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這段時間公司里的壓力太大了,你會原諒我的對吧?」他輕輕地靠在她的脖頸處,溫和地說著。
她的耳邊有些微紅,又覺得有些燥熱,想要推開的手垂落著,搖晃著的手握緊成拳頭最後又松開了。
「你最近是怎麼了?」
席朵朵壓抑不住心里的疑惑問道。
他們兩人分開也不過就短短兩個月的時間,為什麼他就可以變成另外一個人,如此性情大變地讓她就快不認識他了。
「可能是工作上的事情太多了,我沒有好好調整好,也不應對著你發脾氣。」
嚴若星在黑暗里越發抱住了席朵朵。
她晃動了體。
「真的只是工作上的事情嗎?」。
此時的她就連心也在跟著左右搖擺,不知道是不是應該相信他,又或者他並沒有。對自己說實話。
「嗯,真的對不起。」嚴若星輕聲地道歉著。
她低垂著視線,看著昏暗的地板,听到他的道歉心中也十分過意不去,他都已經對自己這麼低聲下氣了,她也不能執意地去懷疑他的心意。
「別和我說對不起,其實我也不應該外出的,不然你也不會生氣。」
「那你就答應我,原諒我好不好?」
他的聲音仍舊在耳邊回蕩著。
「嗯。」席朵朵小聲地應道。
嚴若星听到她的諒解,緊皺的眉頭這才舒緩不少,就連他自己都沒有控制住他的情緒,原以為能夠好好在她面前隱藏一切感情的他,最終也還是那般容易因為她和嚴若文的事情被影響。
也許他真的是太害怕失去她了。
他松開她之後,席朵朵走到了房間外的走廊上,開著燈光的走廊上,她的思緒有些亂,弄不清楚之前在他房間里是因為自己的心意還是因為太過于心軟。
「朵朵,我先去樓下收拾下相機,明天你陪我一起去相機店重新買一個好嗎?」。嚴若星也走了出來,在她身旁說道。
她抬起視線,望著他已經恢復平靜的模樣,依舊是那麼溫柔而俊美,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倒映出陰影。
「好,明天我們一起去買。」席朵朵重新打起精神,沖著他微笑說道。
他上前走過去又抱了抱她,最後在她的額頭留下了一個輕柔的吻。
她不自覺地又走了神。
那個吻十分溫柔,柔軟的唇瓣觸踫在她的額頭,就像是被一陣輕柔的風吹過,讓她心中動蕩,差點沉溺在那溫柔之中。
「那我就先下樓去了。」
嚴若星往著她反方向的走廊而去。
她站在原地正出神,口袋里的手機鈴聲響起,嚇得她回過神來。
這個手機是若星今天才給她的,也不知道會是誰打電話給她。
席朵朵看著手機來電顯示的號碼,那個號碼看起來有些眼熟,她想了下便接了起來。
「喂。」
一個冷冷的男人聲音,語氣也冷得可以。
席朵朵怔了怔,听他的口吻便已經猜出來了。
「嚴若文?」她猜測地叫道。
「為什麼今天來了公司不見我?」
手機那頭的聲音帶著不悅,她的心又像是被石頭砸落到的水花,有了些許波瀾動蕩。
「我來公司就一定要見你嗎?我還可以見別人。」席朵朵無理地反問道,就連她自己都清楚自己的回答牽強的很。
「對了,你為什麼會有我手機號碼?」
這個手機號碼明明是新的,除了她和若星應該沒人知道才對。
「米可給我的。」嚴若星說道。
席朵朵有些懊惱,早知道就不應該把聯系方式給米可,如今他的電話打過來,她不知道該不該和他說她已經恢復了記憶,就算是他知道了又能怎麼樣,現在的她還是回不了他的身邊。
「你給我那張紙條是不想讓我去找你?」他問道。
「是又怎麼樣?」她撇著嘴,心虛地說道。
「如果你不想讓我來找你的話,你根本就不需要特意跑來公司,席朵朵你究竟是什麼意思?」
嚴若文的聲音在耳邊字字清晰,震動著她搖擺不定的心。
「我——」
她的話欲言又止,此時不禁想到了正在樓下的嚴若星,他在房間里的抽煙落寞,她都看在眼里,現在又怎麼能夠因為他而動搖。
「我沒有什麼意思,你就不要誤會了,也不需要打我電話。」
席朵朵強忍著對他的思念,只好否認地回答著。
「那好,這是你說的。」
他的聲音很冷,隨後掛斷了電話。
「嚴若文你——」
席朵朵的話也跟著戛然而止。
他這是絕情的意思嗎?又或者是對自己失望了嗎?
她懸著的心又一下子往下沉落而去,像是喜歡的東西就這麼消失在自己的手里,可最大的遺憾卻是她主動放棄了對他的把握。
席朵朵失落地看著手機,待在燈光的角落黯然失措。
幾天後。
電視上正放著財經新聞,有掠過的標題上寫著嚴氏企業和林氏集團的少爺千金即將在月底26號訂婚,如今的消息已經確定,就連股市的股票都有所影響。
辦公室內。
姜也憤怒地把桌子上的文件甩了過去。
沒想到他們兩家的聯姻這麼快速,萬一到時候結婚的話還不是主義佔領商界的地位。
但是現在光靠他一個人自然是阻攔不了他們兩家的婚事,嚴氏企業並沒有受到之前那件事情的影響,現在又和林氏聯手的話,那麼他的姜氏公司的風頭很快就會被他們壓下去,到時候又會淪為無名小輩,那麼他就永遠都達不到父親的要求了。
不就是個所謂的嚴氏公司?難道他還不夠找機會扳倒他們?!
他的心中心心念念就是達成蓋過嚴氏公司,成為商界第一公司的目標,盡管父親曾一再告訴他嚴氏公司並不是那麼容易下手的,而他卻並不相信。
姜也的心氣實在不順便,轉念想到了另外一個人。
落地窗戶里的陽光灑了進來。
嚴若星正站在窗旁,陽光耀眼地照耀在他穿著白襯衫的身上,顯得那麼溫暖而迷人。
他側著身體,安靜地在樓下看著窗外的花草,已經快要臨近春天,就連外面的花圃都已經盛開了些許小花,也沒有了冬天的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