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過太子殿下!」
靳水辰站在了公主府的桌子前,方征雲趕忙起身行禮,這是君臣之禮,靳水辰朝著方征雲點點頭,轉身對著靳柔道︰「見過姑母!」
靳柔趕忙站了起來對著靳水辰道︰「殿下不必多禮。」
方雅歌看了靳水辰身後的景韞玦一眼,想到自己和他前兩日的見面,面色就有些紅暈浮現,雖然知道,他向自己提親只是為了解蠱,但是,想到兩人私下定了終身,還是覺得十分的害羞。
而景韞玦自從進了大殿就不曾看過景家的眾人一眼,只是盯著方雅歌,兩天未見,她好似過的還不錯,精神飽滿,臉色紅潤。呵呵,根本沒想到方雅歌是害羞了。
「見過長公主、方將軍。」
突然而來的請安不僅讓方征雲和靳柔愣了一下,就是靳水辰也有些吃驚,這景韞玦的性子他可以()說是十分了解的,見了自己也就是殿下兩個字就算請安了,什麼時候這麼主動,這麼客氣過,靳水辰直覺這里有什麼事情不對。
「景詹士,免禮。」
因為上次景韞玦孤身一人獨創西漠大軍,並將西漠王擒獲,可以說立下了汗馬功勞,因此皇上特封景韞玦為太子府的詹士,正三品的官職。這也是為什麼景泰越來越憤怒的原因,以往景韞玦只是默默無聞的活著也就是了,但是現在他貴為朝廷的三品大臣,而且還攀上了太子。因此,景泰就更加揪心了。
景韞玦抬起了身子,裝作無意的看了方雅歌一眼,果然見到一張呆愣的臉,其實豈止是方雅歌,周邊的幾個人都愣了,只是景韞玦的眼中只有方雅歌罷了,其他人根本沒關心。
其實景韞玦的想法很單純,不管是出于什麼原因,自己既然要娶人家的女兒。自然就要恭恭敬敬的。不管他們喜不喜歡自己,他都要做到一個該有的恭敬。方雅歌想明白了景韞玦的想法,騰的一下,臉紅若朝霞。這個家伙。居然還知道這些。葉青雲看了看景韞玦。再看方雅歌的臉色,心中一沉,這兩人間到底發生了什麼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郡主。」景韞玦對著方雅歌問候。聲音中竟有自己都沒注意的溫柔。這讓靳水辰和葉青雲齊齊的皺了眉頭。
「景。」方雅歌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禮,這讓葉青雲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心中有一股不好的預感。
方征雲看了卻非常的高興,自從盟山回來,方征雲就對景韞玦另眼相看,要知道,那幾萬兵馬可是他的屬下,平日里當般對待,景韞玦擒獲了西漠王,讓自己的軍隊傷亡甚少,這對方征雲來說是份恩情。
再說,景韞玦打傷了黑衣人,也可以說是救了方雅歌,這樣的恩情方征雲自然不會忽視,因此,比起葉青雲,方征雲更高看景韞玦一眼。說來也是巧了,景韞玦和葉青雲可是兩次救了自己的女兒,這難道就是所謂的緣分?方征雲都有些感到驚奇。
「見過師傅!」邊上被冷落的方雅醇終于找到機會給景韞玦行禮,畢竟兩人是師徒的名分。
景韞玦朝著方雅歌點點頭,方征雲不得不想,真的是太巧了,他們還同時是自己的師傅。
正當大家相互寒暄的時候,太監高聲喊道;「皇上駕到。」
底下一干人等均停止了交談,大家屏氣凝神的等待,等著皇上和皇後的到來,等到靳鐸和賀佩鳳落座,底下眾人均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
靳鐸神情愉悅的大手一揮道︰「眾愛卿平身。」大家謝了恩,陸陸續續的站了起來。
「北冽使臣覲見。」大殿里的眾人才站好,門口小太監的聲音就清晰的傳來。
「宣!」靳鐸神情嚴肅的說道。
「宣北冽使臣進殿。」小太監的話音才落,北冽王後帶著太子和公主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一眾北冽的使臣。
「見過皇帝陛下。」使臣團眾人對著靳鐸行了禮,就是北冽皇後也是如此,畢竟,靳鐸是一國之主。
「眾位不必多禮,皇後與太子、公主遠道而來,今日略備宴席,歡迎各位。」靳鐸說道。
「多謝陛下盛情,同時,我也代表北冽向貴國正式提出聯姻的請求,希望兩國能結成兩姓之好,永遠和睦。」皇後拓跋嫻兒道。
「聯姻有益于兩國的長久和睦,朕準奏。」靳鐸只說允了聯姻的事情,但是並不說將哪個公主嫁,拓跋嫻兒心中一動。
「陛下英明。」北冽的使臣和雍和的大臣齊聲說道。
「好了,帶著眾位貴賓入座吧。」靳鐸道。
小太監听了吩咐趕忙將眾人引入他們的座位,而北冽皇後和太子公主則被安排在了靳鐸下手的第一位。靳水辰忍不住看了耶律敏一眼,兩日未見,耶律敏看起來憔悴了不少,而且,她的眼神一直盯著自己面前的桌子,根本就不看別的地方,這讓靳水辰的心中一窒。
方雅歌看了看坐在那里的耶律齊,想著和親的事情,難道表姐靳水月真的要嫁到北冽去嗎?雖然方雅歌的心中有不舍,但是不得不承認,表姐要是能嫁,不管是對雍和還是對太子表哥,都是最好的。方雅歌的心中也充滿無奈,這就是現實,只是不知道舅舅會如何的取舍。
北冽的使臣才坐下,歌舞就開始了,都是宮中教的頂尖的舞娘,舞姿妙曼、身姿嬌媚,讓北冽的使臣和在場的大臣看的十分的入迷。方雅歌的眼神卻不在歌舞上,一直看著站在表哥靳水辰身後的景韞玦,雖然告訴自己這樣不好,還是忍不住的去想,景韞玦現在在想些什麼。
耶律敏雖然極力的不去關注靳水辰,但是還是能感覺到一道視線時時刻刻的盯著自己,好似要把她的後背盯出一個洞來。
這樣的注視如果放在以前耶律敏必然會十分的高興,但是放在現在,耶律敏只覺得十分的揪心。他是什麼意思,到了現在,自己都知道了真相,難道他還不打算放過自己嗎?耶律敏還悲哀的,明明知道人家是在利用自己,在這樣的注視下,她居然還會想著他,這樣的沒出息。
「母後,我不舒服,我想出去透透氣。」耶律敏對著拓跋嫻兒說道。
原來為了讓大殿內溫暖,大殿的外圍都點了炭盆子,而且每個桌子的底下都有腳踏爐子,整個大殿不說溫暖如春也相差不多。
「去吧,帶上丫鬟。」拓跋嫻兒道。
耶律敏帶著丫鬟杏兒轉身從側門出了大殿,沒見到,靳水辰跟在了她的身後。(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