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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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最後他瘋狂得幾乎失去理性,不管她是否可憐兮兮地跟他求饒,只管用他想要的方式、最喜歡的姿勢玩弄她,還幾乎把那個箱子里的道具全在她身上用過一遍,好似根本不怕會弄壞她。
孔妍腦海中的思緒也從害怕到變為跟他一樣狂亂,再從那種瘋狂的混亂變得模糊,只要他還佔有著她、踫觸著她,她也無法恢復正常。
她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停下來了,那時候她已經累了,哭得也快喘不過氣,就連可憐的哽咽也幾不可聞。但是她依然知道孟德在她身旁躺下,把她抱進懷里,像對待一件寶物,邊親吻著她,邊跟她說著情話安撫。
他終究是珍惜她的,他喜歡著她,本來就是他想要她留在他身邊的。真好,他真好,如果他沒壞心眼地在她入睡前,在她耳邊說出那句話的話。
「對了,我忘了告訴你,在床上最好叫我的名字,別喊我老師,不然那只會讓我興奮得要死,讓我感覺我像是在**你。」
如果要孔妍針對做了壞事之後寫出一篇感想,她絕對能寫出一篇萬字作文,內容只會是六個字構成的,我好痛、我好恨。
孔妍趴在那張舒適柔軟的大床上,任由像是被逐一拆開過一遍,又重新被拼接起來的全身骨頭完全放松,不管身旁有沒有躺著那個雖然很讓她垂涎,卻用一晚上把她翻來覆去玩弄得半死的男人,她堅持閉緊雙眼,想藉由昏睡來減輕殘留在身體上的微微疼痛。
「還睡,你想賴在我床上發霉到長蘑菇嗎,已經十點半了,快起來。」
才十點半,不理他、不理他,繼續趴著裝尸體。
「原來你這麼喜歡我的床。不過,依我看,你比較喜歡的應該是我的味道吧,這種事直說就好,沒有什麼好害羞的,我成全你。」成全她,讓她全身都染上他的氣味,要她雪白的肌膚上全是被他疼愛過後的可愛印跡。
「哇啊啊啊!」搶在孟德掀開被子來偷襲之前,孔妍怪聲大叫著彈坐起來,順便抱著那條同樣好柔軟也擁有他的氣息揮之不去的被子滾到床的另一邊,只差一毫米就要滾到鋪有地毯的木板上,「你、你不可以再那麼做。」被子下的嬌軀一絲不掛,主要是昨晚跟他做到虛軟,等他停下來的時候肯定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
她被折磨得慘兮兮,一安靜下來就馬上睡死,現在這只大yin魔跑來騷擾,她馬上就反應過來,先保住今天的節操再說。
「怎麼做?」大色|狼沒想要逮她,只是坐在床的這一邊用雙手抱著胸,挑著眉好整以暇地進行不懂就問,虛心求教,「我只不過是好心把你喊起來,叫你去泡泡熱水,讓全身肌肉和神經都松弛一下,思想如此健康,敢問孔夫子,你腦子里想的到底是什麼,能否給我指點一二?」
「我、我、我……」腦子里嘩啦炸開一片,責罵她羞羞羞,不要臉,「我去洗澡。」自知嘴上說不贏他,她抱著被子下了床飛快躲進身後的浴室。
門才被她凶暴摔上,門外就傳來動靜,是他倚在了門上,「開門。」
「不要。」她很堅決,絕對不要放他進來,順便將他此刻的行徑理解為捉弄和驚嚇。
「我認為你很有必要打個電話回家。」所以他只是來遞電話的。
他不知道她昨晚是怎麼欺騙和藹可親的雙親,不過她一夜未歸,家里人肯定會擔心,只是希望她不要被他的美色迷到昏頭轉向丟掉良心,讓一屋子人擔心她的安危。
「呃……」他說得對,雖然昨晚有說去朋友家,但是現在已經是隔天早上十點多了,她確實該打電話報平安。
