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那對奸夫yin婦!透過門上的貓眼看著門外的動靜,孔妍臉上浮現出滿臉的不可置信。
她不敢違抗某人神聖如聖旨的命令,趁大哥不在家,跟爸媽撒了個小謊說今晚住朋友家,帶著東西跑到孟德的公寓,按照他所說,在他家門前的地毯下拿備用鑰匙開門,進了門,一邊乖乖寫考卷一邊等他回來,可她等到的竟然是他抱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美艷女郎在門外激吻,好過分。
今天下午才晉升為她的正牌男友,轉過身就招惹上別的女人,臨走前還煞有其事地警告她不要招蜂引蝶,她看招蜂引蝶的人是他才對吧,他怎麼這樣啊。緊緊握住拳頭,忍下開門甩他兩巴掌的沖動,她也沒有那種勇氣,之前才會被甩了只能像小媳婦一樣委屈痛哭。
比起氣憤,她更感到難過,他好可惡,一直在她身邊打轉,對她一點也不溫柔,卻在她遇上危險時跑來救她,就算是在上,就算他已經回家準備休息,也依然毫無怨言。就連她被前男友甩掉,不知所措只懂丟臉地蹲在街邊大哭,也是他來把她帶走。包括今天的事在內還有好多好多,他不溫柔,卻為她做了好多好多。
而那些好多好多就像誘餌,引誘她一步步靠近他所布下的陷阱,最後終于一腳踩進去,愛上他。她愛他,她喜歡他呀,早在更早、更早,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的時候,她怎麼能把他讓給別的女人,怎麼能允許別的女人這樣抱他、親吻他。
啊呀呀,那個女人好主動,解開他襯衫的鈕扣,已經用涂滿紅色指甲油的恐怖爪子在**地撫模他的胸膛。她必須趕緊開門出去阻止那一切,可是她怎麼知道是誰先勾引誰的呢,她這樣貿然沖出去,說不定壞了人家好事。
咬了咬牙,孔妍轉身走進臥室。外面那對狗男女,管他是誰先開始的,現在她氣血沖腦,一個也不想放過。
從大衣櫃里取出一件他的襯衫,她月兌掉自己身上的衣服,只留內衣,將襯衫穿上,然後搶在那個女人將魔爪伸向孟德的禁區之時倏地將門打開。
「Dar1ing,我听到門外有動靜就知道是你回來了,我好想你哦。」想個屁,她現在更想立刻越過他們走向和藹可親的電梯,窩囊走人。
「這是怎麼回事?」最先反應過來的是那個女人,她滿臉驚訝地盯著開門出來的孔妍看。
「這種話應該是我問才對吧,你是哪來的野女人,居然敢勾引我家親愛的。」作戲作全套,孔妍瞪著她,好用力、好用力。但是如果仔細去看,就一定會瞧見她在微微顫抖,她根本沒有這種勇氣,就連純真的大眼里也開始有水霧在氤氳,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
「我阿姨不是說你沒女朋友嗎,下流!」女人毫不留情地甩了孟德一巴掌,撿起地上的包包就走。
「你……」現在輪到讓欺騙她的那個壞男人吃點苦頭了,她也要甩他一巴掌嗎,還是兩只手一手一個,那樣他會不會很疼?停停停,孔妍你停下來,這個混蛋都這樣騙你了,你還管他疼不疼呀,趕緊吼他、賞他兩巴掌,然後進屋拿剪刀把他的命根子喀嚓掉,看他以後還怎麼花心風流、怎麼到處欺騙像你這樣的單純小女生。
「你趕走了我的女伴,就拿你自己來賠。」她還沒反應過來,孟德的聲音就跟他的人一樣,像風,帶著陰氣森森朝她撲了過來,快準狠地將關門和把她撲倒在沙發上的動作一氣呵成,死死壓在她身上。
