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到達北印國還有很長一段路,所以一路上除了吃飯基本上未曾停歇。
馬兒換了不知累死了多少匹了,只知道每天都在換馬,路上無車夫,李雲詡帶來的車夫也累得不行了,最後連萬金之軀的李雲詡也變成了車夫。
說不感動是假,一路上他的努力我都看在眼里,如果這還不明白他的心思,那我真的可以和豬媲美了。
看著駕著馬車,頭上冒著密密汗珠的李雲詡,我的心中百味雜陳,他對我的心我懂,可我心中除了感動,卻生不出其他感情來。
在馬兒和眾人的努力下,我們竟提前了一天回到了北印皇宮內。
李雲詡乃一國之帝,他的國家與慕臨軒所處的國家勢力不分上下,而兩國的皇宮卻截然不同。
北印皇宮以綠色為主,綠是翠綠的綠,也就是說皇宮內植物特別多,宮中流][].[].[]水潺潺,綠柳垂入河中,石拱橋遍布,各具特色,一個的拱連拱,大拱餃接小拱,一個是由一個大拱形成,有長有短。
拱橋的扶手更是漂亮的,扶手多以石柱為主,扶手上的雕花各不相同,逼近皇帝宮的扶手以龍為主,龍的姿態各異,左右看下來,竟無一個扶手的雕花是一樣的。逼近後宮的扶手以各類的花為主,皇後宮前的橋柱為鳳,鳳的姿態若是仔細看之,定能鳳柱與龍柱的龍鳳姿態是相對的,若拼在一起,便形成的龍鳳嬉戲的畫面。
第一次見這樣的情景,心中十分激動,不得不佩服設計師的良巧用心。
皇宮表面看似樸素平凡,實則暗藏玄機,美妙絕倫,與其說是皇宮,不如說是避暑山莊好些,處于此,自在,安逸!
我來到了李雲詡為我特地準備的房間,洗了個澡,吃了頓飯,也是時候進入冰窖了。
李雲詡將我一路抱到冰窖,一路多少人以異樣的眼光看著他都熟視無睹。
冰窖如我們平常人的理解一般,冰窖中全是冰,雖然事先穿上了厚衣服,可沒多久便見李雲詡的嘴唇變得紫黑,而我,要在這里待上四十九天。
我被李雲詡放在地上,冰冷的地面貼著我的背心,寒氣進入我的身體,也不知我是什麼材料做成的,若換做常人定凍得哭天喊地了,而我待在此,竟說不出的舒服。
李雲詡在我旁邊,遲遲不肯離去,眼見他凍得嘴唇打顫,眼楮睜不開了,可他執著的呆在我身邊,盤腿打坐。
我心中不忍,想說話,卻我的嘴唇像被縫住了一樣,根本張不開。
我慢慢伸出手,握住了他的,此刻他的手十分的冰,如冰塊一般,我手中的溫熱不足以捂暖他,卻足以驚醒他。
他感受到了我的體溫,睜開乏力的眼,反握住我的手,關切的問我:「怎麼了,是不是太冷了?」
我搖搖頭,用眼楮看向冰窖的門,示意他出去。
也不知我們何來的默契,我的一個眼神他便懂了,他的大手撫模著我的頭發,眼中盡是寵溺。
「不用了,我陪你,你一個人,肯定會害怕。」他將我想得與平常小女生般,開玩笑,我夏梔是誰,豈能害怕!
我皺了皺眉,眼楮瞪著大門,他在不出去肯定凍死了!
也許我的面目太過猙獰,他悻悻的起身,笑了笑,冰窖中沒有任何陽光,我卻在他的笑中找到了溫暖。
他整理整理衣服,說道:「好,我先出去,你肯定餓了,我出去,給你帶吃的再回來。」
他一步三回頭的走出去了,待他走後只剩下一片寂靜。
冰凍之下,我身上的傷痛漸漸減弱,我的精神越來越渙散,慢慢的我失去了意識,沉沉的睡了。
我這一睡竟睡了四十九天,而我不知道李雲詡回來後喊不醒我了時焦急萬分的情景,更不知道我睡的這四十九天里發生了一件大事。
第四十九天到時,我準時的醒了,當我慢慢睜開眼,光線一絲絲進入我的眼中,意識恢復時,翡翠,李雲詡和一群宮女都守在了旁邊。
翡翠站在我旁邊,雙手合十,嘴中不停的念叨著:「菩薩保佑,小姐一定要醒啊!一定要醒!」我可愛的翡翠,什麼時候醒觀音菩薩了?
李雲詡也好不了多少,一身明黃站在一旁,頭上的珠冠未摘,一看就是剛早朝還未換衣便跑開的,他的手指緊拽,十分緊張。
我的眼楮睜開時,看得的便是愁眉突然展開的情景。
身上的傷已是無藥而愈,傷痛完全消失了。
我睜著眼掃視著他們,翡翠憔悴了很多,以前的女圭女圭臉也凹進了臉頰,臉色也不好,肯定是照顧我造成的,說實話,心疼是絕對的。
「小姐!你終于醒了,嗚嗚∼」翡翠喜極而泣,猛的朝我撲。
我剛剛痊愈的身子,背翡翠突然一撲還真有些受不了,倒是李雲詡細心,他將我從地上扶起,讓我可以坐在地上,小心翼翼的,但是我想說:我已經痊愈了,大哥。
「翡翠,你怎麼變這麼丑了!」剛醒來,我說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看著這麼一個低壓的氣氛,我自然要擔任暖場王的重任!
「小姐!」被我這麼一說,翡翠停止了哭泣,反倒撅起了嘴朝我嬌斥一聲。
話說我的舉動還是有用的,李雲詡忍不住一笑,翡翠也笑了出來。
凍了四十九天,我醒來這陣才感到冷,我縮了縮身子,巴不得現在就離開這個破地方。
「披風拿來!」感受到了我的動作,李雲詡體貼的命人拿來了披風。
冰窖這個地方我也是呆夠了,我支撐著身子站起來,卻因為很久沒有運動,我有些站不穩,踉蹌著往後一倒,竟是倒在了李雲詡的懷中。
「姑娘請你自重!」這一摔我這才注意到這冰窖中還有一個富貴小姐打扮的人。
「九兒,別胡鬧。」李雲詡皺了皺眉,依舊扶著我。
「雲詡!」雲詡?不是皇上?這奸情滿滿的啊!
名九兒的女子跺了跺腳,不管李雲詡在場,公然向我甩著飛刀眼,又是一個痴情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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