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親,你在想什麼?」輕舞抬起自己的小手在憐蕾有些失了焦距的眼前晃了晃,見娘親視而不見,難道是讓莫天星打傻了?畢竟打在臉上就有了腦震蕩的可能,輕舞有些著急……
「噢、有事?」憐蕾咧了咧自己的嘴角,看著女兒問道。
「娘親,你確定自己沒事?有沒有覺得惡心、有沒有嘔吐感?要不,我去請一個先生回來?對、我這就去找大師女乃女乃……」說風就是雨,輕舞坐起來就要下床。
「嘔吐?呸……小混蛋,你娘親才沒有那個呢?」臉有些紅,憐蕾一把拖住了輕舞的裙擺,翻了翻眼皮、嗔道。
調皮的戳了戳娘親的小肚皮,輕舞見娘親的精神似乎好了很多,笑嘻嘻的說道︰「誰知道你的肚皮里沒裝個弟弟出來?娘親其實的,時不時的就會在夜里抱著輕舞,一個勁的親輕舞的小臉……」
「才沒……」憐蕾聲如蟻吶一般脆弱無力的反駁著。她是一個、一個發育健全的、一個心理以及生理都沒有問題的,自己也知道有時候會做一些令自己面紅耳赤的夢,可奇怪的是、夢中的主角從沒有是莫天星過……
「娘親是去見了莫天星?」見憐蕾的精神好多了,輕舞這才遲疑著問了出來。
好嗎?憐蕾自認為成果還是斐然的,可是、自己做的那些真的可以跟女兒說嗎?
「估計會斷了他的念想吧?」憐蕾猶疑了一下還是實話實說了出來。有些事情雖然殘酷、可是也要讓她知曉,太天真會吃虧的。莫天星就是一個很好的反面教材。可以教會他找男人就要找有擔當的、而且要找看自己比什麼都重的,哪怕……他只是個販夫走卒!
「好……」輕舞愣了一下神,竟歡天喜地的拍起了小巴掌、這令憐蕾有些大跌眼鏡。
楞個神,憐蕾抬手模了模輕舞的額頭,感覺涼涼的這才放下心來。憐蕾的手拿開的瞬間,輕舞原本的笑臉凝固、陡然間變得有些愁眉苦臉,他會不會報復娘親?這是她擔憂的,低頭看了看自己的細胳膊細腿,輕舞皺緊了小眉頭……
一挑眉稍、憐蕾猜得到輕舞為何凝眉,嘴角微揚、一絲鄙夷掛在憐蕾的臉上。報復嗎?或許吧!「小家伙。淨&操些沒用的心,小心人還沒長大頭發先白了……」擰了擰輕舞皺出些許細碎皺褶的小鼻頭,憐蕾笑道︰「就算是不招惹他他就會熄了傷害咱們的心嗎?將事情挑在明面上,他反而會多了些估計。他就是那樣的人……」
背後里下黑手?這估計是以後自己要不斷應付的吧?憐蕾微揉了揉太陽穴、她也有些頭疼。但是。第一。莫天星最少是披著朝廷命官的皮,這是他的優勢、亦是他的顧忌所在,沒有完全的把握下。他應該不會輕舉妄動。
第二,當時自己走的時候雖沒敢射死他們,可是多少應該會令他們估計自己的無情吧?就算沒有戰清風、花家?只要自己想、他們的實力足夠莫家上下雞犬不留。第三,自己冷淡,沒有什麼牽掛與親近的人,背後下手也少了接近自己的機會,再加上這里是天子腳下、買凶殺人?想來他也是有心無膽……
看著輕舞笑了笑,現在可以無聲無息的、要了自己的命的只有這個小家伙,因為就算是明知道她手中的是duyao自己也會笑著吞下肚皮!
「娘親,你我是不是這個世上最親的人?」小臉貼在憐蕾有些腫脹的臉,她並不是一個幼童、憐蕾不高深的掩飾並瞞不過她的眼楮。她知道娘親是絕對信任自己的,可是她不希望有任何的、哪怕是一絲絲的陰霾留存在她們母女之間……
在輕舞的小臉上狠狠地親了一口,她真的相信輕舞,因為、她的命本就是為她活著的。而她是自己的全部,若是……或許死了也好!
將女兒用力的攬在懷中,笑了笑、並不是所有的人、所有的事都是用來懷疑的,至少輕舞就不是,她只能是自己身上的「貼心小棉襖」,沒了她自己就會「luo%奔」,對于暖的追逐是憐蕾窮極一生也要體會的。所以,可以說對待女兒她寧願渾渾噩噩著,只要她接受自己的付出就好,至于什麼回報、她不圖、亦不想!
窗外的樹上,文思閑倚坐在一根樹丫上、視線定格在小窗口處溫馨的一對母女身上。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來,只是跟隨著自己心來到了憐蕾的小窩前。思念嗎?或許吧!笑著搖了搖頭,對于情的陌生令他也分不清自己的思緒,只是覺得看一看憐蕾、只是看一看,自己的心就會異常的安寧,甚至連睡眠仿似都深了幾分……
算算也有好多天沒見到她了,自己將「天下第一樓」明面化、這有些費神,忙忙活活了幾天總算什麼都步入正軌了,滿身疲憊的他只想躺在床上好好地睡上一覺。可惜床就像是長了釘子,翻來覆去的就是合不上眼皮。她現在好嗎?在做什麼?諸如此類的問題折磨得文思閑有種發了狂的錯覺……
對著床頭憐蕾的小像,文思閑苦笑了幾聲,冷靜?這個殺手最基本的素養似乎自打認識了憐蕾以後就離自己遠去了。模了模自己的鼻子,他覺得這有些不可思議。這就是愛嗎?手微抬、文思閑將憐蕾的小像貼在胸口……
狼煙月的夜、星星仿似稍稍暗淡了些,月光撒著淡銀色的暈、沾染得夜色下的一切仿似都冷淡了幾分,深吸了一口氣、文思閑突然有些羨慕起屋子里娘兩個的暖意洋洋起來,他可以去湊個熱鬧嘛?他很想……可是也知道現在自己還沒有那個榮幸,去了估計也是被轟出來的貨!
笑了笑,文思閑躍下了藏身的樹,靜靜地站在憐蕾的窗外,貼著冷冰冰的牆,屋子里有她、似乎這牆也變得暖合起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