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延川出了皇宮,幾乎就要追出皇城,誰知,在皇城門口,出比平日多了三倍的守衛,嚴查進出皇城的人,洛延川心中升起一絲怪異,他沒有停下來,直接沖了,不出意外的,就被守門的侍衛給攔了下來。
「王爺,陛下有令,您不能出皇城。」為首的人恭敬地行了個禮。
洛延川目光一冷,他臉上的笑容徹底消失了,以往塑造的翩翩的形象也完全被打破,他冷冷道︰「要是本王非要出城呢?」
「王爺,卑職也是奉命行事,請不要讓卑職為難。」侍衛話還是客客氣氣的,可是他的話音剛落,一批禁軍就從街道各方快速沖了出來,將他團團圍住。
洛延川冷眼瞧了一眼這些禁軍,僅憑這些人想要攔下他,根本就是天方夜譚,不過,如果現在打起來,就是他這一方沒理。
現在還不跟皇帝撕破臉的時候,洛延川忍了忍,還是放棄了硬闖的念頭。
「請王爺三思!」侍衛的聲音適時地響起,洛延川皺了皺眉,周圍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大,呆的時間越久,對他越不利。
他的目光落到皇城外的某處,雖然那里什麼都沒有,可是他還是固執地盯著,好像下一刻,挽歌就會出現在他的面洽一般,可誰都知道,這是不可能的,南下的隊伍今天一大早就出了皇城,現在已經走得很遠了。
洛延川目光中有那麼一剎那的悲傷,難道。這一次又要再錯過了嗎?挽歌,為什麼你什麼都不跟我說?南巡的事情,她從未跟他提起過,就這麼想跟寧遠行雙宿雙棲嗎?那昨晚她那副心碎的表情又是怎麼回事?是演戲嗎?
如果是,挽歌真的是演戲的行家了,幾乎將他也騙了。
洛延川這這方東猜西想,南巡路上的挽歌也沒有好到哪去,她靠在馬車側邊的窗子前,一臉難受的表情,這也難怪。昨晚喝了那麼多酒。宿醉是難免的。
跟他一個馬車的寧遠行離得遠遠的,還是聞得到她身上有一個淡淡的酒味。
他皺了皺眉,道︰「公主,你昨晚究竟喝了多少酒?難道不知道今天要啟程?」
「你管……我?」挽歌擠出幾個字來。可是話還沒有說完。腦袋又開始犯疼起來。她捂著自己的腦袋,**了一聲。
挽歌就沒打算南下巡視的,經過了昨晚那件事。她是打算跟皇帝抗爭到底的,可誰想到,今天天還沒有亮,就一大群宮女沖了進來,將她從床上撈起來。
那個時候她還沒有醒,就被連人帶被子一起打包,當她好不容易醒的時候,人已經出了皇城了。
「嗯……頭好疼!」挽歌捂著腦袋叫嚷。
「公主,奴婢來跟你揉一揉吧。」淺憐在一邊低聲說道。
挽歌點點頭,順勢靠在淺憐膝蓋上,背對著寧遠行,現在她最不想看到的人就是他!
這個人是要何等地沒有眼力勁兒,才會跟她乘同一輛馬車啊!
挽歌腦袋嗡嗡作響,眉頭緊緊皺起,自從上了馬車,就沒有再舒展過。
寧遠行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也不再言語,靠在另一邊,自個兒閉目養神去了。
司晨跟司暮守護在馬車兩旁。
司晨看了眼周圍的侍衛配置,將馬車團團圍住,嚴嚴實實地護著,就算遇到突發情況,也能輕松應對,他不動聲色地移到司暮一邊,與他並肩前行。
司暮見他,表情沒多大變化,只是說道︰「你怎麼了?守好自己的崗位。」
「司暮,我覺得這一切就是算計好了的,為的就是要拆散公主與陸韓。」司晨一言道明真相,司暮听了,也不覺得吃驚,好像一早就預料到了。
司暮愣了一下,「怎麼?原來你也看出來啊?」
「我只是覺得這世間不可能有這麼巧的事情,昨天兩人關系一惡化,今天就相隔兩方,分明就是為了不讓他們有和好的機會。」
會布下這麼大的局的人,他們也知道,除了皇帝,誰能有這個本事?
