外人的洛延川,一時陷入沉思,這人听到這麼重要的事情,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洛延川無奈聳肩,「我可是公主您的人,你難道害怕我泄密不成?」說著,臉上露出悲戚之態。
好一個深閨怨男!
挽歌成功被洛延川這幅模樣給惡心到了,忍不住抖了抖身子。
而這時,安子雁卻呵斥道︰「韓兒,吊兒郎當地成何體統?你父親要是看到你這幅樣子,只怕要心寒了。」
洛延川完全沒被安子雁的話給嚇到,反倒無所謂地笑了笑,「他本來就只看重我大哥二哥,何時管過我的事情?雁叔多慮了。」
安子雁瞧他不為所動,當著這麼多人,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只能嘆氣。
挽歌對兩人的關系也越發好奇,眼楮在洛延川與安子雁身上來回轉動。
安子雁因為要處理柳泉的事情,先走一步,順便還強硬地帶走了洛延川,顯然是不想他與挽歌多接觸,卻不想,挽歌是求之不得。
而白子茹卻沒有離開的打算。
她走到寧遠行面前,帶著落落大方的笑容,道︰「遠行,子箏那個小丫頭可是一直在我耳邊念叨你,今天事情一了,能否賞光出去聚聚?」
挽歌站在一旁,看似漠不關心,可是耳朵卻高高豎起,認真听著。
只見寧遠行挺溫柔地笑了笑,婉拒道︰「改天吧,今天我的時間全部給了公主了。」
挽歌一驚,不知道這話是借口還是真的。
「嗯?」白子茹也一愣,她怔怔地看了挽歌一眼,眼中含著莫名的情愫,瞧著極為冷淡,又有一絲不屑,但很快又被既有涵養的笑容所掩蓋,玩笑一樣說道︰「我還以為公主會和陸待著,沒想到這次換成你了。」
「她的性子你還會不知道?說要做什麼就一定要做到。」寧遠行說這話有幾分無奈,又有幾分寵溺。
白子茹又瞧了挽歌一眼,說了句莫名其妙的話,道︰「你還真辛苦。」
挽歌雖然不明白白子茹指的辛苦是什麼意思,不過憑著甄寧公主在外的名聲,肯定也不是什麼好事,她撇了撇嘴,心想她明明是最無辜的那個,為何總是被拿來當擋箭牌?
白子茹瞧寧遠行的眼神有些曖昧,的直覺告訴她,這個女子也是戀慕著寧遠行的。
而寧遠行對她的態度,也明顯比對白子箏的要好上許多,因為白子茹那句玩笑話含譏帶諷就是說她朝三暮四,有了陸韓,還想再加上個寧遠行才滿足。
寧遠行肯定也听出了這個意思,卻並沒有表現出不滿,反倒是縱容了,從這點她就能看出,這個白子茹對寧遠行是不同的。
說不定,這兩人還真的有一腿。
既然這樣,寧遠行為何不順了她的意思,還要找這麼個爛理由推辭?挽歌一時間也沒有想明白。
「那沒事我先走了。」白子茹勉強地笑了笑,對挽歌行了禮,失意地離去。
看得挽歌一陣唏噓,她見白子茹走遠,才「嘖嘖」幾聲,道︰「人家明顯是借妹妹的名義,想約你出去,你又何必拂了佳人的美意?」
寧遠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道︰「我倒是想出去,不過宴會將至,某人卻整天無所事事,不免有些擔憂。」
挽歌一听,渾身一僵,嘴角有些抽搐地問道︰「莫非,你是打算」
「回屋背人物關系圖。」
她就知道他不會這麼輕易把這件事忘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