「放心,如果不小心穿幫了,我會拖著你上門,給我未來的岳父、岳母負荊請罪的。」
他在笑,笑得陰惻惻而且好開懷,表示他行事光明磊落,君子坦蕩蕩,敢做敢擔,在徹底吃掉人家女兒之後也敢昂首挺胸上門打劫,沖著人家父母喊一聲︰「你們女兒歸我了。」
「我、我又沒有在想那種事。」她只是在想他好成熟,果然他才是大人,讓她覺得好窩心,結果這家伙根本不能用贊的,就算在心里偷偷贊他也能被他知道,馬上就得意忘形起來。
門倏地打開,一只縴細的小手伸出來搶走他手上的無線電話後又倏地關上,把握得如此精確,害他以為她有透視眼那項特異功能。
「別洗太久,如果你暈在里面,我就不跟你客氣,把你拖回床上再戰三百回合。」臨走前,孟德不忘好意提醒。
有了他的事前提醒,孔妍哪里敢在里面慢吞吞學宮廷劇里的貴妃大玩美人出浴,雖然他家浴白真的很大,雖然她真的很有嘗試一下看看的打算。
打電話回家,接听的人是媽媽,她說得好含蓄、好委婉、好顧左右而言他,拚命隱瞞自己做了壞事,不過她猜媽媽可能已經知道了,不然不可能突然冒出一句,「有時間把那個曹操帶回家跟我們吃頓飯。」
後來去洗澡的時候才發現水已經放好了,溫度還剛剛好,浸進去感覺身體的不適有了大大減輕。她知道是他都做完了才叫她起床,他知道她最需要的不是趴床上沒命昏睡,而是讓身體能徹底放松,這樣她才會好起來。那個男人不愛說情話,嘴里吐出的言辭時常好殘暴還有虐待傾向,但是他是個會對她好的男人。
想到這里心頭就好暖,單純如她,立刻就忘了昨晚把她按在床上翻來覆去,用了許多道具,不停變換著姿勢來玩弄她的那個人到底是誰。不過事後她才醒覺,那家伙剛才交給她的是他家的無線電話。
試問世界上有哪個女人收到鑽戒不高興,只要是與她有關的事,他都蓄謀已久,那枚戒指是用來印證他的真心,順便把她套牢牢。事實上她也恨不得能讓那枚戒指能每天在她手上綻放得熠熠生輝,可奈何太搶眼了,像她這種人一被拆穿又藏不住心事,而且他們現在的關系又不是很值得人載歌載舞、歡天喜地。
由于他也認同她的想法,便帶她去買條項鏈,把戒指系在脖子上。
「孟德,你沒有在生氣嗎?」第一次喊他的名字,為了討好,但是感覺好羞澀,身體里還有什麼隱隱在流動,沸騰著血液,一點點的興奮、一點點的甜蜜。
「絕對沒有,你不用介意。」他知她指的是什麼,「再幾個月你就畢業了,我能等。戒指是死的,更加能等,到時候你再給我好好戴上,不許再摘下來。」
「嗯嗯,我這輩子都不會摘下來的。」一定是她的錯覺,不然她怎麼感覺他的笑容很猙獰,好可怕,嗚,「哦,對了,你今晚要不要到我家吃飯?我媽媽剛才說……嗯,想多跟你聊聊。」趕緊轉移話題,免得某人一個不爽立刻翻臉,又想到什麼怪招來欺壓她。
「好呀。」他不可能沒听出她語氣中略帶戰兢的試探,眉心忍不住皺出一道清淺痕跡,但很快便消失無蹤,「先進去這里。」
對自己,她依然缺少信心,所以他拉她停步的地方是一間化妝品專賣店門前。
「我很少來這種地方。」她好緊張,別別扭扭地拉住他就想走。
「我知道。但是你總會用到的,而且我也想看你更漂亮的樣子。」她越想跑他就越是不讓她跑,如果要讓她成為令老頭無可挑剔的女人,就必須先改掉她這扭扭捏捏的模樣,讓她擁有自信,她不懂什麼叫女人化妝是為了更有自信,他就給她一個目標好了。
正因為他想看,所以她必須實行女為悅己者容,他的態度強硬得像個佔山為王的惡霸,堅持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想從此過,先變成能讓我稱心如意的大美人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