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暮看了挽歌一眼,也不怕她生氣,直言道︰「丞相也是個正常的男人……」
挽歌皺了下沒,等著司暮繼續說。
「男子如果遇上了自己心儀的女子,想要跟對方多相處一些不是很合理的事情嗎?倒是公主,你這樣的反應……」
挽歌心中一緊,她連忙趕在司暮前,反駁道︰「可是,什麼事情都該有個輕重緩急吧,向他那樣,為了小瑾就把正事拋到一邊,難道沒錯嗎?」。
「這個……」既然都搬出了這個理由,司暮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公主,丞相已經把公務都處理好了。」
挽歌跟司暮同時轉過頭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不知什麼時候,司晨出現在了窗子旁邊,挽歌道︰「司晨,把話說清楚。」
司晨聳了聳肩,道︰「字面意思,丞相已經把該做的事情都&}.{}做完了。」
「你怎麼知道?」
「我看見了啊,我不是跟丞相一樣是住在東廂嗎?就在公主出去玩的空檔,丞相已經布置好了相關的事宜。」
「我才不是出去玩!」挽歌有些不高興,她還想說點什麼來反駁,可是什麼都說不出來。
猛然間,她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她,是不是真的像司暮說的那樣,對寧遠行太關注了?
不!她才不是喜歡對方呢!更不是吃醋!只是因為看到寧遠行跟小瑾在一起……
挽歌使勁兒搖了搖頭,最後直接一巴掌打在自己的臉上。司暮跟司晨嚇了一跳,還以為她受了什麼刺激想不開,正打算上前勸解,挽歌卻像是泄了氣一般,道︰「我累了。」
司暮有些擔心地看著挽歌,道︰「公主,你沒事吧,要不…」
「不必了,我現在有些累,想一個人靜靜。你們先出去吧。」挽歌抬起頭。臉頰紅紅的,五根手指印明晃晃地印在上面,讓人看了都覺得疼。
司暮大概也能理解挽歌此刻的心情,被她這麼一點撥。心里想必是很亂的吧。現在讓她一個人靜靜也好。最好是能趁這個機會,理清自己的真正心意才好。
「那好吧,公主。你有什麼需要,直接叫我一聲就好。」
挽歌點頭,她看上去有些疲倦,道︰「嗯,我會的,我想先睡一會兒,你們出去吧。」
司晨跟司暮走出去,將門關上後,司晨有些不明真相,挽歌的反應讓他十分納悶,他看著司暮,問道︰「公主怎麼了?感覺怪怪的,是不是受刺激了?」
司暮搖搖頭,先邁出腳,淡淡道︰「公主現在需要理清自己的心意,不過這樣也好,一直維持這樣剪不斷理還亂的關系,對誰都沒有好處。」
「我怎麼听不懂你在說說什麼啊?」司晨听了司暮的回答,更加一頭霧水。
司暮瞥了對方一眼,那個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笨蛋似的,「跟你說你也不知道。」
司晨皺了皺眉,他心里有些小郁悶,司暮對他的態度跟對挽歌態度差太多了,他都快要懷疑司暮的性取向是否正常了,「司暮,你對我的態度怎麼總是這麼差?」
「有嗎?我不是一直都是這樣的嗎?」。司暮偏過頭,看了一臉悶悶不樂的司晨一眼。
「是啊……」司晨扯了下嘴唇,他苦笑一聲,看著她,「你總是對我不冷不熱的。」
說完,就飛身離開了。
這下子輪到司暮納悶了,一直以來,她都是這樣對司晨的,那個家伙的抗打擊能力也十分頑強,怎麼今天卻一副受傷了的表情?
