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蕾……憐蕾不要過分在意我的存在,要是你不喜歡的話、完全可以將我忽略,就當我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看著眼神稍稍暗淡了些的文思閑,憐蕾抿了抿嘴唇。心里苦笑了幾聲、沒有出現過嗎?既然你如此灑月兌又何必出現在我的眼前、擾我清淨?他的要求或許不高、可即使是如此自己能容忍嗎?要是能容忍那限度又是多少?
朋友?或許是她可以容忍的極限,輕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她在心里寬慰自己,只要和離自己就會離開京城,或許以後再也沒有交集了吧?她也想說個清楚,可是有些事真的就是說說就能說得清楚?他如此、戰清風也是如此!孽?或許吧!
「我不會要求你什麼,只是想……做個朋友!」眼角縮了縮文思閑有些緊張的等待著憐蕾的答復。這也可以說是他的真心話,他只想先有個合適的身份出現在<憐蕾身邊。只有可以接近、才能給她了解自己的機會,時間可以向她證明自己的情意真假!
朋友嗎?這也是有劃分的,一面之交清淡如水這個憐蕾可以接受,再進、憐蕾的心就覺得自己的心有些怪異。畢竟她不認為男女之間可以存在真正純粹的友情。文思閑?自己並不討厭他,閑談幾句倒也無妨……
可他?憐蕾又有些猶豫,他的情愫她讀得出,有了這份情的摻雜友情也會變成笑話吧?心意冷透、這個世界上她或許認同的人只有輕舞這個女兒而已,對人的排斥、對情的漠視。令憐蕾真心不願意有什麼友人……她有些覺得那對她來說是一種負累!
掃了一眼文思閑,他臉上的期待他看得見,眸子底那一點點純淨她也看得見。想想自己曾經的孤寂,無端端的憐蕾又有些不願再孤單下去,一個人活著是不是有些淒涼?只是朋友、他說的、而且自己也會嚴守下去應該不會有什麼問題吧?人的命只有天定得,以後會如何誰又說的明白?或許,就在他就被凌湘的美感化締結連理,而自己只是一個朋友!呵呵……淺笑著搖了搖頭、憐蕾似乎已經有了計較!
「君子之交?平淡如水?」憐蕾看著文思閑確認道,雖說她知曉那答案或許是有水分的,可是她還是要問。她要求一份心的安寧。
「嗯。淡如水!」似乎是長出了一口氣,文思閑的臉上露出一些喜色。有朋友做總好過被敬而遠之吧?現階段朋友這個名詞足以平復他的野心……
「憐蕾,思閑就不打擾了,你身子弱好好休息。我再探望你!」本是一句不容置疑的肯定句。可文思閑的心一顫。暗怪自己已經不習慣溫柔很久了。如此簡單粗暴不會引起她的反感吧?心有些惴惴,偷眼看向憐蕾,似乎想要確定什麼……
臉倒還算是平靜。只是定定的看著文思閑,似乎也在確定文思閑在想些什麼。
「我……是你傷……」文思閑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這麼慌亂過了,理屈詞窮的感受令他感覺很是不好︰「我是看看你的傷,要是憐蕾不喜歡,我……可以差人送些藥!」沒有得到憐蕾只言片語的回應,只是眸子底的疑慮更加濃了幾分,文思閑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還是有些操之過急了。
「娘親……」輕舞在憐蕾的眼前揚了揚小巴掌,打斷了憐蕾的沉思。
「輕舞,你說娘親是不是應該將他趕走!」是自己給了他不該有的期待了嗎?自己是不是骨子里就是一個壞?明知道他別有企圖還讓他接近自己?自己知道她與他只是朋友,可是他真的會滿足嗎?持續下去會是什麼結果?什麼都不願給的自己會不會成為誤了人家的壞?
「娘親,交個朋友有什麼對錯?你還真想將自己擠在石頭縫里?娘親、你信嗎?有時候孤單會變成一把可以殺人刀!」談婚論嫁那要隨緣,可是不過是交個朋友罷了,古人真是麻煩,想想自己的世界男閨蜜一堆堆的也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情。一個?輕舞有些嫌少!她的心也很簡單、只想娘親過得快樂!
是嗎?也是!憐蕾笑了笑,自己又不是「姑子」每天青燈古佛的,活在世上真的可以避不見人嗎?側了一下頭看著輕舞眼中的關切,她長大了,連她都讀出了自己的孤寂,呵呵、也從另一個側面反映出自己這人做的有多麼的失敗。突然憐蕾有種對高朋滿座的期盼,可以瞬間她又有些惶恐……她真的已經習慣一個人的清冷平淡!
「娘親,躺下睡一覺吧!或許一睜眼就什麼都忘了……好的壞的,或許都會隨著睜開眼的那一個瞬間陽光的躍入而蒸發個干淨!」想不通就不要想,否則會鑽牛角尖的……
或許吧,一覺醒來或許世界真的會變得不一樣!對著輕舞笑了笑,憐蕾擁著輕舞緩緩的閉上了眼楮……
莫府,莫明成的房間。
莫天星在莫明成的怒吼中已經默然靜立了大半夜,或許是罵累了,莫明成躺倒在床上,沒一會的功夫,就響起了鼾聲。莫天星的眼已經沒了焦距,傷了憐蕾、而且……令他的眼神有些渙散,他的內心遠不像他外表般冷穆,恍惚間憐蕾的臉出現在他的眼前,下意識的伸手觸模卻撲了個空……
「破鏡真的難圓嗎?真的就像是她說的那般妄自粘合在一起也是裂隙遍布,難以回到重前嗎?可自己要的是人、心自己又看不見,她願意是裂的就由他裂去好了……」攥了攥拳頭,「你是我的……」莫天星似乎想明白了些什麼。
他要的只是人,她激怒他並且激到自己出手的地步,她是想做給某些人看嗎?看我莫天星是如此的無情,而她又是如何的飽受摧殘折磨嗎?她想給一個別人支持她的理由,一個給花家、亦或是九王爺向自己發難的理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