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蕖嘆了口氣,雖然她知道白笙的性子,但是對于她這樣的反應還是弄的有些無語。
「罷了,這是你自己的事情,我也不好說什麼。不過如果真的有了感覺的話,你可要抓住。」
「你說到哪里去了……」白笙的心突然就涼了下來,感情麼,經歷過與楚樊希的那一段失敗的感情,她不知道自己還會不會再次喜歡上一個人。
注意到她的表情變化,芙蕖猜到她肯定想起以前的事情了,「阿笙,你總不能一直活在。」
白笙沉默,沒有回答。
安璽回到棣紅閣之後,迎接他的除了閆青和閆赤,還有一個身材瘦弱但是個子高高的男人。這個男人走向安璽,利落地單膝跪下,雙眼略顯濕潤,「屬蟣uo浦觳渭?髯櫻包br />
安璽嘴角微微咧開,「回來就好,這段時間辛苦了,好好修養些時日吧。」
「不,屬下辦事不力,沒有掌握正確的情報害得主子失去太子之位,閆朱甘願受罰!」
閆青和閆赤互相看了一眼,神情有些復雜地看著地上的閆朱。
「你不必自責,我一直相信你的忠心,這一次的事情,不怪你。」安璽徑直走進大堂內,幾人趕緊跟了上去。
「主子,不知您在盛府待的這段時候可有什麼?」閆青開口。
安璽目光深遠,若有所思地托著下巴,「我了兵器營的總部。」
「什麼?!」
幾人听到這個消息皆難以置信,心里不禁崇拜起安璽,果然是閣主,竟然這麼容易就探到了這麼重要的情報。
閆朱激動地問道︰「在哪兒?」
「相思樓。」
「……」
面前的四個人真的是面面相覷了,相思樓?不就是京都最大的那一家青樓麼……
「那主子可查清兵器營的真正主人是誰了麼?」閆赤問道。
安璽挑了挑眉,「我猜十有八九是臨乾了。」
「果然是他。」閆青皺眉,之前一直是承九在出面管理兵器營,他們查了許久也找不到蛛絲馬跡,這次那個叫白笙的女子出現,倒是真的確定了相思樓和兵器營都是臨乾的地方了。
「哼!伏羲也真是大膽,竟然敢將這個兵器營藏在相思樓,總有一天我會去端了整個兵器營!」閆朱雖然武藝高強,擅長追蹤和隱匿,但是心性卻不太成熟,有時候總會盲目地沖動。
閆赤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激動,听從主子的安排。」
雖然听到閆赤的話,但是閆朱還是嘟囔了幾句,他心里還一直記著那回臨乾的算計害得主子被困那麼久,所以心里總想好好報復一回。
「現在我們要做的有三件事,第一,將從兵器營買回來的兵器全數發放出去,閆赤你負責盯著們訓練;第二,閆青負責與我們的軍隊聯絡,並且查出父……皇上的病情究竟如何;第三,閆朱,既然你回來了,我也有事要交待你,我查出兵器營似乎開發出了一種威力強大的火器,你負責去查出制作基地,記得就在紫蛟林附近找,注意掩人耳目,找到了也不要輕舉妄動,立即回來稟告。」
「是!」三人齊齊應了一聲。
閆一見他們三人都有事情,上前一步問︰「主子,那我呢?」
「你跟著我,找個時間去驛館。」
「驛館?」閆一想了想,「難道主子是想要去找穆禾將軍?」
「嗯。」安璽從容應了一聲。
閆青臉上卻是起了擔憂之色,上次他與主子李代桃僵的時候他就覺得追自己的人不像是齊王蕭禪的手下,反而覺得有些像千虞的人,但是他又實在搞不明白為何對方會故意放自己走。
「主子,穆禾雖是女流之輩,但是卻不能小看,要是您以本來面目出現會不會有危險?」閆青還是將自己的擔心說了出來。
安璽理了理自己的衣袍,站起身回答︰「正是因為她不簡單,所以更要去看看她想要做什麼。雖然我對皇位沒有任何興趣,但是我也絕對不會允許元楚落到別人的手里。」
听到他的話一邊的閆朱臉上有了微妙的變化,甚至有一些局促,但是卻沒有人他的情緒變化。
另外一邊,第一批制作好的炸藥已經經水路悄悄運回了伏羲,臨乾和臨寒特意到兵部去查看了這批貨。
「乾弟,這就是你那位心上人設計的火器?」臨乾調侃了一句。
臨乾「……」瞪了一眼身邊的洛潼,洛潼無辜地眨了眨眼,本來就是心上人啊,難道他哪里稟告錯了麼……
「咳咳,小白只是我的一個好友,並不是皇兄想的那樣,咱還是先看看這炸藥吧。」
臨寒低笑,並沒有過多糾纏這個話題,讓人拿了一支出來一處曠野點燃了,不多久,「轟」的一聲響聲迸發,炸藥很給力,完美地發揮出了它的威力,臨寒愣在了原地,臨乾也是一臉復雜的神情。
這個時代的人一向只知利用這些材料制造各種煙花爆竹,完全沒能把這些材料好好利用起來,這一次白笙的出現,無疑給了眾人一個強大的沖擊。
臨寒回過神以後嘴角的笑容是再也掩不住了,他興致極高地回了宮,並激動地大喊道︰「這個女子果然非同尋常,賞!」
臨乾輕笑,「皇兄,小白可與普通人不一樣,錢財對于她來說不過是糞土,所以就不用賞賜什麼了,我已經付了她應得的報酬。」
(許久之後白笙知道這件事,狂扁臨乾,「誰說錢才是糞土了?老娘就是愛糞土!啊呸,是錢!」)
「哈哈哈哈,乾弟,你是從哪里找來的這樣一個女子?」
「路上撿來的。」臨乾漫不經心回了一句。
皇位上的臨寒的神色突然幽深,「若是這批炸藥能夠用上戰場,那我伏羲豈會還懼區區元楚……」
臨乾心里猛的一緊,回想起白笙給他寫的信,「皇兄,我有一個不情之請還希望皇兄能答應。」
臨寒一笑,「你什麼時候跟朕這樣客氣過,有什麼事情就快說。」
「若不到萬不得已,皇兄能否不要輕易動用這批火器?」
「理由。」臨寒的眼楮微微眯起,目光緊緊鎖在他的身上。
臨乾正色繼續說道︰「皇兄今日已經見了那火器的威力,只是一支就已經有那麼強的威力,若是大規模使用,恐怕會傷害很多無辜的黎民百姓。」
臨寒沉默半晌之後突然大笑起來,「這道理朕怎麼會不知,你放心,真不是一個暴君。」
雖然听到他的承諾,但是臨乾心里還是隱隱有一絲不安,心里總有什麼不好的預感。
臨乾出宮之後,臨寒緩緩踱步在諾大的宮殿里,臉上一副神秘莫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