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小廝一把捂住嘴。
小廝狠狠地瞪了那個人一樣,狠聲道︰「噓!說什麼呢?!這話是能亂說的嗎?要是被張員外知道,還不把你給活剝了!」
「是是是……」那人好不容易掙月兌小廝,訕訕道︰「是小的嘴拙,小飛哥別生氣。」
小廝嫌棄地看了那人一眼,道︰「這可是一條財路啊,要是找到了張員外的小,別說這輩子,你下輩子吃穿都不用愁了!」
「這……這麼好?」那人驚訝道,不僅是他,連他身後的人也開始興奮起來,那人有些語無倫次,問道︰「小……小飛哥,如果找到小,到底有多少賞銀啊?」
小廝給那人比出了五個手指頭,那人一看,立刻激動起來了,「五十兩?!」
小廝听了,臉都開始抽搐了,這個沒見識的鄉巴佬!。
他一巴掌打在那個人頭上,有些氣急敗壞,道︰「是五千兩啊!你這個白痴!」
「五千兩!!」那個人听到這個數字,險些背過氣去。
五千兩!到底是多少個五十兩啊!他這輩子都沒有見過比五十兩更大的錢了!
男子喘著粗氣,眼楮瞪得老大,受到了極大的驚嚇一般,「小飛哥,你沒有在嚇我吧!五千兩!!」
小廝見那個人這麼沒出息的樣子,翻了翻白眼,都有些後悔告訴這些人這個消息了。
「小飛哥,五千兩到底是多少錢啊?天啊。有了這麼多錢,我們真是吃喝不愁了!」
「這不是廢話嗎?」。小廝撇撇嘴,冷眼看著面前興奮起來的傻子們。
那人還是有些不信,他們這麼拼死拼活的,才攢了五十文錢,五千兩,到底是多少錢啊!簡直不能想象,「小飛哥,這是真的嗎?!」
「你還要問幾遍啊!我吃飽了沒事干專門大半夜來騙你?!」小廝忍不下去了,罵了聲髒話。然後道︰「你們以為這很多嗎?比起張員外的家產。這連九牛一毛都不算!」
「可……可為了一個人,出這麼多銀子,也,也太……」
「你懂什麼?你懂個屁!」小廝罵了一聲。「人家小能跟你們這些人比嗎?張員外就小那麼一個。要是人找不回來。他那麼多銀子該留給誰啊?」
「嘿嘿……也是啊……」那個人憨笑一聲,「對了,既然小丟了。怎麼張員外都沒有把消息傳出來,人們要是知道的話,找的人也多啊。」
「你傻啊!」小廝氣得又罵了一聲,他一巴掌打在那個人腦袋上,為首的人「哎喲」一聲,有些無辜地盯著小廝,「小飛哥,我,我又說錯什麼了?」
小廝從那人翻了翻白眼,怒道︰「你真傻還是假傻?這種事能隨便放出去嗎?你是真的不知道我們家張員外在外面得罪……」小廝停頓了一下,刻意減低的聲量,他狠狠地瞪了那個人一眼,才低聲說道︰「得罪了多少人嗎?」。
「額……」那人想了想,尷尬地笑了笑,「也對啊,張員外現在出個門都要帶好幾個護衛呢,如果被人小走丟了,比起找回來,還是被分尸的可能性……哎喲!」
「你還說!」小廝又揍了那人一拳,叫罵道︰「這些話要是被張員外知道了,你就等著被人分尸吧!你被分尸沒什麼,別把我也牽扯進去,我還想多活幾年呢!」
「是是是!」那人訕笑一聲,後來想到了什麼,露出為難的臉色來,「可是,小飛哥,我們要去找,也沒有人見過小的臉啊,就算遇見了,也不知道是誰這該怎麼辦?」
「這該你放心。」小廝淡定地從袖口掏出一張紙,遞給那人,道︰「這個是小的畫像,你們若是要去找,就對著這個畫像就行,不過希望比較渺小吧,畢竟張員外已經請了江湖上不少武林人士去找,現在還沒有找到呢,我看你們也一樣。」
「這種事情可說不準呢。」那人笑著搖頭,將那張紙小心翼翼地折起來,放在自己的懷里,嘿嘿道︰「這種事情,還是要看緣分的,要是財源來了,擋都擋不住的。」
小廝一听,不帶感情地冷笑了一聲,似乎對男子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念頭十分不屑,他朝四周看了一圈,道︰「時間也不早了,今天就這樣了吧。」
「是是,真是麻煩小飛哥了。」那人低頭哈腰,正準備走,又想起了什麼,道︰「要是我們找到那個小,銀子肯定不會少了小飛哥那份的。」