司暮不知道,人心都是肉長的,被打擊地太久,縱然是鐵打的心,也是會疼的。
司暮看著司晨飛身離開的地方,盯了好一會兒,眼眸微斂,所有的情緒都被遮掩住了,讓人看不清她的真心,末了,司暮發出微乎其微的嘆息聲,然後朝著某個方向走去。
司晨離開了謝府,開始漫無目的的閑逛,他運上輕功,在屋頂上穿梭著。
他其實是有些受傷的,司暮對他總是這樣不冷不熱,明明知道他的心意,卻總是刻意的回避,甚至態度惡劣,他都不知道自己還能堅持到什麼時候。
遲遲得不到回應的司晨,現在也開始有些焦急了,而一切,還僅僅是開始而已。
天很快就暗下來了,比起江司郡,廣陽城顯得更加冷清,還沒有全黑,街上已經沒有行人了,破敗的街道,伴隨著一陣微風,顯得有些蕭索。
廣陽城不繁華,但是城卻要比江司郡大一倍以上,司晨剛才因為在想心事,所以沒有刻意的去記路線,在城里的東晃西晃了半天,竟然不知道謝府的位置了。
他在屋頂上飛了半天,有些懊惱,忍不住罵了聲髒話,最後停在一戶人家的屋頂上,然後四處張望著,喃喃自語道︰「這個城怎麼這麼大?謝府究竟在哪個位置啊?」
要是現在有人個就好了,可是入夜後,街上一個人都沒有,他連想找個人問一句都不行。
就在司晨糾結的時候,突然有幾個人闖入了他的視線中,司晨眼前一亮,正打算跳下去攔住幾人問路,卻見幾人鬼鬼祟祟,司晨的動作一頓,決定先靜觀其變。
幾人偷偷模模的,每走幾步,就四處張望一下,臉上還帶著一層黑布將半張臉都給擋住了,司晨眼神一暗,跟在這些人後面,他倒要看看,這些人想要干什麼。
司晨跟著那幾人身後,最後來到一個粗陋的草棚前,那幾人中的其中兩個在周圍放哨,其余幾人就在開始窸窸窣窣的做著什麼,其中一個人將一個小壇子的塞子拔出來,然後將里面的液體倒在草棚的干草上面,再拔出一戳干草,捆成一捆。
司晨動作輕盈,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夜幕很好的隱藏了他的身影,他藏在暗處,有些好奇地盯著那幾人,這些人在這個草棚干什麼?難不成這里埋了金子不成?
金子倒是沒有,那些人取出一個火折子,然後將一捆雜草放在火折子旁邊,很快,雜草就被點燃了,只見拿著雜草的人將雜草往草棚一丟。
很快,草棚就燃起了大火,火光將周圍的一切都照亮了。
「走,快點,走!」那幾人見草棚燃起來了,然後就快速跑開。
大火很快就吞沒了草棚,沖天的火光有著吞噬一切的氣勢。
這個時候,司晨從暗中走出來,看著往某個方向跑出的人,眼神一暗,心中納悶不已,這些人為什麼要燒草棚呢?
他隱約記得今天白天听到謝天承的手下說什麼粥棚,他恍然大悟,看著被大火包圍的草棚,莫非,這個就是粥棚?那這些人不就是……
這些人就是破壞粥棚的人吧,原來,今天白天抓到的人,還不是全部啊!
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誰指使這些人干這些缺德事的!
司晨運上輕功,跟蹤著那幾個人,在他身後,很快就傳來了人們的叫罵聲,現在剛才他的猜想沒錯,那個真的是粥棚。
他打定主意,緊跟著那些人,最後,來到了一個宅邸。
這個房子一看就比周圍的房子大多了,也氣派多了,大門還是用朱紅色的漆漆過的,外面擺放著兩個大大的石獅,看著又大氣,又威武。
司晨憑著宅邸外掛著的兩個大燈籠,看見宅邸上掛著的牌匾上寫著兩個大字——張府。
那幾個人神神秘秘的,看了周圍好幾眼,見沒有人後,才對著門敲了幾下,沒過一會兒,大門就打開了,走出了一個小廝模樣的人,那人問了句,「事情辦妥了?」
放火的人中,為首的人點點頭,諂笑道︰「辦,辦妥了,粥棚已經燒了個干淨!」
小廝滿意地點點頭,從袖口中掏出一個小荷包,遞給那個人,「很好,這是你們的。」
「多謝,多謝小飛哥,以後要是再有這樣的活,記得一定要再叫我們啊!」那個人笑著將荷包里面的銀子取出一塊,遞給那個小廝。
小廝掂量了一下重量,十分滿意地笑了聲,將銀子又塞回自己的懷里,點頭對那個人贊許道︰「你這個人還挺上道的,放心吧,只要那個姓謝的再建粥棚,你們有的是活兒。」
「是,是,下次請一定要請小飛哥多多費心。」為首的人點頭哈腰,十足的狗腿。
「嗯……」叫小飛哥的小廝被奉承,十分的受用,他又笑了笑,道︰「看在你這麼誠心的份上,再給你說件事兒吧,記得一定要保密啊!」
那人听似乎又有活,眼前一亮,道︰「小飛哥,又要我們去燒什麼地方?我們這就去!」
小廝擺擺手,他謹慎地看了眼四周,神神秘秘道︰「這一次可不是叫你們去燒粥棚,而是去找人。」
「找人?」那人眼楮猛地睜大,有些詫異的看著小廝,的問道︰「找,找什麼人啊?」
「是張員外的小!」小廝小聲說道,「小消失了快一個月了,我家老爺都快急死了,不知道暗中派了多少人去找了,結果到現在還沒有消息。」
「這麼久了還沒有消息?該不會已經死了吧?」(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