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不可以,你這樣我怎麼?!」她失控地叫道。
她怎麼可以眼睜睜地看著嚴若文這樣而逃開!
「藥,藥到底在哪里。」席朵朵不顧他的反對,雙手在他的手上一陣亂模,努力地想要找到藥瓶這樣的東西。
他皺緊著眉頭,左手無力地靠在一邊的牆上,任由著她的舉動卻沒有辦法阻止。
時間一分一秒地。
但是在一陣找尋之後,席朵朵一無所獲,根本就沒有找到藥物的她快要崩潰了。
「對了,手機,手機給我,我幫你報警!」她立馬想到了什麼連忙說道。
由于跑出來太快了她都沒有帶上手機,這會兒的她又開始伸手在他身上找尋著手機。
「夠了,我不需要!」嚴若文實在是受不了她,他支持著身體,大手狠狠地將她推開。
「那你告訴我,你到底把藥放在那里?!」席朵朵激動地叫道。
盡管她又一次被他所拒絕,但是席朵朵卻不死心,現在的嚴若文身體虛弱成這樣,她怎麼可以坐視不管!
席朵朵再次上前,試圖地想要再找尋藥片。
他強行地壓抑著胸口的疼痛,可疼痛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這些年來,每每遇到這樣的情況他總是會強制地將痛苦壓制下去,而不肯去醫院或者是吃藥,他抵觸那些東西和事物,甚至還是不肯願意承認自己有這樣的病情。
「別找了,我沒有藥。」他終于耐不住她的糾纏,低聲說道。
「我怎麼辦,你告訴我要怎麼辦?」席朵朵崩潰地就快要哭出來了。
她的雙手無力地垂落著,已經再無任何辦法了。
嚴若文捂緊著胸口心髒的位置,努力地抑制著那一陣陣的刺痛。
他望著在他面前無助的席朵朵,那雙眼眸同樣垂低著,她用手擦拭去掉下來的眼淚,已經在哭泣的她甚至比他來得還要難受。
「。」嚴若文低聲地說道,略微沙啞的聲線顯得格外冗長。
席朵朵怔了一下,她失神地抬起頭往著他靠近。
當兩人之間的距離只有幾十厘米的時候,嚴若文支持在牆上的手忽然移開,就在瞬間捧住了席朵朵被風吹得發冷的臉龐。
一個冰涼的吻。
他那不帶溫度的唇瓣就這麼覆蓋住了她的嘴唇。
席朵朵不由地睜大了眼楮,腦袋里頓時一片空白。
嚴若文捧著她的臉龐,舌頭撬開著她的嘴唇,直到探入進去之後,肆意地品嘗著她口中的芬芳,她恍惚地配合著,就像是吃到了軟綿綿的棉花糖般的觸感,那麼甜蜜地讓她心跳加速。
暈黃色的路燈下。
男人深深地吻著,靠近的兩人纏綿地深吻著,仿佛是忘記了時間一般,燈光下他們兩人的身影長長地拉扯在路面上。
不遠處的身後。
嚴若星的手里拿著一件外套,正準備給席朵朵拿披風的他目睹了這一切。
他溫潤如玉的眼眸里黯然無光,在夜色里顯得孤獨而落寞的男人,他的眼神里逐漸地生出嫉妒的恨意,不再有半絲的溫和。
半個小時之後。
席朵朵已經回到了小洋房里。
她傻愣愣地坐在軟軟的沙發上,腦袋里想著的還是之前和嚴若文接吻的場景。
他的嘴唇那麼軟那麼舒服,她居然有點留戀,就連嘴唇上都還有著留下來的溫度。
「朵朵,有空嗎?」。嚴若星走了,坐到了她的身邊。
席朵朵回過神之後,她不由地笑了笑,「你看我一整天都在這里休息,我當然有空了。」
「那下班之後,我們一起去看電影吧,或者你想去做什麼,我都可以陪你去。」嚴若星輕聲說道。
他的目光卻不自覺地落到了她的嘴唇上,她的嘴唇相比之前要來得更加粉紅,略微腫脹的嘴唇讓人很容易聯想到親吻的事情。
他一想到剛才他們兩人接吻時候的畫面,嚴若星的眼底便滋生出了暗暗的妒意。
「你真的要陪我去嗎?不過若星你那麼忙就不用了吧。」席朵朵婉轉地拒絕說道。
「那你就當陪我去看吧。」他靠近她,說道。
席朵朵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微笑著點頭答應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的腦海里現在全部都是嚴若文,也不知道他之後會怎麼樣,可剛才親吻之後,他明顯是好了點,難道他對她還是有所喜歡的?
席朵朵糾結著想著這個問題,心中卻還充斥著剛才的甜蜜。
正當她走神的時候,嚴若星的修長的手指忽然托住了她的下巴,略微抬高的她不免吃驚地看向嚴若星。
「你的嘴唇——」他沉聲說道,聲音在空氣里回蕩著。
嚴若文在席朵朵身上所留下來的印記這麼明顯,明顯地就快要刺痛了他,他根本無法忍受身邊這個他所愛的被別人那麼親吻。
「我的嘴唇怎麼了?」席朵朵頓了頓,下意識地推開他的手指。
「沒什麼,只不過是有點腫。」嚴若星故作淡然地說道,裝作沒事的他依舊對著她微笑著。
「是嗎?我怎麼沒有感覺到。」她一邊說著,咬著嘴唇的她尷尬地笑了笑,剛才的事情她自然是沒有辦法對嚴若星說出口的,只好隨意地掩飾了。
嚴若星的雙手交叉在一起,听著她所說的話,心中疼了一下。
本以為就這樣可以把他們兩人分開,但現在的兩人仍舊糾纏在一起,似乎並不是他想象中那麼簡單,可無論怎麼樣,他都沒有辦法松開已經抓住的東西。
第二天下班之後。
席朵朵和嚴若星走在熱鬧的步行街上。
五點多的時候街上的人已經很多了,他們兩人一邊聊天一邊往著電影院的方向走去。
她和他並肩走著,東張西望的她卻顯得心不在焉。
明明就已經過了一天,但心里始終惦記著的卻是嚴若文的情況,這讓席朵朵沒有辦法放心下。
就快要走到電影院的時候——
「若星,那個我想起一件事,你在這里等我,我過一會兒就回來。」席朵朵忍不住地說道。
這件事情她已經想了很久了,要是再不去做的話估計就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