「得了吧,等你真的找到人再說這樣的話的也不遲。」小廝擺擺手,並不把那個人的話當一回事,人家張員外派了了那麼多人多人都沒有找到,沒理由這個三大五粗的糙漢子一下子就走了狗屎運。
小廝將門又悄悄地合上,那幾個打雜的人也離開了張府。
夜幕當空,城內一片寂靜,在張府的門口,赫然出現了一個縹緲的身影,眨眼間,又消失在夜幕中。
那幾名小嘍走在街道上,為首的人掂量了一下小廝給他們的錢袋子,笑了笑,對身後的幾個人說,「哥們兒,今天得了銀子,我們干脆現在就把它分清得了。」
說著,他將錢袋子里的銀子全部倒了出來,放在手中,清點了一下,給幾個人分了。
「大家都看好了啊,銀子就這麼多,全部都是平均分配的。」
「謝大哥,謝大哥。」小嘍們臉上掛著笑,這可比領粥棚里面的粥實惠多了。
「對了,大哥,那個小該怎麼辦?廣陽城這麼大,我們該上哪兒去找啊?」其中一個小嘍問道,看來,他們真是對那份賞銀心動了。
男子听了,搖頭道︰「這個事情,也是踫運氣的,那個小已經失蹤快一個月了,天知道被人拐到什麼地方賣了,還是不知道死在什麼地方了,你們也不要把心都放在這個上。」
「大哥說的是,這種天上掉餡餅的事兒,怎麼可能掉到我們頭上……」
「欸,話也不能這麼說啊,這種事情誰說得清楚?總之,你們幾個先把畫像上的人給我記一遍,萬一在城里面踫上了,沒認出來就氣死人了。」男子將懷中的紙模出來,給自己的幾個看了一遍,「看完了吧,都記住了不?」
「記……記住了。」小嘍們點頭,男子點頭,重新將紙折好,放回自己的懷中,道︰「那好,今天就到這里了,各回各家吧,有事相互通知,知道嗎?」。
「知道了,大哥放心。」幾名小嘍紛紛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幾人到了岔路口,各走各路,男子的家離這些人的稍微遠一些,自個兒一個人離開,走到半路上,突然想喝點酒,在原地頓了頓,有打算掉頭去酒家,誰知,剛一轉過頭,就看到一個青年男子正站在他的背後,目不轉楮的看著他。
男子嚇了一跳,正打算大叫一聲,就被青年男子眼疾手快打暈。
青年男子當然是跟蹤他們的司晨,他蹲在地上,手在男子身上模索了一陣子,將男子懷中的紙模了出來,攤開紙大概的瀏覽了一下,確認是畫像後,便離開了。
第二天早上,挽歌才起床沒一會兒,就看到謝天承沉著一張臉走,她愣了愣,問道︰「謝大人這是怎麼了?臉色怎麼這麼難看,發生什麼事了?」
謝天承見挽歌發問,思量了片刻,回答道︰「回公主的話,昨晚,粥棚又被人給毀了。」
「又被毀了?」挽歌皺起眉來,「你們就沒有派人在粥棚附近看著嗎?」。
「如果能行,下官當然也希望這樣做。」謝天承搖搖頭,十分傷腦筋,嘆氣道︰「可是,衙門的人手並不充足,顧得了這個,顧不了那個,那些人,也是鑽了這個空子。」
「怎麼會人手不足?你們就不會招人嗎?」。挽歌有些詫異,明知道缺人,就這樣眼睜睜地干瞪眼,就不知道補充人員?
謝天承听後,苦笑一聲,「當然招了人的,可是官差這份工作吃力不討好,又辛苦,有沒有銀子,根本就沒人願意來,更何況,庫銀也不多了,是在沒有閑錢再招人進來。」
這個才是重點吧,挽歌傷腦筋地揉了揉太陽穴,道︰「可總是這樣也不是辦法,像這樣建一個粥棚,又被人毀一個,又有什麼用?還不是勞民傷財。」
「公主說的是,下官也正在想辦法解決這件事。」謝天承態度放的很低,這副虛心受教的模樣讓挽歌的滿月復牢騷沒有發揮作用的余地,她嘆了一聲,「算了,現在就算降罪于你,也是無濟于事,當務之急,還是要找出背後指使的人。」
「公主英明!」
「行了,以後見了孤,一切從簡。」挽歌可受不了別人一直朝她奉承,這些話听多了會變傻子的。
「是。」謝天承又要行禮,被挽歌瞪了一眼後,生生收回了動作。
挽歌看他那副別扭樣,嘆了一聲,問道︰「對了,那你接下來有什麼打算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