「哎……你說公主跟陸韓還有沒有機會復合啊?其實我覺得不復合也沒關系,我一直就不怎麼喜歡他,他們不在一起,我也不用再顧忌公主的想法。」司晨還想著以後找洛延川比武,如果他們真的要進行生死對決,挽歌夾在中間,他會很為難的。
不過,想要跟洛延川進行生死對決,差距還不小,可沒有挽歌這層關系,被洛延川打個半死倒是極有可能,司暮瞥了他一眼,並不說明真相。
她嘆了一聲,目光落在馬車上面,淡淡道︰「公主想跟誰在一起,並不是你我能夠決定的,我們只需要在一旁默默支持就好。」
「你這話也沒錯……」司晨點頭,只是,想起挽歌昨晚心死一般的眼神,他還是覺得,不要再跟那個男人扯上關系為好。
過了大半天,終于找到了一家客棧落腳,司晨看了一眼後方,又說道︰「那個人,真的沒有追上來啊……」
司暮正在收拾東西,她走上前去,一巴掌招呼在司晨地後腦勺上,司晨整個腦袋都往前傾去,他一個踉蹌,穩住身形後,他一臉不悅的轉過頭,「司暮,你什麼時候能收斂一下自己的行為?我老是被你打,被人看見了多不好?」
「如果不想被打,就好好地提升一下自己的實力如何?」
「……」如果實力是這麼容易提升的,他早就打敗陸韓了吧!司晨滿心不悅地想著,這個世上真是到處都充滿怪物,陸韓是個怪物他已經表示理解,可是為何在他身邊也有這麼一個人?
司暮,她到底是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厲害的?跟以前想必,簡直提升了不止一星半點。
司暮就像是知道他心中的想法一般,道︰「我也是一步一步走的,如果你不是一天到晚都嚷嚷著跟福祿王比武,說不定早就追上我了。」
這話怎麼听著就這麼別扭?司晨皺起眉,正打算反駁,卻見司暮一本正經地看著他,道︰「司晨,以防萬一,我還是先給你提個醒兒,這段時間,不要在公主面前提起那個福祿王。」
「誒……」司晨一愣,突然想起了什麼,問道︰「司暮,你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才沒有阻止今早上突然闖進公主府的那群人?」
司暮嘆了一聲,她抬頭看著客棧的二樓,悠悠道︰「想必,公主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福祿王了,所以,我就擅自替她做決定了……」
司晨愣了下,突然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兒,「司晨,你這也是在干涉公主吧。」
「是啊。」司暮毫不遮掩的承認了。
竟然承認了!司晨震驚地看著她,一臉黑線道︰「喂喂喂……你不讓我在公主面前提起陸韓的事情,結果自己卻暗地里搗鼓這麼多事情?是不是太差別化了?」
為什麼就他什麼都不能做?
司暮看著他,呼了口氣,一本正經道︰「因為你做事不經大腦,要是在公主面前亂說了些什麼就不好了。」
真不想讓你說這句話!司晨背對著司暮翻了個白眼。
自從知道司暮的厲害後,司晨嘴賤的毛病就收斂了許多,現在更傾向于在心里默默的吐槽,不過話說回來,他還是有少許的驚訝,司暮現在的舉動,完全就是為了讓挽歌隔絕洛延川的一切消息,莫非,她也開始反對她跟他在一起了?
當司晨將自己心中的疑問問出來的時候,司暮反應很平淡,她看了眼樓上的某處,輕嘆了一聲。
「怎麼了?有什麼話你就直接說出來啊,對我你還有什麼好隱瞞的?」司晨問道。
司暮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是啊,我現在覺得福祿王跟公主在一起並不相配。」
「你自己覺得?」司晨挑眉,「某人之前好說過會支持公主的一切決定呢,現在做的跟說的是不是不相符呢?司暮,你雙標太嚴重了些吧?」
「我這麼做是為了公主好,福祿王不適合她。」
「哦?那你覺得,公主又跟誰在一起最適合?難道是……」司晨看著樓上某個房間笑了笑,「莫非,你覺得公主跟丞相在一起就相配了?」
司暮眼中閃過一道亮光,司晨心頭一跳,「喂喂喂,真的假的,你真的覺得是他?」
他只是開個玩笑好吧!難道她也是在跟他開玩笑不成?
「我這麼想,當然是有根據的。」司暮瞥了司晨一眼,雖然司晨沒說出來,但是她也對他的心里想法知道了個八九不離十。
「你有什麼根據?」司晨好奇極了,司暮在這方面,比他敏銳許多,說不定真的被她察覺到了他所不成察覺到的地方呢?
可就在這個時候,淺憐卻走了,她沖司暮跟司晨恭敬的行了個禮,道︰「司晨大人,司暮大人,公主讓奴婢請您們二位。」
「好,我們現在就。」司暮點點頭,她對司晨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下一次再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