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對大法師說道︰「你下去吧,本汗自有打算。」
雖然大法師的話起了效果,但是赫連城還是不放心,楚向晚在皇甫敬垚的手上,寧彥辰的醫術更在瀟兒之上,萬一他有辦法讓楚向晚恢復記憶,他應該怎麼辦?所以,他要快,皇甫敬垚已經起兵在即,雖然希望不大,但是他還是可以以此為籌碼和他談談關于楚向晚的事情。
皇甫敬垚帶著人回到周營以後便下馬,他伸手抱住楚向晚將她也放了下來,楚向晚一直憤恨地盯著他,這是他從未見過的眼神,從前,楚向晚的眼楮里有愛有不舍有克制有難過,卻從來沒有過恨,他們之間是永遠不應該出現這種感情的,卻因為赫連城,就是因為赫連城,他們才會一別經年,從此是路人,想到這里,皇甫敬垚的拳頭就握緊了。
他把楚向晚抱進帳子,瀟兒跟著進去,他們解開了楚&}.{}向晚的穴道。
一解開穴道,楚向晚就怒聲質問著瀟兒︰「瀟兒,你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是因為你師兄是他的人,所以你要抓我幫著威脅赫連?你太讓我失望了!」
「不要生氣,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瀟兒解釋著,她有些著急,可是一時半會兒也不知從何說起。
「既然不是這樣,你現在就放了我,我要。」楚向晚說完就起身往外走。
「晚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皇甫敬垚上前抱住了楚向晚的身子。將她面對著自己,幽幽地問道。
「我不認識你,你快放了我。不然赫連一定會來救我的。」楚向晚掙扎著,可是她根本掙不過皇甫敬垚的力氣。
「晚兒,你听我說好嗎?你忘記了,一旦你恢復記憶,就會知道赫連城對你說的都是謊話。」
「我不想听,也不會相信你半個字,你放開我。放開我!」楚向晚情緒也變得激動,她大力推開皇甫敬垚,向著帳子口跑去。
「!」瀟兒和皇甫敬垚追上去。
手才抓住帳簾。突然覺得肚子有些痛,楚向晚的臉色變了變,可是她現在顧不上這些,她只想離開這里。離開這個讓她心里很不舒服的男人。瀟兒抓住了出現楚向晚的手。說道︰「,你不要這麼激動,小心你的身體!」
「不用你管!」楚向晚揮手避開瀟兒。
「晚兒,你冷靜一些!」皇甫敬垚上前再次抓住楚向晚的手,他高聲說道,「我不會讓你再回匈奴,再回到赫連城那里,你不屬于他。你明白了嗎?」。
楚向晚突然揮手給了皇甫敬垚一耳光,瀟兒和皇甫敬垚都愣住了。趁著這個空隙,楚向晚沖了出去,跨上帳外拴著的馬兒就不辨方向地跑起來,侍衛見了,想攔也攔不住。她抽著馬兒的**,馬兒因為吃痛也發狂了,皇甫敬垚和瀟兒追出來也跨上馬,楚向晚已經跑出去老遠。
楚向晚回頭,皇甫敬垚和瀟兒追的越來越近了,還听見瀟兒在喊︰「,你不要再跑了,危險啊!」
可是馬兒已經不受控制,一路帶著楚向晚向山坡那里去,楚向晚想要勒韁繩,可是根本沒用,跑到山坡頂上的時候,馬兒還是停不下來,眼看著馬兒就要從山坡上一躍而下了,這里的地勢很高,下面是亂石堆,馬兒跳下去沒有關系,可是如果楚向晚從這里掉下去,人不死也會重傷。皇甫敬垚著急,他離了自己的馬飛身上前,在楚向晚的馬跳下去的那一瞬抓住了她的肩膀,將她帶離了馬背,可是兩個人還是因為速度太快,摔在了地上。
「呃!」楚向晚的嘴里發出了一聲低哼,她捂著自己的肚子,臉色也變得煞白。
「晚兒,你怎麼了?」皇甫敬垚抬頭看見楚向晚的樣子,也緊張起來,他高聲問著,可是楚向晚疼得已經說不出一個字來。
「糟了,見紅了!」瀟兒跳下馬走上前,卻看見楚向晚的下半身白裙上有了大片的血跡。
皇甫敬垚也看見了,他立刻抱起楚向晚往軍營走,剛要進帳子,就踫見了回來的寧彥辰。
「發生了什麼事?」看著皇甫敬垚懷里昏的楚向晚,寧彥辰變了臉色。
「剛才從馬上摔下來,見紅了。」瀟兒說道。
「先進去再說。」皇甫敬垚神色凝重。
「怎麼樣了?」皇甫敬垚急了,寧彥辰把脈有一會兒了,他的醫術根本不需要這樣。
「瀟兒,皇貴妃肚子里的孩子要立即取出來,敬垚,你派人去附近的村子找一個穩婆,你們照我說的做就是。」寧彥辰嘆口氣。
「孩子已經七個多月了,能保得住就好。」瀟兒以為是孩子早產。
「我是讓你取出死胎,孩子已經沒氣了。」寧彥辰頓了頓,似乎說這句話花了極大的力氣。
「師兄,你在說什麼?孩子怎麼會——」瀟兒不可置信地問道。
「我現在也不能確定是什麼原因。」寧彥辰皺眉。
「現在不是追究這些的時候,先救晚兒才是最重要的。」皇甫敬垚打斷了他們的話。
「瀟兒,你吩咐人去準備熱水、剪刀和紗布,我們即刻開始。」寧彥辰說道。
瀟兒出去了,有人進來在床的周圍拉起了一排簾子,皇甫敬垚又從附近的村子找來了一個穩婆,讓她幫著瀟兒一起,畢竟這樣的事情瀟兒沒有經驗。帳子里已經一切就緒,寧彥辰便開始向瀟兒吩咐該怎麼做。
帳子里很靜,和平時的生孩子慘叫聲不絕于耳完全不同,可這更讓皇甫敬垚心驚,楚向晚就好像死了一樣,無聲無息地躺在床上,只有瀟兒和穩婆在里面忙碌的腳步聲,寧彥辰的心也勒得很緊,他沒想到再見這個女子卻是這樣的境況。
「啊!」穩婆驚愕地叫了一聲。
「出了什麼事?」皇甫敬垚緊張地問道,他以為是楚向晚出事了。
「你們進來吧。」瀟兒對外喊道,楚向晚的身體已經被清理干淨,此刻正一無所知地躺在床上。
寧彥辰和皇甫敬垚進來,瀟兒把手中的死胎給他們看,孩子渾身發紫,那樣子很是恐怖。
「這胎兒有些奇怪。」寧彥辰覺得哪里不對勁,卻看不出端倪。
「把孩子埋了吧,不要讓晚兒看到,她會受不了的。」皇甫敬垚低聲說道,聲音里滿是痛惜。(未完待續……)