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孫好像日子過得並不如意、而且滿身是傷……怕是……」莫成再度適時地掐住了自己的話頭、有時候留一些想象的空間更會令對方感覺到恐怖……
抱著輕舞的手一抖,憐蕾的眼中滿是緊張。連翹受傷了嗎?是了、一定是夫君過得不如意便將怒火傾瀉在她身上了吧!這就是……抿了抿嘴唇,憐蕾的齒間擠出一聲冷哼。
腰一用力、憐蕾正欲轉身,一只小手輕輕地拍了拍連累的後背,輕舞的小嘴向前伸了伸、附在憐蕾耳畔輕聲的提醒道︰「娘親,你不覺得連翹小姨出現在這個時間點有些可疑嗎?」。
該死?憐蕾心猛地一抽、暗罵一句自己的蠢。關心則亂嗎?這個危機四伏的時候,即使是一絲絲的亂都會令自己娘兩個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可連翹?唉……嘆了口氣嗎,憐蕾偷眼看向石階之下躬身站立的莫成。
他微垂著頭,可略顯渾濁眸子的一角還是看得到的。他的眸子平靜、也很純粹,宛若被禁錮在小池中的一彎清水,無波而似乎沒有任何雜質。就這個眼神、憐蕾是看不出他有任何想害自己的念頭,皺了皺眉、憐蕾腦子急速運轉起來。
莫成是什麼人?一個狗仗人勢目中無人的狗腿子。他的眼中除了莫天星、亦或是莫家人還能裝下什麼?自問了一句,憐蕾輕輕地搖了搖頭,他只是一條狗。即使是人上人看在他的眼中也應該是扁的。他能憐憫人?那真就是個最可笑的笑話。
而且,這是一條沒有任何情感的狗,即使是莫天星、萬一虎落平陽,估計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反咬一口。微閉了一下眼眸,他的眼中應該滿是譏諷與不屑才對,如此平靜本就是反常的……笑了笑,她本就應該想到、他本就不是一個好東西!
「告訴莫天星,收起他那可笑的小把戲吧!當然他要是不接受我也管不得他,他可以任意施為、我憐蕾接著就是,刀兵相見?只要他豁的出去。我憐蕾還有什麼舍不得的?」不是很剛硬的話、卻令听到的人產生出口是釘的決絕。
莫成愣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麼可以識破自己的謊言,有破綻?皺了皺眉,前思後想也不知道自己的究竟做錯了什麼。抬頭、莫成直視著憐蕾平靜卻鋒芒畢露的眼眸,爭辯的話語在舌尖滾動卻怎麼也說不出口。他不願意承認、可又不得不接受自己害怕現在這個的事實。
臉一紅。莫成為自己的恐懼感到汗顏。想到不久之後即將臨身的懲罰。莫成硬著頭皮說道︰「,要不你派個侍衛去莫府,孫真的……」
「夠了。滾……否則現在就讓人撕爛你那張噴糞的嘴……」憐蕾聲音中已經帶出一絲冷意,盯著莫成、他要是敢再說一個字,她就要給他一個教訓,打狗有時候也能警告主人吧?
對視了一小會,莫成終究沒敢再爭辯。憐蕾覺得有些無趣,笑了笑,抱著懷中的輕舞走進「桃塢庵」的後門,反手關上了門,被關在門外的除了莫成、還有那目瞪口呆的莫天月。
門全部閉合之前的一瞬,憐蕾猛然對著有些愣神的莫成問道︰「你今天見過連翹?也就是你嘴中的孫?」
「啊……見過……就在不久還……」莫成下意識的答道,旋即似乎覺得有些不妥,連改口道︰「這沒有什麼奇怪的吧?她還是我迎進莫府的……」
有他一瞬間的遲疑、以及他臉上類似于笤帚擊打而成的傷痕就夠了、畢竟自己的閨蜜是什麼脾氣自己可是知道的很清楚。若是自己是一只被逼迫得不得不伸展開自己爪牙的家貓的話,連翹天生就是一只季付攻擊力的「夜貓」,想到這憐蕾臉上浮現一抹笑意。
憐蕾隨手上好門栓,對著侍衛點了點頭,憐蕾將輕舞放在地上,牽著她的小手走到了小窩前的幾壟幾日前播下的菜田前,看著女敕綠的小苗,憐蕾笑了笑。
好強的生命力!自己並沒有悉心的管理,她依舊頑強的破土而出,雖說脆弱的令人心疼!可她依舊伸展開嬌女敕的「臂膀」擁抱著世界,憐蕾的心有些觸動,其實活下去遠比自己想象的簡單,像它一般頑強就好……
「護衛……」一臉的陰霾不見,憐蕾笑著對著不遠處的護衛擺了擺手,召喚道。
「,有何吩咐?」護衛頭小跑著,對著憐蕾抱了抱拳,問道。
「你們王爺是不是還有其他安排、例如是不是監控著莫府?」戰清風只是放了幾個護衛給自己就放心離去,這憐蕾是不信的!
「回,王爺確實是監控著莫府,不過,王爺只是顧念的安全並沒有……」似乎是怕憐蕾不悅,護衛頭領拙嘴笨腮的試圖解釋著什麼。
「我知道……」笑了笑,憐蕾打住了護衛頭領的話頭,平淡的說道︰「幫我問一下,是誰監視莫成的,我要知曉他今天去過什麼地方……要是見到一個叫連翹的,也可以說叫孫的,麻煩王爺幫忙庇佑一下,我怕莫天星會對他下手!」
莫府門前,莫天星看到回來的只有莫天月以及莫成,眉皺了皺,臉更加陰沉了幾分。
耐著性子听完莫成的講述,莫天星的眼中閃現一絲厲芒。好樣的!憐蕾你是想玩嗎?希望你在我耐心磨盡之前可以幡然悔悟,否則,哼、不要覺得我莫天星會憐惜你!你只是一個普通至極的女子、除此以外你真的什麼都不是……
「莫成!」莫天星沉吟了一下,看著莫成冷聲說道。「奴才在,老爺有什麼吩咐?」莫成恭敬的彎腰垂首,應道。
「府里能動用的家丁有多少?給我全部去‘桃塢庵’,我就不信一個還想翻了天不成?她的護衛只有十幾個,這樣吧,再去顧府找田借點人手,給我把她綁回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