「放、放開我。」就說他是騙她的吧,把她喊過來卻完完全全把她忘了,還找了個女伴,她管他疼是不疼呀,她現在才叫疼,心好痛。孔妍抬手想搧他巴掌,但是手才揮到半空就被他用力抓住,連同還未有所動作的另一只手一塊固定在頭頂。
「壞我好事還跟我撒野啊。」他身上的是去酒吧時才會有的裝扮,帶有一股野性的張狂,因為剛才跟那個女人太激烈地擁吻,凌亂的發絲垂落幾絲在額前,遮擋住眼楮,讓人對他眼里的神色看不太真切,更多了一抹莫測高深。
「你才壞,你最壞了。你下午才跟我說跟你外公無關,你是真的喜歡我所以才……可你、你竟然把我喊過來卻把我忘了,還帶了別的女人回來。你好過分、好過分!你把我當成什麼了呀,就因為覺得我好欺負,所以從一開始就在把我耍著玩嗎,我討厭你,最最討厭你了,嗚嗚嗚……」
她哭了,各種負面情緒想要一次發泄出來,張開嘴就直接哇哇大哭,在他面前哭得毫無儀態並且慘兮兮。
「妍妍,別哭……」他俯身貼近她,吻走不堪負荷,不斷從她眼里滾出來的淚,「我剛才是跟你鬧著玩的,沒有要輕視你的意思。」才不是因為她趕跑了那個女人才想拿她開刀,他反而十分感謝她突然跑出來伸張正義。
「你說謊,你帶個女人回來跟我鬧著玩嗎。你、你別親我,好髒,你嘴里全是那個女人的口水,髒死了啦,嗚,走開、走開呀。」雙手受制,沒關系,用腳去踹他的命根子。
呀,他太精了,她才動一下他就馬上夾緊她的雙腿。
「不就是因為看見你突然穿成這樣出來色誘我,才一時玩心大作嗎。」穿成這樣子當然是說她身上的那件白襯衫,不管怎麼說,喜歡的女人穿著自己的衣服跑出來亂晃,效果還出奇誘人,是個男人都會受不了吧。
「再說,那個女人剛才一直灌我烈酒,我被灌醉了,若不是你,恐怕我就真的失身給她了。」他說得好無力,帶著嘆息。
「這種話,哪對被抓奸在床的奸夫yin婦不會說呀。」還真當她是三歲小孩來騙呢,「跟我沒有關系,是她先勾引我的」這種對白電影里演過太多了,可惡,「放開我,我再也不要相信你說的話了。」事實上她還覺得自己總被他耍得團團轉,反正他就是因為覺得她好欺負,吃定她了是吧。
「如果是這樣你也不相信嗎?」用空出來的那只手取出一個粉色的鵝絨提帶盒子,在她面前打開,讓她清楚看見里面裝著什麼東西。
「你……」里面裝著一枚閃閃發光,險些沒閃瞎她的眼的銀色鑽戒,「你這是什麼意思啊?」稍微減弱的語音已經表示她有一點點消氣了。
「先做個記號,宣告這是我的,誰也不能踫。最主要的是我覺得每回欺負你都讓我熱血沸騰,激動不已,經過這些日子來的相處,我決定要把你娶回家欺負一輩子,讓你只能被我凌虐。」
不讓他親,他就咬,咬住因鈕扣松散開來,露出一片雪膚的肩頭,邊咬還邊連吻帶吮,「你不會以為我會有那種空閑,為了騙你特地去買鑽戒吧,告訴你,這是我拜托好友設計的,世上絕無僅有,我今晚出去就是為了取這個。」
她分明就喜歡他,還一直賴在起跑點不敢邁出一步,他等得也有些不耐煩了,剛好前幾天因為她身體不舒服的那場烏龍,名正言順地把她晾著好幾天。今天見到她,他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結果,她分明就很很想他,雙眼眼神閃爍得快掉下兩行被拋棄的清淚,還想給他跑、給他隱瞞心意。
既然她一直都不過來,那就唯有他過去了,把她逮住、套住,讓她再也離不開他。
