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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眾位見過禮後,游昀之又將俞蕁幾人帶回了守拙院,不一會便借更衣進了內院,剛進內室便听見啪地一聲脆響,接著就是稚女敕憤怒的聲音,「我不吃!我要去找娘!」
「 之!」
「二哥!」游 之繞過屏風沖了,穿著月白的中衣,連鞋子都沒穿,「二哥,我看到娘了,他們把娘藏起來了!」
游昀之深吸一口氣,「 之,不要胡鬧」。
游 之的乳娘齊媽媽拿著鞋子跟了上來,「八爺,穿上鞋子」。
游 之在游昀之眼神的威壓下,草草套上鞋子,不甘重復,「二哥,真的,我見到娘了,是娘救我的,我還听到娘叫我悅兒——」游 之說到這苦惱揉揉頭發,「二哥,是不是娘太久沒見我,都忘記我的名字了?」
游昀之吐了口濁氣,平靜看向游 之,「 之,你要我說多少遍,娘死了,葬在東郊游家祖墳,她不會再活,更不會回府救你」。
「我不信!娘回來了,我听到她叫我悅兒了!我听到了——」
「娘不會叫錯你的名字,不是娘救的你,是個丫鬟偶然見到,救了你」。
「我不信——」
游昀之厲聲打斷他,「你不信也得信,我的腿廢了,娘全部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她的不會是連她的死都不能接受的懦夫!」
游 之呆了呆,喃喃開口,「我真的听見了,娘還讓我不要怕——」
游昀之丟下一句好好想想,出了內室,游楓白淨的包子臉皺成一團,到底沒敢說什麼八爺還小,不要太嚴厲,「二爺,當時是舒大姑娘那個叫纓絡的丫鬟找到了奴才,又引著奴才進了菡萏院的假山旁,八爺就躺在假山洞里,那丫鬟引我去了後就走了,據聞正在滿府尋她」。
游昀之嗯了一聲,游楓愁眉苦臉,「二爺,這事不對,如果說是那丫鬟救的八爺,她衣服頭發卻沒什麼不妥,否則也無法不引人懷疑的找到奴才,落水的是舒府大姑娘,按理說應該是舒府大姑娘下水救的八爺,為保閨譽推到了丫鬟身上,可舒大姑娘是侯府千金,又怎麼會游水,還敢下水救人?」
「害 之的人找到沒有?」
「動手的兩個婆子在我們找到前就被人滅了口,其他還得慢慢查訪,奴才檢查了八爺的傷勢,應是那兩個婆子恐節外生枝,雖迷暈了八爺又將八爺投入水中,卻還是用長桿一類的東西將八爺往水中按——」
游楓說到這已是雙目血紅,喘了口氣方道,「那兩個婆子辦事穩妥,地方又偏僻,就算是舒大姑娘誤打誤撞看見了,那兩個婆子想的多半是殺人滅口,而不是丟下八爺逃走,讓舒大姑娘有機會救回八爺,舒大姑娘和那纓絡都不過十二三歲,是怎麼驚走那兩個人高馬大的婆子的?奴才覺得還是仔細問問舒大姑娘,或許她知道些什麼,能幫我們盡快找到對八爺下手的人」。
游昀之眸色暗沉,「此事不必急,等 之傷愈,讓他親自上門道謝就是, 之還小,倒也不必避諱什麼男女之嫌,在文昌侯府也不易打草驚蛇」。
「二爺說的是,奴才查明,那纓絡一路在府中遇到了不少人,甚至還遇到了常跟著二爺的安平,她卻只找了奴才,而且一個文昌侯府的丫鬟能在府上穿梭自如,還能找到外院的止戈院找到奴才,肯定有內情,還得再查一查」。
游昀之點頭,「此事一定要查探清楚,只舒府大姑娘畢竟救了 之,不可失了禮數」。
「奴才明白」。
「 之,身邊再多加些人手,再發生今天的事,讓他們全部提頭來見!」
「是,二爺放心」。
傍晚,客人都走了後,崔氏帶著游映之到守拙院看游 之,游 之難得安靜的睡著,游昀之無聲行了一禮,崔氏上前仔細打量了一番游 之,舒了口氣,示意游昀之出去說話。
游映之今年四歲,說話卻還不太清楚,呀呀的叫著二哥,游昀之神色柔和了一些,「映哥兒今兒精神不錯」。
「他身子弱就是愛鬧騰,今兒纏的我差點不能待客,倒是怠慢了各位和小姐」。
游昀之沒有接話,崔氏端起茶抿了一口,「今兒來的小姐,你有沒有看上的,國公爺吩咐了,不論家世,總是要你中意才好」。
游昀之淡淡說了兩個字沒有,崔氏咳了咳,也覺得有些尷尬,她只比游昀之只大一歲,他卻要叫她母親,要她操心他的婚事,「今天的事你心里要有數,雖說是舒府的丫鬟救了 哥兒,但舒三姑娘盜用他人詩詞、甚至貪謀先文昌侯的嫁妝,欺辱嫡姐,卻是不爭的事實,舒府姑娘的教養想必不佳,改日讓管家攜禮上門答謝就罷,過多的來往卻是不必的」。
「救命之恩, 之定然得親自道謝,否則何以立身?」
崔氏一愣,「今日的情形你也見了,文昌侯府還不知道是怎麼個污濁模樣,與這樣的人家來往——」
「 之的事,我自有分寸」。
崔氏默了默,「既如此,我先了,讓人好生照顧著 哥兒」。
「母親慢走」。
崔氏看了游昀之一眼,他還是平日那般溫和淡雅的模樣,分明是不良于行的廢人,渾身上下卻有著不容人忽視的威勢,那是錦繡堆里久居人上養出來的威勢,崔家雖號稱詩禮大家,卻養不出這樣氣勢的兒郎,崔氏眸光微閃,牽著游映之慢慢往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