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笙看到他的動作也沒有意外,因為之前他已經說過不喜歡吃牛肉的,所以心安理得地接受了。
兩個人吃飽以後便在老板的千恩萬謝中離開了,路上安璽突然問道︰「你可知那老板所說的玉面郎君是誰?」
白笙側頭,「誰啊?」
安璽停下腳步,直愣愣地盯著她,白笙不明所以,半晌之後反應,「難道是我?」
「你說呢?」
「……」
安璽繼續向前面走著,「你也挺會做人的,不僅救了那對父女現在又給了牛肉面老板一條生路。」
「我這人心地好,沒辦法。」白笙故意得瑟,但是心里卻還在糾結這破名號究竟怎麼就被喊出來了,難道自己做了什麼很了不得的大事麼?
安璽也不戳穿她,想起了另一件事。「對了,還有一事要拜托你。」
「什麼?」
「離堯短時間內不一定回得來,所以亞棠就委托你照顧了?」
「啊?」白笙愣了,她對那個看起來比較活潑的丫頭沒多大印象,這幾天也很少看到她,為什麼交給自己照顧……「為什麼你不把她帶回棣紅閣呢?」
「棣紅閣里全都是男人。」安璽自顧自地走著,漫不經心的回了一句。
「……」
「而且,這也是她自己提出來的。」
白笙疑惑,「她自己說要留下來?這是為什麼?」
安璽搖了搖頭,他也不知道。自己以前听離堯說起這個他師妹的時候便知道她性子活潑,想法異于常人,連離堯的師父都不一定能管得住她,所以她想要做什麼,他是真的不明白。
但是他也是相信亞棠的,或許讓她留在白笙的身邊也會發生什麼有趣的事情。
白笙沉默了,怎麼感覺自己家就像一個收容所……走了安璽又來個亞棠,而且這個丫頭看起來年紀小,但是一副鬼精靈的樣子,會不會給她闖禍啊……
但是安璽開了這個口,之前他救過自己,自然是不能拒絕的,也便只有應下了。
兩人剛回到盛府門口,一旁的大樹上就跳下來一個人,嚇了白笙一跳,竟然有人藏在樹上,關鍵她一直在想事情入了神竟然沒,安璽扶住她的肩膀,「別擔心,是我的人。」
「哦。」白笙看著單膝跪在地上的人,好奇地打量著,這人的輕功不錯啊,竟然避開了自己的耳朵。
「參見主子,屬下是來迎接主子的。」
「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等著吧,我先進去一下。」安璽一臉酷酷的樣子。
這人對自己的手下都這麼冷淡的?
「那個……你要不要進去坐一坐,別站在外面了。」
閆一抬頭,確定她是在跟自己說話之後回答道︰「多謝姑娘好意,主子讓我在外面等著。」
好,的,吧……那你就待著吧……看他一臉堅定的樣子,白笙也沒再多說,跟著走了進去。
安璽已經屋里收拾東西,芙蕖和白笙一起進了他的房間。「安,你的蠱毒雖然暫時控制,但如果你有什麼不對勁,來找我便是。」
「還未多謝這段時間你的照顧,他日再報姑娘救命之恩。」安璽停下手中的動作,拱手對芙蕖說道。
「哪里話,如今你已是我們的朋友,朋友之間何須言謝,此去一別,還望安多保重。」
白笙打斷道,「芙蕖,以後不是不能見了,我們的兵器遲早還會賣給他們的。」
安璽勾唇,「當然,棣紅閣他日必定是還要與兵器營合作的,更何況,我還有事情要做。」
「什麼事?」
芙蕖看了一眼正盯著白笙看的安璽,感覺這兩個人好像有哪里不對勁。
白笙心里「咯 」一下,莫名就想到之前他說的要負責的事……好尷尬……
但是安璽只是笑得神秘莫測,什麼也沒有說。
收拾完後眾人就將安璽送出了門,閆一接過他的包袱,恭敬地站在一邊。
安璽回頭對著亞棠說道︰「這段時間你先住在這里,等離堯回來之後便接你。」
亞棠撇撇嘴,「我知道了,等師兄回來再說。你走吧,不用管我。」
「亞棠就拜托各位照看了,安璽告辭。」
李媽這時候熱情地答應道︰「放心走就是,我們會好好照顧亞棠的。」李媽自己沒有女兒,只有一個和亞棠差不多大的,所以見到可愛的亞棠之後便母性大發,很是喜歡這個丫頭。
目送著安璽的身影走遠,白笙瞅了瞅亞棠,「那個……亞棠,為什麼你想要留在我這里呢?」
「因為你這里有會做很多好吃東西的李媽啊!」亞棠眨眨眼,對著李媽賣了個萌。
李媽自然歡喜地不得了,寵溺地模了模她的腦袋。
白笙無言地看了一眼芙蕖,這丫果然是吃貨……
「而且,你和我一樣,都喜歡吃牛肉。」
噗……好吧,同是天涯喜牛者……
然後李媽就帶著亞棠去廚房做好吃的的去了。因為這府里芙蕖是一個溫和的人,對待大家都很客氣,所以福伯李媽他們也並不覺得生疏,就真的像一個大家庭,所以……李媽也就把自己當成這里幾個丫頭的保姆了,總是變著法做些好吃的,所以亞棠才會這麼干脆地留下來吧……
回到房間以後,芙蕖略帶探究地盯著白笙,白笙被看得有些不自在,「怎麼了芙蕖?我臉上有東西?」
「阿笙,你被抓走這幾天和安之間有沒有發生什麼事?」
白笙瞪大了眼,目光閃躲著,「沒有啊,我能跟他發生什麼事?就是一起被關了幾天,然後我不小心受傷了,他照顧我把我救回來了,就這麼簡單啊。」
「真的?」
「比珍珠還真!」
芙蕖自然是不信的,就在她極力否認的時候她臉上的紅暈早就出賣她了。
「阿笙,我們之間難道還有什麼不能說的麼?」
芙蕖故作一副憂郁的樣子,神色黯然。白笙果然上當,吞吞吐吐地最終還是決定告訴她了。「那個……我們被關在水牢里,他的蠱毒突然發作了,水位很高,我怕他淹死便用嘴巴給他……渡氣……」
「啊?」芙蕖驚訝地張大了嘴,「那豈不是……阿笙,安後來有沒有對你說些什麼?」
說些什麼?難道指的是今天把她叫出去的時候說的話……
「額……他說他要對我負責……」
「那你答應了?」
「當然是……拒絕了!」白笙一臉忠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