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如果不遇到女人的問題,洛延川是個無可挑剔的伴侶,可是他對女性的態度太含糊不清了,而挽歌又是個喜歡把事情悶在心里的,最後受委屈的還是她。
直到現在,司暮依然不覺得這兩個人適合。
「當然不適合,他們不管怎麼看都不適合吧!」司晨完全是憑自己的主觀印象發言的,司暮無奈地瞥了他一眼,嘆了一聲,道︰「這話要是被對方听到,你就死定了。」
「呵,你真以為以他的武功,會听不到我們說的話嗎?」。司晨嗤笑一聲,他看著前方不遠處好像正在專注于水稻的洛延川,又補充道︰「我保證,我們說的話,他都听見了。」
「那你還這麼說?」司暮不悅地看了司晨一樣,這個家伙做事總是不管不顧的。
司晨滿不在乎地聳聳肩,他抱著劍,靠著身後的大樹,嘴邊不知道`.``什麼時候叼了一根草根,散漫道︰「他要是想殺我們,昨晚上就殺了,何必留我們活口?既然不殺,肯定也不會因為我們說一兩句閑話就殺我們滅口。」
「你倒是想得通透。」司暮難得看到司晨這麼正經的模樣。
「嘿……」司晨笑了聲,用手撫了撫自己的鼻尖,道︰「我這是大智若愚而已。」
洛延川跟老農了解完了大致的消息,便點點頭,對老農道了謝,一干人便回府去了。
挽歌稍微走在洛延川後面一點,對身邊一直保持著迷之笑容的謝天承道︰「謝大人。真的沒關系嗎?看無言的樣子,應該還要等一段時間才有結果。」
謝天承笑著擺擺手,道︰「沒關系,沒關系,今天下官已經收獲頗多了。」
對謝天承來說,他根本不需要了解改良水稻的原理,只要有能增長收成的結果就足夠了。
見謝天承這麼豁達,挽歌也徹底放心下來,「有你這句話,就夠了。」
回了謝府後。洛延川直接回了自己屋。好像真的要把改良水稻的原理研究個所以然來,司晨撇撇嘴,涼涼道︰「還真是有模有樣的。」
「無言努力專研惹著你了?」挽歌的聲音冷不伶仃地在司晨身後響起,司晨嚇了一跳。轉過頭。就看到挽歌一臉不悅地瞪著他。
司晨立刻回想起昨晚上的事情。嘴角狠狠一抽,心中暗道這兩人某些地方還真像呢!
「公主,您怎麼在這里啊?」
如果沒弄錯的話。這邊是東廂吧?
「我不能在這里嗎?」。挽歌挑眉,對司晨的口吻抱有不滿。
司晨見挽歌語氣不善,連連搖頭,「不不不……您想去哪兒還不是您的自由嗎?」。
挽歌瞧著司晨狗腿的模樣,也沒多說什麼,只是說道︰「對了,你去幫我看著老農。」
「欸?為什麼要去看著他啊?還怕他跑了嗎?」。司晨不解道。
「還不是因為寧遠行的話啊!」
挽歌搖頭,今天他說的話一直梗在她的心里,「老伯昨晚上不是被人圍毆了嗎?我怕這種事還會發生,有你在身邊,我才能安心。」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司晨撓了撓後腦勺,妥協道。
「辛苦了。」
雖然覺得司晨會辛苦點,但她也只能出此下策,派一般的人去,她不放心。
一切都在順利進行著,形勢一片大好,挽歌也松了口氣。
無言,也就是洛延川,好像真的陷進去了一般,一直把人關在屋子里面,挽歌也去看了好幾次,每一次都是看到這個人在桌子上寫寫畫畫的,上面全是些她看不懂的。
挽歌也深深感受到知識就是力量這一點,除了給對方送了兩次差點以示犒勞,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麼,她在那里瞎轉悠,只會打擾對方罷了。
最後兩天,大家好像都挺忙的,除了洛延川把自己關在屋子里,謝天承也是整天不見人影,不用說,肯定是去見老農去了,可偏偏應該很閑的寧遠行也不見蹤影,這就奇怪了。
這可不是挽歌特意去關注對方,只是去給洛延川送東西的時候,寧遠行都不在,那個人這幾天似乎也是早出晚歸,根本找不到人影。
「那個,司暮…….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怎麼發現最近我變成最閑的人了?!」等挽歌反應過來後,她已經在府中轉悠了整整一天了。
無所事事說的就是她!
