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嵐因為不知如何面對封祥,才從側門出去,只是當她在空余的帶領下,走上游廊,往向圓大師所在的方丈室走去,前方卻出現了一個熟悉的背影。
這貨怎麼會在這里?!
喬嵐站定,想著這時候換條路走,是不是能避開。那邊封祥已經有所感知並回過頭來,卻也並不說話,單就是望著她,但那雙黑黝黝的眼楮好像在無聲地控訴著什麼。
「呵呵!」避無可避,喬嵐干巴巴的笑了兩聲,「封兄,好巧啊。你也在這里?」
「不算巧!」封祥遠遠地站著,平靜地說,「我特意在這里等你。」這話說出來,即表示他知道喬嵐想要避開他,所以才在這里守株待兔。
「呵呵呵呵!」這種時候,喬嵐只能繼續干笑,「原來你找我的,有什麼事?我這兒也挺忙的,要不你先尋個地方,歇歇腳,我忙過再去找你。」
「你會去找我?」封祥的語氣里帶著明顯的質疑,他有理由相信,如果他不找來,喬嵐一定不會主動去找他,以前如此,現在……好吧,他的懷疑是正確的,喬嵐一心想著回現代,為了日後少些牽扯,她要和封祥劃清界限。只是她還是太著急了,完全不給封祥反應的時間。
這個轉變太突然,他根本不知道喬嵐為何突然就不待見他了。難道是因為那什麼主持之位,還是她在塔里踫到了什麼。
封祥百思不得其解。
他也不等喬嵐回答,往前走兩步,推開旁邊的寮房們,然後走了進去,這模樣,倒像是對這里很了解似的,但再怎麼了解,這麼自來熟,真的好嗎?
封祥進去後,門口也敞開著,沒有關上,這意思不言而喻等著喬嵐「自投羅網」呢。
喬嵐心里戚戚,猶豫著,是當做不知道,繼續往前走,還是進去與他說清楚,但要怎麼說清楚呢?最終,她打定主意,不與理會,但轉眼,人就站在了寮房里,門在她身後啪地合上,而她身邊只有肖狼而已,這還是肖狼動作夠快,竄進來,否則它也被封二他們抵擋在外面。
「吼~」肖狼壓低著頭顱,沖著封祥低吼著,警告意味十足。喬嵐輕輕拍了拍肖狼的身子,讓它冷靜下來。肖狼用鼻子哼了一聲才不情不願地收起攻勢,但依舊盯著封祥瞧,順便警惕房梁上的封一。
哎,你們這麼可愛,讓我怎麼舍得丟下你們。
喬嵐覺得,真到了離開那一天,最讓她舍不得的,也許不是陳月牙,不是封祥,而是把她當成全世界的兩小只——肖狼和肖犬,她有點擔心,她離開後,兩小只會不會到處找她,而且,一直找,一直找……
打算跟喬嵐密談的封祥,看到肖狼亂入,心中已然不滿,待喬嵐因為肖狼而閃了神,他就愈加不滿。他覺得這時候,喬嵐的注意力應該全部放在他身上才對。
人不能跟一只畜生爭風吃醋,況且封祥也不承認他吃醋,注意到喬嵐身上還穿著灰白色的衲衣,莫名覺得刺眼,再一想到她被加封的護國寺主持身份,他的臉一黑,冷冷地開口,「這破衣裳,你還要穿到什麼時候。」
喬嵐回過神來,才注意到,封祥的臉色比起方才,更臭了,仿佛她做了什麼對不起他的事,事實上,她還什麼都沒做呢。她假裝傻白甜,驚叫一聲,「哎呀,我怎麼還穿著這個。」說完,就要去扯身上的衣服,其實,她不是真要月兌,不過是想撕破某只紙老虎的面皮罷了。
封祥沒料到她快人快語,甚至還要當場月兌衣裳,說到底,兩人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甭管是因為什麼月兌,終歸是寡廉鮮恥,上不了台面的事。他心里頓時有千萬面鼓被擂響,咚咚咚,鬧得慌,「別……先別月兌!」
眼瞅著封祥白皙的臉上泛起一層異樣的紅,喬嵐卻依舊一本正經,「我這護國寺主持不夠地道,還是月兌了吧,別埋汰了這身衣裳。」
「不許月兌!!!」封祥指著喬嵐,大呼小叫起來,此時他不單止臉紅了,連耳朵尖都熱乎起來。「你是女子,怎可光天化日之下,在男子跟前寬衣解帶,你的禮義廉恥呢,你的婦德呢?」
「光天化日不可在男子跟前月兌衣裳,你的意思是讓我晚上月兌?」也就是喬嵐這一縷來自後世的幽魂,才會講出這麼寡廉鮮恥的話來,換個其他女子試一試,估計只有青樓女子才有得一比。
「你!!!」這樣的話,身為男子的封祥听著尚且面紅耳赤,他驚于喬嵐居然會這麼不要臉,私心里又怕她男扮女裝久了,忘了女子的規矩,是他還好,若是別的男子……他清咳幾聲,「听著,男女授受不親。女子的肌膚只能夫君一個人看,決不可讓其他男子看到的。如果未婚女子被男子看到肌膚……」說到這里,封祥很詭異地頓了一下,腦子里一個念頭一閃而過,幸好只是一閃而過,他還沒忘記自己是要明媒正娶喬嵐的,「那就必須嫁給他。」
「原是如此!」喬嵐笑得一臉狹促,她可不就是想看封祥臉紅的樣子。注意到她的表情,封祥才恍然發現自己被帶跑了,差點忘了正事,「別轉移話題!你為何避著我。」
「我並無避著你……」剛剛被抓包的喬嵐,弱弱地回了一句,怎麼看怎麼心虛。事實如何,大家心知肚明。封祥挑挑眉,「既然你說沒有,便是沒有吧。眼下,我希望你與我說實話,佛塔里的事,不方便說便不說,但你接下來作何打算,總要說與我知,我也才好與你一道謀劃。」封祥不是不好奇喬嵐在金塔里的事,但金塔可以直達上天,事關天機,他不希望喬嵐說出來,因為泄露天機要受天懲的。
封祥的話在情在理,前提是,喬嵐不一心離開這個時空,回去現代的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