「那、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呀,你為什麼會被她纏上呀?」孔妍總算稍微降了點火,肯听他解釋了,因為他過于特殊的真情告白。
「你也太容易滿足了吧。」他笑話她,用食指指節去刮她鼻子。那軟軟的語音簡直太可愛了,好像棉花糖,又軟、又甜。
「你到底要不要說呀?」不說她回家了。
「她是另一個好友的姑媽的表妹的女兒,我躲她好幾次了,你第一次在酒吧里看到我時,我在應付她阿姨,沒想到今天還是被她逮住了。後面的事,你剛才都看到了。」
「如果不是因為我,你會跟她上、上床嗎?」她知道自己問這種問題好笨,可是她就是想知道他是不是誰都可以,是不是就算不是她也無所謂。
「妍妍,我是個男人。」這句話等同于讓她幻想破滅。看著她用貝齒死死咬住唇瓣,眼淚又準備像水龍頭一樣打開了就不受控制的模樣,他緩緩續道︰「我不會說一定要你相信我,只要是男人都有那種劣根性。但是我一直想著要回來見你,我今天會出現在你家附近也是為了去見你的。」
我一直想著要回來見你,我今天會出現在你家附近也是為了去見你。他都這麼說了,她還能說什麼呀,她還需要再懷疑他什麼,「所以你是喝醉了一時意亂情迷,才會讓她有機可乘?」
「對。那女人好野蠻,東模西模到我的鑰匙,趁我神智不清把我塞上車,問了我地址,又邊走邊把我拖上樓。」那女人死活要他說出家里地址,來他家,為的就是隔天早上當他發現在自家床上醒來,旁邊還躺著個女人,會以為那是他一個人酒後亂性吧。
幸好他有先見之明,讓孔妍來他家等他,當她推開門,分明沒有那種勇氣又硬是佯裝驅趕那個女人之時,被可惡酒蟲侵蝕的清明思緒瞬間回歸大半。
他憐惜她因為喜歡他才鼓足勇氣沖出來,他喜歡她可以為了他不顧一切而堅強起來的樣子,只要跟她在一起,他不只能看到更多她被他欺壓時的可愛模樣,還能看到更多足以取悅他,讓她對他死心塌地,為了他可以傻傻地奮不顧身的行為。他很早就知道自己莫名地喜歡上她,照這種情況看來,他應該也在不知不覺中愛上她了吧。
即使他總說她干淨到近乎普通、街上一抓一大把,但是這種清清秀秀的平凡也沒什麼不好,至少他認為她適合他。
「那以後還要再有這種事發生,該怎麼辦呀?雖、雖然我很喜歡你,但是我討厭花心的家伙,就算你只是一時犯錯,我也不會原諒你的。」
「很簡單。」他試著擠出一抹嚴肅,縱使視線里那張清妍可人的面容都快因為酒醉的迷蒙神智而變得模糊不清,「把我變成你的就好了。」
即使知道那不是個好主意,孔妍依然忍受不了誘惑。
孔妍和孟德兩個人都去浴室洗過一遍,本來他提議一起洗,省水、省電,可她畢竟臉皮薄,那種事做不出來,沒讓他得逞,搶先洗完出來,像毛毛蟲一樣躺在床上一直不安扭動等著他。
「我發現你有高度潔癖。」孟德上了床把臉埋進孔妍發間,那里有著跟他平時用的洗發乳同樣的水果甜香。
「我只是希望我的男人永遠都是干干淨淨的,才不要他身上有別的女人的香水味和唇印。」
「那請問為什麼連你也進去洗了?」帶著戲謔的口吻,他毫不客氣地用臉去蹭被熱氣烘得依然粉撲撲的柔女敕臉頰。
「我今天還沒洗澡,而且你剛才用吻過那個女人的嘴吻過我,還在我身上亂咬,我感覺好髒。」
她仍是穿著剛才那件襯衫當睡衣,而他只有圍著一條浴巾,「老、老師,你能不能、能不能先穿上衣服?」
