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向晚睜開眼楮看著周圍的三個人,此刻一個男人還抱著她,她推著抱住她的男人,斥道︰「你是誰?男女授受不親,快放開我!」又眼神陌生地指著潔冉和澤從︰「你們又是誰?這是哪里?」
這一刻,赫連城的臉色變了,「向晚,我是赫連城,你——不認得我了?」赫連城焦急地問道。
「什麼赫連城?我不認識。向晚又是誰?難道是我的名字?」楚向晚的話里全是問題,可最大的問題似乎是她連自己也不記得了。
「之前的事你全不記得了嗎?」。
「之前••••••」楚向晚轉動著眼楮,許多畫面凌亂且模糊地閃過,根本來不及抓住,「我什麼也想不起來了!啊!我的頭好疼!」楚向晚抱著自己的頭大喊出來。
「向晚,你怎麼了?」赫連城心疼楚向晚,緊緊地抱著她緊張地問道,他在楚向晚的耳邊輕聲安慰道︰「不要再想了,不要再想了。」
慢慢地,楚向晚才安靜下來,她抬起頭無助地問赫連城︰「為什麼我的腦子一片空白,什麼也想不起來?我到底是誰,這到底是怎麼了?」
「這••••••」赫連城一時也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這樣的狀況,他只能安撫著楚向晚的情緒說,「你不要害怕,你叫楚向晚,是我的妻子,我叫赫連城。」
「妻子?為什麼我一點印象也沒有?為什麼?」楚向晚又開始敲著自己的腦袋,可是依舊什麼也抓不住,似乎是有這麼一個名字在腦海中閃過,可是她居然成親了嗎?面前這個男人就是她的?頭又開始痛了,好像有重物在敲打腦仁,異常痛苦。
「向晚!」赫連城抱著楚向晚,卻依舊減輕不了楚向晚的痛楚。
澤從上前握住楚向晚的脈搏,楚向晚卻突然不由自主地吐血,他立刻點了楚向晚的穴道,楚向晚又昏了。
「你們到底對她做了什麼?為何她用了你們的藥病狀更加嚴重,現在還吐血了,你們到底在圖謀什麼?」赫連城拔出身上的佩刀,指著潔冉和澤從質問道。
「放肆,我們救了你們,你居然還敢拔刀相向!」澤從怒道,揮動了袖口,數枚銀針射出。赫連城身上還有重傷,若在往日還能避開,現在卻是半點功力也使不上,只能看著這針向他面門飛來。
幸好,潔冉及時出手,也只不過是幾步揮了揮衣袖,就將所有的銀針都接下來打在了一旁的牆上。她看了一眼澤從︰「師兄,何必動怒?」她又對赫連城說道︰「你跟我出來,我有話要對你說。」留下澤從在屋子里看著楚向晚。
「你們••••••」赫連城剛想問,卻被潔冉抬手制止。
潔冉盯著赫連城︰「你也看到了,她現在面貌全毀,許是老天爺有心幫你,讓她因為頭上的傷失去了記憶,你正好可以撒手不管,就此丟下這個累贅,沒人會責怪于你。」
「前輩居然會說這樣的話,真是讓人‘刮目相看’。」赫連城說這話的時候臉色很不好看,語氣里也有責備的意思。
「這是人之常情,你選擇放棄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我看得出來,你是個成大事的人,恐怕外面還有許多事情等著你去處理。」潔冉沒有生氣,依舊「勸說」赫連城放棄。
「這個我不會放棄,無論她變成什麼樣子。前輩,如果你再說這樣的話,不要怪我無禮了。」赫連城已經忍耐到了極限。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人。師兄,你說呢?」潔冉微笑著點點頭,對後面從屋子里出來的澤從說道。
「我倒真的希望你是一個薄情寡義的之徒。」澤從這話是對赫連城說的,語氣里卻有許多的無奈叫人不解。
「兩位前輩到底在說什麼?」赫連城直覺兩個人都是話里有話。
「這位姑娘的毒我並沒有治好,剛剛所為只是為了試你是否真心喜歡這位姑娘。」潔冉解釋道,「既然你已經給出了我要的答案,我自然會幫你。」
「前輩,是我魯莽了。」赫連城此時方才明白之前的種種,他低了頭請求道,「勞煩前輩救她,我感激不盡,日後有什麼用得上我的地方,前輩盡管吩咐。」
「我救她只為你的一片真心,剛剛這姑娘醒來,雖然面容已毀可是你卻並未在意,甚至你明知道自己不是我們的對手,為了這位姑娘還是對我們拔刀,可見你對這位姑娘確實情深之至。」頓了頓,潔冉繼續說道︰「不過你也不要高興得太早,能救她的是我的師兄,不是我。」
「請前輩••••••」赫連城剛抱拳就被澤從止住了。
澤從擺擺手,臉上沒有半點笑容︰「你不用求我,並不是我來救她。」
赫連城的臉上滿是不解,可是澤從卻不再說話。潔冉繼續說道︰「我還有一位師兄宇煌,大概就是你口中的那個怪人。」
「原來果真有這個人,居然還是潔冉前輩的師兄。」赫連城的臉上露出了高興的神色,似乎已經看到了楚向晚痊愈的樣子。
「你們昨日被一批女子圍攻,就是我師兄的門下。他性格不好,但凡有人上山向他求醫,他必會讓門下弟子列陣圍殺,若是你們有人逃得出她們的劍陣,才有機會見到他。可惜這麼些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死在他的劍陣之中。我和澤從師兄一直隱居在此不問世事,是因為我們和宇煌師兄有些心結,所以不希望他知道我們也在天山,不過既然你們誤打誤撞來到我們這里,看來老天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潔冉看了一眼澤從,那表情似乎是解月兌還有別的什麼。
「師妹,你••••••」澤從欲言又止,他對著赫連城說道︰「當初我真的不應該救你們。」說完就進了自己的屋子,再無動靜。
「我之前給那位姑娘敷的藥膏讓她吐了不少毒血,暫時護住她的心脈讓我們有時間去找宇煌師兄幫忙。你坐下吧,不如听一听我們的事情。」潔冉做了一個請的姿勢,赫連城也常常舒了一口氣,既然潔冉這麼說,想來楚向晚是有救了,于是他也坐了下來。
潔冉看著初升的月牙,回憶著前塵往事,似乎這件事情有幾輩子那麼遙遠,需要慢慢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