這個應該不是錯覺…….不過作為最貼心的知心,司暮當然不能說得這麼直白,她委婉道︰「公主是在統籌全局,不是有句話是說運籌帷幄之中,決勝千里之外嗎?」。
「額……是這樣的?」挽歌不確信的問道。
司暮真誠無比地點點頭,道︰「是這樣的,公主。」
所以說,挽歌能有那麼好的自我感覺,與司暮的瞎掰亂造無不關系。
「對了,司暮,你知道寧遠行最近在干什麼嗎?」。挽歌靠在窗子邊上,突然問了一句。
司暮神經一下子就被緊繃了,她看著挽歌,緊張問道︰「公主怎麼會問屬下呢?」
「嗯?」,挽歌似乎沒想到司暮會反問她,她眨了眨眼,道︰「只是隨便問問而已。」
只是隨便問問嗎?司暮暗暗松了口氣,她還是以為挽歌是察覺到了什麼端倪呢。
「抱歉,公主,屬下也沒有留意丞相最近的行動,要不,屬下現在去……」
「不用了,我只是隨便問一下而已。」挽歌擺擺手,把正要往外走的司暮叫住,解釋道︰「你不覺得最近那個人的行動成謎嗎?我幾次他都不在。」
「說不定丞相是有要事在身呢。」司暮回到道。
挽歌一听,不贊同地搖搖頭,然後托著腮幫子悠悠道︰「他能有什麼重要的事啊?在這件事中,就屬這個人最閑了。」
「那,屬下就真的不知道丞相的事情了。」司暮搖頭,她也只是稍微留意了一下,只知道寧遠行每天一大早就離開了,基本上也是到了晚上才會來。
「算了,反正現在就屬我最閑就是了。」挽歌撇撇嘴,「對了,司晨又跑哪兒去了?」
所謂是說曹操曹操到,挽歌剛提起司晨,司晨就從屋頂飛身跳下來,落在窗子外面,挽歌嚇了一跳,險些從窗沿摔了下來,「司晨,你能不能正常出來了?」
「這樣比較快嘛。」司晨聳肩道,「公主,我今天在外面無意間看到了丞相!」
正想著寧遠行在干什麼呢,結果就有人把情報送上門來了,挽歌輕挑細眉,從窗沿翻身跳下來,干脆利索,動作行雲流水,「進來說吧。」
大家一起圍著一張下桌子,擺好了聊天的架勢,司晨神神秘秘地說道︰「今天我不是剛才老農那兒回來嗎?就看到丞相帶著他的護衛鬼鬼祟祟地進了驛站。」
鬼鬼祟祟?寧遠行?挽歌有些在意司晨的措辭。
「我心中有疑,就多留了一個心眼,跟著他們去了,你們知道我看到了什麼嗎?」。司晨刻意壓低了聲音,用手擋著嘴,看著就像是街邊小巷聚在一起聊八卦的三姑六婆。
挽歌嘴角不動聲色地抽搐了一下,還是很給面子地應和道︰「看到了什麼?」
「丞相正在跟一個女人私會!」
更像街邊八卦會出現的台詞了,這話就像是在說「張家寡婦又在跟哪個野男人私會了,我親眼看到了」一樣。
「公主不吃驚嗎?」。見挽歌還有閑心喝茶,司晨立刻不淡定了,他一把拿開挽歌手中的杯子,放在一旁,急道︰「公主,這可是對你正宮地位的威脅啊!」
「丞相跟什麼人私會,跟我有什麼關系?」挽歌低頭看了眼空空的雙手,無辜地聳聳肩,對司晨這麼激烈的態度反倒是很不理解。
「公主,你怎麼一點危機感都沒有!」司晨在一旁急道,「這一次可不是像小瑾那種低段數的人啊,依我看,這一次的可不好對方,對方可是一個一等一的大美人!」
司晨雖然沒有看得很仔細,但是就憑那樣的身影,也是世間少有,舉止投足間都自帶了一股風情,是個男人看了都會按耐不住的!再看挽歌,這幅不修邊幅的模樣,隨時走路都是大大咧咧的,哪有一點女兒家的秀氣?肯定會被比下去的!
司晨越想越覺得挽歌差得太遠,以至于也給挽歌捏了把汗,「公主,你一定要加油啊!」
挽歌莫名其妙地看了司晨一眼,平靜地對司暮說道︰「司暮,動手。」
在司晨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司暮就一拳揮了,帶著一股拳風,將司晨打飛出去。
效果果真拔群,挽歌看得一愣一愣的,最後小聲對司暮道︰「額,以後動手可以輕一點。」
「這個家伙縱容不得,否則一定會得寸進尺的。」司暮認真回答道。
被打飛的司晨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過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隨後便是氣急敗壞地質問,「司暮,你干什麼?真以為我耐打就一個勁兒的打我了啊!」
「說錯了話就應該接受懲罰。」司暮回答得義正言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