「穿上衣服怎麼讓你開動。」她不會以為剛才連她這種天真無邪到近乎三歲小女圭女圭的小可愛都能掛到嘴上的上床,就只是熄燈、上床、穿著衣服抱抱,然後說一聲晚安吧。
「你這樣我會感覺很有壓迫感呀。」眼楮不知道該往哪擺,與他對視會被他灼熱的視線弄得滿臉通紅,往他赤luo健碩的身體上亂吃豆腐又會很不好意思,怕最後自己會狂噴鼻血而亡。等等,她總覺得有哪里不對勁,一個平時只往講台站站,只坐坐辦公室,還偶爾往酒吧跑,充當下酒保的男人,為何會有線條分明、起伏的肌肉,未免太犯規了吧。
「有壓迫感才好,我喜歡你怕我。」不好意思,這是他個人喜好,她就乖乖認命接受吧,「剛才你來了之後有沒有收到快遞?」
「有,我幫你簽收了,放在外面茶幾上。」
「你沒有拆開看過?」
一定是她的錯覺,他的眼里好像飛快地閃過一抹什麼,「我不會隨意查探別人的隱私,就算、就算你成了我男朋友也一樣。」
兩個相愛的人不代表無論大小事也要和對方時時刻刻坦誠相對、毫無保留呀,偶爾留有一片自己的私人空間也是很重要的,不然那不是逼得對方喘不過氣了嗎。
「真乖。」給她一個獎勵性的吻,這次她終于沒有不願地掙扎,讓他滿意極了,「在這里等我一下,別跑也別找地方躲,你逃不掉的。」
她根本不會做無謂的掙扎,她人都已經躺在他床上了,而且是她先同意這種事的呀。
只是、只是……嗚,她又忍不住把臉埋進被子里,恨不得學烏龜縮著頭就再也不出來,奈何這是他的床,滿滿的全是他的氣息,彷佛被無形之物逼進角落里無處可逃,害她的臉更紅,彷佛能滴出血。
連三分鐘都沒有過他就回來了,順手帶著快遞送來的那個紙箱。當他把里面的東西一樣接一樣拿出來的時候,原本躲在被子里只露出兩只眼楮偷看的孔妍終于忍不住霍地坐起身大喊︰「你、你想干什麼?」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那是、那是玩那種游戲用的裝備啊啊啊!
「我比較喜歡刺激的。」他重新上了床,當然還帶著那種羞恥裝備,「體諒你是第一次,又女敕又羞澀,今天我就當個體貼的情人好了。」
「你、你、你……」她沒覺得他體貼,一丁點都沒有。
早就知道他是個月復黑虐待狂,對于他會專門訂購這些東西來增加情趣也毫無半點意外之感,可她不怎麼想為這種羞恥的道具寫玩後感想呀。
「你剛才說要讓我來的。」
不要、不要、不要,她不要玩這種羞恥的游戲,爬走算了。
「如果讓你來,你只會東躲西藏半天都不知道要怎麼開始,我決定先由我親身傳授,等以後你習慣了再讓你來。」抓住一只縴細的腳踝把她扯回來,趁她嗚嗚哀叫抓住床單還想著要拚命掙扎之時,用手銬銬住她的雙手,在她虛弱的驚呼尖叫聲中把她擺正拋回軟柔的大床上,「你跑啊,再跑啊,等會惹我不高興,我就不會對你溫柔,連你的死活都不會管。」
「我不跑了。」他凌虐人的本事她是見識過的。
他分明說著狠話,唇角勾起的那抹笑又是那麼的不懷好意,深邃的眼瞳里卻填滿了溫柔,一不小心就能使人溺斃其中,她不認為他有那個閑情逸致為了戲耍她而露出那種神情。
他會欺負她,卻絕對不會對她施暴,或施以令她厭惡的行為。
所以她不掙扎了,即使依然羞窘難當,渾身上下也緊張到繃緊得宛如一條琴弦,她只是鼓起勇氣看著他,如她所願,他的眼里除了她,便再也沒有其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