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急說完,牢頭風一般的轉身就跑,他不是個瞎子自然看得見刀槍出鞘的虎視眈眈的護衛,哪里還敢停留?一邊跑一邊在心里嘀咕著,這一百兩的銀子真的不好賺……
「花家?」憐蕾的腳步頓了一下,眉頭也皺成了一個疙瘩,手有些無意識的將門掩好,憐蕾在門扇上倚了一小會,漸漸地憐蕾的嘴角劃上一絲笑意,花家?與自己有什麼干系!榮?是花家的榮與自己一個外姓的女子有什麼關系;損?大不得自己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就好!至于莫天星?他就是一坨臭不可聞的狗屎,听到這個名字都嫌髒了耳朵!
輕舞眨巴著大眼楮看著憐蕾、略帶好奇地問道︰「顧憐惜在獄里還不思悔改?看來她是沒救了,你說呢娘親?」說完,輕舞有些厭煩的在嘴邊揮了揮手、似乎這個名字說出來都髒嘴似的……
憐蕾看著憤怒的像是一只立起尖()刺的刺蝟,不過、憐蕾的心卻是甜蜜的,畢竟自己沒有佰騰她,就是為了這份心自己就算是守護她而死也不冤,不過、她也不願小輕舞這麼小就真的變成一個滿心污穢事情的小怨婦,笑著把話頭一挑、模著女兒的小腦袋說道︰「小輕舞,餓了吧?娘親帶你去吃頓好的……」
緊抿著嘴唇,輕舞對著憐蕾搖了搖頭,認真的說道︰「不要,輕舞不餓,回屋吧!輕舞想要給娘親擦上點藥……」肚皮哪里趕得上娘親重要?就算是眼看著要餓死、估計自己也會義無返顧的先選擇為娘親治傷吧?
憐蕾看著輕舞倔強堅持的小臉愣了一下神,旋即眼圈微微泛紅。心里的甜蜜淡去,一絲對輕舞的愧疚涌上她的心頭︰「好。娘親讓輕舞給娘親治傷……」說著,憐蕾彎腰將輕舞在地上抱了起來,嘴角上掛著一絲甜蜜的笑意、抱著輕舞向自己的小窩走去。
「娘親,你不想去看看?就是去看看大舅舅和莫天星談什麼?」將上次文思閑留下的藥膏給憐蕾身上的傷涂了個遍,輕舞手托著下巴趴在憐蕾身邊,笑著問道。
想去嗎?憐蕾的心一動,其實她是想去看一眼的,因為她有些擔憂花無病為自己對莫天星有了什麼妥協,這是她不願意看到的。花家?敬而遠之的好。抬眼看了一眼門外的天色。眼看著日頭就要偏西,留輕舞一個人在這個小窩,憐蕾有些不放心,記憶中的輕舞可是極度怕黑的……
「憐蕾?」門外響起了輕輕地叩門聲、以及戰清風輕聲的呼喚聲。「娘親、你是在擔心輕舞害怕?這不想什麼來什麼。這不、一個好保姆這不就送上門來了?」輕舞對著門外吐了吐舌頭、有些調皮的說道。
憐蕾敲了一下正搞怪著的輕舞的頭。穿好衣物、穿上繡鞋走到門邊拉開門對著戰清風蹲了一福說道︰「九王。能不能幫奴家一個小忙?我有些事情要出去一下,能不能幫我看一下輕舞這個小搗蛋鬼?」
「要出去?」九王戰清風看著憐蕾身上的傷勢臉上流露出一絲擔憂,可是他也知道這是一個固執的女子。自己剛剛令她不排斥自己,自己也不好里嗦的令她對自己產生反感,猶豫了一下,戰清風說道︰「好,那有什麼問題……」說著,戰清風走前幾步將床上躺著的小輕舞抱了起來,走到憐蕾身邊。
「不過,貌似是憐蕾小姐對著京城不熟悉,清風可不可以送你一程?」戰清風試探性的問道、有自己跟著,想來在這京城之中還是能護憐蕾周全的!
稍一猶豫,憐蕾點了點頭︰「那就多謝九王了……」他跟著、也就代表著輕舞也不會離開自己多遠,這樣、自己的心也少了份記掛。
「記得今天的精彩……」或許是有輕舞在身邊,九王戰清風說得隱晦了些,他在提醒憐蕾遇事不要沖動。說話的時候戰清風的臉上掛著淺淺的笑意,似乎這只是朋友間的一句戲言,語氣也少了平時的謹慎與威嚴、多了點調侃,可是話里滿滿的都是關心……
抿了抿嘴唇,憐蕾嘆了一口氣,說道︰「呵呵,今天確實是沖動了一些,我會小心的!」
戰清風皺了皺眉,說道︰「有時候親人之間才是最大的仇敵,防不勝防……」
「她們怎麼樣了?」憐蕾看著戰清風落寞的眼楮說道。不是關心,也沒有看熱鬧的興奮,她只是想知道她們究竟會如何。
「也沒什麼,估計入獄要是不出意外的話已經成了定局……」戰清風聳了聳肩說道。他貴為九千歲對付兩個婦人還是沒什麼問題的。「你是要去見花無病與莫天星?」這才是他關心的話題,這兩個人任一個想要傷害憐蕾的話可是要比田氏母女嚴重得多,他不得不事先布置一下以應對可能出現的危局……
咬了一下自己有些蒼白的下嘴唇,戰清風壓低聲音說道︰「我會安排幾個輕流儒者在你們的隔壁,記得談話的聲音要大一些,當然、也不要顯得很是做作……」他與憐蕾交代了一些談話的技巧,又緊張兮兮的提醒著︰「遇事不要慌,我就在門外的馬車上等你,要是有危險記得不要硬拼,跑出來知道嗎?」。
似乎是心里依舊沒什麼底,戰清風看著憐蕾說道︰「其實親情說白了亦是一種利益的勾連,也就是說它可以被拿出來出賣與交換,不要對任何人期待太高,因為期待越高心就會越傷,傷了心就會亂……」他猜測花家與莫天星交易的標的或多或少的會扯到憐蕾身上,所以他提前給憐蕾打了一針「預防針」。
憐蕾有些苦澀的笑著點了點頭,或許是她也猜出花家與莫天星交換的是什麼?也可以猜測的出自己一定是個被用來討價還價的砝碼。雖然不是很確定,可是她依舊猜測得出,兩方沒有一個是將自己真正放在心底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